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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顾朝北没看她,只道:“你先回去就是。”
姜氏有些不甘心,可是少夫人这一次是遭了大难,她也不好再争抢什么,只能依言退出去。
只是出去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就看见顾朝北红了的耳朵。
手指紧了紧,姜氏垂了眼眸,带上了门。
一勺药被硬塞进嘴里,呛得沈归燕咳嗽不停。顾朝北有些慌张地将她放下来,抿唇道:“你怎么不好好喝?”
是你不好好喂吧大爷?沈归燕真是哭笑不得,本以为这人天性风流,好歹就该了解女人,会体贴啊,谁知道连喂药都不会。
“我自己来吧。”沈归燕沙哑地开口。
“你这个样子还自己来,不是我虐待你了么?”顾朝北撇嘴,搅了搅碗里的药,突然灵光一闪:“我知道了,你趴好,头抬起来就是了。”
沈归燕疑惑地看着他,本着相信他的原则,还是依言将头抬了起来。
结果顾朝北自己喝了一口药,猛地就吻上了她的唇,将药系数渡进了她嘴里。
睁大了眼,沈归燕看着他,有些傻了。
“这样就不会呛咳了吧?”顾朝北一脸流氓地摸摸她的下巴:“再来,药都不苦了啊。”
柔软的唇带着苦药的味道,分明还是苦的啊。沈归燕有些想笑,脸上却红成一片。心口里的东西又不争气地大跳起来。
咚—咚—
喝下最后一口他渡过来的药,沈归燕垂了眸子想转开脸,却被这痞子捏住了下巴,不老实的舌头又伸了进来,卷住她的,把最后一丝苦味儿都带走了。
屋子里安静得很,她的背上也依旧一阵阵地疼着。但是看着他的眼睛,沈归燕眼神有些涣散了。
这人,还真是温柔。
“好了。”不知道多久之后,顾朝北终于放开了她,自己也带了些微喘,不自在地别开头道:“我还是很会照顾人的。”
“嗯。”沈归燕重新将头埋进枕头里:“辛苦你了。”
“不辛苦。”顾朝北红着耳朵,脸上却笑得跟痞子没什么两样:“还可以再来一碗。”
轻轻啐他一口,沈归燕闷声道:“相公也该想想正事了,宫里刺客的案子不是有时限的么?”
“嗯,可是为夫懒啊,不想去查。”顾朝北看向一边,有些无所谓地道:“反正当不当官,我也不在意。”
沈归燕皱眉:“如何能不在意?丞相因着你能当刑部侍郎,已经开心了好几日了。皇上也对你有所期盼,天下人都等着你给个结果,你如何能不查?”
顾朝北叹了口气:“查也不好查啊,得出的结果必然是不能说出来的,那还不如不查。”
幕后主使一定是皇后,但是谁敢说出来?他要是说出来,还不等皇帝奖励呢,就怕是先身首异处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沈归燕声音越来越轻:“总之得先走到山前去看看,停在半路上,算什么本事……”
顾朝北侧头看她一眼,美人脸色娇艳,红得甚是好看。若是她少教训他一些,就更好看啦。
微微靠近她一些,顾朝北很想趁着她闭上眼的功夫亲一亲她。可是刚靠近他就发觉看不对。
她呼出的气息也太灼热了吧?
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触手滚烫。顾朝北眉头大皱,连忙起身出去叫大夫。
沈归燕这一次高热来势汹汹,一晚上都没褪下去。但是府里顾夫人据说是被家丁打得遍体鳞伤,大夫在主院不敢离开,顾朝北只得自己亲自出府去请大夫。
“燕儿怎么了?”走到半路就遇见他最不想看见的顾朝东,顾朝北没好气地道:“你先去看看你娘吧,不用担心我的媳妇。”
顾朝东皱眉,一夜之间胡子都长出来不少。顾夫人那边据说是半月下不得床,燕儿这边又说是高热不退,他一颗心都跟放在火上烤似的,难受得要命。
顾朝北匆匆走了,他想了想,还是转身继续往北院走。
他放不下燕儿,现在已经因为燕儿而写下了和离书,更是因为她连自己的母亲也不想去看。他觉得自己痴心至此,为什么燕儿还是不肯原谅他呢?
“大少爷。”宝扇一看见顾朝东脸就沉了:“我家小姐正在生病,不便见客。”
一边的奉孝连忙过来推着宝扇道:“好姐姐,我家少爷担心你家小姐到现在都还没睡,你就让他去看看吧。”
“这怎么行?”宝扇皱眉道:“规矩不能坏,我家小姐现在这样都是因着谁?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你们又来装什么好人?赶快离开,不然我要告诉夫人去。”
“别别。”奉孝拉着宝扇,塞了她最喜欢的点心,又加了些碎银:“姐姐,咱们就在这门口守着,大少爷又做不得什么,只是想看看而已。原先他们感情多好姐姐又不是不知道。”
宝扇一把将东西挥开,冷着脸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这里大少爷不能进。”
顾朝东有些不耐烦了,朝奉孝使了个眼色。奉孝一愣,咬咬牙,伸手直接将宝扇给劈晕,然后假装对她道:“姐姐既然同意了,那咱们就去旁边守着。”
说着就带宝扇退去了一边。
顾朝东跨进屋子里,还有些小丫鬟在打水照看。见宝扇没拦着大少爷,这些丫鬟也就没多言,放下东西就站在外间。
“燕儿?”顾朝东轻轻喊了一声。
那半垂着帷帐的床上,沈归燕依旧是昏迷不醒。
顾朝东看了一眼旁边的药碗,微微叹了口气,替她将一边的窗户关了,又转头吩咐丫鬟道:“屋子里这样冷,少夫人怎么出汗?去弄些炭火来。”
☆、第53章 我那是热醒的! 钻石加更闪亮亮
“是。个策次屋皮”丫鬟们都应下,纷纷下去做事。顾朝东便搬了凳子来,坐在床边深情地看着床上的人。
“有些话,我一早想给你说,但是一直没机会。”顾朝东带着些自嘲的笑:“你若是醒着,定然不会愿意听我说,也只有现在,能这样安静地在我旁边了。”
“我这次是当真知道错了,从迎娶了沈归雅开始,一切就错了。”
“我不该为了与二弟争,而先迎了雅儿。与你的誓言我一句都没有忘记,只是被利益暂时蒙蔽了双眼。”
“现在我明白了,我心里依旧只有你一个人,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做。可惜你已经不是从前的你了。我们曾经的约定,你都已经抛之脑后了。”
顾朝东诗词读多了塞脑子,说着说着竟然感动了自己,垂着眸子状似忧伤地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你在我心里未变,可我在你心里呢?”
有丫鬟端着火盆进来了,都是些外房伺候的小丫头,也没想过发高热到底能不能用炭火,只按照吩咐一股脑搬了许多进来,屋子里瞬间温暖如夏。
顾朝东也是以前无意间听闻高热需要出汗,出了汗就能好,所以才想出这个法子。虽然他也觉得有些热,但是想着燕儿能好,便也忍耐了下来。
等丫鬟出去了,他才又继续道:“我多希望时光能倒流,回到你我成亲之前,我一定不顾一切去找你,不会与雅儿成亲。”
沈归燕在沉睡,睡梦之中因着这人不停的碎碎念,也做起了噩梦。她梦见天地间燃起了大火,还有苍蝇不停地在耳边飞。偏生怎么挣扎也醒不来,真是难受死人了。
那头顾朝北飞奔出去找了附近街上的医堂,二话不说踢开人家的门,抓了大夫就走。
胡子花白的大夫眼睛都没睁开就被带上了马车,被顾朝北粗鲁的行为弄得分外不悦:“你这毛头小子,怎的这般猖狂?”
顾朝北急得不想与他多说,胡乱点头道:“我猖狂我没规矩,等回府去帮我治好娘子,随意你怎么骂都行。”
白行医一愣,扯着衣裳将外袍穿好,看了顾朝北好几眼,意外地安静了下来。
一路慌慌忙忙地拉着这老头子走回北院去,就差把他顶在头顶了。顾朝北气喘吁吁地走到主屋门口,推开门却是一阵热浪。
什么情况?
“我知道你不是那般绝情,还记得你最后送我的一张诗笺。”顾朝东声音里都带了哽咽,说得分外动情:“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我一直留着,就是不知你何时才会想起我们以往的点点滴滴。”
放轻了呼吸,顾朝北微微挑眉,跟着抬手示意大夫先不要进来,然后自己走进去,看里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顾朝东对着床上的沈归燕,说得正是兴起:“以前你送我一本怪志,我看过了,上头有一个小故事不知你知不知道。说是女子昏迷不醒,她的相公守在床边日夜不离,终于将她唤醒,两人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我已经对你说了这样多的话,你要是心里还有我,就醒来看看我可好?”
说得跟沈归燕要死了一样。
顾朝北抱着胳膊站在他身后,深吸一口气。
书呆子就是书呆子,跑他的地盘上来对他的女人说情话?当真是活腻了。平日里尊敬他叫他一声大哥,眼下看来,真是不教训不行了。
轻手轻脚地走去屋子一边拿了块黑布,顾朝北悄悄地走到顾朝东的身后。
这厮还一脸忧郁地在道:“我希望你一直好好的,看你现在这样,我宁愿痛的是我自己…”
话没说完,眼前突然一黑,接着就被人按着头一顿暴打。
“唔!”顾朝东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头上身上跟落下无数的铁团子一样,钝痛难忍。猛地被人推到地上,一时竟然爬不起来。
“大哥!”外头传来顾朝北十分担忧的声音:“大哥,你怎么了大哥!”
掀开头上盖着的黑布,顾朝东这才看见从外头进来的顾朝北。往屋子里看了一周,竟然没有其他人。
“刚刚谁打我?”顾朝东站了起来,揉着脸上的痛处,有些茫然。
顾朝北更无辜,一双眼里满是清澈:“刚刚有人么?四弟方才请大夫回来,刚进门就听见大哥痛呼,这里并无旁人啊。”
顾朝东皱眉,倒吸着凉气狐疑地看了顾朝北好几眼,一想着自己打晕宝扇进来,也是不太光彩,便望向别处道:“罢了,也许是我魔障了。”
“这样啊,大哥为什么在这里?”顾朝北问。
“来看看燕儿。”顾朝东眼神又柔和了下来,看着沈归燕沉睡的脸,小声道:“要是能看见她醒来就好了。”
顾朝北冷笑,鉴于刚才打爽了,他也就不打算继续与他计较:“大哥还是先回去吧。”
“嗯。”顾朝东垂了眸子,正准备走,床上躺着的沈归燕却突然动了动。
当真是醒了!
顾朝东的眼睛刷地亮了起来,大概是想到了他说的那个故事,心里的浪漫情怀喷薄而出,惊喜地喊了一声:“燕儿!”
沈归燕皱着眉睁眼,高烧还没有退,心情烦躁得不得了。人都没看清,只低吼了一声:“吵死了。”
屋子里有一瞬间的安静,顾朝东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后头的大夫已经进来了,一进来便道:“这谁作的孽啊,病人高热还烧炭火,不是只有活生生将人热醒么?”
丫鬟们都全部看向顾朝东,后者有些惊讶:“不是要出汗么?”
“不懂别装懂啊,害死人。”白胡子老大夫进来,挥手就让人开窗子撤炭火,然后拿了药丸出来给顾朝北:“给你小媳妇吃了。”
原来是给热醒的,顾朝北心里不知为何松了口气,拿着药,灵光微闪,端着茶就给沈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