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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他是仇人的儿子,不可以和仇人的儿子做朋友!
心里仿佛同时出现两个自己,一个穿着雪白色的长裙,笑容满面得像个天使,举着那杆万能的魔法棒,鼓励我去接受眼前这个简单的男人;另一个穿着深黑色的罩衫,愁眉不展,怒目圆睁,头顶上竖着两个羊角,严肃地勒令我,要铭记仇恨。
悉心接受,还是,宛然拒绝?
坦诚面对,还是,逢场作戏?
我内心深处正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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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盛唐篇】 第二十八章 一招走错 满盘皆输
北方的冬天来的比较早,比较突然。我虽住在山脚下的小镇里,却依然能感到从山里传出的阵阵肃冷之气。远山近岭迷迷茫茫,举目顾盼,千山万壑之中像有无数只飞蛾翻飞抖动,天地顿时成了灰白色,山林的第一场雪悄无声息地铺天盖地而来。
不多时,远远望去,整座雪峰好像一朵闪闪发光的巨大雪莲,不需要任何美丽的装饰,它本身就是大自然的一个最完美的奇迹。
只是在这肃冷的雪景中,不知不觉透出一股紧张的氛围,即使蜷缩在温暖的被窝里,也会情不自禁地不寒而栗。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到底会发生什么大事呢?
直到苏婉儿神色凝重地跑来找我,说感觉被恶人跟踪了,非常害怕,我这才明白自己近日为何心情都紧张不安。我一个女孩,又不会武功,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主意,于是决定去找那个整日黏着苏婉儿献殷勤的“盐商富二代”文昌宗帮忙。我先让他暗中跟着我们,然后佯装着逛集市,故意慢吞吞大摇大摆地在街上闲溜达,一会儿看看首饰,一会儿和卖炊饼的大叔聊磕,但却不回头寻那个跟踪咱们的人,以免打草惊蛇。闲晃了一整个下午,渐渐感觉那恶人已经上了钩,于是我们俩结伴往山上走,希望能找个偏僻无人的地方抓住那恶人。
苏婉儿找了一条偏远小径,路上全是碎石子,两边杂草丛生,伴着残雪,很适合藏人,我们若无其事地走着,果然就听见深深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之声。
我很大声地跟苏婉儿说着话,企图引起那恶人的注意力,说到关键处时,又轻声伏在她耳畔低语。那恶人好奇心起,定会探出头来细细偷听。他刚一露出脑袋,文昌宗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似的突然出现在那恶人面前,将他逮了个正着。
眼见那蒙面黑衣恶人拿出兵刃来,朝着文昌宗的面门就是一刀。刀势隐隐发出风声,显出使刀之人内力精纯。文昌宗也不甘示弱,取出长剑,一一接招,边闪边攻,速度极快,一眨眼已是绕到黑衣恶人右侧。不想此时那黑衣恶人以左脚为轴,硬是将弱势回转,同时右腿趁势横扫过文昌宗的双脚。只见文昌宗疾退数步,右手拿着长剑刺向地面,支撑住后仰的身体,随即又猛然抽剑,向前进攻,握住剑柄的手一抖,剑气激荡,一阵寒光已将那黑衣恶人全身笼罩,前后左右再无退路。
电光火石之间,胜负已然逆转,黑衣恶人被文昌宗轻而易举的制服。
“说!为什么跟踪我!”
苏婉儿怒不可遏的冲上前去,恨不得要对那恶人拳打脚踢了。我也赶忙跑过去,扯下他的面巾,上下打量这个男人,身材瘦削,面色黝黑,还会点小功夫,只可惜不是文昌宗的对手,看他的样子面生的很啊,为何会跟踪苏婉儿呢?我这个朋友虽然是性格大大咧咧了一些,但她为人豪爽,从不与人结怨,若是有男人慕名追求她,那还说得过去,现在遭到黑衣恶人跟踪,我就真的想不通怎么回事了。
见那黑衣人不肯做声,苏婉儿拿出一把匕首,在他眼前晃了晃,威胁着怒吼道:“恶人,你倒是说不说!再不说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那恶人顿时吓破了胆,拼命挣扎,而文昌宗将他两手蜷在身后,紧紧钳住,完全不给他逃跑的机会。恶人见占了下风,不知所措,只得拼命摇头求饶,道:“苏姑娘手下留情,小的不是恶人,只是受人所托才会来跟踪您的,小的觉无恶意啊。”
“什么!居然还知道我姓苏?还说没有恶意,跟踪别人难道就不违法了吗?你把我的名字打听的这么清楚,难道这就叫没有恶意吗?你究竟受谁所托,快快从实招来。”
那恶人仍在顽强抵抗:“苏姑娘饶命,我家主子对我有恩,我绝不能出卖他,还请您别多问了。”
“笑话!你家主子对你有恩,你就跑来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再不招,我真要割断你的舌头了。”苏婉儿将那柄寒光四射的匕首再次晃了晃,吓得那恶人不住磕头求饶。
“苏姑娘饶命,苏姑娘开恩,各位姑娘公子请饶命,可小的真不能说啊。”
我让苏婉儿先收起匕首,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我语重心长地问道:“我见公子面无恶意,想必也是善良人家,却不知为何要跟踪我家婉儿姐姐,既然你要保护主子,那就回答我,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婉儿的,为什么跟踪他?这些总能告诉我们了吧。”
“一个多月前,我家主子的一个朋友和妻子闹矛盾,非常严重,主子怀疑他的朋友在外养了小妾,于是决定找出外面那个女人,这才寻到苏姑娘头上,所以命我前来查探。我从西梁国一路追到此镇,发现苏姑娘的确与我家主子的好朋友有接触,但却从没看过你们二人单独呆在一起。小的好奇心起,因此紧追不舍。其实话说回来,小的真的没有伤害苏姑娘的意图啊。只是想在暗中勘察情况,再如实汇报给主子。”
苏婉儿一听,顿时怒得像个要爆炸的气球:“你说什么?小妾???我苏婉儿是这样不知羞耻的女人嘛!快说,你家主子的朋友到底是谁?”
“小的不能说啊。”
“不说我就阉了你,看你还敢出来作乱。”
那黑衣人不住地磕头,我知他是替人办事,并无多大罪责,要解决此事,还需找出幕后黑手,因此我拉住愤怒的婉儿,和和气气对那黑衣人道:“呐,你也见到了,我家婉儿姐姐为人光明磊落,绝不会做出勾搭有妇之夫的事情来。想必你是搞错了,不如你带我们去见见你家主子,把事情解释清楚啊,免得你家主子误会了,徒增一些麻烦。”
那黑衣人开始并不想带我们去,可是见我诚心诚意,终于还是点头答应了。只是我却万万没有想到,那个派他跟踪苏婉儿一个多月的幕后黑手,竟然是慕容敏之!
我们三人见到慕容敏之的时候,眼珠子都快惊的掉出来了。
“你们,怎么会来?月儿,我正要去你房间看望你呢。”他一脸狐疑,丝毫不露羞愧之色。
“不必了!慕容敏之,真想不到你是这种人!”我从门后一把拉过那个黑衣人,重重甩到慕容敏之脚边,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人,你该认识吧!”
慕容敏之这才恍然大悟,对黑衣人道:“你怎么会来?”
那黑衣人跪在他脚边不住地磕头:“主子饶命,主子息怒啊,小的跟踪苏姑娘的时候,被她发现了,小的真的……”
“好了,这儿没你的事儿了,你先下去吧。”慕容敏之打断他,却不知是想隐瞒什么。
“慢着!”那黑衣人从地上爬起,正欲退出房门,却被苏婉儿一声喝住,“慕容公子,你想做什么?人证在此,你难道还妄想把他藏起来,以图掩盖自己的恶行吗?”
“苏姑娘误会了,我只是……”
不等他解释,文昌宗也忿忿不平的跳出来打断,怒斥他道:“敏之,亏你还是我的好兄弟,可你怎么能这样?就算你爱慕苏姑娘,想要追求她,也不用派人跟踪她吧,你知道这样会多伤害苏姑娘吗?你知道对于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来说,名节是多么重要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文昌宗说慕容敏之是在追求苏婉儿?不会吧!一个多月前,慕容敏之根本就没见过苏婉儿,怎么可能会爱慕她呢?这事情太蹊跷了!难道他早就去过西梁国,早就与苏婉儿有一面之缘?
慕容敏之由激动渐渐变成淡然,好像众人指责的是另一个人一般。他转身对着那个黑衣人,道:“文易之,你先下去吧,我来给他们解释。”
“是。”
那个被称作文易之的黑衣男子毕恭毕敬的离开了,我和苏婉儿也没再阻拦,等着慕容公子做解释,不料文昌宗却像是忽然被闪电劈中一样,一个趔趄跌到那黑衣男子面前,拉住他的手质问似的说:“你是——文易之?”
“小的正是文易之。”
“燕国第一盐商之长子?文易之?”
“小的的确是家中长子,不过小的乃庶出,常受爹娘怠慢,并未接手盐商之路,很早便离家了。”
“易之哥哥,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amp;*(—+……”
咋回事?易之哥哥??现在啥米情况???
众人各种莫名其妙,各种冷,各种⊙﹏⊙b汗……
捉贼批斗大会怎么变成兄弟相认手足情深了?
卷一【盛唐篇】 第二十九章 文氏兄弟 久别重逢
兄弟重逢的场景到底是什么样的?
没有拥抱,没有言语。
只有波澜不惊的眼神和叹息。
一如这波澜不惊的重逢。
一如这波澜不惊的人生。
相隔近二十年不见,再见已然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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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易之的娘亲,本是良家女子,后家道中落,被迫卖到文府,做了大夫人的填方丫鬟。那时文少爷(文易之的父亲)娶有一妻两妾,可这三位夫人都不争气,嫁进文府快一年了,肚子里一点儿动静也没有。文家二老急着抱孙子,整日里唠叨个没完。
文少爷不知何时又看上了大夫人房中的丫鬟,几次调戏,都被大夫人撞见,她心中有苦却说不出。大夫人想要讨好二老,只得巴巴的把自己的丫鬟推到丈夫床上。
不巧这个丫鬟却是争气多了,不过被少爷临幸了一次,就怀有了身孕。这是文家第一胎,被文府上下看得非常重,老爷太太们天天嘘寒问暖,就等着她肚子里的孙子快快出世,而三位夫人虽然嫉妒,却也不敢加害于她。
怀胎十月,长子终于健健康康的生出来,这个婴孩便是文易之。
头两年里,仗着有文家长子的身份,易之倒是很受二老喜欢。不过他的母亲就没那么好运了,自从生了孩子,本就虚弱的身体显得更加疾病缠身,二老怕被她传染,因此狠心将她关在别院一个矮房里,既舍不得花钱请大夫,也不给她吃什么补品良药,硬生生等着她自生自灭。
文少爷见无法给心爱的女人一个名分,曾几次跑去找二老理论,可都被驳了回来,于是那丫鬟便渐渐被文少爷所遗忘。
再加上大夫人怀恨在心,时常借故刁难于她,她只是终日以泪洗面,想逃走却也没个去处,强撑着活下来的唯一理由,就是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有朝一日能长大成人。
那丫鬟本是个孝顺体贴的女人。她虽然自己有痼疾,却也不会使唤下人送汤送水,倒是常常跑去厨房替文少爷和两位老人熬汤药,用来补身,而且因为不希望他们知道是自己亲手煮的汤药就不敢喝了,所以她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