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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会儿,皇后瞧见拿帐子的人走了后,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母后不让皇儿出宫,只说让人进宫教着就可。可是贾保玉升了户部郎中,忙成那样,只是便宜了章波波。”
她的语气就有了几分不满,几分无奈。
“春天里的倒春寒比腊月还厉害,皇儿还是歇着好。”眸光不禁微沉的皇帝低着头望着儿子的一头黑发,轻声自语,“老师如父,认了一个不好的,还不知怎么教坏人。”
“父皇说的是。”陈谨听的也整肃了脸色。
父与子的神色历来有几分相似,陈谨这样端正起来,很快成了缩水版的皇帝。“章先生不好,嘴大的很。又只会奉承得势的人。”皇后就定住眼神怔怔地望向他。“以为你年小,什么都不懂。原来却是什么都知道了。”她露出了一丝自嘲。
生在皇宫里头的小孩,哪个不是冰雪聪明,陈谨前些年虽不言不语,但对皇宫风向却清楚的很。
“什么叫得势的人。”
“你又哪里知道真假?”皇帝微微一笑。
“哪里用分,横竖假的说多了也成真了。认为真的也成假了。”
皇帝耳边嗡的一声,只听得儿子继续说道。“端看主事的人撑不撑的住。”别以为人们都不知道,只是想着能不能利用的着。
“如果撑不住了,事非黑白就这般被人颠倒了。就算未来又翻过来了,世人不过说,看,势头又翻过来了。哪里会再分辩真假。”
皇后不由点头。
儿子这话说到了她的心头上。
升太后那派的人做皇贵妃,可这有利有弊,以常理论,太后似乎放下了心。可是难保不被用来做文章。万一弄假成真了可如何是好?
看似迷惑了人。
但万一别人在此事做了手脚,将来出了什么事,是天灾还是人为,又有谁能说得清楚?
但这事令皇后的处境又危险了几分。如果她真出了意外。
皇贵妃不用做皇后也可以执掌皇宫大权。
太后本来就有这样的私欲。。。。。。。。。。
皇后不由轻轻蹙眉。本以为想让太后和太妃的人争一争,但是其中的变数也太大了。
“皇儿这也是你老师教你的。”另一头皇帝见陈谨说的头头是道,说完,他笑起来,“他也不怕你听不懂!”
皇后很想插句嘴,但看到丈夫眉宇间有不容忽视的神色,于是把话咽了下去。
其实陈谨生长在宫闱,迟早要知道这些事儿。
不过,皇儿太过早熟,让人也是不得放心。
皇后就给陈谨使了个眼色。
陈谨得了暗示,方才忙不迭绽放笑颜。欢快地说道。“才不是,儿臣和祥哥哥,叔宝哥哥偷了老师的书来看。老师写的书可好看了,只是不许我们看,说是未到时候。倒是祥哥哥和叔宝哥可过生日的时候,才会送上他们一本。儿臣和叔宝哥哥经常看祥哥哥的书呢。”说完后捂着小嘴道。“师母也会写书,可是她书上儿写的话,跟宁母妃,杜母妃说的话差不多。”
“哎呀,你师母怎么会知道你母妃说的话!”皇帝不以为然。
才刚说完,只听高总管笑盈盈地传说道。“皇贵妃驾到,宁贵妃驾到!!!”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陈谨兴奋了,附在父皇的耳朵边上小声道。“师母的书里面头写着,只要夫妻在一起的话,小妾们定会来拜见。你等着,等两位母妃说完话后,那眼睛一准粘在父皇的身上。”
他的声音糯糯,引得皇帝看似生气地拍了一下他的手,实则眼底盛满了疼爱。
“臣妾(臣妾)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果然皇贵妃和宁贵妃行完礼后,那眼神儿就落在了皇帝的身上。
陈谨喜滋滋的介绍着贾姐姐形容的眼神。“这眼神有名堂,叫含情脉脉,像渗了水似的。父皇她们用水眼看你呢。”
扑!正在喝水的皇帝一口茶就喷了出去。
“什么?”坐在旁边的皇后一时没有听见。
“没什么。”皇帝接过宫人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角,和儿子贴了脸道。“你以后不许看你师母写的书。”
“不看,不看了。”陈谨皱着小鼻子不以为然,还用得着看吗?他都记下来了。说真的师母的水平不怎么的,写的书太白话了,都不用脑子看。
说完,他笑嘻嘻下去给两位母妃见了礼。然后,那脚步好似不稳,踉跄了一下,踩了皇贵妃一脚。
不一会他连道歉都没说,又蹦去了父皇哪里,又俯了他的耳朵笑道。“呆会宁母妃定会哎呀一声,又起了身说不要紧,然后跟在她身后的贴身宫人肯定会说,娘娘,你的腿怎么了?然后她又会皱了眉对父皇说,不关皇长子的事,真的不关。”说完后,箭一样的下了亭子,跪在地上。“对不起,刚刚儿臣不小心踩了宁母妃。”看似十分真心诚意的请罪。
但这时皇贵妃已经恰到好处的哎哟了一声。
皇帝神色玄妙了起来。“爱妃怎么了?”
皇贵妃起了身,轻声细语道。“不要紧。臣妾没事。”
这话听得皇帝想捶桌子,气的。
这时跟在皇贵妃身**人叫道。“娘娘,你的腿怎么了?”
皇帝想抓头发,这宫人太没出息了!
皇贵妃皱了眉头对皇上说道。“不关皇长子的事,真的不关。”
皇帝忍不住对喝道。“别说了。”丢人丢大发了。
皇贵妃迷惑了,这些对话明明可以显示她的大量,怎么皇帝好像很丢脸的样子。
杜贵妃见势不对,倒没有像以前一样说些风凉话。
倒是皇帝十分没了心情,挥手让她们下去。
陈谨还在跪。
“不用跪了!过来。”
皇帝头痛地让儿子走过来。
陈谨欢天喜地走了过来。“是不是父皇!!!叔宝哥哥说他们府里的马姨娘也常是这样呢。”
也亏得陈叔宝细细和他说过了。
陈谨这才知道,远离贵妃,健康快乐!
大家自小都在类似的环境下长大,耳濡目染,也都能品得出这事的重要性。----这起子人假模假样的让人家挑不出坏却让人气的恨不得吐血。
面露思索的皇帝敲了敲头,转头对妻子道。“写封信给贾林氏。”
“语言务必婉转。”儿子从小知道小老婆太多不是一件好事,也是可以的,但真的知道的太多,他这个做父亲的好像就成了笑话了。
“赏她一个高柜子。把用不着的书稿都放在柜顶上。”
用来上下的梯子非用时要记得锁在库房里。
“并提醒一下,眼神活一点。”
最好看住陈谨,不要让他乱拿东西。
不过,皇后倒也觉得新鲜。写完后,对皇帝笑道。“可是有什么事?赏了贾林氏一个高柜子,难道是给她防老鼠用的。”
呸!那是防儿子用的。
所以倒春寒的日子过去后,贾家的好消息便来了。
因这贾保玉在户部脱了一个右字,升了个左郎中。
多少七品芝麻官一做到底,
再小小的提一下,升官能长薪俸。
林代玉却有些诚惶诚恐起来。
因为皇后无端端赏了她一个高柜子。
难道是借她的手给陈谨的,可是不对啊,这柜子未免也太高了。而且一打开,上头放了书,仔细一瞧竟都有些女诫之类的书。上头还有一幅书叫做:女子无才便是德。
林代玉捧着书奇怪了。“难道我太有才了?”
贾保玉沉思了一会,一捶定音。“她眼花了。”
皇宫里,皇后撑在枕头上托腮逼问自己的丈夫。“那日谨儿和陛下说什么了?”居然要她送林代玉女诫和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条幅。“臣妾看贾林氏就好的很啊,又规矩,又会三从四德。”除了没生儿子以外。
皇帝把被子盖在脸上。“看事情不可看表面。”
什么?皇后一听,马上坐了起来。“陛下什么时候看过她的内里了?”
微微打了个呵欠的皇帝哭笑不得,“朕是哪种人吗?”[WWW。WRSHU。]
也瞒不住妻子。他索性就把谨儿那番话原原本本告诉了妻子。
皇后怒不可遏,“贾林氏真该教导教导。”
所谓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皇帝瞧妻子十分赞同,也就心满意足。
但心里始终觉得妻子的神色很古怪。隐隐带了欢喜似的。
所以第二日,林代玉捧着皇后赏的如意喜祥的四匹宫缎傻眼了。到底有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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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指,幸好今天迷途知返,没把别人的书霸王到底。要不然,就辜负了亲们的心意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阳春三月的时候。皇贵妃传来喜信,皇后就张罗着儿子出宫的行头。
只是出宫的规矩极多,又要请示太后。
“太后怕不怕这皇长子出去后就和您生份了?”
嘴角带着笑的太后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听贴身宫女的闲话。
还怕什么,皇贵妃肚子里头有一个了。“哀家越发老了,哪有精力看这么一个小孩儿。”
“娘娘要是服老,那太妃娘娘可就无地自容了,她比您还小十来岁呢吧?前阵子出去,别人瞧见她,还以为她是积了三朝代的老嬷嬷呢。”
太后听着这话,心甜。笑着嗔怪了一句,“少在哪里油嘴滑舌的,赶紧去找皇后,就说哀家说的,男儿自古志在四方,何况只是出宫。只是让快些准备,过些天可是霉雨天气。不太好收拾。”
说完后,想着太妃知道消息后的那张霉脸,太后的脸色就格外的好看。
陈谨正在难过的和自己的父皇告别。“不准随便和哪个皇弟玩,不准随便抱哪个皇妹画画,不准看了别人比儿臣可爱就随便宠他。”
这还是皇子的风范吗?
可是皇帝想着儿子又不能常见面,心思宽松了些。“出去后要好好读书,不许淘气。”
“嗯!儿臣会的,一定会好好读书,给父皇读个状元回来。”陈谨握拳,要比老师的探花名头还要高一级。
皇帝摸了摸儿子的头,老大开怀。
只是旁边的皇后纳闷了,堂堂一个皇子做不了皇帝,也能做亲王吧,还用得着去考状元吗?
章波波也郁闷,他虽然也是皇长子的老师。
可是皇帝发话了,皇长子在宫里的时候归他管,可是到了宫外却是贾保玉管。
所以陈谨刚出了宫,章波波就盼着他重新回宫。
陈谨年小,倒不知道这些大人的心思。
只道一进了贾家,马上就冲去林代玉和贾保玉的正房,看看那柜顶上的东西是否完好。
---------然后眼巴巴地看着里头的柜子,妈啊!!!果然大房子要配大柜子!!!------他他都勾不着了。
林代玉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做这柜子是陈谨的。
所以她不得不佩服的皇后英明神武。
转眼便到了九十月份,陈叔宝中了秀才。
从他五岁进学,到如今六年的光景,就有了这出息。
传回去,寿山伯府里自然是高兴的份。
寿山伯夫发了信,只让陈叔宝快些回去,说是替他庆祝。
只是寿山伯府听的容易,但叔宝考的则不简单,一来天气越来越热,又在拿着考篮,考帘的当头被门卫为难了一会。令他的发挥较往常差了些。
可以想象,心高气傲的少年遇上那事,得有多大的定力,才考出了头。
林代玉倒是松了一口气,像是当年看着贾保玉高考完了一样。“你那时难得发奋,我还以为你会出国留学呢。”害的她为免别离难过,硬是住进了学校宿舍,索性连他的面都不见了。
坐在书房临窗下的案上的贾保玉听说放下笔,道:“全是你,本来想和你道个别,谁知不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