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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漠白没有出声,眼神复杂的看了眼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她老了,的确是老了,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更显老态,似乎脸上的皱纹都是突显了出来,看的是那样的明显…”心在拉扯,不管怎么说,楼国是她的故土,不管怎么说,这里是她的根,她是楼国的三皇女殿下,是楼国的人,不是么!
国土被侵占,人民都深陷在战乱之中,楼国还面临着被吞并的危险,这个时候的皇室如果不挺身而出,那算什么!她这个三皇女又是什么,难道除了享受荣华富贵就什么都做不了么!
“母皇,派我去吧。”楼漠白低低的说了声,女皇立刻抬起头,双眼中闪过一丝狂喜随后又隐没了下去。
“不行!”女皇开口拒绝,又是咳嗽了几句,楼漠白摇摇头,跪下了身子,抬头看着女皇的双眼,“母皇,派我去。”
“不行!你是朕的女儿,怎么能去战场!如果有什么万一,那联……!”
“母皇,我们的百姓饱受折磨,我们的国土也被如此侵犯,大姐和二姐都是文才也就罢了,她们可以帮助母皇安定朝野,然而我却不同,楼国百姓流血的时候我们如果不挺身而出,我们还算什么?我们有什么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
女皇没了声音,一双眼睛深深的盯着楼漠白,“你是朕的女心…”
楼漠白笑,“每个母亲都爱自己的孩子,如果不能有人阻止这一切,将会有更多的母亲失去他们的孩子……母皇,你懂的。”
女皇缓缓闭上了眼睛,沉默了很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三皇女楼漠白,接旨!”
楼漠白神色严肃,立刻跪在了地上,“女儿在!。”
“朕命你为楼军总统帅,誓要把侵我领土、毁我家园的敌军驱逐出去!”
楼漠白吸了一口气,低下头,声音铿锵有力的回答,“女儿接旨!”
女皇点点头,黑眸很是激动的看着楼漠白,“漠白,拿着这个。”
楼漠白接过来,看到掌心中的这枚小巧的圆形玉佩,里面刻着一个楼字,很是精美,“这是军权的号令玉佩,这玉所有的将领都将听从你的命令,自然,联的命令你也可以不用听。”
楼漠白将这枚玉佩紧紧的握在掌心之中,握着的不仅是军权,不仅是军队,而是楼国的一切,而是楼国百姓所有的希望!
没有在王宫多做任何停留,一路风风火火的赶到了逍遥王府,刚进王府,楼漠白就是一声大吼,“傅原!”
不一会儿傅原就是赶了过来,“主子,怎么了?”
楼漠白站在那里,神情严肃的看着她,缓缓开口,“凤骑军的所有人都改变身份,编入楼国军队,分别驻扎在楼国的南方和西方边境上。”
傅原听到这里已经是瞪大了眼睛,错愕的看着楼漠白,“主子,这、这……”
楼漠白抬起头,看着这片清澈透明的蓝天,一只鸟儿的身影横空掠过,伴随着一阵清脆的啼鸣,缓缓的呼出一口气,黑眸里是一片坚定和果敢!
“我们,要奔赴战场了……!”
VIP 章四十二 缱绻温情
楼国在苍国、桐国的夹击之下,在短短时日之内就是失去了南面和西面不下数百里的土地,楼国的将领们虽然浴血拼杀,然而依然是阻挡不了两国的进攻速度,也是挽回不了楼国的沦陷速度。
边境上打的是如火如荼,而楼国的都城之内却是一片祥和,似乎那里的战火硝烟蔓延不到这里,每个人脸上还是那副悠闲的笑容,纨绔子弟依然每天乱晃悠,调戏一下良家妇男然后哈哈一笑,迤逛青楼酒馆,生活过的好不惬意。
在这一片祥和安定的都城之内,逍遥王府却是渐渐笼罩上了一层阴云,整个楼国皇室也已经笼罩上了一层阴云。
傅原自楼漠白下达命令之后的第二天就起程快马离开了都城,凤骑军的两个大营按扎在楼国北边的荒蛮之地还有南方的流夷,在位置上倒是完全没有问题,凤骑军加入到楼国军队中无疑不是一个助力,骁勇善战的凤骑军在如今楼国这样节节溃败的局势上,是一股蓬勃向上的希望。
楼漠白现在是楼军总统帅,手握女皇交给她的军权号令玉佩,现在楼国全部的武装力量都是捏在她的手中,如果想趁这个机会谋反,那么是再好不过了,楼国皇室根本不会有丁点的反抗机会!
楼漠白却不是趁人之危之人,就算她有很多的疑问,就算理不清女皇对她的态度,现在这个时候,不是顾念1比私情的时候,楼国的苍生,楼国的百姓是她第一个应该想到的问题!
楼漠白要出征的事情也是没有告诉其他人,就是管家知道,当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一向沉稳冷静的管家突然激动了,在一瞬间抛弃了所有主仆的规矩,一把抓住楼漠白的手。
“王爷,还请三思啊…”管家焦急的看着楼漠白,手抓的楼漠白生疼,楼漠白只是笑笑,拍了拍管家的肩膀。
“还不相信我么?如果楼国沦陷了,我们的家也算是没了。”
管家的嘴唇动了动,终于是没有再开口说话,抓着楼漠白的手也是缓缓放了下来,脸颊上的皱纹似乎冒出了很多,让她看上去在瞬间就苍老了。
“老奴相信王爷,相信…”管家喃喃低语,楼漠白勾起一抹淡笑,黑眸看着逍遥王府里面的景色,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虽然不是她亲手所选、亲手所盖,甚至这个王府都不是她亲自拥有,然而这里的一切都让她有所眷恋,这里是她的家,的确是个家。
“这里还要靠你保护了…”楼漠白对着管家笑笑,眼有所值,管家的眼在下一刻就有所湿润,狼狈的低下头,“王爷放心,老奴誓死都要护住这里的人和一切!”
楼漠白点点头,什么都没有说的走进了书房,管家一个人站在外面,看着书房的门很久很久,终于是轻轻的一声叹息。
楼漠白走进书房,来到了屏风后面,摸上了座椅扶手下面的机关,一个暗格就是弹了出来,拿出里面摆放的画轴,楼漠白拿在手心,这张地图也是该一并带走了。
又按下了一个机关,当初在书房第一次发现的暗格出现,那卷画轴静静的摆放在那里,楼漠白拿了出来,缓缓的抽掉上面的丝线,画轴如瀑布般流泻开来,画里面那个犹如竹林中走出的精灵正灿烂的微笑着,楼漠白看了几眼,笑了。
这画轴其实也没有多大意义了,身子的原主人每天都坐在这里对着画轴发呆的日子已经再也不曾出现,画里的那个人也如身子的原主人期望般,爱上了。
“你满足了么……”楼漠白对着虚空轻轻的问着,最后自己无奈的摇摇头,将画轴再一次放进了里面,合上暗格,转身离去。
楼漠白离开的日子就在第二天,原本想要今天就走,但是考虑到府上的几个男人,自己不可能不辞而别,也就推迟了一天,楼漠白知道,这一次是自己一个人的旅途,他们不会跟着自己,不管是出于任何的理由,她都不会带上任何一个。
再一次行到竹园,前不久才网刚来到这儿,体会了重逢的喜悦,而如今还没过上完整的一天,竟然又要再一次面对离别,离别真的是说来就来,快的让你无从拒绝。
踏入竹园,竹子的香再一次飘入鼻尖,楼漠白心里一直有着细微的疼,推开竹屋的门,小叶似乎是去忙了,屋子里面只剩下竹笙一个人,他坐在椅子上在绣缝什么,楼漠白走了过去。
“漠白,你来啦?”竹笙扬起小脸对着楼漠白甜甜一笑,放下自己手中的东西走了过来,楼漠白点点头,一手轻轻的将他拉进自己的怀里,双臂环住了他。
竹笙一怔,随后带着一脸的甜蜜双臂缓缓搂住了楼漠白的腰,静静的依偎在她的怀里,竹笙的黑眸是一片春色,他真的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够一直下去,一直这么甜蜜下去……”
“在做什么?难不成还要给我绣荷包?”楼漠白的眼神望向桌子上的东西,低声问了一句,手温情的摩挲竹笙的黑发,只觉得这个男人是让自己心怜到骨子里了。
“那个不是没了么……”反正我有时间,再做一个……”竹笙小脸微红,有些害羞的钻进了楼漠白的怀里,更紧的抱住她,楼漠白发出了几声低笑,黑眸里却渐渐溢出了些许悲伤。
竹笙为她做的两个荷包都是没了,一个是落崖的时候,一个是被那条花毒蛇弄坏了,现在他正在做第三个荷包,然而自己终究是没机会带走了。
双臂用力的抱了他一下,楼漠白缓缓推开竹笙,走到了竹屋的窗户面前,看着外面葱翠迎风微摇的竹子,沉默不语。
竹笙安静的站在那里,一双黑眸望着楼漠白的背影,静静的等她开口,他知道,她一定是有话要说。
终于,楼漠白轻吸一口气,抿抿唇角,“竹笙,我……要上战场了。”楼漠白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她怕看见竹笙的脸,怕看见那对灵动的眼睛里面湿热的泪水。
“……什么时候走?”竹笙的声音低低的传了过来,楼漠白的身子一个轻颤,只觉得心被人狠狠的割了一下。
“……明天。”
静默,静默,这一片空间里的全是静默,忽然,一双细瘦的手臂揽上了楼漠白的腰,死死的将她抱住,抱的是那样紧,让楼漠白一瞬间险些丢了呼吸。
“……你要走了,都不看我一眼么?”竹笙的声音透过布料闷闷的传来,楼漠白身子猛然一个转身,将他再度拥入自己的怀里。
“竹笙……”抱着这个柔软的身子,楼漠白闭上眼睛,很想很想说声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再一次面对离别,对不起,还要在这个王府里继续等下去,对不起,我的小竹子……《|wRsHu。CoM》
竹笙摇摇头,缓缓的将脸抬了起来,那上面没有泪水,楼漠白不禁一怔,竹笙笑了笑,黑眸里一种充满坚韧的温暖。
“我知道了,母亲已经告诉了我楼国的状况,我知道漠白进宫回来要说什么,这些我都是知道……”
楼漠白站在那里,听着竹笙的话,原来这一切他都是预料到了么……
“我以为只要我不说,这件事情就不会发生也或许就当没有发生过,漠白每天都会如此的在逍遥王府里,我、裴侧君、上官侧君,还有兰儿都将陪在漠白的身边,每一天都是如此的安心,每一天都是如此的幸福……”
竹笙缓缓垂下头,眼眶微微是有些红了,“但是我明白,漠白会扛起这个责任,会扛起所有的一切,我的漠白是个有责任的女人,我们是你的责任,楼国也是你的责任。”
竹笙轻轻的松开楼漠白的腰,逼回了自己眼眶里所有的泪水,唇角猛然向上一扬,楼漠白清楚的看到那微红的眼眶,那凝聚在眼圈里不断打转的泪水,这双朦胧的泪眼,却是看到了嘴角那抹异常灿烂的微笑。
“所以去吧,去上战场吧,漠白既然扛起了这个责任,就一定会做到,我相信漠白,一直都是相信着!”
楼漠白的呼吸猛然一紧,竹笙的泪终于是缓缓滑出了眼眶,在嫩白的脸颊轻轻流过,留下了一道浅浅痕迹。
“还是那句话,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什么东西在心里不断的咆哮、翻滚,一种酸涩的感觉自心底的裂缝不断的蔓延,头快速的压下,唇找着了那张不断轻颤的唇瓣,狠狠的贴了上去,泪水的味道混进了嘴里,带着很深的苦涩,楼漠白发狂般的吻着,竹笙扬起小脑袋,努力的迎上去,任由她在自己的唇上啃咬,狂猛的舌头冲了进来,似乎要搅得天翻地覆,竹笙闭上了眼睛,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