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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氏见她不懂礼数,眉头已拧,又错认手中所绣的腊梅,还以为是梨花那种寓意不吉利的东西,出了儿子儿媳的那事,更是忌讳。出于礼貌没说什么,淡声,“她待会便过来了,姑娘慢坐。”
季芙还未察觉,笑着点点头,“嗯。”
明玉过来,孟氏便说身体不适回房去。送她出亭子,离的远了,孟氏问道,“怎的不通报就让个野丫头进来,府里的下人倒是要换了。”
明玉听着语气不对,也不帮她立刻说好话,只说道,“当初三爷和明玉遇险,季师爷和季妹妹出过许多气力,若非他们不惧怕魏太保权势全力帮扶,只怕也没这么顺利脱险,安然回到家中。”
孟氏一听,嫌恶已散了大半,转口叮嘱道,“那要好好谢谢季家。”
明玉点头,“母亲说的是。”
孟氏走了几步,又道,“到底还是不该和寒门小户走的过近,有**份。”
明玉听的心中不是滋味,孟氏对这些看的颇重。无怪乎自己进门后她常是冷眼,自己又何尝不是小门小户。暗叹一气,回了亭子里。看季芙一点也未察觉,仍是笑嘻嘻问自己,“姐姐,齐大人的娘亲来了,那我以后在外头是不是得叫你齐少夫人了?”
明玉淡笑,微觉苦涩。
季芙见她一直在看自己,咽下糕点说道,“姐姐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明玉低眉想了片刻,“我方才在细想,如果孟二真的下决心要娶你,以你这般,定是不行的。所以你若也有那想法,从今日起,跟着姐姐学些规矩,试着管管下人,做些女工可好?”
真是每一句都戳的季芙脑大,但那想法二字敲来,季芙却颇为心动。明玉的话她到底还是听的,之前说过,只是没下决心,又觉羞耻。如今见她认真……季芙权衡一番,点了点头,“嗯。”
明玉心中顿觉宽慰。
午后齐家父子都未归,孟氏和明玉颇为冷清的吃饭。饭后,漱了口,说道,“小的公务繁忙就罢了,大的初来邓州就溜达疯了不成,这饭也不吃了。”
明玉见她苦笑,说道,“明玉会每日陪母亲用食的。”
孟氏笑道,“还是玉儿乖。”
夜里齐承山回来,孟氏问他去了何处,便见他冷笑道,“去茶楼坐了一日。我来邓州的风声倒是散的快,陆续有所谓的故交过来巴结。真是气煞老夫,通通是见利忘义的东西。当日魏太保威吓一番就避的不见踪影,如今还想讨好我们齐家,做梦。”
孟氏听了也是笑意颇冷,“那些狗东西,寻机会弹了他们的官罢。”
齐承山点头,“自然会的,想两头不得罪,哪有这种好事。”
齐琛放衙归来,明玉便和他说方才孟氏与她说要处置那些混账人的事。齐琛听后,立刻去寻了父亲。
孟氏见儿子连官服都未换,心疼得很。齐承山一听他要放那些人一马,叹道,“嵩元,这世上有两种人不可留。一是敌人,二是忘恩负义之人。”
齐琛说道,“孩儿仍要在邓州任职两年有余,此事牵连甚广,若是将他们全都处置,只会让人寒心惧怕,毕竟旁人不知真相。”
“那你是要为父放过他们?”
“倒也并非要如此,孩儿想的是杀鸡儆猴。”齐琛对于那事早已想好后着,他又何尝不想出口气。平日那样亲近似兄弟,有事却是光速离去,“当中最为亲近魏太保,向他示好的,是前任吏部尚书。甚至孩儿有许多事,都是他所透露。所以孩儿想,整治了他,其他人也心知肚明。再看他们如何反应,若是表忠齐家,倒是最好的。”
齐承山说道,“这与那墙头草无异,日后魏太保作威作福,他们仍会协助,再落井下石。”
齐琛目光微冷,“自然不会再让他们有投诚的机会。我和明玉在邓州一事早已议论纷纷,让他们联名参魏太保一本,供出他是幕后主谋,孩儿再奉上手中证据,即便不能让魏太保入狱,但至少不能让这些官吏再倒旗。若是当中有不愿的,再暗中寻人整治不迟。”
孟氏在旁说道,“嵩元这法子不见血,却比你的好多了。”
齐承山瞪了她一眼,呵斥,“妇道人家听这些作甚,胡乱插话成何体统。”
孟氏当即恼的背身。
齐琛淡笑,“明玉方才想过来寻母亲谈心,被孩儿拦下了,怕她扰了您的清静。”
孟氏听出这是为自己找台阶下呢,想着还是儿子好,便顺势应声,起身去了外头。
齐承山这才说道,“你说的倒不无道理,魏太保越发目中无人,于圣上也诸多不敬。说句私下话,你姐姐为了齐魏两家的事,哭过好几回,圣上宠爱你姐姐,更是恼怒魏太保的。即便不能借此事扳倒他,但圣上也不会放纵他,约摸是会趁机削削他的气焰。”
有这话,齐琛更觉可行。有圣上护着,就算是魏太保想反将一军,也不容易。
齐承山一心惦记这事,齐琛又已早早收集了那前吏部尚书的罪证,交给他后,更是急不可耐想灭魏太保威风。
那尚书如今已是告老还乡,不过是个平民百姓,又住邓州。本以为齐琛查不到自己头上,谁想没过几日,就被突然上门的衙役带到大牢,将罪证陈诉。绝望认罪,便问斩了。一时震慑其他已隐退亦或是在任官吏。齐承山便一一见过,愿意参魏太保折子的,便过往不究。大多人开始不愿,想到那前尚书的事,魏太保又远在京城,齐家却在眼前,便表示愿为齐家效犬马之劳,送上折子。
腊月十一,万事俱备,齐承山就要回京了。孟氏百般不愿,还想看孙儿出世,被他喝斥,只好回去。
回时用了十日光景,刚到家齐承山便去面圣。
那孟家夫人吴氏听见世交回京,第二日便过去了。说了好一会话,吴氏才问道,“齐夫人可在邓州见了我儿?”
孟氏笑道,“听嵩元说,知府大人新上任,鹤先忙着呢,就没过来。老爷和我回京时又不顺路,就没见着。”见她拧眉,似有心事,问道,“可是有什么事?”
吴氏苦笑,“倒说不出是喜事还是愁事。前日我才刚收到鹤先送来的家书,说他喜欢上个姑娘,想娶她做妻。只是那姑娘出身寒门,那信上字句却又看得出十分喜欢,实在是教人为难……因此想问问齐夫人可曾见过的,我们再权衡一番给他回家书。”
孟氏可是没少听孟平璋的事,先前身子极差,也不曾听过碰过姑娘,别人还道他有暗病。孟家长辈十分着急,无怪乎听见即便是出身寒门的姑娘也会考虑,依照他的身子和脾气,大概是觉有喜欢的又愿娶的就很是开心了罢。
“孟夫人可知道那姑娘的姓名?”
吴氏笑道,“名字倒好听,季芙,月季的季,芙蓉的芙。”
孟氏细想,恍然,“可不就是那季家姑娘。”
☆、第章七十四章 日常悠悠
第七十四章日常悠悠
吴氏早就想找个人先问问;听孟氏如此反应,当即问道;“齐夫人认得?”
孟氏淡笑;“倒不算认识,只是在邓州见过几回,是个开朗的姑娘。可……”抬眼看她;吴氏会意;提了但说无妨;才继续说道;“到底是出身寒门的人;不懂规矩,跟个野丫头似的,若真应了这亲事;怕是得费许多心思去教,暂时还担不起孟家二少夫人的名头。”
吴氏叹了一气,“鹤先不是喜欢么……那她生的如何?可是像有福气的人?”
没家世,没规矩,这些都无妨,可帮扶可教,但若是没帮夫相,改都改不成了。
孟氏笑意轻敛,“我们两家交好,我才和你说实话。那姑娘生的是水灵,但身子看着单薄,养不住福气的模样。”
吴氏更是心头不安,苦笑,“这样的姑娘,不知是怎么看上的。京城那么多好姑娘,门当户对的不说,那些长相姣好的也多得去了。信上意思是决意要娶,他身体又素来不好,就怕驳了他的心头好,难过的憋出病来。”
孟氏低眉想了想,笑道,“斐然不是回来准备续弦么?那就暂且以大哥尚未成亲,弟弟不宜娶亲为由,先拖拖。而且这信函来回需费时二十日,他又不能亲自回京争辩,难道真敢忤逆爹娘不成。这年轻小辈的心思,等的久了,兴许就变了。”
吴氏大为赞同,与她道谢,打算和孟老爷说说。孟氏回去后,孟平松从军营回来,吴氏便和他说了这事,先通个口风。
孟平松思量片刻,说道,“那姑娘我见过,脾气看得出是好的,也是个爱笑的。鹤先待她确实不同,倒没必要如此阻拦。”
吴氏小心问道,“你可是还在记挂着……”
孟平松与原配感情深厚,只是他常年在边城,妻子重病至病逝,都不得空回来。对任何事都强硬的他,唯有对儿女情长的事执着宽和,自然不愿弟弟被拆了姻缘。但骨子里又是父母为大的道德约束,默了默说道,“爹娘若坚持要孩儿这般说,孩儿会照做。”
吴氏点了点头,“那礼部尚书家的三女儿,娘亲瞧着知书达理,可要为娘去问问?”
孟平松微点了头,“一切由母亲做主。”
说罢,便进了屋里。吴氏见他如此顺从,反倒更是担忧。这两个儿子,都不让人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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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五,再过几天就过年了。
明玉绣好手里的小球,看着模样奇怪极了。眼睛大如灯笼,嘴却是一条小缝。再看看齐琛画与她的图,确实没绣偏。瞧着十分怪异有趣,像那市井所传的小妖怪。
齐琛明日便休沐至正月初五,刚忙完回来,见了她手里的东西,生出亲切感来,“手真巧。”
明玉偏身看他,齐琛已走到一旁,拿了来看,到底还是卡通的东西有趣,“日后给孩子玩,挂他摇篮上。”
“三爷不怕吓着他呀?”
齐琛把玩着手里浑圆的绣球包,“我怎么瞧着很得意。”
明玉笑的甚是开怀,“这是三爷要的,自然说好。三爷明日开始休沐了?”
“嗯,可有地方想去玩的?”
明玉摇摇头,“如今大着肚子不敢多走,而且明日季妹妹还要过来。”
齐琛问道,“他们二人如何了?”
明玉说道,“孟二倒是来过信给季妹妹,只是季妹妹没给我瞧。不过他没让个姑娘白白等,我稍觉安慰。季妹妹也是拼了命般,规矩女工,行事说话都学的十分认真。只是……心仍是不够狠罢了。”
齐琛握着她的手,已能觉比之前胖乎有肉了,“教些世家规矩礼仪便好,待人方面不必强求,否则那便不是季姑娘,而是孟二夫人了。”
明玉笑笑,“妾身也是这么觉得,因此多教的是在长辈面前的规矩,私下里,还是让她如常。”末了问了别的话,“三爷明日可是想出去走走?”
齐琛说道,“你若出去,我便陪你。不出门的话,我去拜见好友。”
明玉笑笑,“三爷去拜见拜见故交吧,否则他们要说家有悍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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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季芙吃过早饭,打算去齐府。
出了家门,走到巷子还未出去。那墙垣上忽然跳下一人,吓了她一跳,等看清是谁,已是欢喜,“清雪姐姐。”
清雪摇头叹道,“我还说你胆子大,可稍稍惊吓却腿软了。”
季芙努嘴,“才没腿软。你的伤好了?”
清雪探脸给她瞧,“全好了,只是留了些疤痕,看,脸这。”
季芙看着,确实是有些细小的伤痕,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