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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忆雪垂眸,暗忖:是啊,自己在他眼里就是一个丫环,这样的大事,哪容得到自己操心呀……
她蹲下身子,给他满上茶,他缓缓伸手,试探地握住她的手,轻轻地展开:“都结疤了!”
白忆雪手颤了下,点头,站起来,犹豫了下,还是离开了。
离若晨望着她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来……
惜然直到中午,才姗姗地出了王府,去了绸缎庄,要求陈叔按排人做龙袍。
陈叔为难地道:“小姐,我们是小绣坊,做这龙袍是做不好的。”
惜然冷笑道:“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赶紧去安排,在皇上寿诞那天一定要完工。”
陈叔计算了下时间,很仓促,何况又没这方面的经验。
他硬着头皮吩咐绣坊的人去做,大家都面露难色,但惜然冷着一张脸,也没人敢说不。
惜然每天很用心的往绸缎庄跑,看一圈,又去墨子轩的小苑里坐坐。
墨子轩一去多日,再没消息,她不知他去了哪里。
她很想念他,那些痴狂的日子,她想起来都要压住心脏的位置才能止住狂跳的心。
离若晨倒没了开始的怒气,每日云淡风轻的,好似把龙袍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每日的早晚都叫了白忆雪过去,陪他喝茶。
他微笑道:“忆雪,我是越来越享受这种日子了。”
白忆雪不明白他的意思,他难道一点都不着急吗?不知晨王府又面临危机吗?还是他早有应对?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白忆雪心里冷哼,她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日子,每日担惊受怕,怕那个女人又想出什么阴狠的毒招来整自己……
每日见那女人闷闷不乐的回来,她都识趣的退出房里,呆在苑里,苑里有侍卫,总归安全一些。
她想应该是墨子轩还没有回来,否则她不会那副样子吧?
白忆雪心想:离若晨知道墨子轩的事情了吗?那晚他听了侍卫什么话?才会急匆匆地离开?而遭了暗算呢?
时间飞快,转眼日子就逼近离玄冽的寿诞。
离玄冽派人去请太后,依然是空手而回,他知道太后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了。
只是自己的诞辰日,也是太后的受苦日,他依然是派人送了很多东西上山……
早上,惜然进了瑞祥绸缎庄,看过龙袍,大怒:“这做的是什么龙袍,你们当是给乞丐穿的?”
陈叔唯唯诺诺的,擦着额头细汗:“小姐,当初就说过,我们绣坊做不出来的,我们已经是尽力做到最好了。”
惜然冷笑,手拍在桌上:“这也叫尽力做到最好了?”
“平时我不管你们,你们都学会糊弄我了是吧?”惜然冷冽地盯着面前这一帮人,怒火中烧。
陈叔从来没见惜然这样发过火,心里也惶恐。
“陈叔,你从今日就不要再绸缎庄做了,这里不须要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惜然冷声道。
在场的人都觉得很不可思议,陈叔跟了楚员外多年,跟着小姐也不少年头的,做事一直尽心尽责。
小姐身为晨王妃,也难得来绸缎庄,陈叔对瑞祥付出了很多心血……
可是如今却要被小姐赶出门去,在场的人都觉得心寒,请求小姐再考虑下。
惜然冰冷冷地道:“谁再求情,就一起离开,瑞祥再不录用。”
还是有几个看不下去的,跟着陈叔离开。
“陈叔,你准备去哪里?”跟在一旁的人问道。
陈叔抬头看天,天气闷热,没有一丝风:“你们真不必为了我而离开,毕竟你们也有家小,而且小姐以前对你们也不薄,留在那里总归帮得上小姐。”
有人不服气地道:“陈叔,你这个时候还帮她说话,她赶你走何尝顾虑到你为楚家卖命那么多年?”
陈叔叹气,喃喃地道:“也许小姐是为我好吧?毕竟这龙袍事大,说不准会牵扯很多人进去呢?”
有人不以为然地道:“陈叔你是一厢情愿吧,近来小姐动不动来绸缎庄耍气……都没把我们当人看……”
真假惜然
“好了,不要再说了,小姐毕竟以前对我们不错,也许近来碰到烦心事了吧。”陈叔还是不愿意相信那个天真善良的小姐会变成这样……
随后,惜然派人送了龙袍进宫,离若晨也不管,也没跟着去绣坊看一眼,好似这件事情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淡定得让一旁的白忆雪急得不行……
离若晨只让白忆雪陪着在一旁喝茶,白忆雪急着直跺脚,摇着他胳膊,示意他去看看龙袍。
他轻抚她蒙着面纱的脸,眼里含着深意:“忆雪,你为何这样担心?我记得惜儿说过要和本王荣辱与共,可为何现在却是你?”
白忆雪眼眸眨了眨,滚下晶莹的泪珠,不知怎么回答他栀。
泪珠灼痛他的手,心口撕裂一样痛,他放开她,转身进了房间,画起翠竹来,她跟着在一旁研墨。
他表面很淡定,很镇静,心底很紧张又期待……
她一直焦虑不安,他的平静,让她的不安更加甚…样…
她真的不知他是不思进取,还是已有对策了,否则等着人家来晨王府找麻烦?或是皇上大怒?她打了一个寒颤……
身侧的离若晨目光转过来,温润如玉的微笑一如以往,但此刻在她眼里却是那么的讽刺。
他伸手缓缓地拍了拍她手臂:“不用担心。”
白忆雪纠结地望着他,看不明他眼里的含意。
这时韩展进来告诉他:“绸缎庄的陈叔被王妃遣退了,绣坊的人几乎都走光了。”
白忆雪手一抖,墨汁溅得到处都是,他的画上,他的衣服上都是墨汁。
离若晨神色复杂地望了她一眼,并未责怪,反而笑道:“王妃还是那么善良,看来是我们错怪王妃了。”
白忆雪瞠目结舌于离若晨的反应,韩展也一时没明白过来。
离若晨边脱下外衣,边凝着她道:“王妃怕是知道自己要犯事了,所以把人都遣散了,那也不用跟着一起担罪了。”
白忆雪嘴角冷笑,她有这么好心?
白忆雪帮离若晨理好衣服,瞪了他一眼,他却笑眯眯地望着她,一脸的莫测高深……
这时惜然差遣了人过来请白忆雪回兰亭苑,离若晨星眸闪过一丝亮光,轻声道:“我和你一起去。”
惜然并没有想到离若晨也一起跟来,眼里明显闪过一丝慌乱。
昨晚,她让白忆雪陪着自己,但也莫名地被离若晨拉走,说习惯白忆雪研磨,一晚上也没再回到兰亭苑……
这几日,她都没有机会和白忆雪单独呆在一起,她想有所动作都没机会。
离若晨忽略掉她眼里的慌乱,微笑地坐在桌旁,吩咐道:“忆雪,泡杯茶来。”
白忆雪扫视两人,心里急得要死,也恨得要命,咬牙去泡茶,心里想着事情,不知不觉茶叶放了许多,也没有发现。
“忆雪,茶太浓了,换一杯。”离若晨蹙眉,清朗的声音很好听,可是白忆雪听来却是刺耳异常。
白忆雪正要取了多余茶叶扔掉,离若晨道:“分两杯可好,一杯我喝,一杯你喝?”
惜然愣了下,冷笑道:“王爷什么时候和她都共饮一杯水了?心里还有惜儿吗?”
离若晨唇边泛起浅笑,笑里含着深意,伸手轻抚自己的心口:“我的心里一直都装着惜儿。这里只装惜儿一个人。”
白忆雪一阵恶寒,把多余的茶叶放另一杯了,但并不伸手去喝。
“忆雪,本王赏赐的茶,你敢不喝?”离若晨微不满,声音有些冷,又有些强迫味道。
白忆雪垂眸,心里恨他这时候还有空整自己,但还是伸手拿起杯子,微蹙秀眉,喝下那一杯茶,呛得咳了起来,那味道,她委实不爱。
“不好喝?”离若晨睨着她,望着她的水眸,隐忍着什么……
白忆雪冷冷地回视他,她不爱喝毛尖,她爱喝的是西湖龙井,死离若晨,这么多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真是笨得可以。
离若晨并不在意她的忤逆,转而微笑,望着惜然:“惜儿好似很紧张?龙袍不是送去了吗?惜儿还担心什么?”
他把玩着手中的折扇,声音清清淡淡地,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惜然在屋里微跺步,见离若晨一直呆在兰亭苑没有离开的意思,心底是真的紧张起来,双手紧紧地拽成拳……
果不其然,中午时分,皇宫就传来圣旨,道:晨王妃做的龙袍粗糙,有辱圣威,打入天牢。
离若晨眯眼,静静地坐在那里,望着惜然撕心裂肺的哭喊,而无动于衷。
“王爷,救我。”惜然哀豪道,她可不想进天牢,那是多么恐怖的地方?没有自由,肮脏而潮湿。
离若晨薄唇轻启:“是你自己揽下的,这时候后悔有什么用。”
白忆雪轻颤了下,想不到离若晨如此薄情,原来他这些日子不着急,都想好了舍去那女子,而保他自己……
她心底叹道,天下的男人的爱真的都不可靠吗?昔日的恩爱转眼就成了舍车保帅的棋子……
她没来由的轻颤,觉得全身发冷,撑不住地滑落在桌旁。
离若晨紧张地抱起她来,神色复杂,在柜子上找了药,给她喂了下去,在她额头上印上一个亲柔的吻,眸色更加暗了。
很快晨王妃又被打入天牢的消息传遍了皇宫及各皇子府中。有兴灾乐祸的,有摇头叹息的,有得意的……
玉贵妃坐不住了,直奔皇上的寝宫:“皇上万岁!”
“爱妃,平身。”离玄冽猜到她为何事而来,可是晨王妃做的龙袍实在是太粗糙了。
“皇上,当日我就反对皇后娘娘把做龙袍的差事给惜然,她那个绣坊哪做得出龙袍来。”玉贵妃在离玄冽对面坐下来,矛头直指皇后。
她知道早上是皇后验收的龙袍,说不准还做了手脚呢,早就算计好的呢。
“可是朕听说是晨王妃自己请求的。”离玄冽呷了一口茶,淡淡地道,想不到楚惜然没有遗传楚凌的精明,倒遗传了自以为是……
“皇后有谕旨,惜然哪里敢反对,只能硬着头皮接下来。”玉贵妃撇嘴。
“皇上,你总是对惜然有偏见。”玉贵妃抿唇,直言道。“去把龙袍拿过来。”离玄冽精干的目光射向玉贵妃,对着外面的李公公高声道。
很快李公公就拿着一件龙袍进来,离玄冽把它扔到玉贵妃面前。
玉贵妃拿起来看,布料确实是一等一的,也不能说粗糙,但是对龙袍来说,确实是不能看,做工哪里比得上离玄冽现在穿的万一呀。
“玉儿,你说这样,你让朕如何不治晨王妃的罪呀?”离玄冽叹气,他知道她心疼儿子,他又何尝不心疼呢。
“皇上,你就当惜然从来没做过这样一件龙袍不就行了?何必非要打入天牢。”玉贵妃嗔道,把龙袍扔到一边,也不愿意再瞧上一眼。
“皇后都亲自来请旨了,朕是皇上,岂可姑息。”离玄冽叹道,他也身不由已,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妾身告退!”玉贵妃面无表情地福了福,走到门口,冷冷地道,“你就指望着别人把晨王府一窝端了,你就开心了。”
“玉儿……”离玄冽欲解释,她心中这根刺埋了二十多年了。
玉贵妃已快速走出他寝宫,她只要结果,不要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白忆雪在离若晨怀里悠悠醒来,张口,还是发不出声音来。
******真假惜然
她欲撑着坐起来,被离若晨抱紧,柔声道:“别动,惜儿,你受苦了!”
白忆雪眨了眨眼,望着离若晨,一时反应不过来,他喊她惜儿?
“惜儿,我知道是你,对不起,我没有早些发现,让你吃了这么多苦。”离若晨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上一个轻柔的吻,痛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