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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粗心的璎珞因思念兄嫂,仔仔细细把信看了一遍,就疑惑说信上明明说是八套小衣,男式女式各四套,母亲怎么只给我六套?苗春花死不承认,璎珞就去父母屋中翻找,真给找出两套来,且是最好的,璎珞一生气就走了,走前也不忘把那两套衣服拿上。。。。。。
袁熙和水柔看着信不住得笑,水柔说:“母亲还是那么有趣,小孩子一般。”
袁熙笑着搂她在怀中又把信看了一遍说:“还真有些想家。。。。。。”
韩大娘敲门进来在窗户上贴了窗花,水柔一看眼眸就亮起来:“小时听母亲说过,可从没见过,竟这般有趣好看,韩大娘教教我。”
韩大娘看袁熙在屋中有些局促,水柔就推他说:“书房看书去。”
袁熙笑笑:“你们剪你们的,我就在旁边看着,韩大娘不用顾及我。”
韩大娘教着水柔看着,一上午学了喜鹊登梅,燕穿桃柳,孔雀戏牡丹 ,狮子滚绣球 ,三羊开泰,二龙戏珠,鹿鹤桐椿,五蝠捧寿,犀牛望月,莲年有鱼,鸳鸯戏水,刘海戏金蝉,和合二仙等等样式,院子里每个窗户都贴上了,又吩咐若望给尤青送了几个去,午饭后也不歇息,又接着琢磨花样,袁熙懒懒靠在卧榻上看她满院子忙碌。
这半年来初涉官场,一向自信满满的袁熙也觉紧张,无意的麻烦刻意的刁难恶意的排挤都碰上过,好在总能设法化解,今日才完全松弛下来,幸亏身边有她,无论多难,只要回来看见她的笑容就能安心,每日清晨她给穿上官衣官靴,戴上官帽捧着脸端详,在唇边温柔得亲吻,然后才肯放他走,每次虽不回头,心里却踏实淡定。
笑着把不停忙碌的水柔拉在身边坐下,想着和她好好说说话,自那次误会冰消后,两人总是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就能明白彼此的心思,袁熙因着忙碌劳累,水柔因着心疼体贴,话倒说得少了。若望送一个帖子来,说是知府相邀属官明日前去赏梅,只是此次知府夫人身体不适,正在府中静养,就不邀请各位属官夫人了。袁熙歉然看着水柔,水柔一笑说:“那次去孙知府家别院,花园中确有一片梅林,此时估计开得正艳,其中说不定有名品呢,子昭倒是好眼福,我也很想去。”
袁熙抱她坐在怀里说:“等回来和姚县丞打听打听,豫章定也有赏梅之所,一定带柔儿去,竟不知道柔儿喜欢梅花。”
水柔笑道:“咱们那边赏梅要到二三月份,那会儿陪着子昭在国都应考呢,这边的花期要早一些,看子昭最近日日忙碌,本想着过了今日祭灶就去的。其实是因母亲姓梅,所以父亲对梅情有独钟,母亲去后,父亲把对母亲的思念都寄予梅林,父亲喜爱的梅有大红梅台阁梅照水梅绿萼梅龙游梅,这些梅花的颜色有白有粉有红有紫有浅绿,如果是雪中则分外好看。。。。。。”
袁熙含笑听她说着,不时在脸颊和脖颈间偷香,转眼看见墙上挂着的消寒梅图,是冬至那日水柔作的画他写的字,一本正经问道:“柔儿,我有个疑问。”
水柔抬头看着他:“什么?”
袁熙指指墙上:“那幅图里的梅花是何品种?”
水柔刚想说就是普通的梅花吧,转念间怕他又引到身上去,就笑说:“那是鸳鸯梅。”
袁熙本来确是存着坏心思的,不想她如此作答,饶有兴趣问道:“真有鸳鸯梅吗?柔儿编出来哄我的吧?”
水柔笑道:“谁哄你了,这种梅呀,开花结果时必定成双成对;就像鸳鸯鸟形影不离;所以民间的花好月圆图都是梅花和月亮在一起的,寓意夫妻和美团团圆圆。。。。。。”
暖阁里的团团圆圆听到水柔说它们的名字,就欢快的叫起来,团团听着水柔的声音说:“圆圆,美人儿。”
两人笑起来,忘了刚刚正在说的话,都跑到暖阁中去看两只鸟,圆圆的眼睛一眨一眨看着袁熙突然就说:“不正经。。。。。。”
这是水柔常常嗔怪袁熙的话,水柔指着袁熙一笑说:“教了好几个月了,这可是圆圆头一次开口说话呢。”
袁熙的脸稍微有些红,紧张得悄悄问水柔:“那我们的私房话岂不是都被这两个小东西听去了吗?万一那天嚷嚷出来,这当着老韩一家,脸可往哪儿搁?把它们挪到若望房里去。”
水柔一脸不舍,袁熙已大声喊若望过来,把团团圆圆拎到他屋中去,然后在两只鸟儿不住抗议的鸣叫声中和水柔回到屋里,一日恩爱缠绵不提。
次日一早袁熙和若望骑快马走了,离开前嘱咐老韩夫妇照顾好水柔,又去姚县丞府上打了招呼,顺便又拿走一台名砚。水柔就叫来韩大娘一起琢磨窗花样式,午后正小憩时,韩大娘说有客人到,迎到门口一看是笑容满面的尹兰漪,水柔客气让进屋中,让韩大娘奉了香茶。
尹兰漪一笑说:“倒是渴了,饭还没吃呢。”
水柔吩咐韩大娘去做饭,尹兰漪喝着茶笑问:“几时回来的?子昭去向你赔罪了?他这个人就是重情重义,总跟我说一日夫妻百日恩。。。。。。”
水柔一笑:“孙夫人想错了,那日只是出了趟门,回来后他的那个小师爷一五一十都对我说了,他竟躲在林子里偷听偷看,我已经骂他了。”
尹兰漪的脸色一变,转眼间笑得更欢:“他慌忙推开我只是怕管不住自己吧,他的床弟之事可都是我教的,好在他极为灵透,能举一反三。。。。。。”
水柔微微一笑:“孙夫人不辞劳苦,就为来说这些?他的过往我丝毫不感兴趣,我拥有他的当下和将来就已足够。”
尹兰漪咯咯一笑:“以他的资质,不出几年就会平步青云,那时候难保他还能与你一生一世,有的是女人对他投怀送抱。你可知道他最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吗?外貌美艳内心清净,也就是说,他喜欢我这样的外貌你那样的内心,我此生是错过他了,你呢如今自是得意,不过我们走着瞧,你并不是最吸引他的,总会有他更中意的女子出现在他身边。”
水柔站起身说:“如果只是为说这些,孙夫人还请回吧,各自过好自己的日子,何必为了扰人安宁煞费苦心。”
尹兰漪冷哼了一声说:“在我面前都如此傲气十足,你就不怕耽误袁子昭的官运吗?”
水柔冷冷说道:“天下不是孙知府家的,何况如果孙夫人枕边风管用,又何必称病趁着子昭不在家,巴巴跑了来吓唬我。”
尹兰漪还要说话,水柔又说:“你们的过往就算再甜蜜,也已经过去了,他既已放下,孙夫人何苦太过执着。”
尹兰漪站起身拂袖就走,她没想到水柔和袁熙之间已经严丝合缝,外人插不进去分毫,心中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坐在马车上愤恨间想起新到任的江州督军程同周,三日前他到府中来家宴,席间孙守仁说:“吏部任职也奇,程督军和袁县令都来自定远县,同籍之人按理不能在一个州府任职。”
程同周脸上红了红:“卑职因无益间救了公主,就是当今圣上养父母的女儿,受驸马爷抬爱做了他的门客,吏部备案与驸马爷同属青州府籍。”
孙守仁笑笑:“那敢问程督军为何偏偏到了江州?”
程同周一脸豪气:“听闻江州素来无守军,由慕容山庄管辖治安,一个山庄能有何能耐,卑职自然要来成就一番功绩,方不负圣上和驸马爷厚望。”
孙守仁低头笑了笑,心想此人还真是无知无畏,一个草包而已,想来那驸马爷出身平民,自是不懂官场,受人利用还以为这是个好差事,给了救过妻子性命的程同周,天下间有点头脑的谁又会来捋慕容山庄的胡须,想到此就懒得和他应付,尹兰漪听见他是同乡,为撑场面和他攀谈几句,程同周就问袁县令是定远哪儿人氏。
尹兰漪听见他问起袁熙,冷淡说了声不知道,孙守仁却又有了兴头,袁熙这小子做事靠谱,今秋的赋税顺利得就缴上来了,往年豫章的春季秋季两次赋税都得他亲自前去催缴,姚县丞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只知道向他叫苦。。。。。。孙守仁笑眯眯说:“袁熙上任不到半年,倒是个不错的,老夫对他极为认可。”
程同周一听袁熙的名字,眼睛就瞪大了些:“知府大人是说,豫章县令是袁熙袁子昭?”
孙守仁点点头,尹兰漪起了兴趣:“怎么?程督军之前认识袁县令?”
程同周咬牙切齿说:“岂止是认识,简直是熟得很,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他走后尹兰漪稍事琢磨就断定他和袁熙有过节,找来身边可靠的仆人叮嘱一番,盯着程同周常去一家酒楼喝酒,假装是一个富商过去和他攀谈,将他灌得半醉,就知道了他挨袁熙鞭子的事,还有他至今仍心慕水柔的事。
尹兰漪本是因袁熙对他冷淡,心中郁结之气难消,趁着袁熙不在家过来看看水柔和他眼下是否重归就好,如果没好她自然高兴,如果好了她就趁机挑唆一番,没想到水柔竟刀枪不入。。。。。。
她咬牙想,好,既然你们夫妇情比金坚心有灵犀,那就等着吧,单单今日赏梅,程同周就不会让袁熙好过。对了,听说明年云相爷告老还乡,他们一家回到豫章后,我自会常去拜望云老夫人,盛传云家未出阁的小姐云素歆,国色天香才华出众性子温柔,国都的王侯官宦子弟皆心向往之,你水柔和她相比只怕就难以入眼了,如果有人对云小姐稍加点拨,她说不定就喜欢上袁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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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过个好年 。。。
袁熙于午时进了孙守仁家别院后花园,不过这次他不是最后到的,有一个人比他到得更晚,袁熙看着姗姗来迟的程同周心里有些吃惊,面上却不露声色,孙知府为属官们一一引见,轮到袁熙时,程同周怎么都觉得他行礼有说不出的轻慢,可又挑不出错来。
席间袁熙和众同僚们谈笑喝酒,程同周看他意气风发假装不认识自己,越来越气端起一杯酒大声说:“我和袁县令可是同乡,来,喝一杯叙叙旧。”
袁熙笑着满了一杯一口气喝干又扭头不再理他,程同周偏不放过:“以前袁大人家境甚为贫寒,怎么就一下子平步青云,做了七品县令了?”
旁边早有人说:“袁大人可是今年科考探花郎呀。”
程同周就说:“都说三十少进士,以为这中进士有多难,袁熙都可以高中探花,那早知道我也去考个状元。”
这一说不要紧,在座的大多是历届科考进士,听着他的话实在难以入耳,只是碍于他是从五品的督军,除了孙知府品阶高于他外,别人都得在他面前自称下官,所以再没人怎么理程同周,因袁熙诙谐有趣,都和他说笑。
孙守仁则摸着袖子里那方小小的砚台,不住得眯眼笑着,刚刚袁熙躬身施礼,他去扶时这小子飞快就塞他袖筒里了,真是孺子可教也,因那次家宴后,心里就对程同周不以为然,自是由着他去。
程同周刻意最后一个来,就是为了给在座的江州官员摆摆架子耍耍威风,没想到会受人冷落,心里飞快打着主意怎么才能激怒袁熙,想了想又举杯说:“袁大人那仙女一般的夫人各位同僚可见过?那真是倾国倾城夺人魂魄呀。”
众官员就七嘴八舌说起水柔的琴技来,都说今日没来实在遗憾,袁熙确实不愿意听见他们议论水柔,瞥了程同周一眼,看来今日不理他是不行了,随即朗声说道:“去年夏日听说程大人投军去了,这短短一年多,就官至督军,想必是立了军功了?”
程同周竭力掩饰不自在,还是被袁熙看出端倪,这时孙知府淡淡说:“程督军救了当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