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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等柳小蝶有所反应,白暮兮曾经的话便这么没有一丝预警的响在了耳边:“柳小蝶,死对一个人来说,是很容易的,一把匕首,一根绳子,甚至是一点所谓的毒药,都可以让你瞬间失去生命,唯有活着才是最难的,人生旅途上总会遇到这样或是那样的波折与不堪,别灰心,别害怕,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学着相信自己,相信没有什么事的无法改变的,只要你坚强,只要你勇敢,只要你有恒心,一定能成功的。一定……”
寒风夹杂着冰冷的风雪从开着的门里吹进了房间,浑身冰冷的柳小蝶却似没有一点感觉般,只是趴在枕头上一边哭泣着一边低喃着自己的哀怨,只到被房间外一道激烈的脚步声给惊醒。
“还是没找到王妃吗?太子刚刚被人从大牢里给救走了,王爷有令,府里要严加保护起来,王爷特意交待,无论如何要保护好王妃,你们快去再找找……”
闻言,柳小蝶的心随之一紧,轩辕凌逍被人从大牢里给救走了,这件事预示着什么?对轩辕凌浩安危的挂念一从心头升起,柳小蝶便自嘲的笑了起来,暗暗问自己:“柳小蝶,在知道这么多事情后,你还是无法从心里对他产生恨意,甚至是不管不顾吗?”一抹悲凉情绪瞬间充满了心间,整个人就如同此刻外面的天气般再无半点生气
第一百零八章 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冷冽的寒风似要将墨黑的夜空撕裂般用力的吹着,漫天的大雪因猛烈的寒风而更加扬扬洒洒起来,接到侍卫的禀报,轩辕凌浩放下身边所有的事务,不顾一切的飞奔回了凌王府,一进门,便让人把墨叫到了书房。
“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是让人传下了命令,不管怎样都要保证王妃的安危吗?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整个王府里都找过了吗?”轩辕凌浩一脸冷然站在书房里,看着面前垂低着头的亲信,难掩焦急地问道。
闻言,墨躯膝跪到了地上,恭敬地回答道:“回王爷,在发现王妃不见以后,属下便带人把整个王府里都搜查了一遍,甚至老夫人和太子妃住的地方,可是……却依然没有找到王妃,属下也问过了,没有外人来过的迹象,王爷,属下办事不利,还请王爷责罚。”
负手而立的轩辕凌浩转眸看向外面风雪漫天的夜空,眼里闪过一抹担忧的神色,冷冷说道:“现在不是责罚不责罚你的事情,墨,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旦凡你知道的都给我说一遍。”
跪在地上的墨恭敬地回答了一声“是”之后,便微垂着头说道:“今天晚上,按计划筝带人去了天牢,属下便带领着剩下的人守在凌王府,以便保护王妃及老夫人,王妃从宫中回来后,便没有出过门,甚至连晚饭也是属下排人给王妃送进去的,因为天牢那边的动向,属下便安排了人手赶了过去,谁知,回来的时候,便听到王妃失踪的消息,属下已经查明,今天晚些时候,太子妃曾经去找过王妃。”
一抹冷然之气从轩辕凌浩的眼底划过,片刻,冷冷问道:“可知道她们都说了什么?”
“回王爷,属下不知。”
“也就是说太子妃找过王妃之后,王妃便失踪了,是吗?”轩辕凌浩冷冷地问道。
跪在地上的墨身子一怔,终是恭敬地回答道:“是这样的。”
轩辕凌浩长呼了一口气,转眸看着依然跪在地上的墨,冷静的说道:“玲珑和那个叫碧波的侍女你要快些处理好,筝那里也要快些取得联系,记得不要打草惊蛇,下去吧。”说完,再不说一个字,抬脚便要往外走。
“王爷……”墨抬起头,看着向外走的轩辕凌浩,急切地说道:“王爷,属下再多派些人手,一定会找到王妃的。”
轩辕凌浩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回答道:“不用了,你把刚才我说的事办好便是,我已经知道王妃在哪儿了。”说完,再不说一个字,抬脚便走进了茫茫的风雪之中。
当轩辕凌浩以最快的速度来到自己住的逐云院的房间时,一眼便看到了那隐在黑暗之中的突起物,眼里一闪而过一抹放心的神色,快步走到了床前。因为练武的缘故,轩辕凌浩的夜视能力很好,他很轻松的便看到了紧闭着双眼躺在床上的柳小蝶,以及那脸庞上已经结成冰凌的的泪水。一抹疼惜的感觉从轩辕凌浩的心底直直涌了出来,想也没想,便把柳小蝶冰冷的身体拥进了怀里。Pxxf。
屋里因为没有点炭火很冷,而此时,轩辕凌浩的眼底却更加的冷冽,紧紧拥着柳小蝶冰冷的身体,抬脚便向外走去。
墨恭敬地站在逐云院的门口,在看到抱着柳小蝶走出来的轩辕凌浩后,心里不觉松了一口气,赶紧派人去请了凤傲竹,过来看看王妃可有微恙,便飞身消失在了苍茫的风雪之中,因为他知道,他必须把轩辕凌浩布置的事情办好,才能将功补过。
“傲竹,蝶儿没事吧?”轩辕凌浩一脸担忧的看着依然紧闭着双眼不醒人世的柳小蝶急切地问道。
凤傲竹一边轻轻的为柳小蝶包扎着被指尖刺破的手掌心,一边叹了口气,低低说道:“现在知道担心了,小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因为一天没有吃饭,再加上晚上受了凉,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会让阿紫送药过来。”说完,放下为柳小蝶包扎好的手,起身走到轩辕凌浩身边,抬手拍了拍轩辕凌浩的肩膀,语重心肠的说道:“浩,我早就说过,你这个计划不太完美,会让小蝶因此而受到伤害的,浩,你真的不改变计划吗?你应该清楚,现在只是刚开始,小蝶就成了这个样子,如果……浩,我觉得,姨娘也不会想你这样的。”
“傲竹……”轩辕凌浩看着床上紧闭着双眼的柳小蝶,眼里闪过一抹挣扎的神色,片刻,终是开口说道:“你懂我的,为了这一天,我们付出了多少?”说完,抬眸认真的看着面前的凤傲竹,抬手拍了拍凤傲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冷冷说道:“而且,我觉得,这是替母妃和姨娘讨回公道的最好的办法。不是吗?”说着,眼里被一抹令人冷入心骨的冷然之气所充斥,冷冷说道:“他们要为他们曾经做的付出代价,死是对他们最宽容的惩罚,我要让他们尝尝世上最痛苦的惩罚,那便是生不好死。”
看着轩辕凌浩,凤傲竹的眼里闪过一抹不舍,这么多年的相扶相持,凤傲竹比任何一个人都明白轩辕凌浩所受的委屈和屈辱,因此,也能更加体会出此刻轩辕凌浩即将能讨回公道的迫切心情,想到这儿,终是叹了口气,平静的说道:“既然这样,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只是,你要好好考虑一下小蝶,你打算怎么对她说。”说完,拍拍轩辕凌浩的肩膀,抬脚离开了房间。
轩辕凌浩没有动,只是烁烁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柳小蝶,当视线落到了柳小蝶被凤傲竹包扎起来的双手时,一抹厉色从眼底深深的划过,有些事情,不用去查也会想到,今天晚上那人给她说了什么,耳边不觉又响起刚刚凤傲竹的话,轩辕凌浩不觉暗问自己:要改变计划吗?为了她,要改变吗?
当柳小蝶从沉睡中睁开双眸时,映入眼帘的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蝴蝶戏花图,柳小蝶的脑海里升起的第一个想法便是:这是自己的房间。不觉脑海里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康敏柔给自己说的那些话,以及后来痛不欲生的自己去了轩辕凌浩的逐云院,再到听到轩辕凌逍被人从天牢里救走,再后来,自己便哭着失去了知觉。只是,自己睡着以后发生了什么,又为何会回到自己的房间,柳小蝶却记不得了。
就在柳小蝶陷入个人思绪的时候,便听到一抹清丽地声音从耳边响了起来:“你终于醒了,再不醒来,我就要想办法喂你喝药了。”
听到声音,柳小蝶转眸望去,只见一身紫衣的紫逐爱正端着一个碗微笑着看着自己,今天的紫逐爱没有戴面纱,娇美的容颜上充满了令人心安的温暖,眼里的那抹笑也是那么的令人温暖。
这是柳小蝶第一次看到这般的紫逐爱,曾经的防备与隔阂,冷漠与探究全都在紫逐爱的身上消失不见,是什么让她对自己有了改变?柳小蝶不觉又想起了昨夜康敏柔的话,眼里闪过一抹深深的伤痛,暗自想道:“难道,她知道了那些所谓的真相,可怜我?”手妃妃在。
柳小蝶眼里一闪而过的伤痛没能逃过紫逐爱的眼睛,一丝怜惜之色瞬间充满了紫逐爱的眼睛,紫逐爱在心底深处重重叹了口气,强压下心中所有的怜惜之情,脸上泛起淡淡的笑意,对柳小蝶的伤痛故做视而不见,端着碗轻步走到柳小蝶的床前,把药碗轻轻放在了一旁的矮几上,柔声说道:“你昨天晚上受了凉,先生给你开了药,现在,要我扶你起来吗?”说着,伸手便要去扶柳小蝶的胳膊。
“谢谢,我自己来吧。”柳小蝶开口说道,才发现自己的嗓音竟然沙哑的如此难听,近而才发现被包扎起来的双手。
“你因为受凉,嗓音如此是预料之中的事,没关系,先生已经在药里放了一味清凉解毒的药,相信,很快,你便会恢复以前的嗓音,还有,你的手掌心先生也已经敷过药,还是我来扶你起来吧。”说着,紫逐爱轻轻扶起了柳小蝶,并体贴的在柳小蝶身后放了一个软枕。然后,才拿起了一旁矮几上的药碗,拿起里面的汤匙,轻轻搅了起来,一边搅一边柔声说道:“对不起,这是为以前我对你的种种不敬而说的,其实,这句话我早就该对你说了,希望现在说你还会愿意原谅我。”
闻言,柳小蝶抬起双眸,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的紫逐爱,就看到紫逐爱淡淡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师傅一生只收了我和淼儿两个徒弟,我对武功十分着迷,而淼儿则对师傅的治毒钟情的不得了,后来,淼儿因为一些事离开了我们。”说着,紫逐爱认真的看着柳小蝶,一边舀了一勺药喂柳小蝶喝下,一边轻声说道:“你知道吗?你和淼儿长的有几分相似,这也是曾经我对你有些戒备的原因。现在想来,我真的是可笑至极。小蝶,你还愿意和我做朋友吗?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可还愿意接受我这个朋友
第一百零九章 轩辕凌浩的无措
闻言,柳小蝶充满诧异的抬眸看着面前正在细心喂自己喝药的紫逐爱,就看到紫逐爱朝自己充满友好的笑了一笑,柔声说道:“可以吗?我们还可以做好朋友吗?”
朋友两个字,柳小蝶第一次听到是从白暮兮的口中,柳小蝶不觉想起那个时候的情景,漂亮的白暮兮是那么的自信,而自己就是因为她的那抹自信,那抹自己从没有过的自信,才会同意做白暮兮的朋友吧。可是,后来……一想到后来白暮兮却因为和自己做了朋友而丧命在月白城的玉龙雪山断崖时,一抹深深的自责从柳小蝶的眼底划过,再加上昨天夜里康敏柔的那些话,于是,柳小蝶想也没有想的用那抹沙哑的声音说道:“对不起,我……我不配做任何人的朋友。”
听了柳小蝶的话,紫逐爱放下手里空着的药碗,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温柔的执起柳小蝶的双手,用一抹平静却又略显焦急的说道:“小蝶,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却在看到柳小蝶眼里那抹自责与难过时,一抹了然的神色从紫逐爱的眼里一闪而过,不觉放柔了声音,轻轻拉着柳小蝶的双手,柔声说道:“小蝶,世上的事人们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可是,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却也是眼见为虚的,这就要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