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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轩亦悄悄地打量着离若晨,这就是大齐的晨王爷?身着白衣,坐在马车上,淡漠,自有一番出尘的气度。
“韩展,好生招呼墨大夫,王妃身体不好,本王安顿好她,改日再上山。”离若晨淡淡地吩咐,缓缓放下车帘。
墨子轩却下了马,来到马车前:“不知王爷可否让在下给王妃把下脉?”
离若晨一怔,碍于惜然余毒特殊,加上对这墨子轩也不了解,他坐在马车里冷淡地道:“不用了!”
离若晨旋即又吩咐车夫:“启程!”
白忆雪撩起窗帘的一角,偷瞧了一眼站在马车外的墨子轩,然后快速地放下窗帘……
离若晨凝着惜然,缓缓伸手,轻抚她的小脸。
白忆雪静静地望着离若晨,他很爱王妃吧?
王妃为什么总是能吸引男子不顾一切地爱她?
白忆雪紧咬下唇,她好似被遗落在角落里的人,离若晨眼里只有楚惜然……
离若晨一行人回到王府,他安顿好惜然,让白忆雪好生照顾着。
他则去了梅兰阁,水夫人正在画画:“云儿!”
“王爷,怎么下山了?”水夫人放下手中的笔,撑着桌子要站起来。
她听说这几日有揭黄榜的人要上山,给皇太后看病,照理他应该陪在身边的,怎的回了王府?
离若晨紧走几步,扶着水夫人:“云儿,以后就不要行礼了,孩子最要紧。”
水夫人婉尔一笑,说不出的幸福甜蜜。
离若晨怔忡,他很少见过水云这样,她都是清冷的模样,虽是在怡香苑,却宛若出污泥的白莲……
他想或许一个孩子,真的对女人很不同吧?可是惜儿却不想要他和她的孩子……终究是她不爱自己吧?
水夫人被离若晨扶着坐下,离若晨也在一旁坐了下来,盯着桌上她画的荷叶,荷叶上的水珠特别传神,晶莹剔透……
水夫人也不再问他为何下山,只是收了画布,给他泡上一杯好茶。
两人静静地享受这刻的宁静……
“王爷,王妃醒了。”侍卫在门口轻唤道。
离若晨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吩咐侍卫道:“以后夫人去哪里,都好生的陪着,不许出任何差错。”
水云一怔,摇头苦笑,肚子里的孩子对皇太后真的很重要……
惜然醒来,环视四周,知道回到了兰亭苑,唤了忆雪:“我饿了,去弄点白粥来。”
离若晨进来时,她正低头喝粥,她在山上都没吃什么,整天昏沉沉的。
离若晨这才松了一口气,缓缓在旁边坐下来,望着她。
“王爷,你还是上山陪着皇祖母吧。”惜然放下碗,示意白忆雪撤掉桌上的粥。
“等你好些了,我过几日再上山。”离若晨紧凝她苍白小脸,疲惫消瘦,他看着堵得慌。
“我没事……”惜然躲避他的目光,转身坐到矮榻上,“多陪陪皇祖母吧。而且也不知这揭黄榜的人医术如何……你还是去看看比较好!”
“惜儿,是赶我走吗?”离若晨缓缓走过来,坐到矮榻上,抚平她垂下的秀发。
“这王府是王爷的,只怕哪日被赶走的是我……”惜然悠悠地道,眼里忧郁浓重。
离若晨搂紧她:“只要你的心在这里,这里就是你的家。”
离若晨的怀抱暖暖的,她心里酸涩,这里会是她的家吗?会不会是多余的人?她脑子里都是他和别的女人幸福的三口之家,而她只是一个局外人……
她闭眼,缓缓伸手回搂他,不再去想,贪恋着这份温暖……
离若晨在她耳边低喃:“若是身子好些了,就去王府外面走走。”
“嗯。”惜然应了一声,他不再生她气了?不再禁足了?
她再一想,心里苦笑,他现在有了宝贝孩子,要做父亲的人了,心情心态都不同的……
正合他意
几日里,离若晨都陪在惜然身边,她也慢慢平静下来,偶尔也会大方地催他去看看水夫人。
惜然明白,这孩子对离若晨很重要,因为太后看得很重,其实皇孙已有不少,太后就是对离若晨再疼爱,也不至于这么期盼他的孩子吧?
她想也许是她从小没有奶奶,体会不了那份祖孙情……
这日,山上的侍卫回了府,离若晨正随手翻着三十六计,惜然正擦拭着那把许久不弹的古琴……偶尔手指碰触到琴弦,发出几声清脆的声音……
“王爷!”侍卫站在门口,“婉宁公主请各王爷即刻上山。韪”
离若晨放下手中的书,沉声问道:“具体什么情况?”
惜然也放下手中擦拭的手绢,缓缓走到离若晨身边,站定。
“现在太后已不再吐血,但是墨公子说太后是多年的郁郁心结,要治好,要费些时日……”侍卫喘一口气,又道,“墨公子这次要用一味比较凶险的药,所以婉宁公主希望王爷能去一趟。璧”
离若晨点头,吩咐道:“去请别的几位王爷,还有皇后娘娘。”
离若晨停了下,挥挥手让侍卫去办。
他本想把这事告诉父皇的,但是想想还是算了,皇后娘娘知道了也定会告诉父皇的。
“忆雪,你叫晨曦苑的丫环收拾下,王爷要去山上住几日。”惜然道。
白忆雪愣了下,张口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转身去了晨曦苑。
“王爷,赶紧过去吧。不用担心我。”惜然轻声道。
离若晨点头,站起来,在她额间亲吻了下,道:“多出去走走,别闷在府里。”
惜然点头,望着他走出兰亭苑。
不出离若晨所料,离玄冽也上了山,这毕竟是关乎皇祖母生死的事情。
离玄冽依旧是在行宫的别处,皇太后不允许他出现在她能看见他的地方……
离若晨奔进内室,皇后和静妃随侍在一旁。
“皇祖母!您感觉好些了吗?”离若晨走上前,请安。
太后看到他,眼神都不同,笑道:“好多了,吃了墨公子的药,这心里也舒畅多了。”
离若晨微笑道:“那孙儿就放心了!”
“你们这一拨人上山是为何事?”皇太后盯着皇后,问道。
皇后笑道:“母后身子好些,我们做儿媳的自是高兴,也当上山来瞧瞧。”
皇太后靠在软枕上,笑笑:“我在山上清静贯了,你们还是早些下山吧。”
皇后和静妃相视而笑:“儿媳知道母后爱清静,这瞧着母后身子真的好多了,我们也放心下来,过会就下山去。”
皇后说完,起身往外面走去,屋里的妃嫔和皇子,也都跟着出了内室。
离若晨笑道:“我就留下陪皇祖母!”
皇太后笑着点头:“云儿现在可好?”
离若晨微笑道:“云儿很好,谢皇祖母惦记!”
皇太后掩不住心里的高兴:“我的晨儿,总算要做爹了!”
婉宁在一旁笑道:“皇祖母真是偏心,若是别的娘娘在这里听着了,真不知怎么想。”
皇太后笑笑:“皇祖母,也偏心你这丫头不是?晨儿,赶紧给婉宁物色一个好人家,我还盼着婉宁有好归宿呢。”
婉宁跺脚,娇笑着跑了出去,引得离若晨和皇太后一阵笑声。
婉宁不期在门口撞进进屋的墨子轩身上,墨子轩伸手扶住她。
婉宁摸着被撞疼的鼻子,抬眸有些失神地望了一眼墨子轩,害羞地跑开……
墨子轩怔了下,迈步走进内室,见离若晨正和太后笑望着门口。
“太后,我现在帮你扎针。”墨子轩身子颀长,身着玄色华服,儒雅而冷静。
墨子轩目光并末在离若晨身上停留,而是打开手中的药盒,拿出银针。
“有劳墨公子!”离若晨点头,从床沿退开,让墨子轩好扎针。
墨子轩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离若晨,这个晨王爷身如玉树,一丝清冷里透着极致的优雅……
他手法娴熟,扎针的穴位和晓梦有些不同,深浅也不一,离若晨在一旁还是看得出来的。
墨子轩扎完针,笑道:“太后,你现在身子是否觉得好了些?”
皇太后满意地笑道:“好了许多!”
墨子轩道:“再扎几日针,我会弄几味药,效果会更好些。”
皇太后点头,望着离若晨:“送送墨公子!”
离若晨和墨子轩一前一后出了太后的房间,往皇上所在的宴会厅走去。
“墨公子是哪里人?”离若晨淡淡地问道。
“在下山野草民,四海为家。”墨子轩不卑不亢地回道。
离若晨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微笑,天下奇人很多,很多人并不想让人知道住处。
只要墨子轩用心治好皇祖母的病,他来自哪里倒也并不重要。
各妃嫔和皇子都已在宴会厅入座,离若晨伸手请墨子轩入座。
墨子轩礼貌地点头,对着众人微笑算是打过招呼。
婉宁抬眸看他一眼,复又娇羞地低下头。
墨子轩却是望着上座的离玄冽,自是有一种威严在身上,冷冽,但也有些疲惫。
墨子轩不知怎的,对离玄冽并无好感,他想太后不见离玄冽也是有道理的吧。
离若晨示意晓梦讲下皇祖母的情况。
晓梦走到离玄冽面前,盈盈一拜:“皇上,现在太后病情稳定了下来,这几日都末再吐血,心情也好了不少,饭也吃得多了些。”
她停了下,望一眼墨子轩,又道:“墨公子的意思是下一步开始用药,但药有凶险,所以要皇上拿了主意。”
离玄冽沉思了半响,问道:“这凶险具体是什么情况?”
墨子轩道:“太后这病是多年的心结所致,所以一定要疏通情志,是于用药时,可能情绪波动得厉害,怕会一着不慎,走火入魔……”
“这样的概率有多大?”离玄冽沉声问道。
墨子轩缓缓地道:“用药时,只要保持心情愉快,小心侍候着,应该问题不大。”
离玄冽站起来,在宴会厅里踱来踱去,过了放久,在众人脸上逡巡,皱眉……
皇后缓缓地站了起来,道:“皇上,总归要一试,否则母后的病拖下去也不是办法的。”
静妃也在一旁附合道:“皇后娘娘说着极时,皇上,您就不要再犹豫了。”
静妃心里嘀咕着,太后又不把您当儿子,您还在这里费心地为她考虑……
“晨儿,你怎么想的?”离玄冽不知为什么,突口而出问离若晨,好像是问他,又好像不是问他……很复杂的感觉……
离若晨并没有感觉到离玄冽一闪而过的异样,站起来道:“父皇,我觉得皇后娘娘说的没错,可以一试。到时我和婉宁陪在身边,每天让皇祖母开开心心的……”
离玄冽点头,才下定决心:“好,就这样办吧!”
静妃在一旁撇嘴,皇上连这种事都要问过老四,真是活见鬼……
决定下来后,离若晨就留在山上,墨子轩负责医治,他负责照看,两人也算默契。
惜然听了侍卫的回报,离若晨要在山上呆一段时候。
他不在王府,兰亭苑也冷清了许多。
她偶尔出去绸缎庄,但很快回来,总是心慌得厉害,好似怕在外面逗留太久,错过他回府似的……
听得皇太后,一天天好起来,她也是开心的,时不时准备些东西让侍卫带到山上去:有给婉宁的胭脂水粉;有给离若晨上好的毛尖……
她问侍卫:“那位大夫是何许人?是怎样的一个人?”
侍卫恭敬地回道:“大夫说他四海为家,年纪和王爷一般大,长得玉树临风,儒雅致极。”
惜然盯着桌上的礼品,挑了文房四宝:“这个送于那位大夫,也算是晨王府的一点心意,希望能合他意。”
侍卫带着这些礼品,连日又上得山去。
婉宁正和离若晨陪着太后,婉宁接过侍卫带来的胭脂水粉:“四哥,四嫂最懂我心意。”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