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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然近来沉默得厉害,两眼无神,让翠萍看着都心疼,更不用说离若晨了。
离若晨只有搂着她,安慰她:“这一切都过去了。”
可是她心里觉得没有过去,天牢的感觉一直是心头的阴影,散不去,而且身体也明显不同于以往。
晓梦给惜然拉脉时,离若晨总是出神地望着惜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眉宇间隐着忧色。
惜然总觉得离若晨瞒着她什么,难不成体内的毒素晓梦真的不能驱除干净吗?那日他并不是哄骗自己?
“王爷,你真认为是妙玉吗?”惜然半信半疑地问道。
“是谁不重要,只要不是你就行了。”离若晨下颌顶在她额头,轻声道。
“王爷,那毒药是你放到妙玉那里的吗?”惜然轻声问道。
这么久了她一直没问过他是如何处理妙玉的,两人都一直避免再谈起妙玉,那是两人之间的一道伤。
惜然现在才知道离若晨并没有杀妙玉,而是送去了那种地方,受尽了折磨,好好的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该是受了怎样的折磨才会形如老妪呢?
她手划过他脸,他眸子里温柔如水,就是这样的一个男子,对待背叛他的人是如此冷酷……
她对他了解还真是太过浮浅,她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离若晨叹口气,认真地道:“不是我放的。”
惜然伸手搂住他,偎进他怀里,只要不是他就行,免得以后又把他也卷进去,她不希望晨王府出事……
在另一座府里,有人阴沉地把酒杯掷在地下,那是价值不菲的翡翠杯,和地面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散落一地。
“该死的,真是便宜了她们……”男子狠戾的声音响起在黑暗里,冰冷刺骨的寒意散发在府中,引得靠近的人忍不住发抖。
男女之情,无关风月
日子过得飞快,粽子事件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被人淡忘,惜然的身体也慢慢恢复。
这日,天气沉闷,惜然有些事情须去绸缎庄处理。
办完事情,惜然出了绸缎庄,转身想去茶馆坐坐,走过拐角,看见一个白衣女子扶着墙壁,摇摇欲坠。
她紧走几步,扶住白衣女子,关切地问道:“姑娘?你怎么样?”
白衣女子紧闭眉目,虚弱地道:“我的心悸病又犯了,可是身上没有带药……玳”
惜然沉思了下,缓缓地道:“姑娘,我扶你去前面的瑞祥绸缎庄。”
白衣女子吃力地点头,重力倾刻压到了惜然身上,两人缓慢地往瑞祥绸缎移去。
陈叔在里面,见小姐去而复返,又吃力地扶着一个白衣女子,他赶紧跑了出来:“小姐,这位姑娘是……凹”
“陈叔,帮忙扶进去,再叫伙计去请了大夫来。”惜然额间冒汗,急急吩咐道,她的体力也不是很好,扶着白衣女子走了一大段路,也已气喘吁吁。
她觉得体力和以前相比差了许多。
两人把白衣女子扶到后堂,女子脸色苍白,紧闭双眼,微皱的秀眉显示她此刻的痛苦。
惜然坐在床沿,伸手拿过薄被,给白衣女子盖上,轻声地道:“姑娘,你忍着点,伙计去请大夫了,很快就来……”
白衣女子努力地睁开双眼,一双清亮的眸子出现在惜然面前,惜然一怔,苍白的脸配上这样一双美眸,及微蹙的秀眉,真的是我见犹怜。
“谢谢姑娘!”白衣女子虚弱的声音在房中响起,悦耳动听。
惜然微笑,凝视着这个白衣女子,看起来风尘赴赴的,好似经过长途跋涉……
大夫很快过来,拉了脉,告诉惜然:“这位姑娘是心悸病犯了,我开些药,吃几副应该会有好转,但是这位姑娘这病是宿疾,得慢慢调理,而且不能激动,否则很容易晕倒。”
陈叔随着大夫去抓药,白衣女子吃过药后,脸色好转,惜然问道:“姑娘,你家里在哪里?我找人送你回去。”
白衣女子听得惜然问话,低垂着头,紧咬双唇,没有说话。
“姑娘?”惜然又是一声轻唤。
“我没有家……”白衣女子说完,大颗的眼泪往下掉,苍白的脸毫无血色。
惜然愣住,见白衣女子伤心悲恸的样子,想必是触动了伤心事:“姑娘叫什么名字?”
“白忆雪。”白衣女子擦拭着眼角的泪,轻轻地道,“对不起,小姐,我不应该在你面前哭……”
她说完,眼泪又无声地掉落下来,惜然望着她梨花带雨的面容一阵难过,触动心底的同情心。
惜然柔声道:“忆雪,真好听的名字,若是你无处可去,就留在绸缎庄吧。”
忆雪一听,露出一丝感激的笑容,就要坐起来道谢:“谢谢小姐!”
惜然倾身过来,按住她,微笑道:“不用客气,你安心在这里养病!我过几日再来看你。”
白忆雪点头,目送着她离开。
惜然依旧去了茶馆,她和独孤辰约好的。
独孤辰拿着茶杯,轻呷了一口茶,手中折扇轻摇,她一直很守时,这次却让他等了不短时间了。
他有许多事情要办,站起,正要离开,却见楼梯口一个俊俏小生正盯着他歉意地微笑。
“刚遇到一个白衣女子,晕倒在绸缎庄门口,所以来晚了。”惜然歉意地解释。
独孤辰眼睛一眨:“白衣女子?”
“嗯,犯了心悸病,怪可怜的。”惜然呷了一口茶,脑子里浮起白忆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
“哦。”独孤辰邪笑道:“我对白衣女子不感兴趣,只对你约我来感兴趣。”
惜然嗔他一眼,嫣然一笑:“今天,自然是来感谢公子,上次公子冒着极大风险来牢里救我,惜然谢过了!”
惜然抱拳微笑,得此蓝颜知己此生足矣。
独孤辰双手环在胸前,身子微往后倾,凤眸微眯,声音里都是不满:“我冒生命危险救你,你就一声谢谢就打发了?”
多年的相交,惜然早知道他的性格,否则非要被他这样一本正经的话弄哭了不成,她笑呵呵地问道:“那独孤公子,要我如何谢你?”
独孤辰凝着她笑呵呵的小脸,眼眸亮了下,眨眼,换上一副沉思样:“还没想好,是以身相许,或是别的,还真是难决择……”
惜然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咯咯笑道:“独孤辰,你有点新鲜的好不好,这样的话,我都听了四五年了,都腻歪了。”
独孤辰换上一副认真样子,缓缓伸手抬起她下颌,眼里有她看不懂的深情:“我可没腻,这样的话说上一辈子都不会腻,谁让我先有娇妻在前,否则……”
转瞬,他眸子深沉,知她有心上人,他只愿能做她身边最信得过的朋友,她哭时能想到他,笑时能想到他,他就知足了,不想夹杂着男女之情,也不能夹杂男女之情……
惜然伸手拍开他抚着她下颌的手,笑道:“否则怎样?”
她继续笑道:“否则把我抢回去了,对吧?”
“真聪明!”独孤辰戏谑地笑道,“我那妻子,最是小气爱吃醋,若是抢了你回去,我妻子怕是这辈子都懒得理我。”
惜然撇嘴,笑道:“那是她在乎你,你们男人都爱三妻四妾,从来不顾妻子的感受。”
独孤辰凤眸眨了眨,凝着她,掐了一把她的小脸,咬牙问道:“那你呢?晨王府也有侍妾,我看你可大方着……”
惜然淡淡一笑,一闪而过的落寞,独孤辰以为自己看错了:“晨王府不同,皇家哪里有你们的自由……”
“你不在乎?”独孤辰淡淡地道,“想来还是我比离若晨幸福得多。”
惜然笑道:“你还是管好自己的家事吧,晨王府的事情,你管不了,我也管不了。”
“你是晨王妃,应该拿出狠劲来,来一个侍妾就踹出去一个……”独孤邪气地睨着她道。
惜然浅笑:“你当我是醋坛子?”
她低头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喃喃地低语,似自言自语,又似和独孤辰道:“何况,有个侍妾也挺好的,否则不是太苦了?”
这样面对离若晨,她的负罪感会轻一点,气头上和他争论也理直气壮点。
独孤辰眼眸更深,凝着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别过独孤辰,惜然回到王府,侍卫告诉她:“李小姐正在王府等王妃。”
惜然轻点头,自从认李如眉做妹妹,她来王府走动频繁,她明白李如眉不是来看自己。
她苦笑,进了兰亭苑,李如眉正在苑里闲走:“如眉妹妹!”
李如眉转身,眼前是一个手拿折扇的美少年,她若不是听得惜然声音,真的要以为这是一个哪家的俊俏公子。
李如眉微笑着走过来,上下打量惜然,眼里隐着嫉妒:“我平时道王爷已是美如谪仙,姐姐装扮成公子,也是这样的俊俏不凡,真不知又有多少女子要跌破芳心。”
惜然笑道:“妹妹取笑了,你稍坐下,我换身衣服。”
在家还是女装装扮得好,免得被离若晨看见,又是一番奚落。
李如眉坐下,待惜然出来,俊俏公子一瞬间变成一个绝世女子,晃得她眼睛有些刺痛……
李如眉嘴角扯出一丝笑意:“姐姐,我前段时候身子不好,也没来看姐姐。”
惜然浅笑,拉着她坐下,轻淡地道:“没事!”
李如眉又道,满脸同情之色:“姐姐,你也别放心上,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惜然脸上表情一怔,低眸,不愿意谈这件事,旋即笑道:“妹妹,我们到府中各处走走可好?”
李如眉只道她是不愿意提起那个滑胎的孩子,她听说晨王妃滑胎,心里当时是有些雀喜的,谁都知道在皇家母以子贵……
楚惜然能从天牢里全身而退,也是因腹中怀着皇家子嗣……
两人顺着小径,不知不觉走到后门,李如眉正要迈进后山竹林,被惜然拉住:“我们还是去别处吧。”
李如眉看着圆形拱门里面,是一片翠绿的草坪,再过去是一片竹林,环境清幽:“姐姐,这里面看起来不错,我们进去草坪里坐坐?”
惜然望一眼竹林,想起那晚林中的低泣呜咽,心里有些堵得慌,脸色不太好,抿唇道:“还是去别处吧,这里面荒凉得很。”
比她解风情
韩展从旁边突然跃出来,请安道:“还请王妃移步离开这里,这里面有很多晓梦姑娘种植的花草,有很多有剧毒……”
李如眉听说有剧毒,面色赫得变色,拉着惜然:“姐姐,还好我们没进去。”
惜然点头,往另一处小径走去,正碰上水夫人:“王妃吉祥,李小姐好!”
水夫人清淡的声音传来,身边是拿着画布的丫环。
惜然目光扫过水夫人,清清淡淡的样子,不媚俗,有些拒人千里之外玳。
李如眉瞥了一眼画布上画的荷叶,唇边扯出一丝笑意,赞叹道:“想不到水夫人,还画得一手好画。”
水夫人低眉浅笑,算是回道。
李如眉好似想起了什么,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亮光,笑道:“我都忘了水夫人在怡香苑是头牌花魁……凹”
水夫人依旧是清浅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好似李如眉在说别人的事情。
见水夫人如此表情,李如眉很是失望,她本希望看到水云尴尬的表情。
惜然一时愣在当场,离若晨把怡香苑的头牌花魁弄进了王府做侍妾?
她一时转不过弯来,她一直以为水夫人是离若晨认识多年的感情深厚的女子,却没料到是花魁……
她被离若晨瞒得滴水不漏,他从来不在她面前提水夫人的任何过往,甚至王府的事情也极少提及水夫人,让她有时感觉水夫人就是一个摆设而已。
水夫人也很少参与进来,清清淡淡地住在她的梅兰阁。
原来,她是花魁,自是有一番孤傲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