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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苏锦被洪香抓来淳于府的时候,赵诗卉就不顾淳于盛的命令出来见了她们,不仅当众跟淳于盛秀恩爱,还将儿子带出来显摆,冷言冷语极尽嘲讽之能事。苏锦当时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个沉不住气的蠢货。
如今洪香被软禁,府中上下都尊称她一声夫人,她的虚荣心和满足感已经达到了最高,她俨然已经是将军府的女主人自居了。于是苏锦断定,如果在这个时候有人告诉她淳于盛心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她的地位岌岌可危,相信她一定会跳出来,擅自处理掉这个人。
于是苏锦便让陈烁派些人在外面造谣,说淳于盛要强娶自己。苏锦相信,淳于盛不会将他为何非要抓自己的原因告诉那个胸大无脑的女人的,估计她心里也对此一直犯着嘀咕呢,如今外面谣言四起,不相信她不会落入他们精心布置好的陷阱。
当然,要想计策成功,就还得买通赵诗卉身边的一个侍女,让这个人劝说赵诗卉晚上才来找苏锦算账。这样苏锦和洪香才能借由夜色的掩护,避开所有侍女和侍卫的目光,蒙混过关。
后来苏锦曾对洪香说,这个女人这么蠢,就连洪香的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真不知道淳于盛看中她哪点,真是一对蠢货成一家了。洪香听后笑了笑,说,或许,男人都不喜欢比他强的女人,大多数的男人喜欢的还是弱柳扶风般的女子的。可能,蠢货也有蠢货的可爱。如果那个赵诗卉不是那么蠢,她们怎么能顺利逃出淳于府呢?
然后苏锦就哈哈大笑,点头说是啊是啊,看来那个蠢货确实是挺可爱的。
洪香带着苏锦和翠儿一路往北。这里毕竟曾经是她的家,对于这里的防御没人比她熟悉,甚至很多巡视的路线与方式还是她参与设计的,于是一路都很顺利。而且小元晨也很争气,一路都在翠儿的怀里安静地睡着,连小呼噜都没打一个。
淳于府的北边是一大片的竹林,平时很少有人去,可洪香却偶然发现,在一个爬满藤蔓的高墙上,有一处很不起眼的破洞,破洞四周的砖块都已经松动,当时她还想着一定要让人来修补好,不然就会给歹徒有可乘之机。后来她就怀孕了,一直身子不爽,便将此时给忘记了。
没想到她一时的疏忽,今天却给她的“越狱”带来了极大的便利。
☆、179相对
锦上添华179…179相对
三人脚步很快,走到这个破院墙的时候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可三人都不敢有一刻的耽误,苏锦和洪香立刻挽起袖子开始掰砖块,翠儿抱着孩子动不了手,却也竖起耳朵听动静,给她们放哨。
因为之前还不能确定赵诗卉会不会来会找她们,也不知道就算她真沉不住气,是否真的会在晚上去,所以陈烁不敢多派人在这边盯着,这里虽然地处偏僻,可还是经常会有巡视的侍卫经过。担心会打草惊蛇,她们不敢发信号通知陈烁来接应,信号陈烁的人能看到,淳于家的人当然也蒙看到。陈烁那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她们只能抓紧时间靠自己穿越这道墙。
砖块已经有些松动,伸手进去用力地摇几下便能很快地被掰下来,两双从没干过粗活的手磨得血肉模糊,可二人浑然不觉痛,只盼着能在被人发现前逃出去。洞口渐渐大了起来,终于可以容得一人穿过。她们同时将翠儿推到前面,让她去另一边接孩子,翠儿自然不肯先走,最后还是洪香发怒了,她才不敢再啰嗦。
翠儿弯腰正要钻过去,身后忽然火光大作,一阵整齐响亮的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速度快到让人还来不及作出反应,乌压压的队伍就已经近在眼前。
洪香缓缓直起身,转过头来,静静地看向队伍中走出来的男人,面色平静,不见一丝慌乱。苏锦看了看仍在她臂弯里睡得香甜的孩子,默默地走到她身边,眸光如炬。翠儿已经是吓得脸色发白,两腿发软,愣在洞口要进不进要出不出的。完全僵住了。
“啪啪啪!”,一阵的击掌声响起,淳于盛双手背手,缓缓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深深地看着洪香,目光锐利如刀锋。冷冷一哼道:“好大的能耐。那样严密的防范也能被你钻到空子。淳于大将军要强娶苏会长?果真是好计策!”
“你非要这么逼我吗?”洪香眸光清冷如雪,神情并不怎么悲伤,可声音里却透出一丝难掩的愤怒与哀求,“你就非要将我母子逼死?我已经给父亲写信了。让他对相爷鼎力相助。我也已经不再介意你有多少女人,我只想带着我儿子去一个安静的地方,静静地过日子。不会再管你们的名利角逐、你死我活。我的目的只是这样简单,你为何要苦苦相逼?”
“令尊若是想追随相爷,早在十几年前就跟随了。也不会在中了状元后不顾洪老将军的极力反对弃官从商,试图保持中立。如今的他已经是陈烁的走狗,若没有他的掌上明珠在手里握着,我们怎会相信他的投诚是真是假?”男人冷笑一声,眼神在火光中显得无比阴沉,寒恻恻的映着火红的光,就像是黑夜中饥渴交加的野狼。“并且,若不是为了拉拢你父亲。你又以为,我为何会娶你?”
似乎不屑再与她多谈,男人手轻轻一挥,十几个轻甲侍卫手持长剑一跃而来,将三人团团围住,剑尖直指三人的咽喉。
仿佛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灭,再也不会有幻想,再也不用去希冀,心里死灰一片。洪香直直地看着他,忽然就笑了一下。她缓缓回头,静静地看沉睡中的孩子,眸光渐渐温柔。紧紧握住苏锦的手,用力重重一捏,她忽然挺直背脊,决然地转过身来,目光炯炯地看向淳于盛。
苏锦的心猛地往下一沉,伸手就想抓住她,然而终究是晚了一步,她只抓到了洪香衣襟的一角,还未握紧便已从指尖滑落。
“好,我跟你回去。希望你不要为难翠儿和元晨。”
淳于盛嘴角一扯,仿佛对她的决定毫不惊讶。摆了摆手,围攻的侍卫们便都退了下来。洪香扬起头,一步一步缓缓地向他走近,身姿挺拔,步履沉重,仿佛每迈出一步都已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苏锦的心猛地一顿,小心地将握住短剑的手藏到孩子的夹袄下,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熟悉的手感告诉她,这把短剑就是很久以前李骁送她的那把,短剑锋利削铁如泥,在与淳于珉的对峙中,便是靠着这把短剑劫持了他。后来被洪香抓住,熟悉她的洪香当然明白她的杀招是什么,一早就让人将短剑搜出来。只是没想到洪香竟将此剑随身携带着,而被软禁的时候,那些人又不敢搜她的身,短剑如今竟能物归原主。
可是苏锦不明白她这么做的用意,直到看到她眼里的绝望,听到她对淳于盛说的话后,才隐隐明白了什么。心中虽是又急又忧,可洪香已经走出了第一步,断然没有再回头的道理。已来不及阻止她,便只能尽力在关键时刻配合。
洪香慢慢地向淳于盛走近,脸上是悲切痛苦的神情,眸光迷蒙。忽然,一个拳头大的石头从她手心飞出,带着凌厉的风狠狠砸向身边一侍卫的脑门,侍卫立刻躲闪,洪香趁其不备一把抽出他腰间长剑,寒芒顿闪,冰冷的剑尖直逼淳于盛而去,动作迅猛如蛟龙,仿佛一切都发生在眨眼间。
然而,那个和她共同生活了两年的男人比起她了解他来,显然他更了解她。男人仿佛知道她的动作,身形诡异一闪,堪堪避过了这一击。猛然出手如电,一把捏住了洪香的手腕,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洪香手中的长剑无力地跌落,在青石板上微微一震,发出几声刺耳的翁鸣。
洪香脸色死灰一片,额头青筋暴露,大颗大颗的冷汗不断滴下,她却咬牙硬挺着,哼都不哼一声。男人目光冷若寒霜,便这么若无其事地将妻子的手骨折断,眉头也未皱一下。
就在这时,一个嘹亮的哭声响起,小元晨在苏锦的怀里奋力地大哭。听到儿子的哭声,洪香僵直的身子顿时萎顿下来。淳于盛的表情也微微一动,皱眉向孩子看来。
便在他转头的那一瞬,一把锋利的短剑从苏锦手中激射而出,准确地扎进了他的脖子,一道血线划过,溅了洪香一脸,刺鼻的腥热冲击着她的感官,女子顿时明白发生了何事,旋身侧踢,一脚重重地踢向男人的下裆。
“对付负心的男人,不需要太多的心机。只需要一招:踢他命根子!动作要快!准!狠!绝不给对方察觉反击的机会,一击即中,永绝后患!”
很久之前,苏锦曾经跟她说过这段话,并且将动作演示给她看。当时她还嘲笑苏锦是母夜叉,太过厉害,只怕会嫁不出去。谁知却真有这一天,她将这一个狠招毫不犹豫地用在这个曾经的最亲密的男人身上。
这一脚无疑是致命的,钢铁一般的男人再也维持不了脸上的冷漠,猛地用手捂住裆部,痛苦地蜷缩在地上。
侍卫们猛然惊醒,长剑出鞘的声音齐齐响起,剑影重重,火光通明。没有震耳的喊杀声,没有破空的惨叫,只有沉默的屠戮,无声的对抗,以及四处飞溅的血腥。
早在射出短剑的时候,苏锦就料到了这个血腥的场面。就在洪香出脚踢向淳于盛的同时,她猛地一把拉起因惊吓过度而瘫坐在地上发抖的翠儿,将孩子塞到她手里,并用不容置疑的严厉的声音大声厉喝:“起来!立刻带孩子出去!有多远跑多远!”
虽然元晨是淳于盛的儿子,孩子落到他手里的确不会有生命危险。可洪香却将会有一个致命的软肋握在淳于盛的手里,从此,洪香的一切都会被他掌握。无论走到哪里她都不可能逃离淳于盛的控制。就如一个被线扯住的风筝,总有一天会重新回到扯线人的手里,失去自由,尊严,甚至是生命!
只有带走孩子,只有孩子平安,她和洪香才有奋力一搏的意义。
翠儿呆愣愣地看着手里舞动着双手双脚大哭的孩子,呆滞的眼神忽然一凛,猛地抬起头,抱紧孩子就向洞口跑去。全身虽然还在剧烈地抖动着,可奔跑的双脚却没有一丝的含糊。
到了此时,纵然她再天真无知,可能懂得安全将孩子带出去的重要。再也顾不得洞口石头破碎的锋利,再也不觉得竹子的细枝划到脸上会疼痛,翠儿将孩子紧紧护在怀里,平生第一次这般奋力地奔跑,也是平生第一次这般惊惶。
身后的声音渐渐远去,并没有人追上来,侍卫们应该都被洪香和苏锦缠住了,应该安全了,暂时安全了。可是,她的双腿还是机械性地向前跨步,奔跑!“有多远跑多远”!是的,她要跑很远很远,很远很远,现在这点路程还不够,不够!
忽然,眼前一个人影闪过,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蓦地出现在她面前。心仿佛被人瞬间扔进冰窟,全身的血液陡然冻结,她瞪大了眼睛绝望地看着这个男人——熟悉的眼睛,熟悉的鼻子,熟悉的冷峻的嘴角……
看着男人缓缓向自己伸出的手,她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咚!”地一声,跌坐在地。
☆、180十指紧扣
两个功夫平平的女子对战上百个武艺高强的侍卫,不用交手胜负便已定。好在淳于盛之前下令活捉二人,侍卫们下手都有所顾忌,而苏锦和洪香则以最大的意志力支撑着,奋力拼杀,总算为翠儿的逃离赢得了最多的时间。
体力的巨大透支让二人的动作渐渐迟缓下来,苏锦默默地看了一眼衣衫染血、嘴唇青白的洪香,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剑。
“锵”地一声,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