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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年底便完婚,一定让您老人家明年抱上曾孙子!”
“果真的?”一席话,说得周太夫人转嗔为喜起来,却仍有些半信半疑,“你莫不是哄我的?”
平心而论,周太夫人也不是真不喜欢韩家这门亲事,那韩小姐无论是人品才貌还是性情身家,与齐少游都堪称天作之合,关键就在于,这门亲事是宁夫人做主定下,而非她做主定下的,她能喜欢起来,才真是奇了怪了!
只是周太夫人也心知这门亲事能为西宁侯府带来许多看得见和看不见的好处,怕齐亨只是嘴上说说要退,实则并不是真的要退,故而才会有此一问。爱豦穬剧
齐亨忙笑道:“儿子不怕雷打了,就敢哄骗起母亲来?母亲只管放心,儿子既答应了您老人家,就一准儿会做到!”
周太夫人脸上的笑这才彻底溢了出来,亲自弯身搀了齐亨起来,“母亲这辈子能有你这么个孝顺好儿子,真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一边说,一边还拿似笑非笑的眼神有意无意扫过地上在齐亨跪下时,已跟着跪了下去的宁夫人的脸,其间的嘲讽和挑衅不言而喻。
宁夫人能清晰听到自己太阳穴“突突”直跳的声音,也能感觉到自己的指甲已嵌进了肉里。她几乎是用尽全身自制力,才强忍住了破口大骂周太夫人和齐亨的冲动,取而代之的是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平静声音:“母亲和侯爷的意思,是不管韩家这会子是什么态度,这门亲事都非退不可了?”
周太夫人没说话,只是倨傲的点了点头。
齐亨却是想着宁夫人终究是齐少游的母亲,他和周太夫人直接越过她决定退亲,连征求一下她的意见都欠奉,的确有些说不过去,因耐下性子道:“韩夫人今儿个的所作所为已让咱们家丢尽了颜面,便是再勉力结成亲事,此事终将成为彼此心里的一根刺,指不定什么时候便会再爆发,这哪里还是结亲,这分明已是在结仇了,夫人你也不想到时候闹得家宅不宁罢?倒不如现在就干干脆脆,和和气气的把婚事退了,长痛不如短痛,也省得两家日后再难相见!”
齐亨自谓话已说得够清楚,殊不知听在宁夫人耳朵里,却不啻于火上浇油,连她最后一丝理智也瞬间焚烧殆尽了。事到如今,已不再是退亲不退亲那么简单了,而是周太夫人和齐亨母子始终拿她当外人,始终没拿她当齐家的女主人,联合起来对付她一个!
当下也顾不得周太夫人和齐亨并未开口叫自己母子起来了,猛地便站了起来,咬牙切齿的便要口出恶言,“少游是我的儿子,是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由来婚姻大事讲求的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干……”
话没说完,已被也跟着她站了起来的齐少游一把拉住,一脸不豫的高声道:“母亲,虽是咱们家有几分理亏在先,他韩家也未免太得理不饶人了一点,这样嚣张跋扈的岳家,我若真娶了韩氏进门,将来岂非要被踩到地底下去?这样厉害的胭脂虎,我可生受不起,母亲若真疼儿子,就依了祖母和父亲,退了这门亲事,儿子将来也能少好些气生,指不定还能多活几年!”
本来宁夫人‘又干’后面‘作祖母的什么事?也不怕人说为老不尊,管得太宽?’还未及说出口,便被齐少游给打断已够让她火大,不想齐少游的态度还跟周太夫人齐亨一致,衬得她方才的据理力争就跟笑话儿一样,又叫她如何能不怒不可遏?
几乎是想也不想,便要劈手给齐少游一记耳光,以惩他的背叛之举。
却被齐少游反握住手,并飞快在她手心里写下了一个“忍”字。
宁夫人就瞬间平静了下来,如同一个气球被人戳破了一般,再没了方才的满腹怒气,硬生生改口道:“由来婚姻大事讲求的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侯爷既做了决定,妾身自当……遵从!”却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此时此刻她心里究竟压抑着怎样的愤恨与屈辱。
这下周太夫人的嘴角就更是快要咧到耳后去了,大方的一挥手,道:“既是如此,明儿韩家使媒人上门时,且痛快一点,把韩氏的庚帖退还给人家,再就是小定礼咱们也不要了,虽是他们家先提出的退亲,总是女方,以后只怕再难寻到咱们少游这样的好女婿,就当是咱们家给他们的一点补偿了!”
个老不死的装什么大方,就没见过像你这样不要脸的!宁夫人一口恶气憋在胸腔,想压压不下,想发出来这会子又找不到人发,最后竟提出了一个要求,“……只是周氏也不能再留了,不然少游以后也难挑下好媳妇!”她不好过,别人也休想好过!
这个要求倒也不算过分,如今周珺琬的存在已广为人知,韩家不能忍受女儿还未过门女婿便有了二房,别人家难道就能忍受?齐亨自己倒没什么,只是想着周珺琬终究是周太夫人的娘家人,因拿眼看周太夫人。
周太夫人就微蹙起了眉头。琬丫头如今的确比先有主意多了,可终究受限于身份,与宁夫人抗衡起来难免底气不足,不比那未过门的二少夫人,管家本就是名正言顺之事,以一个妾室换一个与自己一条心的孙媳妇,这笔买卖怎么看怎么划算,可比琬丫头描绘出来的至多只有一半成功几率的美好前景强多了……遂迎上齐亨的目光,几不可见的点了下头,算是默许了此事。
于是在当事人周珺琬并不在场甚至并不知情的情况下,她的命运,她的生死,已经被一桩肮脏的交易所擅自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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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六十一 置之死地而后生
4
傍晚,火红如血的残阳透过雕花的窗棂射入房中,斑斑驳驳的形成许多形状各异的方块,投影在大红花开富贵的地衣上,衬得整间屋子越发的红,如被笼上了一层红纱。爱豦穬剧
宁夫人怒气冲冲的回至宜兰院正房,所经之处,五彩花鸟纹的八方花盆、钧窑天蓝釉紫红斑的梅瓶、釉里红白花暗刻牡丹纹的玉壶、多宝格上的各色古玩……无一不遭殃,都在顷刻间被砸成了碎片,一时间正房内外是狼籍一片,除过王大贵家的和郭妈妈,旁人都远远避开了,惟恐一个不慎,便做了现成的出气筒。
“……老不死的,总有一日,我会让你变得跟这些碎片一样,休想有一个全尸!”将屋内能砸的东西都砸光以后,宁夫人犹不解气,又撕扯起墙角的幔帐来。那些幔帐都是一季一换,平日里并不摘下来清洗,因此都笼上了厚厚一层灰,如今被她这么一扯,整间屋子登时乌烟瘴气起来,不但呛得她自己咳嗽连连,亦连跟她回来的齐少游也被呛得岔了气,大声咳嗽起来。
齐少游是深知宁夫人脾气的,她才在周太夫人和齐亨那里吃了瘪,若不让她赶紧把这口恶气出了,还不定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因此在她砸东西时,他一直都未出言相劝,就是怕越劝她越来劲儿,倒不如任她发泄一通的好。
但此时此刻,他看来是非劝不可了,不然再任她这样撕扯下去,他们娘儿俩今日就算不被憋屈死,也得被呛死过去。
因伸手扇了扇鼻翼间的灰尘,几步行至宁夫人面前,劈手夺了她手上的幔帐扔到地上,又不由分手拉了她至西次间,让她坐到靠窗的榻上后,方蹲到她面前,软声劝道:“娘就算生气,也该顾念自己的身体不是?万一气坏了呛坏了,可让儿子怎么样?”
见宁夫人一头一脸的灰,又道:“我让人打水来娘洗把脸,通透通透可好?”说完便要起身叫人去。
却被宁夫人一把拉住了,咬牙切齿道:“那个老不死的,当初我说要同韩家结亲时,她便百般阻挠,说什么韩小姐年纪太小,一团孩气,照顾不好你,不若挑个年纪大点的稳重些……呸,当我不知道她是想挑个跟她一条心的孙媳妇,两人好联起手来要我的强?万幸那时候你外公还是江南总督,她不敢在我面前太摆婆婆的款,这门亲事方得以顺利定了下来。谁曾想她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竟将小周氏那个狐媚子硬塞给你作二房,生出今日这许多事端来,害你好好的亲事不成不说,反累咱们母子成为京城的笑柄!方才若非你拉着我,我只恨不能扑上前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还有你那个白眼儿狼爹,当年若非有你外公和舅舅扶持,他至今指不定还在西北做他小小的总兵呢,哪里会有今日的荣耀?可他倒好,方一过了河,便立马拆起桥来,至今不上表请封你为世子不说,反百般宠着那对下贱母子,若非怕人参他一本‘嫡庶不分,宠妾灭妻’,只怕他就要封那个贱种为世子了!这也还罢了,如今连你的亲事他也要搅黄了才满意,只为给那个贱种铺路,难道你就不是他亲生的不成?真真不是个东西!”
说着,强忍了许久的泪水到底还是忍不住滚了下来,“我上辈子到底是作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遇上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儿狼、王八蛋!早知道是这样,当初他上了战场时,我就不该求你舅舅为他筹备粮草,就该任他因粮草不继,战死沙场的!”
宁夫人显然恨极了齐亨,虽因忍耐而将牙齿咬得咯嘣响,全身更是颤抖不止,到底还是将眼角的泪都给逼了回去,立誓再不会为齐亨掉一滴眼泪。
齐少游看在眼里,暗叹一口气,顺势挨着她坐了,道:“娘,您可曾听说过一句话‘此一时彼一时’?不管父亲昔日曾何等落魄过,也不管父亲昔日曾受过外祖父和舅舅们多少恩惠,父亲是堂堂一品西宁侯爷已是事实,齐家地位已然比宁家地位高也已是事实,过往的一切,娘以后最好都不要再提及一个字,不但嘴上不能说,亦连心里也不能这样想,须知心里一旦有了某个想法,就算再怎么掩饰,也免不了要露出几分端倪来,焉知父亲不是因为感知到了您的所思所想,所以才远着咱们母子,宠着那对母子的?”
他自己就是男人,自然很能理解父亲那种因夫弱妻强而产生的失落和不平,男人娶妻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过日子,是为了在冷了饿了时有人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是为了被当作天一般敬着靠着,而非是想娶一尊恩人回家供着的,母亲时时不忘在父亲面前摆一副高高在上的恩人嘴脸,连为父亲做件衣裳做双鞋都一副纡尊降贵的模样,时日一长,父亲不去宠别的女人,不去别的女人身上找被全然信任和倚靠的满足感,才真是奇了怪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学那个贱人那副上不得高台盘的下流样儿,去处处奉承迎合那个白眼儿狼?”宁夫人闻言,才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