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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惩罚,云宝溪就精神萎靡了,那个坏皇兄。
“七王爷,要请王太傅来教王爷写字先吗?”一个太监好意提醒道。
扑哧——
一声轻笑自然而然地从初少轩的嘴里流出。
云宝溪恶狠狠地看着她:“笑什么?”
“你不会写字?”说完,想看个怪人一样看着他,他应该有十五六岁吧?居然还不会写字?
虽然她在来帝都的一路上听了不少关于这个弥宿王朝七王爷云宝溪的事迹,可没想到他居然会是这样样子。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是不是就是形容他这种人了?
云宝溪哼哼两声,神情自大:“用得着会吗?本王有一大堆的下人,叫他们写就可以了!”
初少轩汗颜,她还真没见过有人像他这样,自大得可以!
“你多大啦?你居然连写字都不会,说出去还不被人笑死?”
“有谁敢笑本王?本王马上让皇兄抄了他的家!”
卑鄙——恶劣——自大——臭小子——
初少轩在心里骂道。
“难道你除了依赖你皇兄,什么都不会了?”
云宝溪如数珍宝:“开玩笑,怎么可能?本王会吃,会喝,会玩,会赌,会……”
“呵呵,王爷懂好多哦!”
“那当然,本王还会好多呢!”
笨蛋——猪脑子——
“我没有在夸你好不好?”初少轩的笑容一滞,“草包一个!”
她还以为,皇家出品,必出精品呢!
谁知道还有一个伪劣产品。
“喂喂喂,你才是草包呢,本王有钱有地位,还有一大堆的侍卫下人,本王要学那么多做什么?只有笨的人才会一直学那些东西,浪费时间,浪费体力,还累了自己!”
看了他半响,初少轩道:“不可理喻四个字在你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你不可理喻呢!”云宝溪反呛道,“做人就应该潇潇洒洒,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啊,没事干嘛要让自己辛苦?”
初少轩一愣。
做人就应该潇潇洒洒!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对,你说得对!”初少轩突然一笑,她以前就是为了某些人、某些事,让自己去学一些不喜欢的东西,放弃一些自己原本喜欢的,所以她活得并不潇洒自在!
眼前这小子的思想倒是蛮前卫的!
“那当然!”
不知怎么的,听到她的赞同,他的心没由来地一阵欢喜。
009 日暖香繁已盛开
“但并不代表你做的没错!”初少轩语气一转。
“本王哪里错了?”云宝溪气呼呼的。
初少轩不禁莞尔,道:“做人潇潇洒洒并没错,但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是你一个人的,你做事之前要顾着别人的感受,不能任意妄为,否则人家会很讨厌你的!”
“胡说,他们怎么敢讨厌我!”
“对,他们是不敢,但并不代表他们不会!”初少轩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语重心长,“因为你是王爷,而且,还是一个恶劣的王爷,你动不动就说抄人家的家,人家敢忤逆你么?他们表面上尊重你,其实背地里却把你骂得体无完肤。”
“真的?”云宝溪懵懵懂懂,眼里闪烁着迷茫的神情。
“当然,要是你对人家好的话,人家也会对你好的!”初少轩轻笑,看来他还没有恶劣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嘛。
“可是……”云宝溪露出为难的脸色,“他们都不陪我玩,找那些太监他们又碍着我的身份,我玩又玩得不尽兴。”
“那简单啊!”初少轩一挑眉,“我陪你玩!”
“你说真的?”云宝溪忽然两眼发亮。
旁边的太监们急得要死,他们可没忘记皇上跟他们说过什么啊:“七王爷,再不走,真的要被皇上责罚的了!”
“没关系,我来教你写字!”初少轩拍着胸口,信誓旦旦地说。
太监还想说什么,却被云宝溪一句否决:“好了,就这样决定,你们马上去把文房四宝带来这里!”
太监们面面相觑一阵后很快将笔墨纸砚一一整齐摆上来。
初少轩拿【文】起毛笔,瞄了【人】两眼,灵动的眼【书】珠子转了转,往后【屋】丢去,对着那几名太监道:“你们几个,去给我找几根鹅毛过来,要是没有的话,鸽子的羽毛也可以!”
不知她想做什么,但云宝溪却相信她,对他们吩咐道:“还不快点去?”
太监们面露难色,支吾道:“七王爷,这几天是素日,御膳房也没有啊!”
云宝溪忽地想到什么,笑了声,对初少轩说:“你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回来!”
云宝溪快步离开,很快就回来了,手里多了几个彩色的羽毛,献宝似地摊在初少轩的面前:“你看,这些可不可以?”
初少轩点头,笑着拿起一根,走到石桌上,蘸了一下砚台,洋洋洒洒地在洁白的宣纸上写下了几个字。
人生若只如初见,
何事悲风秋画扇。
云宝溪在心里默念了几句,饶是他没读书,但也觉得她写得极好,看向她的眼里多了几丝羡慕:“你怎么会那么多?”
“你也可以啊!”初少轩的美眸对上他,盈盈笑意自眉畔飞出来,“世界上没有笨学生,只有懒学生!”
她记得,这句话原本是用来说女人的,不过换个词,用在他身上,倒也适合。
“那当然,本王一点儿也不笨!”云宝溪好奇地走到她身边,看向她手上的羽毛,“可是,你怎么想到用这个来写字呢?”
“比较简单不是么?”初少轩美眸一转,顿时流光四溢,“你一个字都不会写吗?”
“谁说!”云宝溪大声反驳,却又欲盖弥彰的意味,脸蛋不争气地红了红,“本王会,会写的!”
“恩?”初少轩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他,戏谑的意味不言而喻。
在她的目光下,云宝溪才不情愿地说:“会,会写一点!”
爱面子的小鬼!
初少轩轻笑,却不点破。
来到他身边,递给他一根羽毛,让他写两个字看看。
看得出他不会握的尴尬,初少轩走到他身旁,轻声道:“来,我教你!”
说着就握上了他的手。
柔软温暖的指尖包裹着他的手,一阵香气在他的鼻尖荡然环绕。
清风吹过,她的青丝还若有似无地撩过他的脖子,带来淡淡的酥麻。
“会了么?”初少轩松手,抬头,恰好撞进他的目光里,一愣。
云宝溪回过神,看向宣纸。
宣纸上,四句诗工整地排列着。
日暖香繁已盛开,
开时曾达千百回。
春风岂是多情思,
相伴花前去又来。
看着云宝溪呆呆的模样,初少轩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别磨磨蹭蹭了,快点写啊!”
云宝溪的脸颊微红微烫,连声答道:“哦,好好好!”
他学着初少轩的姿势,在宣纸上认真的写着,心思却停留在刚刚。
初少轩走到凉亭边,无聊地伸伸懒腰。
好无聊哦!
她在心里说到。
泽谦哥哥怎么还不回来啊?
初少轩拿着那令牌,从左手丢到右手,又从右手丢回左手。
早知道就不跟来了!
她后悔道。
“诶,你叫什么名字?”云宝溪停下笔,看向初少轩。
她回头,看着他,道:“少轩,初少轩!”
初少轩!
他的心突地快了一下!
后来,有人传云宝溪离开,他临走时,给了她一个令牌:“这个你收好,以后你要找我的时候拿着这个令牌到溪王府。”
初少轩接过,朝他点头。
可他还不放心地说多了句:“你一定要来找我哦,不然我让皇兄抄了你家!”
初少轩翻翻白眼,这个臭小孩,又来了。
没过多久,云泽谦和卫银衣他们走了回来,初少轩连忙迎上去,一把抱住云泽谦,甜甜地喊了声:“泽谦哥哥!”
云泽谦一看见初少轩来了,连忙用眼神暗示卫银衣他们不要再说话。
他抱住初少轩,轻轻揉揉她的刘海,眼神里无一不再表达着温柔,溺爱地说:“小轩刚刚去哪里玩了啊?”
“没有啊,就到处走走。”
“那我们走吧!小轩要不要去逛逛呢?”云泽谦拉起初少轩的手,离开了御花园。
“可以吗?我们可以一起出去逛逛?”
“那是当然,只要小轩喜欢就好了!”
云泽谦对于初少轩,从来就是有求必应,只是初少轩隐隐觉得,今日的云泽谦有点奇怪,可是至于是哪里奇怪她又说不出来,希望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才好。
繁华的大街,到处都是小贩在叫卖。看着如同放飞的小鸟般的初少轩,云泽谦只是宠爱地追随着她,由得她在大街上这看看,那玩玩,直到她喊累了,云泽谦才带她到茶楼去歇歇脚。
云泽谦在二楼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小二上茶了之后,就离开了。
初少轩盯着他看,笑眯眯的眼神看得他有些心惊胆战,心里想:难不成是小轩已经发现了什么端倪?
初少轩开口:“泽谦哥哥,你知道吗?你今天和平常很不同耶!”
“是吗?”
云泽谦拿起杯子,抿了一口,眼神不再在她身上逗留,掩饰着自己的慌张:“那你说说有什么不同?”
“不同吗?”
初少轩喝了一口茶,放回桌子上,然后苦恼地挠挠头发:
“可是我说不出来,就是好奇怪,可是我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反正就是感觉怪怪的,泽谦哥哥,难道是我生病了吗?”
语音刚落,初少轩就伸出手就要摸上她的额头,心里想:不要发烧了才好!云泽谦抓住她伸向额头的手,然后放在自己的手心里,用另一只手覆盖上去,将她的小手严严地包裹在他的手里,眼睛直视着她,开口询问:“小轩,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做了让你伤心的事情,你会怎么样做?”
云泽谦的话听得初少轩一头雾水:“泽谦哥哥,你生病了吗?”
初少轩伸出另一只手就要探上云泽谦的额头,云泽谦抓住她的手,将她的两只手都牢牢地握在手里:“小轩,我没生病,你回答我的问题!”
初少轩皱皱漂亮的眉毛,今天的云泽谦真的好奇怪哦,可是他脸上没有一丝玩笑的成分在,初少轩只好乖乖地、正正经经地和他讨论他刚刚的问题:“泽谦哥哥,你这话说的好奇怪,既然你知道你做那些事情会伤害到我,那你为什么还要去做呢?”
云泽谦无话可说,的确,明明知道做那些事情会伤害到初少轩,可是他还是要做,这样不是故意是什么?可是:“如果那些事情是身不由己的呢?”
这下初少轩就要苦恼了,到底云泽谦要做什么身不由己要伤害她的事情啊。不过她相信云泽谦这么做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既然是身不由己的话,那么小轩会选择去理解泽谦哥哥!”
看到初少轩眼中的清澈,云泽谦觉得自己好狠心,居然会欺骗这样一个善良的初少轩。
“泽谦哥哥,无论你做了什么身不由己伤害小轩的事情,小轩都会去试着理解你。”
是的,因为爱,所以选择尝试!
她尝试去理解他!
云泽谦的笑容出奇地温柔,真好,他的小轩宝贝愿意理解他:“小轩,能够拥有你,是我云泽谦今生最大的幸运。”
是的,因为责任,他必须履行一些事情。
但是,他向她保证,他爱的,只有她一个。
只有她一个!
010 我是打酱油的,表理我
马蹄声自远而近,终于在酒楼前停下。
“主上!”卫银衣脸色不变,上前一步,喊了一声云泽谦。
云泽谦点头,朝初少轩说:“小轩,你先和小令她们回府,我还有点事。”
初少轩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