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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看到左前方摆着一张长条桌,桌上摆放着一些画作,一位白衣的秀才埋着头还伏在桌上画着,原来是卖画的。卖画的行当福宝是不稀奇,以前爹爹多次想逼她学习那讨厌的琴棋书画,让她一直对从事这些行当的人都深恶痛绝,不知砸过多少人的字铺画行,让朱贵着实赔了不少钱,想不到今天还能看到这样一个当街卖画的,这让福宝的眼前一亮,今天的日子不会是很烦闷的,能够让她找点乐子的。
几个跟班看到福宝的神情,闭上眼睛也知道她想干什么,于是几个人整装待发,磨拳搽掌随着她气势汹汹来到画摊前。路旁的行人一看不妙,叹息着又有人要遭殃,怕惹事上身,早闪得不见一个人影了。白衣秀才还低着头在画着,听闻有脚步声近,这才抬头起身招呼客人,秀才大约二十岁左右,身材修长,在白色长衫的衬托下,更加清秀挺拔,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温柔带笑,有一种让人沉迷的魅力,挺直的鼻梁,带着好看的弧度,俊美绝伦的脸上,帅气中带着一抹温柔,就仿如一阵清风拂面,福宝一时竟呆住了。
第19章
“请问,你们是要买画吗?”一股带着磁性的声音温雅地响起,没来由的福宝心中一动,竟福宝痴痴地看着他,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谁要买你的画,卖画的!谁准你在这里卖画了?”看惯了盛气凌人的福宝,真还没有看到这么失态的福宝,小山的心中一阵阵的不爽,于是气势汹汹的对着卖画的秀才一顿乱吼,卷起衣袖,作势就要来砸秀才的摊子。
秀才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忙乱,任然彬彬有礼地说道:“小弟弟,我初来乍到,不如我先送你们一幅画,你来教教我在这儿卖画得先要让谁来批准?”他一眼就看出这个美的让人窒息的小女孩,和那几个跟得很紧的小屁孩,定是某个大户人家不学无术的千金,出来找点乐子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打算给她们一幅这就是在邑京都是价值千金的画,免得生出什么事,给自己添麻烦。
哪知那个小山根本就不买他的帐,叫嚣着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幅山水画就要撕破,这时福宝猛然之间惊醒过来,忙娇喝一声,制止了小山:“住手,谁让你们这么无理的。”又转头对着那位白衣秀才:“我就买你的画,有多少,我都要了。”
秀才和小山他们听到福宝的说话都惊得目瞪口呆,两人同时问道:“什么?全买?”打死小山都不相信,福宝会买画,以前在别人的画摊前,从来都是福宝第一个冲上来最先撕画的,然后朱老爷再来付钱赔别人的画。秀才也想不到在这里这个小女孩能一手付清他所有的画钱,要知道在邑京,手上的任意一张画,都是价值不菲的。
“我这里有十张,你真的全部要买?”男子依旧温和的问道。
福宝爽直地应道:“那当然!我一张付你十两银子。”
“那么贵!”
“十两银子?!”
“全云州都没有这么贵的画,就是当年中了状元的杨秀才,他当街卖画的时候也只卖个一两银子,他凭什么呀!”二狗气急败坏的嚷嚷着,看到福宝对那男子少有的和气,他心中也徒生一股闷郁之气,堵得他难受。
一百两银子就想买走他的十幅画,并且还以为给了他很大的恩惠,一看就知道这是个不懂画的人,刚想开口拒绝。那知福宝对着招财说:“你去前面我爹的玉器铺聚宝楼,给我支一百两银子,我付现钱。”“知道了小姐,我马上就回来。”招财边说边跑,一会儿就冲进了前面的玉器铺。
看着不容人反对一意孤行的福宝,和她旁边几个凶神恶煞的小跟班,他张张嘴什么也没说,非常时期还是少惹事为妙,至少一百两银子也够他和娘亲弟弟顺利去到陈国。
招财很快就把银子取回来了,他也已经把十幅画卷好成筒,两人钱货两清,秀才拿到银子就准备收摊回家了。
福宝叫招财把画收好,就上去叫住秀才:“喂!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前没有见过你?你不是云州人吧?”
“是的,我不是云州人,过两天我就要离开。”他任是温和地说道。
“不走行吗?我爹爹想给我请个先生,我想让你去教我。”听到他说要走,福宝竟生出一丝丝的不舍。
“不行呀,小妹妹!我还有事要做,如果有缘再见的话,我定来教你。”秀才边走边说,竟没有回头看一下福宝,就走远了。
福宝有些气恼,嘴角轻轻地扬起,满不在乎轻言道:“只要是我福宝想留下的人,没有留不下的。”然后阴阴地对着小山努了努嘴,小山会意,立马朝秀才消失的方向跑去。
福宝又叫来招财:“带好画,我们回家。”于是两人朝回家的方向行去,其他几个各自散去,一路上自是行人退避三舍。
第20章
回到家中,福宝自已去见过朱贵,叫招财自己去下人厨房吃饭,然后到闺房中等她。现在的福宝也学乖了,当着爹娘的面她总是乖巧可爱的,哄得爹娘开开心心,与家人用过晚饭后,福宝就回到自己的闺房了。
招财早在下人厨房中用过饭,正在房中等她,手里还抱着那一堆画作,福宝见状,心下不喜:“你还拿着那堆纸干嘛?”
“不是小姐喜欢才买的吗?那秀才长得可真好看,他的画一定也是非常好的。”才十岁的招财想到那个画画的,也不禁心生荡漾,不由自主地就帮着他说话。
“说的也是,招财你去把这些个画找个地方收起来。”福宝的脑海中又现出那个穿着白衣的男子,飘逸若仙,让人心生挂念,不由得想痴了。
招财放好画回来,看到自家小姐双手托着腮,正在发呆。也不由笑了,从六岁跟着小姐,小姐对着那帮男孩子总是呼来喝去,没个好脸色,对她却如姐妹一般,不曾太过苛责于她。这四年来,她跟在小姐后面趾高气扬,耀武扬威,狐假虎威,除了对自家小姐察言观色外,从不曾真正学会点什么。先前伯父朱财还说她什么女工绣活都不会,以后会没人要的,但看着小姐这么护着她,也就不好多说什么,由着她去了。
“小姐,又想起那个画画的了?”招财凑到福宝面前打趣道,小姐对她和气宽容,她也就随便的很。
福宝一惊,反手一扬,:“小丫头,你乱说什么?”
招财敏捷闪过,回过头对小姐一笑说道:“其实那个画画的也就是长得好看点,家境一定不好,你看!他的那件白衣虽然洗得干净,可布料却很粗糙,他要当街卖画求生,可见日子过得并不好,小姐你可不要认真呀!”招财还是继续取笑着福宝。
“小丫头片子,你乱嚼什么舌根!”福宝作势就要打招财。现在她也很苦恼,也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就会对那个穷画匠念念不忘呢?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闺房外传来几声猫叫,招财会意的打开闺房门,看看周围,只有几个巡夜的家丁,忙叫他们快走,别影响他们小姐睡觉,打发走家丁,招财对着外面也学了几声猫叫,眨眼功夫,小山就窜进了福宝的闺房。
“快说,你查到了什么?”一见到小山,还没等他喘口气,福宝就急急问道。
看到福宝焦急的模样,小山心中隐隐不快,但他还是依着福宝,把他查到的资料如实汇报。“查到了,他叫方其,他和他生病的母亲,还有一个看起来十来岁的弟弟方林,就住在你们朱家的欢喜客栈里,昨天才刚刚入住的,交了五天住宿的银子,又请了个郎中给他母亲看病,可能钱不多了,才租借了客栈的桌子摆摊卖画的。”
“小山,这大半夜的,你也辛苦了,这点银子你拿着出去买点吃食,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我再找你。”听完小山的报告,福宝拿过一锭银子扔给小山,就下了逐客令。小山只得拿着银子不情愿的走人。
“小姐,你现在打算怎么做?”招财问福宝。
福宝抓起桌上的一颗葡萄,往上一抛,用嘴接住,惬意地吃着,悠闲地说:“当然是请他做我的先生呀!我现在觉得很想学画画呢!”
第二天,福宝早早地起床,去陪着朱贵用早膳,其间与爹娘们有说有笑,逗得他们心花怒放,真夸宝贝女儿懂事。
福宝不经意的向朱贵提道:“爹爹,我觉得天天这么玩真没什么意思,我还是想学点什么了。”
朱贵闻言心下一喜:“宝儿,你想学什么了?”
“就学画画吧,这个应该最简单了。”福宝接口道。
“想学东西了,是好事。只是这云州城的先生都被你得罪个遍,一时还不知道到哪里去给你请个先生。”朱贵听到福宝想学画画自是惊喜不已,可想到他的宝贝女儿把整个云州的先生都得罪完了,不竟有些犯难。
“老爷,一点都不难,我听人说,您的欢喜客栈就住了一位名叫方其的画师,他画的非常好,如果能请到他来教小姐的话,小姐一定能够学好的。”招财适时地接过老爷的话说道。
“有这样的人?那感情好,我即刻就着人去请他!乖宝儿,你等着,说不定他明天就会来给你授课的。”五十七岁的朱贵宠溺的对福宝说道,边说还边抚了一下福宝的头。福宝顺势就依在了朱贵的怀里,撒着娇说:“谢谢爹!我就知道爹最好了!”几个娘亲也含是笑看着福宝,眼里满含着慈爱,一家人其乐融融。
到了晚餐的时候,朱贵为难的对福宝说:“宝儿啊!今儿上午,我着人去请那位方其先生,先生却回绝了,说是只是路过云州,不能停留太久,婉言谢绝了。我以为是先生画艺高架子大,故意托词,下午的时候我亲自又去请了一回,见着那先生,果真是仪表堂堂,谈吐不凡,虽着布衣,却也器宇轩昂,能从师于他,真是我宝儿的福气,可真是可惜,他确有急事,不能在云州耽搁太久。过几天,我托人去别的府州再给宝儿请一位良师,宝儿你看可好?”
福宝一听,失望之极,牵着朱贵的衣袖,可怜兮兮地说道:“怎么办?我就想让那个方其教我!”看到福宝满脸失望,朱贵也很难受,人家不肯教,他也没有办法,总不能是给他绑了来吧,一时间都沉默了,众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福宝和招财怏怏不乐地回到闺房,招财说:“小姐,算了吧,别再想着让那个秀才教你画画了,他有急事,不好强迫别人的。”
福宝没有理她,一直沉思着,招财也不好再说什么,也不说话,忽然福宝伸出一根食指朝招财勾了勾,招财识相的附耳过来。边听招财的眼睛边瞪得越来越大,张大的嘴巴半天都没有合拢。
“小姐,这样也行?”招财听完,一脸的不可置信。
福宝面无表情道:“你不想照我说的做?”
看到小姐生气,招财一阵心慌,忙道:“小姐别生气,我这就去做。”
第21章
云州的青云山,位于云州城的东南方,连绵数百里,进入山前要经过一大块的草场,也有些庄户人家养了些牛羊的,都在那里放牧。有一条清澈的玉溪水潺潺地流过,把青云山与草场隔开。溪水不大,上架有一座小木桥可进入山里。青云山山高林密,常有野兽出没,平日里除了猎户,少有人会涉足那里。
朱贵和他的夫人们不知道,他们的宝贝女儿福宝,带着招财和那帮小子们差不多把邻近云州的青云山摸了个遍。福宝仗着六娘教她的那些拳脚功夫,和在林明将军的故事里听来的那些战略战术,她融会贯通的一一用在那些豺狼虎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