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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余福这孩子的耳朵不是一般的好使,边躲阿爹的长脚边叫:“二叔都说了不计较了,你还踢俺做什?”
余程林怕把大家都给招来了,使出了绝招--连环踢:“你滚不滚?不滚,行,出去讨食去吧。”
余福‘哇’的一声哭了:“俺不要背书,先生都是坏蛋,老是要打俺的手;爹也是坏蛋,都是坏蛋,坏蛋。”一边哭一边跑。
小婴儿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的玉佩,犹豫着要不要原谅这可怜的孩子。还没琢磨明白呢,他就跑远了,算了,继续找白白去。
“程林,程树,开席了,到前厅去了。”岔口那头一男子喊道。
第20章
余老爹本来想找余老太或李氏,再不济就杏花,这席面本就男的一屋,女的一屋的,自己虽说也想多抱抱宝贝闺女,可这场面抱去,定有人吐酸水的。目光溜达了一圈,也没见到个女人,只好抱了闺女,准备进屋。
小婴儿一听‘开席了’,知道有大鱼大肉吃了,摸了摸玉佩,想想那个不知身在何处的可怜银无宝,伸了伸脖子,把它塞进了小袄里。因为小袄外面有腰带捆着呢,只要不倒立,不怕它掉出来。藏完宝贝,扯了扯老爹的耳朵,朝大屋方向兴奋的直蹦小屁屁。
“树二弟,怎的还不舍得松手哪?!”一破锣一样的嗓子,喊么喊不响,还偏要喊。
刚进屋,没了烛火,立马暗了一下,慢慢的才稍好一点,可以看清楚了。小婴儿本想也给这‘破锣’一口水泡泡的,仔细一瞧,呆住了:哇,这是谁啊?怎这般好看啊?剑眉又眼皮的,方正的小国字脸,怎么看怎么俊。于是,口水滴滴答答的奔流直下。
“嘿嘿嘿嘿,等小武弟娶了媳妇,生了娃娃就知道了。”余老爹憨憨的笑,拈起小婴儿系在腰带上的小手绢,轻轻的擦了擦闺女的口水,“等会阿父给你喝些汤,咱们不叫阿母阿太知晓,偷偷的喝。”
小婴儿一听,原来是自己的叔辈,扁了下小嘴,又听自己老爹有这般安排,忙又蹭老爹的大胖脸:自从三个月以后,老爹天天都洗N次脸,好叫自己亲。
“来,来,入席吧。”余程林坐了主位,他是这一辈的老大,族长早和太爷他们酒过半巡了。
“小粮子啊,你是怎晓得这屋的肉比你阿太的那边多的啊?”另一桌的余孝铺笑的奸奸的。
小婴儿不理他,哼,别以为俺听不出好赖,不就是你儿子去了小屋那边,俺却到这边来的吗?哼,俺还不稀的来呢,瞅见你就倒味口。朝余孝铺那边挥了挥小拳头,吐了个大大的口水泡:打死你,淹死你。
“哈哈哈,吃了这边的饭,等会可就得跟哥哥下河塘的喔。”余孝铺见小婴儿对他的反应,以为喜欢他。小孩子嘛,谁和她说话就和谁亲的,笨。
“就你话最多,吃席都堵不住你的嘴。”余程水低声喝到,没法子,自己大哥去后,阿父也没什精力管教,这侄子越来越尖酸,也越来越不讨人喜欢了,“小粮儿,多喝些汤,长壮壮的,日后好替阿父抱苗木。呵呵呵。”
余孝铺无声的冲余程水哼了一下:这个马屁炮。
余老爹轻应了一声,也不理会余孝铺的无礼,这种人,你越理他,他越起劲。舀了久鸡汤,在自己的唇边试试了温烫,送到小婴儿的嘴边。
小婴儿早在余老爹拿汤匙时,就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手了。见好不容易纯正的鸡汤就在嘴边了,顾不得温烫,急哄哄的就往前去。‘扑--’,老爹啊,你是怎试的呀,烫啊!
余老爹本就没怎么碰到汤,在家时姜氏试的茶水,小心肝都不喝,后来大家琢磨着用脸试碗的冷烫,才慢慢的开始喝了。所以,他刚才也就碰了碰汤匙,忘了汤匙还没用过呢。看着小心肝苦着张脸,小舌头‘扑扑扑’的吐着口水,连眼泪都出来了,心顿时疼成了疙瘩,也不知怎么安慰,只把汤匙也扔的远远的。
余程林好笑的看着这对‘难父难女’,递了个小碗过来:“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还这般不仔细,当心回头二婶找你出气。”
小婴儿一见,哇,还是奶白奶白的鸡汤,热气也断断续续的,激动的看着可爱的林二伯,就差喊声‘二伯万岁’了。
那泪蒙蒙的大眼睛就这样忽闪忽闪地看着,小嘴‘啊依啊依’的喊,余程林好笑的说到:“好了,快些喝吧,汤要凉了。”
“老爷,杏花来了,要接姐儿过去呢。”姜大弯着腰进来,轻轻的说。
小婴儿一听,赶紧的直冲小碗扑去:俺的鸡汤啊!!
余老爹一见这架式,忙抱紧了小婴儿,也不接小碗了:“快些叫她进来。”哪料,小婴儿开始拳打脚踢了,一只小手搂紧了老爹的脖子,一只手不依的挥舞着,小脚也是,一只直接伸进余老爹的外袄盘扣上,另一只不停的踩着余老爹的胖腿,就是不肯叫杏花抱。
这么一闹,屋里顿时鸦雀无声。余老爹想狠狠心,把小心肝丢开就算,可见那一副涕泪交加的模样,又不忍心。好在余程林赶紧救场:“你快给她喝一口,解解馋。”
余老爹没法,只好拿过小碗来。小婴儿一见,不闹了,松开手脚,又朝小碗扑去。
‘咕噜’一声,用劲太猛,小碗向桌子飞去。
余老爹一咬牙,趁小宝贝还没反应过来,熟练的像甩小稻苗一样的,看也不看,径自递到了杏花手上。
杏花极有默契的抱紧了小婴儿,转身就走,留了姜大给众人行礼赔罪。
估摸着刚跨门槛,冲彻云霄的嚎声传来了:啊呀啊呀!!!小婴儿泪奔了:俺容易吗,喝个鸡汤还这般折磨俺?!!!!
屋内,众人一阵寒战:谁说二树侄(弟,伯,叔)宠孩子的?谣传啊,谣传。真是太狠心了,亲闺女啊,竟然愣是不给一口汤喝。真宠孩子能宠成这样的??
第21章
杏花搂着呜咽着的小婴儿往后院走去,现在小祖宗正闹的厉害,就这般给夫人抱过去,只怕夫人吃不安心,自己也讨不了好。刚过后院的小圆门,正好碰到一送菜的小丫头,忙把她叫住,让她喊姜氏到后院来。
小婴儿也闹累了,阿父阿母只顾自己吃大鱼大肉的,嚎的再响也听不到,索性趴在杏花的肩头可怜的抽泣,恨恨:你们这些坏蛋,俺不会原谅你们的,阿太也是坏蛋,都不来找俺!
姜氏过来的时候,小婴儿正饿的慌了,狠狠的吸食了一通,不甘不愿的打了嗝,才带着迷迷的泪眼进入梦乡。
杏花拿来小被给小婴儿盖上,紧了紧,小声的嘱咐姜氏:“姐儿刚才不痛快呢,等会醒了就叫碗儿来找夫人,多逗逗,可不许当着她面再吃零嘴了。”转了头,对小碗儿说,“你现在快些去厨下找些吃的垫垫,吃完就回来替换你姑,可不能再去瞧热闹了。”小碗儿听了直点头。
姜氏抱了小婴儿进里屋的小床上躺了,见小碗儿还在,过来敲了一下她的头:“叫你去找食呢,还不去?!找些糕子什的就成,俺在这里候着姐儿,你带些回来。快去。”
杏花见这边安排妥当了,就到侧厅回禀了李氏。李氏一听,在那边什都没吃,暗自埋怨自家老爷笨,连羹啊汤啊的也不喂些,可细想又怕他粗手粗脚的烫了小宝贝。听完杏花的安排,也稍宽了些心,想着等会回家了再好好安慰安慰小宝贝,也就放下这些,又投入到妯娌间的感情联络中去了。
小婴儿正迷迷糊糊的舒服呢,小手被拉出被子给捏了一下:讨厌,这么冷的天怎还有蚊子?奶娘又去八卦了吗?甩了甩小手,缩回暖暖的被子里,继续。
又被拖出去捏了一下,虽然不是很痛,可是打扰到睡眠了呀。小婴儿火大的甩了甩小手,张张小嘴做要咬人的姿势,不理会。
“这妹妹怎的这般能睡啊?要是换成俺小弟,这般闹他,早哭了。”稚声稚气的小男孩的声音。
“这哪是妹妹?你要叫姑。”稍大些的男孩的声音,估摸着也就七八岁。
“别吵,俺是来道歉的,你们把人给吵醒了,哭起来谁哄啊?”喔喔,这声音有点熟,好像在哪听到过。
小婴儿还当是在梦中呢,有点不满的蹬了蹬小脚:哇,好像都是小正太嘛?怎只听声不见人呢?
“小福叔,再过两刻钟可就下塘了,姑姑再不起来,俺们可不等你了。”稍大些的男孩不高兴了,刚才是谁求着的啊,这么会工夫就不认帐了,还嫌俺吵,哼。
“就是,俺也要去抓虾的呢。”小男孩跟屁到。
“那俺再捏一下,再不醒,俺也没法子了。”余福无奈到,本来还想听全哥哥的,等妹妹舒舒服服的睡醒了,自己再抱了妹妹到阿爹面前一站,阿爹自然就取消了处罚的。
哪料,自己的手还没碰到小手,小婴儿就醒了。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己。
小婴儿一听‘捏’,管他是不是梦,先看看再说,没危险就继续睡,有危险就嚎。哪料,居然让自己抓个正着。只是,看着自己头顶这圆头圆脑的三个小脑袋,迷糊了。‘啊呀啊呀’的询问起来:你们谁啊?
“妹妹,俺是你福哥哥哦。”余福一见她睁开眼,忙自我介绍。
“哇,姑姑好漂亮啊,眼睛大大的,还和俺说话呢。小姑姑,俺叫小严哦。”小男孩兴奋到。
“嗯,姑姑很干净,比你小弟干净多了,你看,她都没有眼屎。”大男孩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小婴儿看着余福点了点头,这个算认识的,这两个咋回事,脑袋叫门板给挤了吗?怎么叫自己姑姑啊??正想着,姜氏来了。
姜氏抢过余福的位置,把小婴儿抱起,摸了摸小屁股,朝侧室走去:“小少爷稍等,俺家姐儿去洗洗就来。”
哪料,余福打开了双臂,挡路:“不用洗,不用洗就很干净了。来,俺来抱,俺来抱。”
姜氏哪肯啊,才七八岁的小孩,自己还这么圆滚滚的,可别把俺家姐儿给摔着了。
两人一副‘你来我躲’的,小婴儿被晃的脑袋直晕,一旁的小碗儿直着急,也忘了要通报夫人,那两个小鬼则有趣的盯着小婴儿看,以发现她的最新表情为乐。正热闹着呢,一约摸十五六岁的黑袄男子进来了。两小的一见,忙让到一旁,叫了声:“齐叔。”
“福儿别闹了,快叫奶娘给姐儿拾掇拾掇。”余齐早就知道这堂弟搞不定,才特意拐了个弯过来帮忙的,大家好不容易凑齐的日子,总不能丢下他,自己下塘去玩吧;再说,也没见过树叔家的小妹妹,正好来看看,听说是个可爱的呢。
侧室里,小婴儿爽快的拉完便便,由着奶娘给自己擦洗。吸吮着小手指,小耳朵竖的直直的,断断续续的听着外面传来的:。。。。。。俺抱去。。。。。。还不成?(余齐的声音)。。。。。。俺怕。。。妹妹又不会开口的?(余福的声音)。。。。俺们又没叫她说话,。。笑就可以了(还是余齐的声音)。。。。。偶尔夹杂着几声‘嗯,喔,哦’的声音,应该是那两个侄子辈的了。
出了门,余齐就上前接过小婴儿:“俺带妹妹去前面找婶子,奶娘也一起吧。”说着,就带着一串跟屁虫出去了。
姜氏也才想到还有‘夫人’这个词,看着同样恍然大悟的小碗儿,狠狠的白了她一眼:这猪脑子,怎什都记不得呢?真是的。
小碗儿自知理亏,杏花早就吩咐她过了,就这几个少爷给搅和的,唉。真是,外面真不自由,还不如在家好,啥都有人提点。扁了扁嘴,麻利的关了门,跟上。
小婴儿好奇的看着这位异性,黑黑的肤色,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