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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安暗自偷偷抹汗,小救星啊,您总算来了。
帘笼一挑,珑玥手中提了一只食盒步了进来。
“女儿给爹爹请安!”珑玥福身下拜。
“你这妮子又来了!”顺启帝心情不好,却对这小闺女依旧和颜悦色,招手让她近前来。
“天气渐热,娘亲恐爹爹操劳国事中了暑气,特特熬了碧梗荷叶粥让女儿给爹爹送来。”珑玥将手中食盒递与吉安,笑咪咪的又道:“是娘亲亲手熬的!”
听了珑玥所言,顺启帝心情登时又好了许多。
若说近几日顺启帝火气大,也与瑾皇后有上五分干系。
这话还要自言官御史们头一天上报“神迹”奏折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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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的很少,请亲们见谅,某羊悲催的发烧了,看在我前两天都是2000多字的面子上就不要和我计较了哈。
☆、别扭爹娘
这神迹所现内容便是在说:椒房专宠于社稷不利。
而大臣的折子无不劝谏:为帝王者,后宫要雨露均沾。
若说这神迹,顺启帝全然不信,固是不可能。
古人迷信,所谓天道、天谴在古人心中还是极有分量的。
然,顺启帝乃一代帝王,且是一位极成功的政客。
凡政客者,鲜少有不是阴谋家的。
所谓阴谋家,也并非贬义之词。《孙子?计》中云:兵者,诡道也。这诡道便是阴谋,不想为人所知晓的要暗中来实施的计谋。
顺启帝沁淫权利中心许多年,怎可能看不出来这其中有阴谋的味道?
未见天灾,上天怎会凭白的出现这般“神迹”?
顺启帝气恼,想来前朝后宫平静了十来年,有人心中不甘,想寻些事出来了。摔了折子,顺启帝奔了坤泰宫而去。许多年来已成习惯,每每遇到烦心之事,总会想到瑾皇后周身安宁的气韵,令他舒心。
然,此次瑾皇后却令他着恼了,居然劝说他要常去各个嫔妃处。
虽说来坤泰宫之前,他便已料想到了皇后会有如此一说。
曾几何时,顺启帝是那么的欣赏瑾皇后的识大体、顾大局,一切皆以国事为重,儿女情长皆在其次。然,当他听到瑾皇后说:“人言可畏,不论真神迹亦或有心人之计,在真相大白之前还是应顾忌的。免得落人口食,还请皇上往嫔妃处走动走动吧!”
闻言,顺启帝说不上来心中是何滋味,有恼怒,有酸楚,还有隐隐的失落。他一双鹰眸锁于瑾皇后明丽的面庞上,似是想寻出些什么痕迹,然,瑾皇后依旧一派温婉娴静,令他找不到想寻出的端倪。
顺启帝英俊的面庞越来越黑,片刻之后,沉声闷哼,甩袖离开。
之后几日,宫中大小嫔妃宫中几乎去遍,却只在用膳时去,闲谈上几句,吃罢便走,从不留宿。
起初顺启帝是有些因瑾皇后的大度而气恼,然,更多的却是因自己的生活要被官员所左右的恼怒,再有便是后宫之人的蠢蠢欲动。是这些年来后宫太过平稳安宁,有些人野心大了不成?
虽说顺启帝往嫔妃宫中去有与瑾皇后堵气的成份在,却也有着其它目的,他想看看是哪个嫔妃生出了不安分的心思。此等叶吃树叶的“神迹”必定与前朝、后宫皆有干系。
于后宫之中走了一圈,还真叫他看出了些端倪。
顺启帝与瑾皇后之间出现了问题,珑玥当然是第一个胆心的。
这几日,她家皇帝爹只宿于勤政殿中,不再往坤泰中而去。
皇后娘则弃了琴与棋,改而教她《孙子兵法》。几日下来,珑玥发现,她家皇后娘将《孙子兵法》真是解读的通透,若不是被困于这皇城之中,怕是当个运筹帷幄的女元帅也未可知。
她虽对于研读《孙子兵法》无甚意见,然,放任父母这般小孩子似的闹别扭却是不行,恐凭白的让人钻了空子。
对于她家皇帝爹还是不甚放心的。珑玥圈出来的家,有爹有娘有兄长有嫂子有祖母有叔伯,还有外祖家,就是没有她皇帝爹的小老婆。
于是,这几日她便当起了小传声筒,粘合剂。哄着皇后娘做了吃食再由她给皇帝爹送来。
然而,这样却治不得根本,总要想个法子将这“神迹”破了才是正解。遂命人去寻了被虫子咬出模糊字迹的树叶子来,珑玥先用银针试了没毒,再拿起轻舔了下,发觉是甜的。心中一下子便明白了个七八,从而也计上心来。若说以她的心计、人脉抓出主使之人是绝无可能,然,她却可以釜底抽薪,令这虫子为何能在树叶之上咬出字迹来的真相大白于天下。
珑玥乐呵着提笔写了八个字来,命浣玉几人拿去贴了。
至于贴到哪里?
两年前,珑玥于她这惊蛰殿的园子中亲手嫁接了两株桃树,今年刚好结了果子,算着待到皇帝爹的万寿节那日定当成熟了。农桑稼穑本是她上一世所学专业,到了这一世不想丢掉,便拿来冶情玩耍,谁知竟派了大用场。
珑玥让浣玉几个将她写的字剪裁出来,贴在桃子每日被阳光照射最多的地方,并命她们几个每日仔细照看,不能让这几个字掉下来,更不可移位。
今儿个她拎着荷叶粥的食盒子刚进了勤政殿的正门,便收到了宫人们递来的求救眼神。进得御书房中,吉安见了她更是如同见到了救星。
将碧梗荷叶粥盛在莲花瓣的细瓷薄胎小碗中,瞅着皇帝爹边吃,边道:“娘亲念着爹爹这几日国事烦心,也顾不得自己身上不舒坦,特特亲手熬的粥,都没叫女儿吃上一口,便打发着女儿给爹爹送来呢!”
“你娘亲病了?”顺启帝听闻珑玥说粥是皇后带病做的,心下受用之极,“可召了太医?”说罢,也坐不住了,放下碗来起身道:“朕去看看,可是被这几日的糟心事烦到了。”
瞅着自家皇帝爹急匆匆奔坤泰宫而去,珑玥心下欢乐,她皇帝爹真好糊弄,不过,也这是关心则乱吧!在皇帝爹心里,她家美人皇后娘还是很重要的。
其实她家皇后娘没病,就是小日子来了,不舒坦是肯定的,她也不算欺君。到时她家皇帝爹瞪眼睛,只一糊弄便过去了,且,皇帝爹也并不会真的与她生气。再者,她皇帝爹一定早就想去看皇后娘了,只是碍于面子,如今她给了这么好的一个台阶,想来皇帝爹感谢她还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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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着鼻涕眼泪码完!
再也不想生病了!真难受啊!
亲们,抓紧时间去打流感疫苗吧!
☆、忠犬端倪
若说这习惯真是怪可怕的。
自打有了珑玥,顺启帝的吃宿几乎皆在坤泰宫。这几日猛的不往那里去了,顺启帝是真别扭。每每批完奏折这腿脚便不由自主的往坤泰宫溜达,这脑子中也总是想着瑾儿这会儿应是在教九儿作画吧!不知九儿又有了何鬼精灵的点子,此时瑾儿应当笑得开心之极罢!
顺启帝想去探看,却碍于当初一气之下走得决绝,拉不下脸面来。
而每到了夜间,顺启帝更是孤枕难眠,习惯了瑾皇后软玉在怀,梅香绕鼻。便是这初夏季节,也觉得勤政殿内的跋步床硬得难受。
每每到此时,顺启帝便心中恼火难耐。
今儿个更是过分,连请求重新选秀的折子都有了。顺启帝想想就来气,那蹦跶最欢快的御史曲茂,家中只一位河东狮,每日过得水深火热,难不成是见不得皇后贤惠。还有那太常侍少卿,家中小妾七、八个,夫人又是个没甚手段的懦弱人,后宅中成日里人脑子打成狗脑子。还有那礼部侍郎,家中儿女嫡不嫡,庶不庶。这些人都是看朕的后宫太安宁,日子过得太舒心了。最最可恶的乃御史颜牧,家中只一妻,又有儿有女,后宅和睦,夫妻相和。他能成天老婆孩子热炕头,为何朕就非要雨露均沾?真真欺人太甚。
顺启帝边往坤泰宫去,边将暗卫呈报上来的这些大臣的信息如数家珍的在心中骂了一通。
进得宫门免了小太监的通禀,直奔东暖阁,挑帘而入。
珑玥则跟在她家皇帝爹身边,一路行来,看着他的脸色时而怒,时而恼,时而阴沉的变了几变,最后临进坤宫时则转为愉悦,心中偷笑不已。
瑾皇后今儿个来了小日子,又加上那虫咬树叶的“神迹”心中难免不快。此时正萎靡在贵妃榻上抱着本《孙子兵法》恹恹的看着。
见顺启帝进来吓了一跳,急急起身,却被顺启帝几步上前,轻按于榻上,“瑾儿莫要虚礼,身子要紧!”
“皇上,臣妾无碍,只您今儿个怎么……”
瑾皇后话未说完,便见珑玥咬着下唇朝自己摇脑袋,猛的将劝谏顺启帝前往嫔妃处的话咽了回去。女儿说的有理,有些时候不用太过勉强自己,身为女人偶尔撒娇任性一下是完全可以的,只是无伤大雅便好。皇上都自己跑来了,她又何苦再违心将他气走呢?
瑾皇后暗自思量,却听顺启帝道:“嫔妃处,朕已按照瑾儿的嘱咐皆走了一圈。”
珑玥偷笑,在她家皇后娘面前,似乎皇帝爹总是那个服软的。
顺启帝在瑾皇后这里用过了午膳,命宫人摆了棋盘对弈。
珑玥又偷着使人将自家的哥哥嫂嫂还有小侄子们请了来,嘻嘻哈哈热闹的一场。晚间,更是祖孙三代一同用了晚膳,打发走了儿女孙子。瑾皇后亲自伺候了洗漱,顺启帝抱着美人皇后躺于跋步床之上,闻着瑾皇后身上淡淡散出的梅花香气,顿觉圆满了。妻子贤惠,儿女孝顺,孙儿伶俐,这便是普通人家最大的幸福吧!身为帝王他竟也能享受到,可谓是大昭国唯一一位皇帝了。
此后的日子里,顺启帝依旧故我的每日食宿于坤泰宫中。只每日里下了早朝往各嫔妃处走动一下。
瑾皇后也不讲什么“国事为重,大局为重”了。陪着顺启帝一起,与前朝的官员们打太极。
这便是所谓的“你有张良计,我有过桥梯”。嫔妃没有冷落,却还可抱着老婆睡。顺启帝的心情一下子便好了许多,布下了探子仔细看察是哪个胆肥了的妖言惑众。
而远在北疆的裴元修也接到了顺启帝的还朝诏书,除皇命上留守的兵将外,一干将士皆拔营,班师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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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启帝在变忠犬的阳光大道上阔步前行
☆、元修其人
凯旋的大军可谓一路归心似箭。
征战数年,将士们皆想及早交了差事还家探望。
归期较预计早了三日。
大军驻扎在十里亭外,裴元修上了请命入城的折子,无事便于中军帐中雕琢玉石。
顺启帝近来与撺掇着他选秀的大臣打太极,见了裴元修的折子立时便准了。着太子李隆佑率金吾卫前去迎凯旋大军,并押解反王父子入城。
李隆佑领了旨,于第二日一早便运了牛羊与好酒,前往十里亭外慰劳大军。
埋锅造饭,烹牛宰羊。
慰劳宴罢,大军依旧留于十里亭外驻扎,裴元修、明轼与一干将军率亲卫,与太子李隆佑一同押解着反王父子自安定门进了京城。
自古以来,人皆是喜看热闹的。得了大军将要进城的消息,于安定门大街两侧翘首企盼。有的为了迎接家人,有的为看反王,更多的则是为了见一见裴元修的真容。
拜当年“公鸡拜堂”所赐,坊间皆传,裴元修生来带煞,身高丈余,面似锅底,眼如铜铃,力大无比,说话如打雷。
许多勋贵家的女儿皆早早在安定门大街的茶楼、酒楼定了包间儿,一为女儿家本就无甚闺中趣事,借此机会出来瞅瞅热闹,发散发散;再则,便是为了瞧一眼这裴元修其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