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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戚氏被扶上正位倒也说得过去可是易宸暄特地去皇上那里禀告这件事我总觉得不那么简单”
“因为白姐姐对五皇子不合时宜的举动感到奇怪对吗”好像看透白绮歌心思似的傅楚淡淡问道
白绮歌点点头
上次潜入遥阖殿易宸暄看起来十分焦躁在这种情况下他哪来的心情理去戚夫人怀孕之事就算他浪子回头开始疼惜枕边人又有什么必要兴冲冲去告诉遥皇刚摆脱软禁状态理应老实呆着这么大张旗鼓引得整个皇宫为之侧目对易宸暄而言似乎并没有什么好处才对
“不妨从五皇子根本目的上想想”傅楚正襟危坐颇有谋臣风范“五皇子现在最着急的是让皇上定下太子废立一事那么他所采取的任何行动都会以这个目的为基础白姐姐我还不太了解宫中各种规矩习惯你可知道五皇子侧室有孕对太子废立是否有影响或者对现在的太子有什么不利之处”
太子是太子戚夫人是戚夫人无论戚夫人身份如何、有没有孩子好像都与太子无关二者之间应该没有必然联系白绮歌困惑摇头:“我想不到其中有何利弊关系宸璟你有没有头绪”
易宸璟沉吟片刻而后深吸口气看向白绮歌:“绮歌你还记不记得出征前父皇叫你我到寝殿那次临走时父皇说的话细想之下也许有所关联”
“出征前……”时隔许久白绮歌也不能一下完全回忆起来凝眉沉思记忆如潮水一般奔涌倒退再次回到那间充斥着虚假亲情的昏暗房间回到她还认为遥皇是个和善的父亲时
随着记忆被慢慢唤起经由易宸璟提示被白绮歌忽略的重要细节蓦地跳出脑海摆在面前…那时遥皇的的确确在他们两个踏上北征之路前提过一件事那件事还曾让白绮歌担忧了一段时间对遥皇的好感也是从那时开始消散的
遥皇说等易宸璟北征胜利归来就要封他为北靖王
“易宸暄是在逼皇上做决定…”一刹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遥国宫中规矩太子之外的皇子一旦有了子嗣就要封王出宫易宸暄选择在这种时候爆出戚夫人怀孕目的就在于以此试探遥皇心意倘若遥皇真的希望他继位就必须在戚夫人生下孩子之前废掉太子改立易宸暄如果是另有谋划……那么遥皇面对的将是个两难选择
要么挑明意图直接封易宸暄为王爷逐出宫外要么继续保持不清不楚的态度让前朝后宫为易宸璟有了子嗣还能留在宫中议论纷纷质疑流传数百年的老规矩引得六宫动荡
这招棋落在了遥皇的棋眼上
许是易宸璟熟悉宫中规矩早想到这种可能表面看去并不如白绮歌那般惊讶将内中情况细说与傅楚听后傅楚亦对易宸暄稳准狠的行事风格大为惊叹:“我还以为五皇子只是狠毒了些没想到竟有如此深沉心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又擅于利用一切有利条件这样的人最难对付真想知道皇上要怎么处理”
“父皇要怎么做我不清楚我只知道绮歌的鬼点子确实生效了”推测出易宸暄的险恶目的易宸璟反而露出笑容
傅楚茫然:“什么鬼点子五皇子的事与白姐姐有关”
“岂止有关如果不是她大着胆子跑去遥阖殿刺激某人这会儿大概还是风平浪静哪来的父皇被逼迫一说”
本就云里雾里的傅楚愈发困惑看看易宸璟高深莫测的表情;再看看白绮歌莫测高深反正这两个人都笑而不语温柔眉目几许传情间完全忽略了孤身一人的少年无奈一声叹息傅楚可怜兮兮地托着下巴努力不去看他们二人集中精力去想眼前迷局
敛尘轩的晴朗平静影响不到其他地方同样是遥国皇宫内另一处皇殿则阴冷许多
“我能让你当上皇子妃也能随时休了你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自己考虑明白些再出现类似上次的情况可就不是惩罚那么简单了”熏香温黁的卧房光线晦暗重重帘帐将视线变得模糊朦胧面色冷淡的男人一边系着衣带一边走下床榻残留着yinmi味道的榻上只留一袭柔弱身影帘帐纠缠着衣衫被卷起时偶尔可见到白皙皮肤上数出青紫伤痕而喘息未定的女子眼神麻木似是失去所有痛感一般面无表情
苦痛多了就会变得习惯绝望到底就会变得麻木一个出身青楼的绝色女子一辈子能有什么好际遇呢像这样躺在华丽奢侈的床榻上承欢已经是天大运气了
许久拉起锦衾盖上冰凉皮肤戚夫人裹着被子爬到易宸暄身边语气低柔谄媚一如既往的敬畏讨好:“只要皇上不下令逐殿下出宫封王那殿下的太子之位就指日可待了七七不敢奢求成为太子妃或者皇子妃殿下肯让这孩子生下来哪怕日后废了七七的皇子妃身份也没关系……”
楚楚可怜的哀求没能换来易宸暄的温柔眷顾一声冷笑无情到彻底
“能不能生下来要看你的造化那药虽然能使怀胎时间大大缩短但终归是毒药最后落地的是什么怪物尚未可知我可不想被人说成是怪物的父亲”用力拉紧衣带锦缎划过掌心的冰凉之感让易宸暄不禁想起白绮歌的眼神目光一沉手掌在戚夫人光洁肩背上狠狠一掐又一片淤青血痕出现
让一个床榻玩物诞下他的骨肉这种事真是恶心至极然而易宸暄别无选择他迫切想要知道父皇究竟是想把皇位传给他还是在敷衍迷惑等待时机除掉他这个近乎完美的儿子
如果是后者……
☆、第226章 半日闲情
易宸璟怎么也没想到最不想看见的人居然会出现在皇宫之中
“这是北海对岸出产的画墨色泽艳丽饱满最适合画旖旎美人图;这是青岩湖特产的龙涎香茗一年就只这么两三块茶饼珍贵得很连采茶的茶农自己都不舍得喝;还有这个殿下一定会喜欢这是用漠南羊骨精心打磨制成的骨笛音色圆润出自漠南马帮制笛名师之手无论外形还是质地均乃上乘珍品……”
一大早被太子东宫的太监吵醒说是找到一批南北各地奇珍异货请诸皇子去欣赏把玩易宸璟万般无奈下来到太子东宫结果还未进门便听见熟悉的声音自房内传来立时换上一副铁青脸色
“姓宁的怎么哪里都有你”
与太子面对面弯腰介绍着桌上成堆杂物的男子抬起头一张率直笑脸灿烂温润:“果然皇子将军也来了宁某可是等了好久啊”
郁闷地撑着额头轻揉额角易宸璟暗暗骂自己糊涂早该猜到太子特地叮嘱请白绮歌同行绝对没好事要不是碍着面子不便拒绝他说什么都不会带着白绮歌跑到东宫看这些破烂东西和破烂人
“咦怎么不见白姑娘不是应该一起来的吗”看见易宸璟独自一人出现宁惜醉有些失望碧绿如玉的眼眸里光芒一下黯淡许多自言自语似的嘟嘟囔囔“难得找来两坛陈年佳酿还想着和白姑娘、太子殿下畅饮一番呢白姑娘不在如何是好……”
又是酒
提起酒易宸璟就有气尤其是宁惜醉与酒联系在一起时真恨不得砸烂酒坛把这只绿眼珠狐狸一脚踢飞世上就这两个祸害能从他身边抢走白绮歌勾搭着他嗜酒的妻子抛下他与别人欢谈畅饮其实这事怪不得别人易宸璟自己也心知肚明他酒量太差不能陪白绮歌喝个痛快论甜言蜜语哄骗女人又比不过宁惜醉白绮歌和宁惜醉一见如故也在情理之中他只是不甘心罢了
一心沉浸在玩乐中的太子并没注意到易宸璟黑臭脸色听宁惜醉提起白绮歌也是一脸期盼:“是啊七弟怎么不见皇子妃同来我都好久没见过她了”
不待易宸璟回答一袭月白色身影堵住门口语气里满是柔和笑意:“太子殿下早说宁公子在的话绮歌定是要第一个跑来的”忽略易宸璟醋意盎然的眼神白绮歌大大方方走到宁惜醉面前微仰着头笑道:“这次宁公子带了什么好酒”
“十九年的雪缨山老窖从义父那里偷来的”
“封老前辈可好”
“精神着呢昨晚还把我好一通骂就因为我不小心打破一只鎏金白玉碗啧白姑娘有所不知其实那碗是假的玉上有很多细小瑕疵鎏金就是为了挡住那些地方本根不值几个钱”
“不愧是宁公子经商有道什么东西都能变成宝贝”
无视旁人的交谈令易宸璟分外沉郁冷哼一声拉住白绮歌拽到自己身边:“奸商就是奸商何必说的这么委婉我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没几样是真的大皇兄要小心才是别被骗子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太子尴尬地站在桌前触及骨笛的手不知是该继续拿起还是该放下满面纠结
白绮歌早就习惯了易宸璟对宁惜醉的横眉冷眼知道他这时候只是小孩儿心性并无恶意不轻不重踩了易宸璟一脚笑笑了之反正宁惜醉也不介意然而这次情况似乎有些不同易宸璟表面看去与往常无异讽刺宁惜醉、黏着白绮歌但无人注意时看向碧目公子的眼神里多了些味道冰冷的绝非善意
“没记错的话我带绮歌入宫后就没宁老板什么事了还留在帝都做什么”随手丢掉一堆杂物里捡来的怪东西易宸璟语气满是质疑
“帝都生意多难得来一趟怎么也要做几笔大买卖才能离开”宁惜醉面色自然“再说还没和白姑娘好好喝上一局宁某怎能不辞而别下次再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薄削唇边一丝流水浅笑:“也许根本就没有下次”
话音甫落易宸璟身子一颤侧过头斜着眉梢瞟了身后白绮歌一眼揉揉肋下不再言语
尽管太子风评不算太好碍于面子皇子们还是得来捧捧场然而陆陆续续登门的皇子中唯独不见易宸暄身影太子颇为沮丧:“众兄弟中就只有老五能和我聊些风雅之事偏偏他今日不来真是扫兴”
“大皇兄没听说吗五皇兄妾室有孕赐了正妃位这会儿大概在遥阖殿如胶似漆呢不过父皇一直没有封王诏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忘了”有皇子阴阳怪气回道
封王大事遥皇怎会忘记这么说分明是在暗示易宸暄的特别待遇以及可能并非空穴来风的传言看来这些皇子对太子之位废立一事也都相当关注白绮歌悄悄盯住太子只知道玩耍享乐的一国皇储似乎毫不在意别人说些什么低着头只顾摆弄宁惜醉带来的奇巧物事说起话来也是漫不经心
“封不封都无所谓啊我倒是希望父皇能换个人当太子呢天天看着那些奏折会闷死哪有游山玩水来得愉快五弟从小就聪明帮父皇打理内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还有七弟也是精于正事的人要是父皇不生气的话干脆把我换掉换他们好了”
这番言论简直大逆不道且令人匪夷所思多少人想要争夺的太子之位偏有人当做烫手山芋如此“大度”只怕不会招来淡漠名利的称赞反而会被其他争位无望的皇子嫉恨白绮歌与太子有过几次接触她相信那双澄明干净的眼眸之后真的没有藏污纳垢可世人呢其他皇子呢有谁会如她一般相信当今太子竟然根本不想当皇帝
同情地看了眼神情认真的太子白绮歌贴到易宸璟耳边低道:“我先回去准备一下等下你务必带宁公子一起回敛尘轩不许胡闹”
易宸璟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看宁惜醉依旧没有好脸色白绮歌离开后便不再理会兴致勃勃向众皇子介绍买卖的奸商只等着人散后遵家妻吩咐把这位不受欢迎的客人拎回敛尘轩
宁惜醉带着许多奇货自然不是走来的东宫门外运货用的破旧马车静静停着走过路过的宫女太监都要好奇地看上一看捂着嘴互相低语
大遥宫殿富丽堂皇人人皆是黑头发黄皮肤无论是破旧马车还是碧目雪肤的宁惜醉都显得格格不入
马车外的窃窃私语在车内听得十分清楚衣着朴素青衫的男子微微皱眉似是不耐于接连不断的吵杂之声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从殿内出来索性趁着没人的间歇掀开车帘跳到外面一转眼颀长身影就消失在宫墙尽头拐角处
这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