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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也是一样。”李山声音僵硬道。
“康王妃曾经让你们做过什么？”曹严冷声道。
“平时，康王妃就让我们探听一下各个大臣的动向。”两人同时道。
闻言，曹严神色一怔，下边，文武百官的脸色有点不好。
“曹大人，本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突然，一个武官站出来，一脸的冷硬道。
云净初看向那人，眸光一闪：果然，霍家一派的人。
“刘将军请讲。”曹严开口道。
“先前，不是说那块写有神谕的石头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粉末了吗？紧接着，发现神谕的王二又死了。本官认为，普天之下，只有康王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石头弄成粉末。而那王二，不是自杀，就是被人秘密杀死在了狱中。目的，就是制造神秘的气氛，让大家以为是神谕在发挥作用，并且毁灭证据。”那姓刘的将军一脸坚信的表情。
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看向百里无伤。
大堂里的气氛顿时变得非常凝滞。
曹严坐在椅子上那个为难啊，这种没有根据的推测，当然是不能去询问康王的，但是，这推论却有该死的非常的合理，不能说是胡言乱语，毕竟，看下边众人的表情，很多人就信了。
☆、第1953章 清理门户 7
沉默了一下，曹严开口：“……刘将军，没有真凭实据，不可胡言乱语。请入座吧。”
“本官也只是按实际情况推测而已。”那姓刘的将军却是一脸的理所当然，说完，看了百里无伤一眼，然后才落座。那一眼，颇为小心翼翼。
“皇上，您看这事儿……”曹严转向洛皇，小心翼翼请示。
“既然这边拿不出证据，那就接着审其他人吧。”洛皇淡淡道。
“是。”曹严松了一口气，然后开口道，“带其他人犯上堂。”
外面，有衙役应了一声，很快地，就带了十几个人上堂，清一色为男子。细细一数，共有十六人。
有的为小厮打扮，有的为护院打扮。
衙役将这十几个人一一压跪在地上。
“曹大人，这些人就是本王在软禁父皇的院子里擒获的贼人。”百里无忧适时开口解释。
众人脸色一变，纷纷看向这十六个人。
“大胆贼子，竟敢冒犯圣上！是谁指使你们的，还不快快招来？！”曹严脸色一沉，啪地一拍惊堂木，冷声道。
“……”那十六人看了看彼此，没有回答。
“你，先跟本官说说，是谁指使你软禁圣上的？”曹严指着跪在最前面的那个小厮，厉声道。
“是……康王殿下。”那小厮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答道。
众人已经被一连串的消息震得麻木了。
小厮的身后，立刻有人咬着牙凶狠道：“混蛋！你敢背叛主子？！”
那几人此言一出，事实就不言而喻了。小厮咬出了康王，而后面的人立刻就指着他背叛主子，他们的主子是谁，不言而喻。
那几个凶狠的人话一出口，也好像慢半拍地发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连忙低头。
“肃静！”曹严拍了一下惊堂木，然后沉声问道，“你是谁何人？你和康王又是什么关系？”
“小人名叫段明，是康王殿下的死士。”那小厮低声答道。
“既然是康王的死士，又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就背叛康王？”傅丞相忍不住插口道。
“小人……小人虽然是康王府的死士，但是，小人也是忠君爱国，懂得大义的，小人看皇上被软禁，心里本就不忍，后来被擒，再三考虑，决定说出实情。”那叫段明的小厮唯唯诺诺道。
闻言，傅丞相气得脸色发青，豁然站起来，指着段明的鼻子质问：“那你可有证据证明是康王殿下指使你的？”
曹严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洛皇的脸色，然后对傅丞相低声提醒道：“丞相，您先坐。这些，本官会好好询问的。”
傅丞相想了想，也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妥，于是一脸气闷地入座。
“好了，你现在可以回答了，你可有证据？”曹严一拍惊堂木，重新看向地上的小厮。
“没有。”段明摇摇头，低头道，“康王殿下太小心了，每次让我们做事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事情进行到这里，再次陷入了死局。
曹严再次看向洛皇。
☆、第1954章 清理门户 8
“皇上，不能听信这些人的一面之词。这些人口口声声说是康王殿下和康王妃的死士，却这么轻易就背叛自己的主子，非常不可信。”傅丞相霍地再次站起身，大声道。
“丞相此言差矣。他们不是说原因了吗？虽说死士一般不会背叛自己的主子，但是，也有例外不是？而且，这种例外也不少见，以前就有不少先例。”卫国公立刻起身，反驳道。
“证据呢？堂堂皇室成员，单凭这些人红口白牙，就能污蔑？”傅丞相被气得气喘吁吁，胸脯上下起伏。
“傅丞相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说的不是真的？只要不是傻子，就可以推断得出，前两次的神谕以及软禁皇上对谁最有利？又是谁最有动机做这些？”卫国公振振有词。
卫国公和傅丞相大声吵，座位上，其他人则在小声议论，大堂里一阵嗡嗡嗡的。
“都给朕闭嘴！”洛皇冷声道。
众人于是立刻噤声，看向洛皇。
洛皇看向悦王，然后开口道：“忧儿，你把你跟朕说过的话，在这里再说一遍吧。”
“是，父皇。”悦王对洛皇点了点头，然后转向众人道，“其实，在卫国公告诉本王父皇的下落之前，三弟就告诉本王父皇的下落了。而且，三弟怀疑这一切都是别人为了嫁祸他。”
闻言，众人哗然。
卫国公父子豁然看向百里无忧，脸上闪过一抹震惊和疑惑。
“曹尚书，你可听明白了？下面这群人究竟是谁派来的？目的又是什么？是否在诬陷康王？你都给朕好好地审明白。”洛皇冷冷道。
“是，皇上。”曹严应了一声，然后看向下面的那群人，脸上浮现头疼的表情，“来人呐，给本官拖下去，每人打一百大板，让他们好好说实话……”
“是。”衙役们应了一声，就准备将人拖出去。当然，平时是在堂上直接用刑的，现在有洛皇在，这里不宜被染血，才换到了院子外。而且，因为有大家看着，曹严也不方便用太残酷的刑讯手段。
“慢着。”百里无忧突然伸手阻止。
曹严不解地看向百里无忧。
“曹大人，这些都是死士，你用普通的方法撬不开他们的嘴的。本王这里倒有一个办法，不知可行不可行？”百里无忧缓缓开口。
“悦王殿下请说。”曹严脸上一喜，连忙道。
“本王偶然间得到一种可以让人说实话的药丸，据说，任何人只要吃了药丸，就会说出一切实话。本王还从来没试过，不如，就那他们试试手吧。”百里无忧再次开口。
闻言，卫国公父子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惊疑不定。悦王并没有跟我们说会有这个行动啊。二人心道。悦王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曹严看向洛皇，洛皇沉着脸不说话，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
曹严想了想，无论如何，现在也没有别的招儿，皇上现在是信任悦王的，用他的方法试一试也可以。
☆、第1955章 清理门户 9
“那就请悦王一试吧。”曹严开口。
百里无忧起身，一边走向那群犯人，一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然后笑盈盈地看着这些人道：“从谁开始好呢？”
“就从他开始吧。”洛皇边说边指了指先前在小院里伺候他、刚才指证康王的、那个叫段明小厮。
“是，父皇。”百里无忧躬身应道，然后走向段明。
听到洛皇开口，曹严这才松了一口气。
百里无忧从瓷瓶里到处一粒药丸，然后在段明惊恐的目光中，捏开那他的嘴巴，然后扔了一颗小小的药丸进去，然后一提他的下巴，让他强行咽下去。
众人全都惊疑不定地看着。
在场的人都不是孤陋寡闻的，大部分人都听说过那种可以让人精神恍惚问什么说什么的药物，可是，他们同样也知道，死士一般都是经过训练的，一般可以熬得住刑讯，并且不受大多数药物影响。
不知道悦王的药是否会管用。
在众人期待，有些人忐忑的目光中，段明的眼神渐渐变得迷蒙。
“曹大人，你可以问了。”百里无忧起身，一边走回原位，一边开口道。
“段明，你现在告诉本官实话，是谁让你们软禁圣上的？”曹严用诱导性的口吻开口，一看就是有经验的。
“是我家主子。”
“你家主子是谁？”
“不知道。”段明一脸呆滞。
“不是康王？”曹严皱眉。
“不知道。”
“……”这下，不仅曹严皱眉了，就连其他人也一起皱眉了。
几乎所有人都意识到了，刚才这个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康王的死士，现在又说不知道，明显刚才是说了谎的，也就是说，有人指使这个人诬陷康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
众人不由看向刚才振振有词指证百里无伤的卫国公。
卫国公力持镇定地坐着，不让众人看出他的慌张。其实，他握起来的手心里都是汗。
“那你家主子平时是怎么跟你联系的？又是怎么对你下命令的？”
“通过我们的头领。”
“你们头领是谁？”
“……”这次，段明脸上闪过一抹疑惑，好似很难回答曹严的问题。
“你们头领姓甚名谁？他住在哪里？主要负责什么？”曹严换了一种问法。
“不知道姓甚名谁。他一般住在基地里，负责训练死士。”
“基地？”曹严眸光一闪，“你可知道你们基地的地址？”
“不知道。我只是低级死士，去的时候和出来的时候是蒙着眼睛的。”
好吧，一问三不知。
不过，众人看向卫国公的眼神却越发微妙了。和康王有恩怨的、有能力养死士的，卫国公算是其中之一。而且，联系到卫国公刚才的表现，众人的目光越来越怀疑。
“你们组织内的成员，如何辨认？”突然，百里无伤开口道。
“……”段明愣了一下，然后缓缓地撕开衣服，抬起右手臂，指着大臂内侧的一团火焰型标记道，“这里有……火焰烙印。”
☆、第1956章 清理门户 10
百里无伤意味不明地一笑，然后转向洛皇，开口道：“父皇，儿臣前些日子曾经跟您提过，有人大量寻找乞丐和孤儿，然后将他们送往秘密的地方。父皇命令儿臣密查，就在前些日子，儿臣已经查到，那些乞丐和孤儿是被送往了秘密的死士训练基地，那里的死士，在出师之后，也是在大臂内侧烙一个火焰型标记，儿臣已经捣毁了几个秘密基地，抓获了那几个基地的首领，经过审讯，他们交代，他们的主人是……”
说到这里，百里无伤淡淡瞥了卫国公父子一眼，然后才道：“霍家。”
虽然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众人还是被震惊了。他们没想到卫国公真的如此胆大。
刹那间，卫国公父子的脸色都变得苍白无比，后背更是冷汗淋漓。
“……康王殿下，请不要血口喷人！”卫国公慢半拍地站起身，看着百里无伤，冷声道，可惜，微颤的声音听起来底气不足。
百里无伤没理卫国公，而是看着洛皇继续道：“儿臣已经命人将他们送回京城审问，按照路程，今天到。儿臣想，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儿臣让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