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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骗鬼呢!还有肖义等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前文咱也说过了,官府对于奴婢买卖的规定是很严格的,交易双方不立券都要受责罚。
而肖义等人,原就是萧南从桃源里偷渡来的,根本没有户籍身份,之前他顶着个东海岛主的神秘身份。与内陆的人联系又不多,所以人们即使对他好奇,也无处可查,只当他是来自外邦异地的夷人。
但是,如果让人知道肖义是萧南的人,那大家就有了调查的方向,届时。桃源的秘密即使不被曝光,萧南想把这些解释清楚,也要费些力气。
“娘子,药熬好了,趁热喝吧!”
就在萧南胡思乱想的时候,玉簪端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一个白瓷药盏,药盏旁还放着一碟子蜜饯。
“我没事儿。休息一会儿就好,不必吃药!”
根本就没病,不过是随口找了个托词,萧南当然不会乱吃药。
“这……”玉簪有些为难,她也觉得自家郡主的脸色很难看,唯恐主人讳疾忌医。
萧南摆摆手。“我的身子我知道,放心吧,我真没事儿。这药还是端下去吧,你们也都退下去吧,我有些倦了,想睡一会儿。”
玉簪见萧南坚持,只得应声,出门前,将寝室里的其它丫鬟都领了出去,最后,她还体贴的帮主人关好门。
待众人退下后,萧南闪身进了桃源,她必须要再确定下李大郎的情况,至少她要知道这人是什么时候上岛的。
打开开关,连接上通讯器,片刻后,肖义有些生硬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主人,属下记得很清楚,李大郎与渔村的两户渔民一起上岛,时间是去年十一月初一。”
萧南闻言,在心中默默算着日子,那段时间正是她怀孕最艰难的时候,所以直到今年春天,她连桃源都极少进,更不用说去太仓岛了。
这么说,李荣并没有在岛上见过她?
萧南正要松口气,猛然想起一件事,刚出月子的时候,为了酿制果酒,她曾经去过太仓岛。
虽然,那次她只是在禁区溜达了一圈,根本没有去匠人和渔民聚居的生活区,但、但难保‘李大郎’会乱闯,可能无意间看到了自己。
萧南捂着胸口,仿佛这样便能压住怦怦乱跳的心脏。
另一边的肖义听到了萧南的喃喃自语,他虽不知道主人为何如此关注李大郎,但还是提醒道:“主人放心,禁区四周高墙林立,即便有人在墙外偷窥,他也只能远远的看到个影子,除非他有望远镜,否则他绝看不到您的面容。”
萧南听了这话,忍不住惊喜的问道:“果真看不到?”对呀,她怎么忘了,禁区的中心距离围墙有好几米呢,就算李荣眼力好,他也不可能看得如此清晰。
肖义顿了顿,很负责的告诉她:“嗯,看不到。不过,主人当时穿的衣服,以及身量什么的,对方或许能看到。”
衣服、身影……萧南暗自思索着,唔,单凭这些,极熟悉她的人或许能认出她来,但李荣?
她貌似只见过这人三四次,饶是李荣火眼金睛,估计也很难只靠个背影或者衣服的颜色就能一眼认出自己吧?!
所以,李荣看到她的时候,才会露出那样的眼神,似是迷惑、又似是怀疑,但绝不是笃定!
萧南努力回想着李荣的每个表情和眼神,最后,她终于长长的舒了口气。
这边萧南终于放心了,而另一边的大公主却皱起了双眉。
“你没听错?圣人真要召回四郎?”
大公主盘腿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柄团扇,她无意识的摩挲着扇坠的流苏。
“禀公主,奴确实没有听错,而且圣人已经下旨,命魏王携家眷即日返京。”
一个宫装女子恭敬的跪在下首,低声回禀着。
大公主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心里忍不住嘀咕:阿耶这是怎么了?时局刚刚稳定下来,大郎也日渐持重,偏在这个时候,忽然要召回小四,这、这不是添乱嘛。
好吧,身为子女,大公主原不该这样埋怨父亲,但皇帝这次做得确实有些欠考虑。
圣人惦记四郎,想在弥留前见儿子孙子一面,这个大公主可以理解,但、但现在情况特殊呀,至少也要等大郎的地位再稳固些,再召魏王一家子回京也不迟呀。
大公主可以想象,魏王若是此时回京,朝中一些还在观望的官员定会动摇,刚刚要稳定的时局又将动荡起来。
而太子也会心生不满,甚至是忌惮,倘或再有有心人挑唆,没准儿他们兄弟会再掐起来。
兄弟阋墙,不管是谁胜了,对皇后、对大公主都是极心痛的事儿。
“阿耶已经下旨了?阿娘竟没有劝阻?”
这不科学呀,当初魏王便是被皇后力逼着离京,她比大公主更不想看到这对兄弟互掐,这会儿怎么会任由皇帝胡来?!
宫女忙回道:“其中详情,奴并不知道,但、但奴听人说,圣人自来到骊山后,总觉得身子不适,精神也不好,总想起过去的事儿。前日,也不知怎么就想起了魏王,担心、担心……”
宫女不敢说出那个字儿,含糊了两声,然后道:“所以便跟皇后商量,把魏王召回京,以免留下遗憾。”
大公主默然,她太了解自己的父母了,父亲敬爱母亲,母亲又何尝不尊敬、心疼父亲。
她虽不知道详情,但可以猜得出当时的情况:年迈病弱的圣人跟皇后苦苦相商,直言自己没多少日子了,想在闭眼前看看最心爱的儿子……饶是皇后知道此举不妥,也不忍拒绝。
良久,大公主无力的拿着团扇晃了晃,“好了,你下去吧。”
那宫女行了一礼,然后恭敬的退了出去。
大公主抬眼望着汤泉宫的方向,软软的靠在隐囊上,无声的叹道:“京中又要起风了!”
叹息的同时,大公主忍不住怀疑,到底是谁在阿耶跟前搞鬼,竟惹出这样一场乱子?
汤泉宫,某处宫殿的小佛堂里,一身素净衣裙的杨妃跪在蒲团上,手里握着一串沉香佛珠,一边轻声诵佛,一边缓缓捻动佛珠。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刻意压低的说话声。
诵完最后一句,杨妃睁开眼睛,扬声道:“什么事儿?”
门板轻响,一个宫女走了进来,来到杨妃近旁,低声耳语几句。
杨妃双眼陡地一亮,握着佛珠的手指不由得发紧,待那宫女回禀完毕,她摆手把人打发出去。
门板再次关闭,杨妃望着佛龛上供奉的菩萨,唇角勾起一抹笑容,轻不可闻的喃呢着:“三郎,你放心,阿娘定不会让你冤死。”
同样是觊觎皇位、企图夺嫡的皇子,凭什么一个可以平平安安、在外逍遥,另一个却要无辜枉死?!
她不甘心,一百个不甘心,所以,她也要让皇后尝尝亲子相争、兄弟阋墙的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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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机会
崔幼伯带着长生来到大公主的别业时,李荣已经到了,正坐在庭院里,和萧博聊天。
两人见崔家父子两人来了,忙起身见礼。长生乖乖的拜见了舅父,又跟荣表舅行了礼。
萧博记得崔幼伯还没见过李荣,便给两人做介绍。
李荣和崔幼伯又是一番行礼、寒暄。
自进入庭院至两人寒暄,崔幼伯一直都在不着痕迹的打量李荣。
只见他今日穿着一身湖蓝色的翻领胡服,脚上蹬着一双乌皮短靴,头上没有戴幞头,乌鸦鸦的长发系着杏黄色的缎带,很是随意的披散在肩上。
崔幼伯不由得暗暗点头,这位荣国公长得颇有李家人的特点:浓眉入鬓、鼻梁高挺,唯有一双丹凤眼,仿佛遗传自他的生母。但有了这双眼睛,愈发衬得他气质不凡。
出色的长相、高挑健硕的身材,若给李荣的外貌打分,崔幼伯能给他一百分。
另外,李荣的气质也很独特,贵气中带着几分洒脱和江湖豪气,但他的这种江湖豪气并不是游侠儿的痞气,而是一种大男儿立于天地间的热血英气。
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个江湖梦,崔幼伯也不例外,虽然他崇敬魏晋时的风流名士,但对于那些仗剑行走四方的任侠,也颇为倾慕。
眼前的李荣,与崔幼伯心目中的‘任侠’形象极为相似,饶是他心中对他略有猜疑,也忍不住心生好感,言语间也颇为亲近,竟是一副几欲交好的模样。
崔幼伯在打量李荣,李荣也在打量他。
唔,这位崔家玉郎长得确实名副其实,面皮白皙、五官精致,双眸清澈,谈吐不俗。再配上他身上的月白细麻广袖长袍,颇有几分魏晋雅士的风姿。
而且,在李荣回京的这段日子里,他听说了不少关于崔幼伯的故事。
其中最出名的桥段,便是崔幼伯改良了晒盐的方子,力劝蒲州世家们与官府合作,共同晒制湖盐,只半年的时间。便让朝廷增收了数万贯的银钱,暂时缓解了太子的财政危机,颇受太子器重。
听了这个故事,李荣对崔幼伯的印象改变了许多:在他的最初印象里。崔幼伯是个典型的世家子,而在李荣的词典中,世家子=装x=没用的废物,是一群躺在祖宗功劳簿上醉生梦死的蛀虫。
而崔幼伯的诸多表现告诉李荣,世家子也有肯俯下身子、踏踏实实做事的人,李荣行走江湖多年,最欣赏的便是肯务实能干的人。
是以,今日看到崔幼伯,李荣对他的态度很亲近。
两边都有心交好。交情进展得也就非常迅速,当一行人去给大公主问过礼,又接来萧家双胞胎的时候,崔幼伯和李荣已经很亲切的互成对方的表字。
“肃纯放心,我不过是教孩子们基础的骑术,且身边还有护卫看着,断不会让孩子们有什么意外。”
李荣命人牵来一匹小马驹。抬眼看到崔幼伯担忧的样子,便一指四周的铁甲护卫,笑着安抚道。
崔幼伯讪讪一笑,不好意思的说道:“正则兄见笑了。”
萧博见状,直接把崔幼伯拉到后院的小亭里坐下来,远远的看着李荣耐心教三个小家伙骑马。
三只小的都穿着紧身的胡服,脚上穿着小短靴,手里拎着小马鞭。抿着小嘴儿,有模有样的照着李荣教授的练习,三小的都很聪明,只一上午的功夫,就已经能稳稳的坐在小马驹的背上。
虽还不能策马行走,但能独自坐在马背上已经算是不小的进步了。
为此。崔幼伯愈加感谢李荣,直说严师出高徒,中午一群人留在公主府用昼食,席间,崔幼伯热情的给李荣敬酒。
萧驸马也访友回来了,见到外孙很高兴,揉着长生的小脑袋问他近几日可好、今日可学会骑马等问题,长生恭敬的一一回答。
看到外孙小小年纪就有些过于老成的样子,萧驸马微微皱眉,心说话,看来他要好好跟乔木和肃纯说说,稚童就该顽皮活泼些,五六岁的小家伙弄得像个老学究,这也太难看了,对孩子也不好。
被萧驸马念叨的萧南,此刻正在跟女儿一起用昼食。
许是想通了心事,萧南脸上的病态一扫而光,出了寝室,她就唤来玉簪,开始处理家务。
首先,她叫来昨日送信的小厮,吩咐道:“金枝产下小郎君,这是喜事,只是我和郎君都不在家里,洗三和弥月就要委屈她们母子了。这样,你回去告诉铁娘子,就说是我的话,让她悉心照顾金枝和小郎君,一应用度,全都照着杨姨娘和令平小郎君的份例,切莫薄待了她们。”
“……是,”小厮伏地行礼,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心里嘀咕,啧啧,都说娘子贤惠,以前还觉得是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