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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声对她喊着,突然又不想替她看伤了。
程音音心道:还用你说吗?
她上前一步,却是挥着手向赫连卿说道:“四皇子好,我叫程音音,今年十八岁,我——”
“程音音,你是不是连你家几口人也要报上去?一个宫女废话这么多。”
赫连夜向她低吼,想了想,又再喊道:“跪下请安!”
他可以允许她对他没大没小,但见了其他人,就必须正常行礼。
程音音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这是皇宫,貌似是要下跪的,但她来了这么久,却一次也没跪过,当下便有些愣住。
赫连卿好笑的看着他们两人,见程音音向着赫连夜瞪了过去,更是惊奇。
真的只是一个小宫女吗?
但,这个宫女却是敢对着七皇子殿下无礼。
他摆了摆手,说道:“不用多礼了,姑娘是哪里受伤?”
程音音听了他的话,乱感动了一把,四皇子果然是好人,哪像某个妖孽,整天就知道欺负她。
看吧,人家都不让她行礼,还关心她的伤。
她得意的看了眼脸色更沉的赫连夜,巴巴的对着赫连卿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这里受伤,还有右肩膀,疼了几天了。”
她抱怨着,脸色挤了点可怜之色。
赫连夜简直想将她整个提过来,“你就这么好意思说?”
【夜之音】拉住四皇子的衣袖
赫连夜简直想将她整个提过来,“你就这么好意思说?”
“我怎么不好意思?”
程音音想翻白眼,四皇子不是大夫吗?是他请的太医为她治病的呀,她怎么就不能说?
赫连夜被她一句话反驳的更气。
“四皇兄,不用理会她,我们去亭中下棋吧。”
他转身对赫连卿笑了一下,抬步要走。
程音音有些不敢相信,急了,便直接上前一步拉住了四皇子的衣袖。
“大夫,我重病!”她很悲伤的看他的眼睛,脸上的神情却是夹着对赫连夜的一丝鄙视。
赫连卿看得有趣,下意识的要伸手搭她的腕脉。
“谁告诉你我四皇兄是大夫?”
赫连夜一把又将她拉扯了回来,力道很重,这次握得是她左手掌心间的伤处。
程音音低叫一声,下意识的动作就是要踢人。
又看到赫连卿就在边上,生生的止住,要扮淑女,便低低的叫:“七殿下,奴婢不敢了,你抓得我好疼。”
说完,连自己都忍不住恶寒了一下。
奴婢,她怎么可以这么叫自己呀!!!
赫连夜显然也被她吓到,蓦然松开了她,看她的眼神如见了外星人。
“七皇弟,我还是先帮她看一看吧,是在这里吗?”
赫连卿指了指她的房间,程音音点头再点头,转身对他比了个请的手势,顺带附送给赫连夜一个白眼。
“死女人……”
他在她背后喊了一声,无奈的也跟了上去,
现在万分确家,她刚刚根本是装柔弱,他就想这个女人什么时候怕过他?
微皱了下眉,看来,他要改变一下自己,对这女人严厉一点。
“四皇子殿下叫什么名字呢?”
他刚走进去,便见他的四皇兄与那女人都坐在了桌边,而他正在解她左手上的手帕。
听了这话,他皱眉,赫连卿微微一笑。
正待回答,便听程音音又画蛇添足般的补充。
“其实我不是故意要问的,因为在我们家乡,病人知道大夫的名字是一种尊敬。”
【夜之音】本殿下说,现在不帮你…
“其实我不是故意要问的,因为在我们家乡,病人知道大夫的名字是一种尊敬。”
程音音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
她就是想知道他的名字,近距离观看,更是觉得他赏心悦目。
他不妖艳,他不倾城,可是却独有一股温柔的气质。
赫连夜看着她,却觉得自己有些手痒,是不是只要是男人,她就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他恼怒的在桌子另一边坐下,桌下的脚故意踢了她一下。
程音音皱眉,不敢相信的回头看那个妖孽。
现在越看越觉得这家伙是个小受,长得这么漂亮,不做受太可惜了。
也只有小受会这么小心眼的踢她。
“赫连卿。”
四皇子淡淡的答,拿过他身后小太监带来的药箱,帮她清理着伤口,再重新包扎。
“嗯,名字挺好听的,我知道有一句诗……”
“程音音,宫女的规矩你是不是该学学?”
赫连夜皱眉打断了她,以为他看不出她的心思吗?竟然当着他的面想要勾引他的四皇兄。
程音音无语,她只不过跟四皇子说两句话怎么了?
好吧,沉默是金。
于是,她不说话了,四皇子平素也不善说话。
他们两人都沉默,赫连夜却还是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还有肩膀受伤吗?”
赫连卿帮她包好手伤,又抬头温和的问她。
“对,我被一个女人打了一棍子,疼了好几天。”程音音咧了下嘴,半侧了身子。
赫连夜微微眯眼,看他四皇兄的手伸向了她的衣服,下意识的便先一步搭上了她的肩膀。
“那天怎么不见你向本殿下抱怨?”
他还记昨她那天坐在地上,让侍卫扶她,或者干脆不起来。
直到最后受不住了,才来叫他。
但从头到尾也没说她是怎么受伤的,虽然他已经联想到。
“你干什么呀?你又不是大夫,快让四皇子殿下帮我看呀!”程音音瞪他,她每天晚上都被这伤折磨的只能侧着身体往一边睡。
现在好不容易有医生了,他竟然还阻止。
“本殿下说,现在不帮你治了!”
【夜之音】快来迎接本殿下!
“本殿下说,现在不帮你治了!”
赫连夜冷哼,抬头看到四皇子诧异的眼色,便又说道:“一个宫女而已,四皇兄,我们出去吧。”
不待他们两人说话,他率先向门外走去。
程音音他傻眼!
怎么那个家伙说翻脸就翻脸?
她又说错什么了?
眼巴巴的,她看向了四皇子赫连卿,希望他不会听那个妖孽的话。
却没想,他向她展颜一笑,跟着,起身离开。
程音音泪了……
她终于知道什么叫一家人了,她也就真的是一个宫女而已。
可是那个家伙到底有没有同情心?
就算一个宫女受伤,他就可以见死不救吗?
好吧,她这伤没有达到死的地步,可是,她怒啊!竟然就真的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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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四皇子出了夜殿时,他突而顿住,回身从药箱里拿了一瓶跌打酒和膏药来。
“被棍棒打伤,淤血若是不及时散开,会留有后遗症,以后每逢阴雨天都会痛,七皇弟帮她推拿,敷上药膏会很快好起来的。”
赫连夜皱眉看着他手里的两瓶药,若有所思的发愣。
“我已经说了,不给她治了!”半晌,他才又喊道。
“七皇弟——”
“算了,四皇兄一片好心,那丫头赚了!”
赫连夜又一把接了过来,有些别扭的说道。
四皇子赫连卿却是略有深意的笑了笑,转身离开。
赫连夜皱了皱眉,重新又向那个女人的房间走去,看她门窗紧闭着,他一阵无语,大白天,也不怕闷出病来!
一脚踹开房门,好大一声响,躺在床上的人却动也不动。
“程音音,快来迎接本殿下!”
他对着她喊,走到桌边坐了下来,将两瓶药放在了桌上。
某人似是睡着了,根本不理会他。
赫连夜皱眉,他故意踹门那么大声,而且就这么一会,她就睡着了?
【夜之音】竟然盯着她的胸部看!
赫连夜皱着眉向她的床边走了过去,顺带拿上了那两瓶药。
越想越纠结。
他堂堂一个皇子,来宫女的房中,她竟然睡得像个死猪一样!
她是脸朝里的侧躺着,受伤的右肩在上。
赫连夜看不见她的脸,伸手在她背上轻推了一把,“快起来!”
“程音音,你想死吗?”
………………
如此叫了几遍,赫连夜正想一把将她直接拉起来时,面前飘来一张纸。
她只是将纸扔到了他身上,继续闭眼躺着。
“本人已死,有事烧纸!”
赫连夜念着纸上几个歪歪斜斜的大字,霎时气极反笑。
“已死了是不是?”
该死的,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写的这几个字?他叫了大半天,她给了他这么八个字!
见她还是不回答,他干脆伸手就拉下了她肩头的衣服——
“啊!!!色狼,你丫的想干什么?”
程音音终于不能再淡定的装睡下去不理他,极品妖孽竟然脱她衣服!
赫连夜本是要嘲笑她终于不装死了,结果却在看到她里面穿的衣服时,有些目瞪口呆。
程音音这么侧躺着,想坐起来。
他拉着她的衣服,两眼还发直的盯着看,她急了,拿脚踹他,他也纹风不动。
“臭色狼,你快放开我,你这个变态!”
他竟然一直盯着她的胸部看,就算在现代穿过泳衣,但也没被人这么近距离的盯着看过。
“你、穿的是什么?”
隔了良久,他才声音怪怪的问她。
幸好眼睛已从她的胸部转移到了她的脸上。
“你去死好了!”竟然问她穿的是什么?
“程音音,你竟敢诅咒本殿下!”赫连夜也有些黑了脸,她的脚还在乱踹个不停。
虽然不疼,可是乱蹬在他腿上,有些怪异。
“是你先非礼我!”
“谁让你装死,而且,你难道没有看过本殿下吗?”
两人彼此怒瞪着对方,谁也不先眨一下眼。
【夜之音】脚却搭在他腿上
两人彼此怒瞪着对方,谁也不先眨一下眼。
良久,程音音眼睛泛酸,她这么躺在床上,直着脖子,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
终于,不耐的转开脸了。
“本小姐稀罕吃你豆腐吗?”
话说的很是不屑。
赫连夜皱眉,似笑非笑的眯了下眼睛,“本殿下怎么记得,有个女人故意闯进我的浴池,想要勾引我!”
提到这件事,程音音就直喘粗气。
她的痛啊!
如果不是莫明其妙的穿到那里,如果不是鬼迷心窍的对他花痴了一下下,她现在怎么会沦落到宫女的地步?
她对着他咬牙,“那么,我们算不算是扯平了?你还不放手!”
“笨女人,本殿下现在要帮你上药!”
他瞪着她吼了一句,将眼睛转向了她的后肩上,那里瘀紫一片,他皱了皱眉。
手才碰上去,她便吸了口气。
“本小姐现在不治了!”
她向他喊,左手没办法拿出来,又拿脚踢他。
但话却显得颇有些幼稚。
赫皱夜看了她一眼,冷笑:“你是本殿下的宫女,有什么权力说不,再敢伸脚,小心本殿下废了你!”
他向她威胁一句,倒了点药酒,在掌心间搓热,一掌拍向了她的肩头。
“啊!!!赫连夜,你故意公报私仇!”
程音音杀猪般的尖叫,动也不敢再动一下,脚伸得直直的,却搭在他腿上。
“你再喊下去,我会更用力!”
这么说着,手上帮她推拿却是放到了最轻柔的力道。
饶是如此,程音音也疼了个天上地下。
死咬着唇,眼冒泪花的瞪着他。
无良的小受,明明专业的大夫刚刚就在,如果是四皇子殿下,她一定不会这么痛。
这家伙就是故意折磨她的!
帮她推拿好跌打酒,又抹了一层药膏。
程音音只觉得前一刻肩骨那里又热又麻,现在被敷了药膏,只觉得凉凉的,很是舒服。
“四皇子的东西果然好用。”她张口就来这么一句。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