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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你想吓死小郡主?”惜然怒斥道。
离若晨微蹙眉,她是故意的是不是?非要让自己对她不满,她的目的达到了,才罢休?
琳琅被她一声怒喝,又哇哇哭起来,丫环犹豫着,也不敢把琳琅给白忆雪。
“让忆雪抱抱吧。”反正厅里人没人能哄住她的哭声,总不能一顿宴席就这样散了吧。
惜然剜了一眼离若晨,气愤地端起面前的毛尖一口喝了下去。
白忆雪唇间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眼里柔和,抱过琳琅,隔着面纱在琳琅脸上轻轻一吻。
离若晨脑里有什么闪过,只是太快,他来不及捕捉到。
哭闹了半天的琳琅,倒是安静了下来,咯咯地笑望着白忆雪,伸手去抓她的面纱。
白忆雪眼里柔和,带着笑意,摇头,轻轻扯下琳琅的胖嘟嘟小手。
厅子里的人都有趣及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琳琅竟然在白忆雪怀里不哭不闹,还咯咯直笑。
玲珑也很是惊异,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白忆雪,整个脸被面纱遮住,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睫毛很长,扑闪着,有一种别样的美,身材窈窕,想必以前也是个美人吧?
她的目光停在白忆雪的手上,一双葱白如玉的手,逗弄琳琅,引得琳琅咯咯笑,她想不到一个丫环会有一双这样的玉手。
离若晨顺着玲珑的目光,也停在了白忆雪的手上,那双手,白晰纤长……
旁边的惜然见离若晨打量着白忆雪,有些不快,又有些慌乱,她拿起酒壶,对着一桌人道:“惜儿敬大家一杯。”
大家的视线才又转回桌子上来。
玲珑夹起一块味道极美的糕点,微笑道:“琳琅和忆雪姑娘还蛮投缘的,四弟,要不把这丫头送我好了。”玲珑觉得惜然并不喜欢这丫头,跟在自己身边,还可以帮忙带琳琅。
惜然唇边泛起僵硬的笑意:“这丫头面纱下的脸极恐怖,还是不要吓着了琳琅。”
“戴着面纱就好了。”玲珑微笑道,并不在意。
这时丫环上了一盘酱猪肝,惜然叉开话题道:“三嫂别管这丫头的事了,来吃猪肝。”
离若晨眼里含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望着眼前的一幕,越来越看不明白了,他对惜然的了解看来要重新开始。
玲珑心思细致,或是今日对惜然如此对白忆雪这样脸被毁的女子不善吧,引起了她的不满,她不着痕迹地道:“四弟妹以前不吃猪肝的,现在也吃起来了?”
玲珑是觉得惜然以前还是很和善的,并不像今日一样,对一个丫环大呼小叫的,总觉得有些不舒服,难不成是看四弟这样子,心里嫌弃,又在耍气不成?
惜然手中筷子一顿,眼里闪过一丝怒意,旋即掩盖得很好,略抬头,微笑道:“人都会变的。”
然后当着众人面哀怨地望上身侧的离若晨,委屈地,意有所指地道:“就像王爷一样,口味也在变。”她眼神在离若晨和白忆雪之间飘来飘去,让人很容易就明白她话里的含意。
玲珑轻笑一声,暗忖:这个晨王妃,在吃一个丫环的醋……
离若安也嘻笑道:“四哥的口味现在是越来越不同了……”
离若晨瞪他一眼,望了一眼有些尴尬的白忆雪,声音轻柔,缓缓地道:“忆雪,你带琳琅去外面玩一会。”
惜然斜睨了一眼离若晨,明显不满他的口吻。
玲珑和婉宁相互对视一眼,扑哧一笑,低头不再说什么,心里觉得像他们夫妻这样别扭人还真是少。
*****
惜然回到兰亭苑,抬手就是给白忆雪一巴掌:“狐狸精,谁让你跑去宴会厅的。”
她交待过白忆雪,不许去宴会厅,这个狐狸精还是过去了,还把琳琅哄得咯咯笑。
她想起这些,就怒火中烧,拿起旁边的鸡毛弹子,对着白忆发的手就使命地抽过去。
白忆雪吃痛,躲开,手上已是一条血痕。
“狐狸精,你还敢躲,把手放面前来。”惜然狞笑道,她今日非要把这双手废了不可,免得一双这样的手也能吸引了那些男人的眼光。
她用力的抽下去,一会那双手已是血肉模糊,兰亭苑隐忍的哀叫声传到外面。
离若晨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拄着拐杖,急急地走进来。
惜然听到拐杖声,先一步把桌上柳状元送的折扇撕成几片,眼里狞笑地望着白忆雪。
白忆雪望着撕成几片的折扇,眼里都是恨意,恨不能扑上去把她撕成几片。
“怎么回事?”离若晨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目光锐利,扫视在两人身上。
他刚才在苑里明明听到凄厉的叫声,白忆雪的手动了下,往身后移了移,躲开他的视线。
离若晨走到白忆雪身边,伸手拉过她的手,脸上罩着寒冰,她的手被打烂了,惨不忍睹。
“惜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残忍了?”离若晨怒道,这几乎不是他认识的惜然,她疯了不成?
惜然把那把撕成几片的折扇扔到离若晨身上,气冲冲地道:“她把我最宝贝的折扇撕了,我惩罚下人有错吗?”
“不就是一把折扇吗?你看看这手,都打成什么样子了?”离若晨气结,她真是不可理喻。
“你就知道向着她,她有什么好的,只是一个会勾*引人的狐狸精。”惜然吼道,面目狰狞。
离若晨又怒又无奈,看她扭曲的脸,真不相信她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是自己的错吧,把她困在这府里,让她都变成了这样。
真心假意?
他拉起白忆雪,柔声道:“找晓梦上药去。”
白忆雪躲开,摇头,惊恐地瞥了一眼怒目圆睁的对面的女子。
离若晨固执地拉着她,走了出去。
身后是一阵霹雳乒嘭的声音,离若晨阴沉着脸,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她怎可以如此残忍。
离若晨接过晓梦递过来的药,亲自给她上药,药清凉无比,摸上去,好了许多,减少了刺痛栀。
她想起一些过往,面对他,忍不住掉下泪来。
“怎么?很痛是不是?”离若晨轻柔地问道,他不知怎么回事,看着她掉眼泪,心里就堵得慌,很难受……
白忆雪摇头,眼前一片朦胧,透过那层水雾,眼前的他关切的眼神,让她再也克制不住地扑进他怀里,痛哭起来,心里好多的苦,不能说,说不出来……只有眼泪倾泄出心里的伤痛…遥…
离若晨愣了一下,缓缓地伸手,搭在她肩膀上,给她一丝温暖和安慰,这个可怜的女子:“王妃是不是经常打你?”
他越问,白忆雪哭得越伤心。
她的泪洒在他衣服上,渗进他肌肤里,那种感觉很奇怪,他神色复杂地垂眸望着怀里哭得伤心的女子……
她哭累了,竟然在他怀里睡着了,他轻叹一口气,抱起她,她的身子好轻,很奇怪的感觉。
他把她放进他的床里,有些犹豫,但还是给她盖上了薄毯。
他有些洁癖,他的床只有他和惜儿睡过,但是那日自己受寒毒之苦,他和白忆雪也相拥而眠几个晚上。他并没有觉得讨厌,很奇怪……
离若晨心底自问,难不成真的是自己变心了?惜儿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可是惜儿爱的不是自己呀……
他想不透,躺进旁边的矮榻,望着床上的白忆雪出神……他有那么一刻,眼花地以为床上躺着的是惜然,他苦笑自己的自欺欺人……
白忆雪这段日子总是被恶梦困扰,半夜又被恶梦惊醒,蹭地坐起,才发现躺在离若晨的床上,而他睡在矮榻上。
她怔忡地望着他俊美如斯的睡颜,他真好看,怎么也看不腻,她忍不住地伸手轻抚他的脸,心底泛起苦涩,一滴泪珠滴在他脸上。
他感觉到不一样,睁开星眸,对上她的眼,喃喃地道:“惜儿!”
白忆雪手一颤,缩回手,瞥过脸,掩饰自己的失态。
离若晨也彻底清醒过来,道:“你醒了。”
“天还没亮呢,你以后就留在晨曦苑吧。”离若晨淡淡地道,他决定另派丫环去兰亭苑。
白忆雪摇头,她不能留在这里,她有很多顾虑。
她下床,穿上鞋,不顾离若晨的阻止,回了兰亭苑。
早上,惜然起来,望着白忆雪的手,离若晨的药还真管用,是好了不少,她冷哼,离若晨对她还真不是一般的上心。
她眼波流转,嘴角诡异笑意,白忆雪看着心惊,不知她又要玩什么把戏。
惜然暗忖:自己闹成这样了,离若晨还是不开口放手,真是不容易啊。
她想闹也闹了,折腾也折腾够了,看来换着方式玩玩会更有趣。
她这个样子,白忆雪觉得比凶狠时更让人恐怖,这个女人心思真的很深沉……
惜然袅袅婷婷地站起来,对着白忆雪嫣然一笑:“我要挽回王爷的心,和你这个狐狸精斗上一斗。”
白忆雪心底一惊,不知她又耍什么花招。
傍晚时分,惜然走出兰亭苑,拐进厨房,亲自指挥丫环熬参汤,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
只不过时不时泛起的莫名笑意,让偷瞧她的白忆雪看着惊心。
离若晨应该抵挡不了她的温柔样子吧?
白忆雪有种冲动,想扑上去撕烂了她虚伪的面具,这个恶毒的女人……
参汤熬好,惜然闻了闻,笑道:“真香。”然后示意白忆雪端回苑子。
惜然望着冒着热气的参汤,唇间浅笑,对着白忆雪也温柔起来:“去请王爷过来。”
白忆雪一怔,犹豫了下,伸手去端桌上的参汤,直接端到晨曦苑不就行了,王爷腿又不好,何必这样走来走去呢。
惜然拍掉白忆雪的手,眼里有怒气,冷声道:“没听到我的话吗?请王爷来兰亭苑。”
白忆雪无奈,只得走出去,但是到了苑子,又有些感觉不对劲,留了个心眼,悄悄地折回,见她拿出什么,放进参汤里……
白忆雪惊骇地睁大眼,难不成她下毒,连王爷也想害?这个恶毒的女人。
她悄悄地走出苑子,坐在苑子外面,不敢去请离若晨。
惜然在里面等了许久,也没见离若晨过来,白忆雪也不见回来,她皱眉,嘴里暗咒,走了出去。
在门口,她碰到坐在那里发呆的白忆雪,气不打一处来:“白忆雪,你竟然没去请王爷,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白忆雪冷冷地瞥着她,这个恶毒的女人,但又无奈地,只能去请离若晨。
她心里盘算着,最好离若晨拒绝过来。
惜然好似明白她的心思,冷冷地道:“你最好,请他过来,否则你知道后果。”
白忆雪回头狠狠地剜了一眼站在身后扭曲的女人。
她缓缓地抬步,走进晨曦苑,他不在房里,她又爬上书房,侍卫不让她进去。
难得的,离若晨听得动静,让侍卫放她进去。
她推门进去,比划着,离若晨皱眉,摇头:“我听不懂。你写出来。”
白忆雪咬唇,她要是能写出来,还不写呀,笨死了,她暗暗骂离若晨,活该一会被人下毒。
离若晨神色平淡,推过纸和笔,示意她写。
白忆雪拿起笔,犹豫了下,歪歪扭扭地写下几个字:去兰亭苑。
“这就是你写的字?”离若晨轻笑出声,写得真是难看。
白忆雪瞪离若晨一眼,望了一眼自己的手,意思是:若不是手受伤,怎会写出这样丑的字……
“王妃找我有事?”离若晨收了纸,犹豫了下,还是扔进了废纸娄里。
白忆雪点头,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若是那是剧毒药怎么办?但是那个恶毒的女子想找死吗?或是想好了嫁祸给人的对策了?
她能嫁祸的对象也就是自己吧?白忆雪心思百转,低头沉思,并没有发现离若晨正探究地眼神望着她。“想什么?”离若晨明知道她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