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样啊…”宇文长清笑了笑,又扫她衣着一眼:“那夫人今日是?”
沈归雅回过神,连忙柔和了神色:“妾身想求将军帮助我家相公翻身,代价么…随意将军开口。”
“帮顾大少爷翻身?”宇文长清摸了摸下巴,做沉思状。
想必这女人今天是没回府去,顾丞相没告诉她顾朝北已经将侍郎之位空了出来,差不多就要落到顾朝东嘴里了。不然她也不会在这里这样丢人了。
沈归雅殷切地看着他,觉得这将军的侧脸真是好看极了,线条美得她想伸手去摸一摸。
“也不是不可以。”宇文长清最后做了一个下定决心的表情,很认真地看着她道:“我的红颜知己很少,若说代价么…夫人不妨经常出来与我同坐,聊聊天便好。”
沈归雅眼睛一亮,立马过去抓着他的手:“真的?”
“嗯,真的。”宇文长清很沧桑地道:“现在跟夫人一样对自己夫君情深又特别的女子,真的很少。”
脸上一红,沈归雅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小女子也很愿意与将军结交,将军若是帮此大忙,小女子一定感激不尽,任凭将军要什么都可以。”
话都说得这样明显了,可是宇文长清还是没太明白的模样,深情地看她一眼之后便站起来道:“如此,那今日就先告退了,等事成之后,你我再见吧。”
“好,将军慢走。”沈归雅欣喜若狂,没想到这宇文将军这样好收拾,最开始还被他吓了一跳,宇文厚德说他脾气古怪也是没错,阴晴不定。
但是还好,自己这样与众不同,终究是让他有感觉了。
宇文长清走了,宇文厚德进屋来看了她一眼:“成了?”
“成了,多谢大人。”沈归雅笑嘻嘻地站起来,腿却一软,啊呀一声就倒了下去。
宇文厚德连忙扶住她,正想告诉她自己的决定,却见她的袍子散开,里头穿的竟然是堪堪挡住重点的布料。
眼神一沉,沈归雅还没来得及将衣裳拢回来,宇文厚德已经将手伸了进去。
“啊,你做什么!”沈归雅尖叫一声。
见过了宇文长清,谁还甘愿与这个随侍欢好啊。沈归雅急忙忙想推开他,却被宇文厚德猛地噙住了唇舌。
“怎么,过河拆桥么?”宇文厚德皱眉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沈归雅一愣,连忙软了下来:“没有,我是被你的动作吓了一跳,我…奴家的身子不是一早便给你了么?大人想什么时候要都成。”
宇文厚德这才笑了,将刚刚自己下的决心抛到了脑后,急吼吼地抱着沈归雅便上了楼。
沈归雅咬牙忍着,心想多几个备胎也是好的,她就当去牛郎店了,还不用花钱。
顾府。
沈归燕拿着记录,皱眉看了好一会儿,旁边的刘大夫还不慌不忙地在磨药。
“大夫,这些当真是您来府里的第一日记下的?”
刘大夫哼着小调儿看了沈归燕一眼,道:“被四少爷半夜绑来府里,老夫也算有个铁饭碗,自然是不会骗你。一般的大夫医术不精,把脉都是马马虎虎,写的什么万事安康,一点也不尊重祖师爷。老夫把的这脉是最精确的,谁身子里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把出来。”
沈归燕眼神沉了沉,指着沈归雅那一页问:“何为气血通畅?”
“就是不曾有淤积,月事顺当,血脉通畅。”
月事顺当?!
沈归燕忍不住站了起来:“大夫可知,这大少夫人是刚刚小产之人?怎么可能月事通畅…”
“哎,少夫人可以觉得老夫其貌不扬,但是不能怀疑老夫的医术。”刘大夫放下碾子,有些不高兴了:“我进府里来就听闻了大少夫人刚刚小产,少夫人您不也是因此被家法么?哎哟,打得那叫一个惨。”
沈归燕皱眉,刘大夫拍拍手继续道:“可是我给她把脉,就得出这么个结论,她体内未曾有过淤积。若当真是小产,身体会十分虚弱,忌水果忌走动。但是老夫去把脉那日,却见大少夫人房里放着果盘,脸上的气色也是极好。”
说明白点,就是压根没小产。没有淤积,也就是没有怀孕。
怎么可能?沈归燕忍不住道:“当初她怀身孕,可是顾府里的大夫亲自诊脉确定的。”
刘大夫啧啧两声,摇头道:“想弄个喜脉出来多简单啊,现在半吊子的大夫多了去了,你喝一碗避子汤下去,月事推迟,脉象不稳,很容易就被把成喜脉了。”
沈归燕倒吸一口凉气,捏着那记录,微微青了脸。
也就是说,沈归雅从头到尾没有怀孕,却挺着肚子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出来?
“太过分了!”宝扇忍不住道:“当真是什么手段都用出来了,为了抢婚事,整倒我家小姐,她是不是连自己的身体都可以不顾了?”
避子汤可避子,但是却是青楼姑娘们常用的,喝那个可是容易再也怀不上的。
刘大夫摸着白胡子道:“个人业障个人还,因果有轮回嘿。”
沈归燕闭了闭眼:“大夫可否帮我一个忙?”
“好说好说。”刘大夫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个小算盘,轻轻一打:“大忙一两银子,小忙半两银子。”
宝扇瞪他:“你是大夫还是商贾啊,这般抠门。那要是大少夫人来找你帮忙,是不是也就一两银子的事儿?”【】
刘大夫笑着摇头:“我可不帮人撒谎,不帮人作孽。看在少夫人心地仁慈的份上才答应帮忙。但是人情欠着不好还,还是银子交易最单纯,少夫人觉得呢?”
沈归燕看了他一眼,倒是弯了唇角:“大夫说的对,宝扇,回去称一两银子给刘大夫。”
“是。”
帮她的这个忙,该算是大忙吧。
☆、第68章 有些决定,还是莫要下得太早了 为菁菁木马车加更
交代了一番,等宝扇拿了银子来,沈归燕就回去北院了。个策次屋皮但是一路上,宝扇的神色不太好看,像是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的。
“怎么了?”沈归燕看着她。
“没什么。”宝扇眼睛左右看了看,而后道:“奴婢在想,小姐以前不是很喜欢大少爷么?那现在呢?”
沈归燕一愣,伸手在她头上轻轻敲了一下:“现在已经这样了,我都不记得自己曾还喜欢过他,你能不能就不要替我记得了?”
宝扇捂着额头,神情更紧张了一些:“那小姐现在对四少爷…”
提起顾朝北,沈归燕脸微红,忍不住就想起昨晚的事情,满腹的打算就化了温水:“他其实挺好的。”
完了,看着自家小姐这表情,宝扇心里一沉,连忙提醒道:“可是小姐,四少爷风流惯了的,奴婢听闻,他在外头最长情的时候也就是在百合姑娘房里呆了一个月,更莫说平时都是挨个房里呆,没个定性…”
“宝扇。”沈归燕垂了眸子:“那些事情我都知道。”
“那……”
“现在我是他的人,他怎样我无法左右,但是我会尽人妻之本分。”沈归燕笑了笑:“走吧,回去。”
宝扇叹了口气,无奈地点点头。
回去院子里,顾朝北已经坐在主屋的桌边,姜氏笑得十分灿烂地看着她道:“夫人回来了。”
顾朝北也是一笑,起身将她拉进去:“去哪里了?”
沈归燕没打算告诉他刘大夫的事情,只应道:“出去看了看夫子的学堂,相公可用膳了?”
“没有,这不是还等着你么?”顾朝北瞧着她,眼里满是戏谑:“难为娘子身子不适还出去了。”
沈归燕脸上一红,咬牙踩了他一脚,有些狼狈地看了旁边的姜氏一眼。
姜氏没有在意,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自从霜降和院子里的丫鬟都被丞相带走了之后,她在沈归燕面前就老实了不少,再不敢如同以前那样放肆。眼下正室得宠,她也分了杯羹了,自然是要更低眉顺眼才能伺候得长久。
顾朝北笑着拉她来用膳,夹着菜道:“今日朝上,父亲已经禀明皇上,将我左迁至宇文将军营中。”
沈归燕一愣,想起宇文长清,随口应了一声:“那不是恰好么?”
这两人本来就有不浅的渊源。
哪知话刚说出来,脚就被人轻轻踢了一下。沈归燕抬眼,就见顾朝北苦笑着道:“哪里恰好?降职了不说,还从一个大权在握的侍郎变成了宇文将军麾下的小将。往后可不能带着娘子威风了。”
瞧着他这神色沈归燕才反应过来,顺着道:“我倒是觉得你当小将也比高官好,武将无束缚,也免得你不知何时冒犯皇上,到时候威风没有,倒是要祸连家人。”
顾朝北哼哼了两声,又笑嘻嘻地道:“娘子不怪我?”
“有什么好怪的。”沈归燕轻笑道:“相公不管是荣华富贵还是一贫如洗,妾身都相随之。”
姜氏在旁边听着,微微撇嘴。
顾朝北被降职的事情很快传遍了丞相府,顾朝东正关在房间里伤春悲秋,一听这消息立马满血复活了,出门就去找顾丞相。
“科考结果尚未公布。”顾丞相板着脸道:“但是为父今日去求了皇后,因着六皇子的案子,可以让你暂代侍郎的位置。”
“那四弟呢?”顾朝东问。
“他去宇文将军麾下做了提辖。”顾丞相叹了口气道:“虽说也符合他的性子,但是到底是有些对不住他,所以你平日少与他为难,明白了吗?”
“儿子明白。”
顾朝东觉得这简直是天无绝人之路,本来以为一切都已经完了,结果父亲却给了他这样好的机会。
明白只是嘴巴上答应的,如今他顶替顾朝北坐上侍郎的位置,还不把前头受的窝囊气统统还回去?
离开顾丞相的书房,顾朝东先是回去了东院。
“少夫人呢?”他问玉梳。
玉梳结结巴巴地道:“少夫人最近与宇文府的一位夫人交好,这几日天天出去与她闲聊。”
“宇文府的夫人?”顾朝东挑眉,玉梳又补充道:“是宇文厚德的正室韩氏。”
点点头,顾朝东没放在心上,那女人能安生些也好,他也不想她在府里闹事。
换了一身衣裳,顾朝东迫不及待地就往北院去。
顾朝南正坐在顾朝北旁边,看着手里的一枚玉环,叹息道:“四弟大好的前程,想不到都败给了父亲的偏心。”
顾朝北抿着茶,笑道:“我本来就是个不争气的,二哥不必为我觉得可惜。反正都是一家人,左右肥水不流外人田。”
“怎么能不可惜呢?”顾朝南道:“他已经到了下药害你的程度,怕是早就没顾着兄弟情谊了,也就是你这样的傻子,才想着他不是外人田。”
顾朝北一愣。
顾朝南叹息道:“你啊,涉世不深,你大哥那样的人,唯利是图,别看着说话风雅举止大气,肚子里的东西不知道多锋利。别怪二哥没提醒你,你还对他宽容,就是给了他第二次往你汤里丢砒霜的机会。”
二哥不提他都要忘记了,上回父亲匆匆处置的砒霜一事,据说林大娘在城外被逮着,两个人关进牢里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便畏罪自尽了。
他觉得有些好笑,要是想自尽,早干嘛去了,还用得着跑么?再说,杀人未遂,也没到死罪的地步,那两口子怎么那般想不开?
不过这件事丞相不许提起,府里便再也没人说。顾朝北本来对此事还有些疑窦,现在也只能认为是顾朝东做的了。
如此想想,他还真是不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