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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焉这般淘气,朕与宁王手足知己之情,君臣相伴多年之义险些被你耽误了。本来宁王受封你就该受罚,依朕看就罚你每日伴驾为朕早诞皇子如何?”
我听着这话,心里立刻泛起一阵苦涩。手足之情,君臣之义。
“皇上如此深恩,臣万不敢受。”宁王终于开口,我却闭上眼睛喉咙苦涩难奈。
“贤弟谨慎谦恭朕自来是欣赏的。如今朕得夕焉,胜过万千。想来贤弟还是孤身一人,朕有意为贤弟择一门好亲事,还望贤弟不要推辞。”硕皇沉浸在自己的打算里,我已无招架之功。
“皇上。”宁王打断他,又一次跪在地上。“臣一心只为硕国大业,功成之后再行婚娶。”
“哎”硕皇一语否之。“贤弟定是在责怪朕对你疏忽了,朕实在是真心为贤弟着想。”
“皇上”宁王深沉不再,语气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酸楚。“臣恭喜皇上敬妃娘娘,恭祝皇上与娘娘早得龙子。”
脑中一声轰鸣,我紧紧闭上眼睛,指甲不觉已嵌进手心。
他什么时候走的,硕皇如何拉着我的手说了半晌的话,我是如何从皇帐出来,一切都是模糊,只是出了皇帐,走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冬日的风吹在脸上,我才觉得脸上冰凉的感觉。
回到自己的宫帐,锦绣正在帐中。我看着她心底慢沉。可是,这一切实在蹊跷,现在还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忽然想起什么“锦绣,我病中的几日含蕊哪里去了?”锦绣被问得突然,一时哽住“娘娘怎么问起这个,娘娘病中第二日高烧不退,含蕊被派回宫里取名贵药材,后来就章永宫里多事繁杂又没有主事,就没有让她回来。”
“锦绣,你想办法打听凌文这些日子去哪里了?”
“怎么了?”锦绣有些奇怪。“奴婢听说是离国出了事情,皇上派他去了离国。”
离国?什么事会让他回去料理,硕皇怎么会放心派他回去,什么事能让他有把握凌文一定会回来。
“锦绣,你想办法告诉凌文的人,让他一回来就马上来见我。”说完,我转念,嘴角不禁扬起了,硕皇这出戏排得如此精妙,想必凌文一回来,不用我说他也会让凌文来见我的。
想到这里顿觉释然,看来只要安心再等几天,凌文一回来就可以为我解开谜团了。
第十四章 千斤重担
终于等到了凌文回来,似乎是可以给我答案的时候了。
凌文第二天上午来到我的宫帐,竟是奉了圣旨来见我的。他看起来有些疲惫,可是脸上却透着我没见过的坚毅。
一见面,我们从不用什么虚礼,未等我开口,他就先低下头,似有哀伤神色。我立刻明白了他的原因,我如今得宠正隆想必他一定知道了。想到这里脸立刻红了,可是却不能不面对他。“凌文,我。。。”
“娘娘,微臣十分担心娘娘。”未等我开口,凌文眼中的神色立刻否定了我的想法。他的眼里丝毫没有自己。那他在担心什么?
我马上不安起来“凌文,是离国有什么事吗?”
凌文看看我“娘娘,是离王他。。。”
我大惊,拉着他的衣袖“离王他怎么了?”
“娘娘,凌文以为娘娘必须知道自己的处境。离王他,驾崩了。”
我呆立在原地,驾崩!他回来还没有见过我就去了吗?
未等我开腔,凌文追上话来。“娘娘节哀,凌文前些日子正是回去安抚朝廷。皇上已经封逸言接替郡王,似是顺理成章但是却是危机四伏。虽然皇上宠爱娘娘,但请娘娘千万小心。”
凌文一番话说完,我才拉回心神。对,不能沉浸在过往中,现在才是关键。
我稳稳神,走到桌前坐下。深吸一口气“危机四伏,怎么说?”
“娘娘,现在逸言是郡王,他对娘娘的情谊娘娘是清楚的,之前离王在时李婉玉是王后,他并没有实权,现在皇上降旨将离国大小事务全听逸言一人决断,连硕国的在离官吏也可一体辖制,如此一来,逸言就是现在离国真正的主宰,那么娘娘你,就是。。。”
“就是捏在皇上手里的一张牌。”我瞬间明白,原来硕皇的宠爱从这里来,宠爱我,实则是用我牵制逸言。硕皇你还真是深谋远虑,当时要我来就是预见了这一天吗?
“娘娘,您在宫中的一切就是离国的一切,如今娘娘在宫里一切安好,逸言压制离国的反硕势力,要是娘娘在宫中有个好歹,那逸言他。”
“我明白了。”我马上沉静下来,我在宫中如何,直接就关系到逸言,关系到离国,要是离国与硕国反目,那定国必会趁虚而入,到时必是大乱。
一股寒气从脊背上窜,我现在已经站在风口浪尖了。
“娘娘现在的处境十分微妙,所谓牵一发动全身,娘娘千万慎之又慎。”凌文语气加重,透着深深的忧虑。
我忽然笑了“凌文,这是我的命吗?”
“娘娘,凌文无论何时何境都会在娘娘身边的。”深情的声音,让我仿佛回到了那清冷的王后殿,犹如那萧声的柔情。
“凌文,我会撑下去。无论什么样的情形,无论什么样的境遇,我都会撑下去。”
“娘娘,你会记得我们的约定吗?”凌文试探着说着,隐隐有百感交集之气。
“凌文,从今往后,不要再叫娘娘了。在赵园时父亲救了你,在王宫你也救了我。自出赵园,只有你始终相随,不离不弃。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凌文,从今往后我们又要相伴了。这次,又是大战啊。”看似舒心的日子转瞬即逝,看来我的命就是要在这纷争漩涡里谋生存的,但愿这一切早些过去。
“夕焉,我会守护你的。”他一手搭在我的肩上,微微用力。我空荡荡的心里又是一暖。皇宫啊,真是天下第一令人恐惧的地方。但是在这里还有个人誓愿守护我,我也要为了他好好活下去。
“凌文,你曾经告诉我,要有力量。我自进宫以来,从离国到硕国处处被动,事事由人,才会有无尽的苦难,无尽的阴谋。我再也不会被动的任人宰割了。”
盈妃的宫帐里喜气盈盈,诰命夫人们分坐两旁,她们都是受皇后的邀请来绪林苑的,可是拜见了皇后之后竟然都聚在了盈妃的宫帐。
“娘娘,我们都听说宁王要加封宁贤王了,真是恭喜娘娘。”礼部尚书的一品诰命夫人巴结着引起附和一片。
“华夫人真是玩笑,宁王加封,你何来向我道喜?”盈妃端庄一脸的喜气却不忘谨慎。
看着礼部尚书夫人有些尴尬,其他的夫人连忙探探虚实“谁不知道宁王是宿老将军的高徒,如今虽说是王爷了,可是与宿家的渊源岂是一言可尽的。”
“几位夫人多虑了,宁王与家父是有些交情,可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弟弟们都是些贵公子,我这个当姐姐的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这建功立业的时候他们倒是烂泥扶不上墙。我呀整日呆在深宫伺候皇上,家里的事也不操心。”盈妃一杯茶举到唇边,眼角暗暗一扫。
一语已出,却附和不见。茶已下肚,直到杯子放定才有人开腔“娘娘多虑了,宿飞探花,宿翔将军都是年轻俊才,一文一武,相得益彰。皇上怕是必是留有大用的。”
“夫人过奖了。”盈妃笑容略隐微有不快。“各位夫人真是,皇后邀各位前来,你们在我这里逗留多时怕是不妥吧。”
夫人们一看不知如何招架“娘娘哪里话,我们在娘娘尚在闺中时便与娘娘交好,只是心中想念探望而已。”
“各位夫人的厚爱宿盈多谢了。这说来宁王加封还是敬妃娘娘的功劳,只是皇上如今盛宠于她,怕是相见也不容易。”声色微变,似是惋惜。
夫人们面面相觑却的确被说中了心事。一个亡国献女被皇上专宠如此,住章永宫,进宫两月封贵妃,害得郦国公主折损龙脉却只是降级闭门思过。更绝的是宁王救了她刚传出谣言就被加封贤王,如今郦国使者尚在,又收回成命日日伴驾。看来真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只是就这么仓促去见绕过盈妃又实在是说不过去,毕竟宿家是硕国世家之首,盈妃这里是必要拜见的。
就在大家不敢轻易说话得罪其中任何一方时,坐在角落的一位素服妇人却发出了坚定的声音“臣妾以为娘娘尽可宽心,敬妃娘娘虽得圣宠,可是娘娘出身名门,贤德淑良,姿容出众,皇上必是心中惦念娘娘的。”
盈妃不动声色却不免多看了她两眼。这个人看来十分面生,却风韵不凡,她是和夫人们一起来的,怎么记不起她是哪家的诰命?
寒暄几句,大家散去。盈妃不好只留她也只好看着她出了帐,可是心中的疑惑却越加疑惑。这个人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向自己示好,她究竟是谁?
不一会,宿飞就走了进来。盈妃虽然经过刚才的事但是依旧喜上眉梢。“姐姐,局势如何?”
“那些墙头草,还能怎样?”盈妃漫不经心,可是心里还是在纠缠刚才的事。
“真是一切都入姐姐的测算。皇上比我们还要心急呢。”宿飞脸上终于有了轻松神色。
盈妃嘴角弧度拉大“皇上真是圣君,还不等我们下手就抢了先机。这样一来,可比我们动手来的好多了。弟弟,现在皇上圣意已明,我们就帮他得到他想得到的吧。”
“姐姐,你真的不在意皇上吗?”宿飞多少有些不解,姐姐和刚进宫时大不一样。
说到这里盈妃妩媚的脸上有了黯淡的神色“弟弟,我们宿家的一切全在皇上一念。世家与皇权永远不可分割,只要皇上对宿家有一丝留恋,我们就要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如今皇上想要天下,我们宿家就要给。他是我们的一切,更是姐姐的一切。”
“姐姐,那药,还要吗?”宿飞靠近她的耳边,试探着。
盈妃扶着肚子“皇上有四个皇子,却只留太子一人在宫中,我这个时候要是有了孩子,怕是只会重蹈连贵妃的命运。太子又如何,只要朝廷是我们的,谁做皇上都是一样。”然后就阖上眼睛“以后,你没有大事不要进宫来。敬妃那边,你只管按兵不动,这时候我们只管示弱。”
江陵公主痊愈,还是那般不知人情的找我玩,我也终于有了理由不去天天伴驾了。每天她都兴高采烈,比在宫里开朗许多,可是我的心里始终有未解之结,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真心对她。
本来快近新年,皇后看皇上没有起驾的意思才招诰命夫人们来绪林苑,结果皇上却忽然改了主意,三日后起驾回京。宫里并没有准备,还有二十几日就是新年。
回到宫里,一路风尘后看到了井井有条的章永宫里站着的含蕊。
“奴婢拜见敬妃娘娘,恭迎娘娘回宫。”
“辛苦了,含蕊。”我轻笑着,忽然觉得她似曾相识。
狮子园里,宁王负手而立,站在离那溪水相隔一丈的地方。看着萧瑟的冬景里微微结冰的水面。
“王爷,三个时辰了,回去暖暖身子吧。”
管家第四次来看,依旧看到了如山峦般挺立的身躯,肩膀都打上了薄薄的霜。
递上新做的锦袍,面前的人充耳不闻依旧一动不动。虽然自从那场大战后世人景仰的他在府邸里变了许多,可是他却依旧能清楚地感觉到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万难的事。皇上的加封圣旨和摆满园子的赏赐随他而至,他却没有看一眼就径直到后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