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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花娇小却很美,它的花意更是情真意切。
但是,无论它多么的美好,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这个房间!
因为勿忘我对于仅止观赏而言,的确不可多得,但是对于一个有哮喘重症的人来说,它却是致命的。
勿忘我的花粉细且多,它拥有最小的花粉微粒,只有5微米左右,季节一到,花粉便会随风弥漫漂浮,且它喜光,看这两盆保养的如此鲜亮,每日必是开窗吸收光线,而这个时节暖风徐徐,窗户一开,更是给了它随风起舞的机会,将整个房内撒满花粉。
难怪她一进门,就闻到一股花香,不对,是花香中还搀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腥味,她的鼻子一向较常人敏锐,一闻到便察觉异样,这种腥味很特别,不像海腥味,倒像是鲜血干涸后留下的淡淡的血腥味。
宫念之低下头,凑近那花束细细一闻,近距离的接触,那股腥味更加清晰,水盈光亮的黑眸顿时一凛,这根本就不是勿忘我本来的香味,这花束定是被人做过了手脚,在花粉上下了功夫,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君澈会突然发病与这花束的花粉脱不了干系。
“王妃,有什么不对吗?”见王妃凑在那两盆星辰花前捉摸不定,面色一下紧一下松,冷酷的男人开口问道。
“你将这两盆花搬出去扔了。”她面色平静,一找出祸源便想直接将祸根斩掉。
男人还来不及开口,床上呼吸困难的君澈却咬牙挤出两字:“不行。”
柳眉一拢,看着君澈急切的神色,她只能退一步:“那便将它挪出去,离王爷的房间越远越好。”
眼下王妃最大,王爷的病况还要靠她,她会开口将这两盆王爷最重视的星辰花挪出去必是有原因的,轻重一番掂量,男人直接不去看君澈的表情,径自上前,一手一盆,轻松的抱了出去。
勿忘我忌高湿,夜里风寒露重,不用多久它也自会枯萎掉,既便君澈待它如宝,但是为他的性命着想,什么该留什么不该留,她必须做好万全之策,而且这两盆花是谁送来,又是谁在花粉上下了手脚,不管是谁,这些人背后的意寓都想将君澈置于死地,而这些谜团未清之前,她更不能掉以轻心。
想不到这堂堂的离王府,没有女人的战争,阴谋暗箭也是多不胜数,君澈如此病体,对谁会有威胁性?为何还有人会处心积虑将他置于死地,连一个将死之人都不放过,着实令人发指!
“王妃,热水来了。”女子的声音打断宫念之的深思,也让她反应过来,床上还有一个快死的急救病人。
她快步走向床边,床上的男人早就出气多入气少了,她一惊,迅速跨步上床,然后对着一旁显然被她举动惊愣住的女子,皱着眉头轻喝:“别发呆,你快去拧条帕子过来给我。”
“是,王妃。”女子回过神来,迅速按照宫念之的指令动作。
宫念之接过帕子,小心的给他擦干额头不断渗出的薄汗,不让汗水湿干,免得寒气入体。
望着眼前惨白的毫无血色的俊脸,宫念之咬紧牙关,眉头更是下意识的纠在一块,她毫不客气的冷声喝道:“君澈,给我醒着,按着我的口令做呼吸。”
床上的男人微睁开眼眸,被痛楚折磨的早就虚弱无力,胸口的呼吸已经紧的几乎要了他的命,他差点就要痛昏过去,却被女人不容反抗的冷硬声响硬是拉回神智。
“我数三下,跟着我的口令呼吸知不知道?”
君澈虚弱的眨了眨眼珠子表示明白。
“一、二、三,吸……慢慢呼出……轻轻吸……慢慢呼……”
手心下凶猛的起伏感在她的调和下渐渐规律起来。
熟悉的场景像是电影快进,在脑海中飞速掠过,曾几何时,她也是这么压着一个黑衣男人,对着哮喘发作的他下命令,勒令他跟着她做呼吸。
她的表情像是被惊雷击中,深陷在回忆中,眸光却牢牢的绞在眼前的俊脸上,再次不由自主的将两人重叠在了一起,惊骇的想法让她整个人都呆住了,直到身下的男人呼吸渐渐平顺了,她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爱妃,你怎么了?”快要虚脱的君澈看着坐着自个腰上正深陷发呆的女人轻声道。
而宫念之的回答是突然伸出手,在君澈猝不及防的时候,捂住了他眼睛以下的大半张脸,水灿的眸光仔细且慎重的打量着,像是极为认真的在确认什么。
不,不对,两人的眼神虽然都是幽深浓亮,但那个男人的眼神却带着几分邪气和戏谑,但是眼前的男子,那柔漾的眸光轻飘的似乎能溢出水波,这么温文儒雅的人怎么可能跟那个流氓是同个人。
宫念之为自己的想法懊恼不已,为何每此都这么容易将两人想到一块,他们两人根本就是天壤之别,这种不该存在的本能想法实在是滑稽又好笑。
宫念之见君澈已经脱离危险,喘了口气,才翻身下床,对着已经进屋来的冷酷男子说道:“你去将他的衣服退下,找条干净的帕子将他全身的汗水都擦一遍。”
男子为难的绷着脸,没有动作,宫念之疑惑挑眉:“怎么?”
“回王妃,王爷从不让我们近身。”
“从不让你们近身?”这下的疑问更大了,这两人形影不离的跟着君澈,居然没有近过他的身,她一直以为他身边带着一男一女是觉得哪些是女子该做,哪些是男子该做,男女搭配方便办事,眼下她也是顾虑到这女子未嫁,说不准没近过主子的身那还说的过去,但这男人也没有,那君澈平日里的起居工作难道都是自己动手的?
似乎看出宫念之的疑惑,冷酷男人又补了一句,特别仔细的解释道:“王爷不喜欢别人碰他,就连沐浴都没有假他人之手,都是亲力亲为的。”
不喜欢别人碰他!宫念之额角一抽,这是传说中的洁癖吗?难怪他发病严重也不愿接受别人的帮助,不对!刚刚她还坐在他身上,他也并没有不爽或不满抗议之类的……
宫念之一惊,蓦地转向那女子,只见她微垂着头,淡淡的点点头。
一个霹雳响雷顿时在她头上炸开,天呐!难道这女子是因为一向拒人千里之外的主子会愿意让她碰他,而且碰的那么彻底直接坐上了他的身才会那么惊愣的?
更严重的是,这两人该不会是认为他们家的主子有洁癖,不喜欢碰别人所以他们才一直不洞房。
如今又看着他们如此身体相契合,更该是理所当然的将一切关于‘主子’身体大任的活交给她。
宫念之很想否认,但是眼前一男一女的表情俨然就是她刚刚猜测的。
“为了王爷身体着想,请王妃照顾王爷。”冷酷男子绷着脸,直接请求道。
“求王妃答应。”女子更干脆,直接以行动表示,跪地恳求。
宫念之柳眉紧拧,君澈的身体虚弱异常,刚刚一番折腾,她都汗流浃背了,何况是他,眼下当务之急不仅要将他全身的汗水擦干,晚一会还要盛满热水给他好好泡上一澡,这样才能杜绝寒气浸入体内,引起肺热,加重哮喘病状。
看看床上一滩软泥的君澈,她非常肯定现在的他根本没有那个能力起身给自己擦汗然后泡澡。
虽然两人已经成亲,但是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没有与男人正面接触过,从里到外都是颗涩果子,男人的**她并不陌生,但若让她亲手去触碰,那也是一大挑战啊!
正在纠结不下的时候,身后的床上传来轻柔的声音:“你们不用为难王妃,本王已经无大碍,你们先送王妃回去休息。”
“爷……”两人担忧的望着床上,这长长漫夜,先不说只有王妃能近的了王爷的身,倘若王爷再次发病,也只有王妃能治得了,最好的办法无疑是由王妃守在王爷身边,那他们才会真正的放心。
君澈此举无疑是不想让她为难,他的大度体贴总会时不时的衬的她自私又小心眼。
何况宫家还欠了他一个救命大恩,她没有理由退缩。
轻叹了口气,宫念之终于下了决心,既然已经成亲,那又何必为男女之事如此踌躇,她转身,对着眼前的两人说道:“你们下去烧些热水过来,稍后我帮王爷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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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宫念之的亲口保证,眼前的两人对视一眼,脸上全是掩不住的释怀,随即不敢怠慢,心悦诚服的听从宫念之的吩咐,匆匆出门去准备热水。
宫念之回到床边,拾起刚刚擦汗的帕子,往温热的水中打湿拧干,才转身,对着半睡半醒的君澈唤道:“我现在搀你起来,你自己也配合一点。”
床上的男人半睁着朦胧的幽眸,嘴角轻抿着,半晌之后,配合的点点头。
既然下了决心,宫念之也不再畏畏缩缩,动作利索的抓着君澈的肩头,然后让他一只手臂搭在自己肩上,试图用单人的力量扶起他。
只是这个动作就必须将自己的头贴着男人的胸膛,感受那灼热有力的心跳声,宫念之咬咬牙,撑着最大的力气才以单人的力量将君澈搀扶起来,她不知道的是,自己此刻的动作在不知情的外人眼里更像是两人你侬我侬,小鸟依人的投怀送抱。
正在宫念之吃力的时候,头顶上方传来清虚的声响,因为两人的距离隔的太近,那虚弱的气息依旧清晰的吹拂过她的发顶,温热又暖烫,陌生的触感让宫念之惊悚一颤,手上的动作也不由的停了两秒钟。
“你可以不用管我的。”他的声音隔的很近,近的似乎就贴在她的耳边轻喃低语,吹的她后颈项汗毛根根竖立起来,耳际更是烫红了一片。
“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宫念之咬牙挤字,对君澈的话有几分恼羞成怒,她取来靠垫,垫在床靠上,确保够柔软舒适才让君澈靠上去。
头顶上的男人因为宫念之的话,漆黑的眼珠子流光一转,漾出丝丝笑意,笑意夹杂中还有几分难以察觉的温柔,只是等宫念之抬起头的时候,就已经收敛的滴水不漏了。
宫念之取来温热的湿毛巾,抬起手,细心的将他额上脸上的汗水擦干,尽管用了最大的勇气克制着自己不去看那双始终在她脸上游移的温润幽眸,但是过近的距离,还是每每都让他们的呼吸有意无意的撞到一起,气息交缠冲撞的刺激,引发她阵阵不由自主的战栗。
宫念之趁着回头重新拧帕子的时候,重重的喘了两口气,将脸上绷紧的赧红点点稀释掉,才重新拎着帕子转过身。
“脖子能自己擦吗?”她拧着眉,站在床边平静的问道,丝毫没有再上前为他效劳的打算。
他的回答是看着她,眨眨眼,然后难以克制的轻咳了一声。
宫念之咽下一大口申吟,抿紧唇,闭了闭眼,然后认命的上前,干脆利落的扯开他外衫的前襟,然后拿着帕子重复刚刚令人屏息的动作,仔细的擦起他白皙修长的脖子。
这次的处境虽然比刚刚好,不用明明面对着他灼亮的润眸却假装视而不见,但是同样的近距离,却无奈要直视这他细致的皮肤,甚至被迫伸手触摸,无论是手上还是眼里,都过于强烈的冲击几乎让她鼻腔盈血。
即便她再有本事,再有能耐,经历过无数刀光风云,枪林弹雨,但对于男女之事的羞涩却是实打实,无可否认的,一碰上这一方面的事,身体上过于诚实的反应让她简直像个羞涩的小女生。
所以她不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能挪动手上明明轻飘飘,此刻却重的几乎抬不起来的帕子,像只蜗牛似的,在他雪白细致的脖颈上挪动,溜过微凸的喉结,顺延而下。
接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