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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子似乎看出巴郎的为难之处,道:“巴郎,你尽力而为吧,找不到西蒙公主,也没有什么,毕竟人家西蒙都找了三年了。”
巴郎道:“不行,我一定要替三王子找到西蒙公主,这样,三王子立了功,就可以……”
“就可以什么?”三王子回过头来,冷了脸色,盯着巴郎道,“巴郎,你又来了。”
“三王子!”巴郎急道,“三王子雄才大略,又曾跟随可汗收复失地,可汗对于三王子的看重程度丝毫不逊于大王子与二王子,甚者,有过而不及。但是三王子为何总对此不上心呢?”
三王子微微叹口气:“巴郎,你是知道我的,我并无意于王位之争。”
巴朗看住三王子道:“三王子,恕属下冒昧相问,是因为王妃的事吗?”
三王子微微闭上眼睛,点了一下头,只觉得心底涌起一阵疼痛。
他的母妃……倘若不是因了他的缘故,就不会弄成这个样子吧。
想起那个躺在豪华王宫内沉睡了整整三年的绝美的王妃,巴郎也沉默了下去。过了一会,他道:“三王子,这都是意外,并不是您的错,三王子不必如此自责。”
“虽然不是我的错,但是母妃却是因我而受累,以至于弄在现在这个样子。要是三年前,我不那么争强好胜,大出风头,父皇也许就不会指定我为王位继承人,那样的话,母妃也许就不会出事。”
三王子抚住额头。三年前的他,雄心壮志,跟随父汗南征北战,大出风头,令可汗大为喜爱。他本来也没有多想,只是想着帮父王一统大业。没想到这反而令大王子与二王子的心里生了芥蒂,以为他有意在可汗面前邀功,为的就是可汗之位。于是,他们就设了一局,让他的母妃从此昏迷不醒,借以此分他的心。
他在想明白所有事情之后,就主动请辞,不顾父汗的挽留,带着自己的侍卫队来到西蒙,从此过着不问朝政的生活。
但是,他毕竟是父汗的儿子,是父汗的骄傲。哪怕他再不愿意,还是要帮父汗完在一统天下的霸业的。所以,他在西蒙的时候也没有闲着,负责帮父汗收集情况,出谋划策之类的,尽一个子臣的责任。
至于他的旧部,都是一些跷勇善战,对他忠心耿耿之人,在跟随可汗收失了大片领地之后,纷纷不受封赏,眼随他到了西蒙。就好比此刻站在面前的巴朗,以前可是连败草原上十多位贵族的勇猛之将。如今心甘情愿跟随着三王子,就是因为他相信,在可汗的三个儿子之中,大王子与二王子资质平平,没有多少威信。而可汗,终将会把汗位交付给这位值得信赖的三儿子的。
巴郎没有再说下去,他知道,王妃的遭遇是三王子心中永远的痛。其中,可汗何尝不是如此。看着心爱的妃子,容颜依然,却无知无觉,老可汗也是长吁短叹,力查事实真相。可是查来查去,该查的人全部自杀而亡,这件事情也只得不了了之。
三王子的退出,令到大王子与二王子松了一口气,兄弟之间的感情似乎比以前更好了。兼之三王子威名远扬天下,大王子与二王子都极力拉拢三王子为己所用。只是三王子除了听命于可汗之后,其他的一律不参与,倒也令到两位哥哥无可奈何。
如若不是因为可汗的一封密令,三王子也许会在西蒙永远待下去,做一个闲散富贵王爷。
但是,半年前,可汗来信了。看了信之后,巴郎发觉三王子变了,他的目光变得炯炯有神,他又变回了以前战场上那个睿智、干练的三王子。
巴郎悄悄退了下去,在即将推门走出去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一事:“三王子,法师之事,还需要回去请过来吗?”
等了好一会,巴郎没有听到三王子回应。他正要再问一遍的时候,只听得三王子闷声道:“算了,此事取消罢。”
他心中疑惑,看了伫立于窗前的那个挺拔的背影一眼,没有再说什么,悄悄退了下去。
窗前,那个身影长久地伫立着,终于,他掀了掀嘴唇,露出一丝苦笑。双手扶住窗台,他微微叹息:“法师……宝珠,你就真的那么想记起那份名单么?”
第一百六十一章 试探
昭武侯门垂花门处,谢三小姐匆匆忙忙迎了出来。
“师妹,你怎么过来了?也不让丫环事先通传一声,让姐姐也好有个准备……”谢三小姐含笑看着陈宝珠等人道。
由于来得太于过匆忙,她的鬓发并不像平日那般,经过精心打扮而梳洗得整洁靓丽,反而显得有一丝凌乱。如在平日,作为京城四大名媛排名第二的谢三小姐,是不允许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懈怠的。
但是今天,只能说陈宝珠等人来得太突然了。
“师姐,真的很抱歉,我也是刚刚从香叶寺回转。”陈宝珠诚挚地道歉,“我上次在信中听得姐姐说,师父信佛,一直想一尊开过佛光的观音菩萨佛像,我今天特地去了一趟香叶寺,替师父求来这一尊佛像,直接就送过来了。”
一般而言,求得的佛像当然要直接接到屋里供着,耽搁不得。所以这一次陈宝珠的造访,虽然有些唐突,但也合情合理。
一旁的四小姐也道:“谢家三姐姐,五妹妹前一阵子就一直说要快些到香叶寺去求一尊佛像给尊师,但是由于香叶寺开过佛光的佛像都很灵验,并非个个香客都能求得。老住持说,要是有缘人才能求得。老住持还说,五妹妹自小就与香叶寺结缘,算是有缘人,所以就把一尊开过佛光的佛像送与我们。”
谢家三小姐当然知道香叶寺里开过光的佛像最是难求,她这几个月来,前前后后跑了几次,也没有求回来。没想到这个刚认的师妹一下子就求到了。不由欣喜道:“这下好了,师父前几天还在念叨着要求一尊佛像回来供着祈福呢。”
陈宝珠微微一笑,她才不信什么有缘无缘之说呢,那不过是说与外人听的光鲜的话而已。
说到底。还是老住持是陈父旧交,很同情她一家的遭遇,听说她要在家中供一尊佛像为天国的父母兄长祈福的时候,就很爽快地把一尊开过佛光的佛像送与她了。
不管了,反正她就是要一尊佛像,这下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那我们把佛像请进来吧。”陈宝珠虔诚道。
谢三小姐马上命人捧水来,净了手,摆上香案,燃了香,这才恭恭敬敬地把佛像迎入府里。
把佛像迎入正屋里安置好之后。陈宝珠环视了四周一眼,问道:“师姐,师父呢?”
谢三小姐含笑道:“师妹。你到这里来,师父当然高兴。只不过,师父身子不适,如今应该在里屋休息。”
陈宝珠唇边露出一丝笑意。那位怪异的老大娘怕是不肯见她,故意躲在屋子里不出来吧?
她这一趟过昭武侯府来。虽然对外人说是顺路,实际上可算是早有预谋的。
这些日子以来,她好几次递帖给谢三小姐,说要过府来向老大娘学习紫罗兰香露的秘制之法。但谢三小姐的回信总是抱歉地告诉她,老大娘身子不适,她提出要上门去诊脉。谢三小姐又说老大娘没什么大碍,她自己会开药,已经开了药方子自己给自己调理了。
至此。经过这么几次,陈宝珠明白了,这位老大娘明摆着就是在躲着她嘛。老大娘若不是心里有鬼,怎么会这么害怕见到她,害怕被她探究出什么吗?
老大娘越是这样。就越是增添了陈宝珠心中的疑惑。在心里面,她想自己已经猜到老大娘是谁了。但是,她必须主动出击才行。
因此,这才有了今天有预谋的“突袭”。
在第二次去香叶寺上香的前几天,陈宝珠就让清鸳到外面雇了几个乡下孩子。这些乡下孩子上不起学堂,农活不忙的时候,就做些兼职,比如跟踪之类的。陈宝珠让清鸳雇了这些孩子来,专门守候在昭武侯府附近,专门察看那位怪异的老大娘有没有出门。
方才在香叶寺的时候,据那些孩子回禀的消息,怪异老大娘根本没有出过侯府。于是,在求得一尊菩萨之后,陈宝珠就携着四小姐直奔昭武侯府而来了。
四小姐一向深守礼仪,对于陈宝珠这种突然造访的不礼貌行径很是不解。当然,陈宝珠自有说服四小姐的方法,她只要把那位老大娘的本事吹嘘了一下下,四小姐马上就动摇了。
四小姐自从听了陈宝珠的劝告之后,开始重新审视自己,觉得自己不能再窝囊下去了。至少,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目前自己,还有朱姨娘的现状。
于是,在听到陈宝珠说到那位老大娘的制香技术如何神奇之后,她马上就动了心,跃跃欲试要过府来拜访老大娘,并瞅准机会拜老大娘为师。
当然,陈宝珠对她所说的,老大娘如何如何本事之类的话,也不是完全的不着边际。如果老大娘真是陈宝珠心目中猜测的那个人的话,说她是制香高手并不为过。
陈宝珠看着谢三小姐道:“师姐,那我们进去探望一下师父吧。”
谢三小姐面露难色:“师妹,这不太好吧。师父一向脾气古怪,她最不喜欢人打扰的。”
陈宝珠刚要说话,陈四小姐已经抢先说了:“五妹妹,既然大娘身子不舒服,我们就暂且不去打扰她了吧。”
陈宝珠心想,这位大娘,自从她出现之后,几时好过?其中原因不用说也与自己有关。
于是她打消了进去看望那位老大娘的念头,复又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师姐,师父究竟是怎么了?怎么拖了将近一个月了,这病还是时好时坏的?”
谢三小姐微微叹口气,脸上带了些许忧郁:“师妹,不怕实话对你说,自从上次你离府之后,我觉得师父就好像有了什么心事似的,整天精神恍惚。有时候,我叫了她好几遍,她才回过神来。我问她,她说,她以前也有过像你这般大小的一个女儿,后来失踪了,所以她一看到你,就想起她的女儿,难免伤怀。”
陈宝珠故意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不正好嘛,我与大娘的女儿年纪相仿,干脆我就认师父做乾娘好了,那么一来,我们师徒俩更亲近些。”
这个时候,耳朵极灵的陈宝珠听到里屋传出一些细微的声音。她不露痕迹地笑了,她知道,她的造访对于那位大娘来说,绝不亚于一场地震来得震憾。当然,以下她要说的,还有更震憾的,她就不相信了,那位大娘那么有定力。
四小姐不由笑道:“这个主意甚好,既可以促进师徒之情,又可以聊以慰藉大娘的思儿之痛。”
谢三小姐点点头:“这个主意甚妙,我回头跟师父说去。”
然后,谢三小姐又随意地问了陈宝珠一些在香叶寺的见闻。
陈宝珠道:“这一次到香叶寺去,倒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我记得我上一次去的时候,那才叫惊险呢。”
“哦?”谢三小姐果然被提起了兴趣,看着陈宝珠问道,“师妹快说说看,究竟遇到什么惊险的事情了?”
陈宝珠拿起杯子,啜了口茶,润润嗓子,然后看着谢三小姐神秘道:“师姐,你可能想不到,我们在香叶寺的后院里,竟然遇到一条专门杀人的毒蛇,还差点被咬死!”
“啪”的一声,里屋传来一个十分清晰的声音,显然是杯子掉到地上,摔碎了。
谢三小姐马上奔了进去。里屋里传出她的声音:“师父,怎么了,烫着手没有?”
“我没事,人老了,杯子就拿得不太稳当了。你出去吧,我到床上坐坐。”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随之响起,然后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显然里屋的大娘已经走到床上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