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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夫人也很少参与进来,清清淡淡地住在她的梅兰阁。
原来,她是花魁,自是有一番孤傲之姿……
惜然转眸盯着丫环手上的画布,普普通通的一株荷叶,在她笔下却是如此的传神,上面水珠莹亮,好似真的在荷叶上滚动。
惜然并不是深居简出的深闺女子,自然也是听过那种地方的花魁,往往都是只卖艺不卖身,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无所不精。
她倒是对水夫人另眼相看了,想来也是极不同,才被离若晨看中吧?
她想不到离若晨也会出入那些风月场所……心下微滞……
惜然见李如眉又要出口,不知又说出什么让她诧异的话来,她微蹙眉头,挥手:“水夫人,先下去!”
水云盈盈一福柳腰:“水云告退。”
“明明是一个妓女,不知怎么勾*引了王爷,现在还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李如眉心里嘀咕,离若晨都不正眼瞧自己,她觉得被水夫人这样的人比下去很是不服气,更伤自尊,嫉恨地盯着远去的水云。
惜然瞥开眼,离若晨情愿放着李相的权势支撑不要,而娶了水云这样的风尘女子,她一时也想不通,唯一的解释就是离若晨爱水云。
她心口窒闷,远比想象中难过。
“姐姐,和一个风尘女子正侍一夫,你不介意吗?”李如眉试探地问道,关注着惜然的表情,“姐姐是如此美貌的女子,怎可以和风尘女子共享王爷?”
惜然盯着前方,似在发呆,又似在沉思,神思恍惚:若不是李如眉说出水夫人出自怡香苑,她还真看不出来,也许她就是那种只卖身不卖艺的女子吧……
她似是安慰自己,又似为离若晨开解,心绪复杂得自己都不知道。
“姐姐!”李如眉摇着惜然手臂。
“王爷的事情,我也不便管……”惜然尴尬地笑道,心神俱伤,不想再提。
“可是,你不怕她抢了你所有的宠爱吗?风尘女子都很有心计的……”李如眉提醒道,好似很关心惜然。
“无所谓。”惜然笑道,“我们游园吧,别想这些烦心事。”
李如眉心底冷笑:“无所谓?谁愿意自己的夫君被人分享?而且还是和一个千娇百媚的风尘女子分享……”
******
隔了几日,惜然想起白忆雪,换了男装正要出门去绸缎庄瞧瞧是否好些了。
刚出房门,就碰上下朝回来的离若晨。
离若晨眼眸微眯,伸手过来:“又要出去?”
她缓缓伸手放进他温暖的大手里,手旋即被他紧握,拉进了房里。
“王爷,我只出去一小会。”她噘嘴撒娇道。
“什么事情,比陪为夫更重要?”离若晨睨她一眼,不满地道。
“我不是日夜都陪着王爷吗?总要让我也有自由时间吧?”惜然嗔道,“你不能太霸道……”
“我霸道吗?”离若晨睁着星眸凝着她,好似听了什么骇人听闻的话。
惜然过去给他揉双肩,嘿嘿一笑:“王爷除了我扮男装出去这事情上霸道,别的都是个标准模范夫君……”
“真的?”离若晨笑道,“嘴长了蜜似的,又要溜出去做出什么?”
惜然低头,下颌靠在他肩上,神秘地说:“绝不是去看美男,而是去看望一个美女。”
“什么美女?”离若晨眼角都是笑,“就是看美男,我也不担心,除了我会把你收回家,没人愿意带这样一个妻子回家……”说完还用力捏了下她的脸,留下两个白色手印。
惜然抡起粉拳就是对着他肩膀一阵捶打,自己打累了,她生气地道:“离若晨,我有那么差吗?”
离若晨扭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神有意无意地逡巡在她胸前,瞥嘴笑道:“真的一般……”
“你……”惜然是真的生气了,她也是女子,一时哪受得了离若晨这连番的取笑,怒道,“既然我这么差,你找水夫人去好了,别来我兰亭苑。”
说完跺脚就要跑出去,离若晨伸手拉住她:“我开玩笑了,傻瓜。”
“王爷真是开玩笑吗?听说王爷经常出入怡香苑。”惜然眉间有怒气。
“偶尔和朋友吃饭,谁乱说本王去那里的?”离若晨皱眉道。
他承认会去那里,她倒手足无措起来。
“那里的女子是否都很美很特别?”惜然淡淡地问道。
“应该算吧,怎么?”离若晨奇怪地盯着她。
“至少比你解风情……”离若晨笑道。
“让你拿我和她们比……”惜然恨恨地又是猛捶他,咬牙切齿的样子,手上一点不留情。
离若晨吃痛,哎呦一声。
惜然手收住,紧张地问道:“怎么啦?”她力气不大呀,他受伤了?他身上有时总是有些奇奇怪怪的伤,她的手没轻没重,总是不小心弄到他伤口。
离若晨继续痛苦样,抚着心口:“这里痛。”
惜然才知又被他耍了,咬牙道:“离若晨,你太过分了。”
离若晨握住她又要打他的双手,笑道:“谁让你长这么可爱,我不逗你,不是太浪费资源了……作为妻子,你总该让为夫觉得有些用处吧……”
他一语双关,惜然有些心酸,一时任他抱着自己的腰,她双手缓缓搂着他的头,让他头轻靠在自己怀里……
他嗅着她身上的兰花香,克制不住,把她扯入怀里,吻上她的双唇,她柔顺地承受他的亲吻,有些酸涩……
“王爷,水夫人和你认识多少年了?”惜然小心地问道,偷偷打量他。
离若晨一怔,记得她问过这个问题,微蹙眉:“很多年了。”
“王爷喜欢水夫人哪一点?”惜然嘻笑着掩饰心中的酸楚。
离若晨怔了怔,眨了眨眼,干笑了一声:“怎么问起这个?”
“只是好奇这么多年王爷只娶了一个侍妾回来。”惜然摆弄着手指,淡淡地道,“晓梦也是个好女孩,医术精通,人又聪慧不凡。”
离若晨琉璃星眸隐在眼睑后面,心中牵扯出丝丝痛,一时沉默没有回答。
惜然见他脸色不悦,也不再问,尴尬地道:“以后不问了。”
离若晨近距离地盯着她半晌,缓缓地道:“你刚说要去看谁?”
“王爷,我前日遇了一个女子,晕倒在绸缎庄门前,我现在要过去看看。”惜然被他盯着,微微喘息,粉面如春,微垂眸道。
离若晨亲了下她小脸,淡淡地道:“早去早回!路上小心!”
离若晨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有些失神,唇间还留着她的兰花香,能在一起,他就已经很知足了……
******
惜然迈进绸缎庄,只见一个白衣女子,在招呼客人,她微一怔,再细看是那天救下的白衣女子。
白忆雪也看到了惜然,盈盈一笑:“小姐!”
惜然招手,让她跟着进了后堂:“身体怎么样了?”
白忆雪低眉顺眼地回道:“好多了,谢谢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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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然笑道:“你还是歇着吧,前面柜台让伙计去忙就行了。”
白忆雪抬眸,复又好似胆小地道:“我无处可去,不能在这里白吃白住,小姐,你就让我在绸缎庄做些事情吧。”
白忆雪祈求的眼神盯着惜然:“小姐,我很勤快的。”
惜然沉吟了半响,不忍盯着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睛:“好吧,你就在这绸缎庄住下,有什么事搭把手。”
“谢谢小姐!”白忆雪感激地掉下泪来玳。
惜然叹息,这白忆雪真是水做的,自己被她一哭,都手足无措了。
白忆雪谢过惜然,转身出去帮忙。
陈叔在一旁道:“白姑娘,真不错,勤快,人又好。凹”
惜然微笑点头:“陈叔那你多多照顾着她,我看她无处可去,也甚可怜的。”
惜然翻看了下绸缎庄的帐本,一切都在正轨上运行。
出得绸缎庄,天气清凉,正是春末夏初之季,阳光暖和,但不刺眼,很是舒服。
惜然兴致不错地在街上闲逛,这个季节街上又热闹了起来,不似寒冬时的冷清。
她走到一个卖折扇的摊子前,想要挑一把扇子,只是左挑右选,也没有看上合适的。
惜然扫兴,转身,正不小心和一个人撞到了一起,惜然忙连声道歉:“对不起!”
那公子身穿紫色华服,惜然抬头,正是柳状元,自己现在身穿男装,想必他没认出自己。
她侧身而过,正要离开,柳浩南在后面叫住他:“这位公子,你可是没选到合适的折扇?”
惜然点头,却没有回头,举步欲离开。
谁知柳浩南已转到她面前,笑道:“这位公子,怎的看起来有些眼熟?”
惜然笑笑,眼眸微挑:“公子,怕是认错人了。”
柳浩南微笑,却是拦住她:“想必是认错了,请问公子是否要挑折扇?”
惜然浅笑,凝着柳浩南的目光含着深意:“正是,只可惜都不甚满意。”
“哦?不知哪里不满意?”柳浩面好奇地问道,他凝着她的脸,总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做工倒不错,只是里面的画及诗词都不甚满意。”惜然淡笑,许是见多了离若晨画的翠竹,她也挑剔起来。
“这有何难?”柳浩南笑道,自有一番风流公子的气质,“公子,如果不嫌弃,挑一把空白折扇,在下帮公子提诗作画可好?”
惜然略沉思,心中欢喜,笑道:“如此甚好,只怕耽误了公子的时间。”
“无妨,这也是在下的一点乐趣。”柳浩南道,两人复又站在折扇摊前,挑选了一个做工精细的空白折扇。
惜然觉得自己很幸运,京城传闻,柳状元的墨宝是京城一宝,多少富贵皇胄想一求他的墨迹都不能如愿。
惜然随着柳状元来到柳府,她打量着柳府,朴实无华,却处处显示主人的不凡。
“公子就一人住这里?父母不在京城?”惜然见只有一个管家和一个丫环,随口问道。
“父母在老家,不愿意背井离乡来到这里。”柳浩南有丝忧伤地道。
惜然想起柳浩南拒离玄冽给他的指婚,好奇心泛起,浅笑道:“公子一表人才,想必早已娶亲,怎不见嫂夫人?”
柳浩南手中笔一顿,停了下来,眸光幽深,隐着恨意和伤痛。
惜然怔了怔,莫不是他有喜欢的人?所以才拒了婉宁的婚事?想来婉宁大气、温婉,配柳浩南自是极好。
柳浩南避开惜然的问话,反问惜然:“兄台呢?可成亲了?”
“已成亲。”惜然笑道。
柳浩南微微一笑,低头继续手中的画作。
惜然得了柳浩南精心绘制的折扇,如获致宝,两人相谈甚欢,依依惜别。
惜然在王府里,时不时拿出折扇来欣赏一番,离若晨看见,问道:“新买的?”
“嗯,这个是稀世之作。”惜然神秘地笑道。
“柳状元清高不凡,从不轻易给人绘制折扇,王妃是***?还是使了什么手段?”离若晨嘴角浮起一抹浅淡的笑,若仔细看,他笑意里含着郁揄。
惜然握着折扇,心里欢喜着紧,也不气恼:“***若是可以换如此珍宝,我愿意。”
离若晨没气到她,反被她噎住了:“王妃,果然奇女子也……”
“来人!”离若晨高声对外面侍卫叫道。
惜然一怔,不知他要做什么,坐直了,盯着他带着诡异笑容的眼眸。
“王妃,这半个月禁足在王府。”离若晨似笑非笑地道,“不,是一个月禁足在王府。”
侍卫看着王爷,不像说笑,又盯了下王妃目瞪口呆的脸,忙躬身退下,免得惹祸上身。
“离若晨,你凭什么让我禁足?”惜然反应过来,蹭地站了起来,生气地道,他凭什么总是让她禁足。
离若晨恢复淡笑:“本王,怕惜儿又是一时爱上哪个男子的墨宝,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