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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开心,真的好开心喔!
她要穿什麼衣服好呢?要穿裙子还是裤子,洋装还是套装?头髮又该怎麼打理比较好看,是要绑起来,还是放下来……现在洗头会不会来不及呀?
可恶,刚刚应该要问他大概几点下班才对,现在打给他AB不行!可叆立刻用力的摇头。她绝对不能為了这麼一点小事就打电话去烦他,况且他们只是去吃个饭而已,她干麼把自己搞得像要去参加选美大赛一样,冷静下来,冷静下来。
深吸一口气,轻轻地呼出,再深吸一口气,再轻轻地呼出。
好了,冷静下来想一想,他们只是到外面吃个饭而已,她根本就用不著盛装打扮,只要服装轻便整齐就行,至於头髮最好还是绑起来,免得待会儿吃饭的时候,头髮垂进汤盘裡。
有了决定,可叆立刻走进房裡换上外出的衣服,然后绑起长髮,再简单的為自己化了个淡妆。一切準备就绪,就等寇贵的电话了。
七点了,打开电视看晚间新闻,然后接著看八点档连续剧。
不知不觉间,连续剧演完了,但身旁的电话却迟迟没有响起。
他还没忙完吗?还是已经在回家的路上?应该快到了吧,再等一下好了。
肚子有点饿,她从零食柜裡找了包饼乾充铮床桓页蕴啵麓岫コ苑故被岢圆幌路埂
九点十分、二十分、三十分都过了,她的手机和家用电话一样静悄悄的没有响起。
他现在人到底在哪裡?真的有要带她到外头吃晚餐吗?她的心裡被疑云所笼罩。
时间一分一秒的继续往前走,转眼之间,墙上的时鐘时针已经指到十点的位置。
他还会回来带她出去吃饭吗?
不会了,心裡有个声音这样回答她。
即使会的话,这麼晚了,还有哪间餐厅在提供晚餐服务?就算她现在愿意和他一起去吃宵夜,她也怀疑他是否还记得他们俩有约?
无力的轻扯唇瓣,她起身走回房间换下身上的外出服,拿起睡衣走进浴室裡去洗澡。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觉得好累,想要早点睡觉。
洗完澡,她走回客厅,将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和家用电话拿起来一一检视有无来电显示,结果是没有。
可叆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她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该有什麼情绪才是对的。
生气吗?她知道他有多忙,知道要他空出时间来陪她吃饭有多不容易,他有这个念头已经算是有心了,她应该要体谅他的身不由已才对,不应该生气。
可是叫她不要生气,未免太强人所难……
这个约会是他主动提的,她并没有要求他这样做,也不曾给过他任何她希望他这样做的暗示,他根本就用不著这样做。
可他却给了她希望,又将她推向失望,这种感觉有多糟、多伤人,他到底知不知道?
而且最重要的是,不能赴约,他至少也应该要给她一通电话,说一声对不起,结果呢?什麼也没有。
连扯动唇瓣的力气好像都没有了,她缓慢地转身,走回房间,爬上床,闭上眼睛,疲惫的倒头入睡。
“喀!”
不确定是什麼声音将她吵醒,可叆翻了个身,正想睁开眼确认时,一道突如其来的光线却刺得她立刻转身背对那道光。
“抱歉,吵到妳了?”
光线消失,寇贵的声音随之响起,接著她便感觉到他躺上床,床垫微微地向他那方向沉了下去。
然后,一片静默。
“几点了?”他的安静让她忍不住开口问道。
“刚过两点。”他答道,然后四周又再度陷入一片静默之中。
他是不是忘了该对她说句话?可叆等了一会儿,他依然默不作声。
“你刚才下班?”她问他。
“嗯。”然后又无下文。
“工作都做完了?”
“还没。”
他疲惫的语气让她的心在一瞬间又柔软了下来。
“很累吗?”可叆转身面对他,柔声问道。
“嗯。”
她伸手先碰触到他的手臂,然后滑过胸膛,向上找到他近日来愈见消瘦的脸颊,轻轻地抚触著。
“晚餐有没有吃?”
“有,九点多吃了一个便当。”
九点多?那距离现在也有五个小时了,肚子应该饿了吧?
“你现在肚子会饿吗?要不要我去弄点宵夜给你吃?”她将床头灯点亮,坐起身来问道。
“不饿,我现在只想睡觉。”寇贵侧过身去,不知道是為了要躲避光线,还是躲避烦人的她。
“喔。”可叆微僵的轻应一声,只好将床头灯关掉,然后安安静静地躺回床上,闭上嘴巴,要自己别再开口说话,打扰他睡觉。
四周再度陷入一片沉静之中,无奈与无力感从四面八方袭来,压迫著她,让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想翻身用力甩开这难忍的感受,想尖叫要它们滚开,别来纠缠她,但却不敢乱动一下,生怕会吵到身旁疲累想睡的寇贵。
闭著眼,僵著身,她一夜无眠到天明。
家裡好安静,客厅墙上的时鐘指著十二点半,寇贵又晚归了,而且又忘了要跟她说。
可叆坐在客厅裡,有点担心,还有点难过,因為她之前就已经跟他说过,晚归一定要打通电话跟她说,否则她会担心,他说好,结果却一次又一次的在事后跟她说他不小心忘了。
他说忘了时总是带著笑,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太爱担心了,有点小题大作,所以总是不了了之。
可是同样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让她觉得好无力,也好累。
她当然知道他工作忙,但是打一通电话回来,应该花不了他多少时间吧?
而且这件事她已经不只跟他说过一次,甚至还曾好几次在他忘了时主动打电话给他,提醒他下次要注意,结果他却总是在说好之后就又将它忘了。
他是真的忘了吗?还是根本就没将她所说的话放在心裡?
忍不住要怀疑,在寇贵心裡到底有没有她的存在?如果有的话,又怎会如此容易忘了她在家裡等他、担心他呢?
大门外突然响起钥匙开锁的声音。他回来了,时间是十二点五十五分。
可叆从座位上站起来,他刚好推门而入。
“嗨。”他微笑的向她挥挥手,“怎麼还没睡?”
“我正要去睡。”她淡然的回答,然后举步朝卧室走去。
“老婆。”他突然叫住她。
可叆面无表情的回头看他。
“发生了什麼事吗?”他关心的问道,感觉她好像和平常不太一样。
“你应该很累吧?先去洗澡,洗完澡之后我们再说。”不知道该不该為他有注意到自己的情绪而感到高兴,她轻嘆了口气。
“没关係,我不累,有什麼话我们现在说就行了。”寇贵指了指客厅的沙发,示意她坐下。
可叆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轻吐了一口气,走回沙发边坐下来。
而他则选了她对面的位子坐下。
“发生什麼事?”他开门见山的问。
但她仍是沉默的看著他,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
“老婆?”迟迟等不到回应,他催促的叫道。
“你今天晚上要晚回来没有告诉我。”
寇贵轻愣了一下。“对不起,我又忘了。”
很好,他也知道自己“又”忘了。可叆突然有种无话可说的疲惫感。
“妳就是為了这件事在生气?”见她又沉默不语,他眉头轻蹙的问道。
“我没有生气。”
“如果妳没有生气,不会是现在这种表情。”他的眉头在一瞬间又皱得更紧了些,“这也不是什麼大事,妳有必要為这种事生气吗?”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麼表情,只知道自己连一点强顏欢笑的力气都没有,如果他觉得这不是什麼大事,那就没什麼好谈了。
“你去洗澡吧,我想睡了。”她说完就想起身。
“妳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為什麼妳老是要為了这种小事生气?”见她完全不想理会自己,寇贵有些小发火的问道。
既然他想谈,那就谈吧。“如果这是件小事,為什麼你做不到?”她犀利的反问他。
“我不是做不到,只是有时候忙起来就会忘记。”他捺下性子解释。
“你不是有时候忘记,你是常常忘记。”
“所以呢?”他目不转睛的看著她,“妳就一定要為这种事对我发脾气吗?如果我忘记的话,妳也可以打电话给我呀。”
“我打电话给你,你会接吗?”
“我什麼时候没接了?”
“你常常没接!”她也有些火了。
“没接是因為我当时正和客户谈生意,不方便接电话,事后我不是都有回妳奇QīsuU。сom书电话,妳还有什麼不满意的?”寇贵既生气又疲惫,不懂他都这麼忙、这麼累了,為什麼回到家老婆还要摆脸色给他看。
寇利和大哥先后和爸爸翻脸离开公司,留下一堆工作全都落在他头上,让他忙到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个小时可以用。
其实他很羡慕大哥和寇利、寇达可以这麼洒脱,说走就走,他就办不到,不只是因為四兄弟裡只剩下他一个人还留在公司裡帮爸爸的关係,更因為他还得考虑到老婆的娘家和寇氏的合作关係,这才是真正让他动弹不得的主要原因。
所以,她到底知不知道他的辛苦,有一半是為了她呀?可叆不体谅他也就算了,竟然还為了这麼件小事闹彆扭,是嫌他还不够忙、不够累吗?
“是呀,还有什麼不满意呢?”可叆无力的轻扯唇瓣,自嘲般的喃喃自语。
“妳到底还有什麼不满的?”听出她嘲讽的语气,寇贵生气的沉著脸问道。
“没有。”她不想说了,时间已经不早,他明天还要工作。
呵!她在心裡自嘲的一笑。她真是没用,心情都已经糟透了,竟然还在替他著想。
“去洗澡睡觉吧,已经一点半了。”
“我还有工作要做,妳自己先去睡吧。”他面无表情的开口说。
可叆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没说,只是点点头,便逕自转身走回房间去睡觉。
躺在床上,她一点睡意也没有。其实只要他平安回来就够了,自己根本用不著為这种事跟他吵架,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会这样?
不,也许她知道,只是不想承认而已。她觉得寇贵根本就不在乎她,也不爱她。
他不爱她,这才是令她不满与无力的真正原因。
真正爱一个人,会时时刻刻把对方放在心裡,会想听对方的声音,想知道对方现在在做什麼,就像她每天在家裡想念他的心情一样,可是他给她的感觉却完全不是这样。
寇贵去上班时,从来没有主动打过一通电话给她,也许是觉得下班回家就能见到她了,没有那个必要,但是出差的时候也没有又该怎麼说?
结婚三个多月了,他总共出差过三次,两次是到香港出差三天两夜,一次是到美国整整一个星期,不管是哪一次,他都没有主动给过她一通电话,每回都是她想他、打电话给他。
也许爱情不该用谁付出比较多来评判谁爱的比较多,或者是谁不爱谁,但是他总是忘了家裡有她这个老婆真的让她无法释怀。
除了打电话的事之外,还有其他太多事,都让她觉得寇贵根本就不在乎她、不爱她。
他们的蜜月旅行成了一个永远达不成的梦,是其一。
他总是忘了自己曾经对她说过的话,是其二。
我会早点回来、这个周末我们一起去看电影、明晚一起到外面吃饭、下个月就能出国……
他总是在给她承诺、给她希望后,一次又一次的食言,让她从满心期待变成充满失望与伤心。
或许他是无心的,因為工作太忙的关係身不由己,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