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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替我从勾栏里赎回了吾弟。”那女人这一说大家心下便都清楚了,救了她的弟弟,她定当为彼卖命。“若我放你回去,你定是死路一条吧。”若观那样的主子怎么能留一个被敌人放回去的下人在身边,定会除之后快。
“注定是这般命运。”如果可以谁会愿意做这样的事。
“你走吧,去救了家眷远走他方,过些平淡的生活,这等恶主切莫再追随了。”泰姬从包里翻出些云南白药,替她敷好。“这面上的疤,将来寻个医术高超的大夫,去了即可。”泰姬摆了摆手,守炎便解了她的穴道。
人都是有着无奈的,就像她,当初只为报达若观的恩情而被吞灭了良知的心,现下又被泰姬的大度而换醒了良知。“秋艳这方谢了。”说完跪地扣了三个响头,推窗而去。
“为何不杀她?”这放虎归山可不见得是件好事。辛东的想法有点宁可错杀,也不得放过。
“没看到她那无奈的神情吗?还有她之前说的那几句话,由她送我们上路,那语气,好像我们落在她的手里比落在后来人要好得多一般。”泰姬心细着呢。“而且我不希望有人因我而死,这样我会很不安的。”都是一样平等的生命,为什么非要夺走他人的生命才能罢休呢?但是谁要是对自己不利,她也不会心慈手软的。
“这次没有成功,定还有下次,我们要万分小心才行。”辛东说着,他可不希望自己才认定的妻主早早就归了西,害得他早早守了寡。
“是,东妃说得没错。”守炎也有同感,那女人定不会善罢甘休,而且最主要的是这里不比桑镜,他们离开的时候国内的大臣有不少都是知道的,也许某个或某些人会趁着这个机会除到她也说不定。毕竟在自己的国内动手不是好事,而且太易露出麻脚,在他国便不同了,失手或得手都可以推得一干二净。
“立夏曾经提醒过我,此时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泰姬端起杯碗押了口茶。“来这里等着我的虽然不是一帆风顺的生活,但是这样才更有趣,相对平淡的生活来讲,这样才是有味道的人生。”泰姬的眼睛发亮,丝毫没有被刺杀所带来的惊吓而影响,反倒是越挫越勇。“你们只要保重自己的命就行了,我不会死在这个地方的。”
泰姬一直深信自己的命运,就算命运之轮会转得乱七八糟,也绝对不会丢了性命的。她终相信自己会长命百岁。
“明日我们便回桑镜,眼下哪里都不比自家安全。”泰姬说着。若臣已经见到了,定要将他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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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明日我便要回桑镜了。”泰姬在晚宴上说道。之前来的那人武功还不及立春立秋二人,在桑镜监视她们的绝对另有他人,只是那个高手藏在哪里不消得知。
“小妹,这才来怎么就要回了呢?让为兄好好招待一下小妹。”美人要走了,这怎么能行呢。
“若臣都消瘦成这样了,必须带他回去调理好身子,不然小妹这一颗心总是悬着,茶饭不知其味。”一副可怜状,就哄你这个色狼。
“这可如何是好?”慌了,堂堂一个国主为留一个美人连几句像样的话都说不出来,真是窝囊到家了。
“上尊,多留几日吧,只怕您前脚离开桥驿,后脚国主便会病倒,这可是国之大事啊!”依他目前对你的迷恋程度,绝对会生得相思之症。但若观的语气全然听不出讽刺的味道来,还一副忧国忧民的姿态。
真是叫人作恶,泰姬眨眨那水亮的大眼。“桑镜也有国之大事啊!,本尊也不能任之不理不问。”少拿什么什么压我,我才不吃你那一套!
放走了我的死士,这帐还未同你算。泰姬却也是同样想的,竟然派人暗算我们,这梁子是越结越大了。相人这下便较量开来,虽然未真动刀枪,却比刀枪还令人兴奋。
“姐姐,大家都各有其位,莫作强求。”若臣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噎得若观半天没说出话来。
桥驿国主那个大笨蛋,此时心里除了不想美人走之外,完全不顾其它。这样的国主,真怀疑他是怎么挣到现在的,早应该被人篡了位,桥驿也就该异了主。
“既然这样,我们便共饮一杯,算是为上尊接风,也同为饯行了。”若观笑容可掬,将面前的杯子端起来。
泰姬等人也只得在不撕破脸的前题下,顺了她的意。只是这酒……绝非如她所说的那般简单,酒是从同一个壶里倒出来的,而且还是由侍婢来斟的酒。要下毒便是杯子,可是这杯子也是混在一起,由侍婢端着由她们先选的,那么可能就有一种,酒里有毒,而她们事先服过解药了。但是,即使知道是这么回事,也没有证据,总不能站起来便说,酒里有毒,她们几人从落座便未动一筷,怕的就是有人未安好心,在菜里加了料。
这可如何是好?泰姬这下在脑中转着,之前光顾着弄那个刺客的事了,而忽略了这件事,没有事先预备好。泰姬看看辛东,又看了看守炎,抬起衣袖给他们二人使了一个眼神,半段衣袖刚好能遮住她脸下的表情,伸了伸舌头,轻抚了胸口。谁能会意谁就演一把吧,能不能平安离开这里,就全靠你们两人了。不行,就得姑奶奶我亲自出马了。
守炎倒真是干脆,端起杯子的手颤了两颤,人直接昏了过去。装晕还真是有得一说!这妃子昏倒了可是大事,大家都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奔到守炎身边。泰姬止住众人的脚步。“请大家让开一些,保持空气流通。”多么平常的一句话,但是旁边的人听得却如此的别扭。
也对,在这个古来古去的时代,话也要说得饶嘴许多才行,泰姬这叫一个郁闷,为什么不多读些古文呢?
第三九章 桥驿(四)
“炎妃!”泰姬在一旁把了把守炎的脉相,然后轻抚了自己的胸口,作安心状。“还好!无事,可能是最近有些劳累,这天气又热,似是中暑了。”泰姬转头向围过来的人解释着。
守炎,你还真是会装啊。不过那脉相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泰姬在心里寻思着。“兄长,我们还是先陪他回去歇息,兄长准备的晚宴小妹只能心领了。”泰姬这话一说,那桥驿国主顿时失望的两眼无光,就连双肩都垮了下来。但是人家心疼的妃子晕倒了,也不能出口阻止啊。
“上尊,本妃派两位眼手灵活的侍婢照顾着炎妃便可,再命太医守在身边。这下便万无一失了。”若观扯开一个嘴角乐着,你这样做,倒省了我的事。谁不知道守炎是桑镜国内数一数二的高手,这下可以轻松支开他,真是天助我也。
“本尊,还是放心不下。”泰姬从若观的眼神中看出,原来是自己的故作聪明着了人家的道。心里这叫一个恨啊,怎么就没有反应过来呢?在桥驿的欢迎宴上她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晚宴上动手脚啊?哎呀,肠子都悔青了。
“上尊,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挑衅的眼光投过来,中着了吧?是你自己找的,你自己把你们的人分开,给了我下手的机会,这下可不能愿我了。“桥驿的侍婢定不会比桑镜的差。”这话一出泰姬便无话可说了。人家连国家都抬出来了,自己再作推脱便是对桥驿的不敬了。有点给脸不要的感觉。
“那就有劳姐姐多多费心了。”泰姬握着守炎的手,担忧的眼神一直没有消失,之前的是假,现在的便是真,放着守炎一人,她还真是放不下心。而且守炎不懂医术,不懂毒性。万一他们在什么水呀,茶呀里面动动手脚,守炎便要着道了。
泰姬的手里传来一点热度,好似要平抚她的担忧一样。终于,泰姬将守炎的手放回到守炎的身侧。由着等在一旁的侍婢将守炎抬了下去,照顾。哎,这个时候谁照顾谁还说不定呢!何况,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泰姬重又坐回到位子上,拿起桌上的夜光杯。“兄长见笑了,小妹没有什么优点,就是太疼他们这些美人了,见不得他们受一点伤。”泰姬半羞了脸说道。这下便同与众美人嬉戏时一个模样了吧。从若臣那里已经知道监视的人就是若观派来的,那位高手,此刻不知道正暗藏在什么地方,伺机下手呢。
“哈哈哈,这点倒同兄长很是相像啊!”桥驿国主边说边乐。美人暂时不离开自己的视线了,心里又有点飘飘然了。
“姐姐,嫁过这面可习惯?”泰姬寻眼望着若观。你那坏笑我定在不久让你永远的挂在脸上。
“自是习惯,国主宠溺于我,现在的居所也都是按照以前的旧居而改建的。”若观边说边冲着那个发花痴的色男人笑了笑。那是笑吗?怎么觉得像是威胁,那眼神好似说你再不回神我便剜了你的眼睛一样。
“姐姐真是好人好命,嫁得桥驿国主便样的夫君。”泰姬一边客气着,一边寻着屋内的人,除了几名侍婢之外,再无旁人。
只道来人监视她们的是位高手,男女便不得详知,照这样看来,兴许那名高手就混迹在这几名侍婢之中。端详过几个侍婢的脸,这桥驿也出些个美人,怎地偏偏就看上我的呢?“哥哥,这些个乖人儿真是个个都是美人胚子。”泰姬这一双贼眼盯着众人可够的瞧。
“这是当然,这些个美人可都是国主后院中收藏的宝贝,正因为是要款待上尊,怕那些个俗人防了上尊的好兴致,才招了她们前来,这下上尊知道国主的良苦用心了吧?”若观一旁明里暗里的挖苦泰姬。泰姬扬起俏脸笑了笑。你比我还能好过多少?被那样的男人看上,还不是一样觉得骄傲不起来。真是衰啊~~~
这一个尊主一个主妃,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暗自较量着。泰姬心想,谁说古人没有现代人聪明来着?我一定要把那个造谣的人找出来,然后告该人信口雌黄,胡说八道,古人的聪明承度如用在当代,绝对比现代人进步的还要快。
“上尊,据说上尊文才过人,何不趁此月色,抚琴一曲,助助兴。”若观定是知道泰姬音盲一个,虽然喜得乐器,但苦于没有时间学习,落得这个音盲的下场。
给我难堪是吧?我偏不叫你得逞。“小妹哪里会抚什么琴,后宫美人个个琴技卓越,我欣赏美人还不够,哪里有时间去习琴。”吼吼!你奶奶的,白风给的资料上怎么说这个人来着。琴棋书画,吟诗作对,无一不精。原来明着夸自己有才啊!
“不如小妹咏诗一首,可好?”作诗阿拉可是长项,唐诗宋词元曲,多多少少还是记得些的,哪一首拿出来不是响响的绝句?你再有才还能比得过他们?吼吼!!
“好好。”桥驿国主半天未插上话,得一空当急忙说上一句。
“雁齿小红桥,垂檐低白屋。桥前何所有,苒苒新生竹。
皮开坼褐锦,节露抽青玉。筠翠如可餐,粉霜不忍触。
闲吟声未已,幽玩心难足。管领好风烟,轻欺凡草木。
谁能有月夜,伴我林中宿。为君倾一杯,狂歌竹枝曲。”
【唐】白居易《题小桥前新竹招客》,阿拉先用用,想您早已经驾鹤西去多年,定不会穿越到这个时代追讨我版权问题。泰姬心中思讨,若不是看到外面竹影随风而动,还真是想不起这诗来。
“上尊果然好才气。”的确,这诗正映了窗外的斑斑竹影。此人真是不可小瞧了。难道流马探得的情报有误,看这样子,定是流马失了前蹄,被人家唬弄了。
“小妹现丑了。”哈哈,你要是挑点点毛病出来,定有人穿越时空飞扔你臭鸡蛋不可!
“快别说那些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