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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飞影组织对她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也是我们能为她做的唯一一件事。”而这也是我为你做的唯一一件事,金师兄,你说过,你可以为了莹儿不惜背叛主上;可我却实实在在地那样做了,我亲手害死了主上;有了主上,火莹才会面临危险,你才会有危险。
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而你为了莹儿可以做任何事,我为你让莹儿获得幸福,因为……我真的希望你快乐,这样你就不用因为她总是那么愧疚那么痛苦了。
“对的吧,她会活得更好的。”金宏再次转身,观赏着面前的枫树,思绪飘向远方,身后的白衣女子慢慢地慢慢地靠近他,在阳光的照射下你会发现她仿佛靠在他的肩上一样,不离不弃,难舍难分。
水柔微微斜视,看着地上的影子,竟有一丝丝的满足,抬眸眼角,刹那芳华。金师兄,这样就好,至少我可以靠着你,看落日夕阳,赏红枫漫天飞扬。
……
火莹一路上策马奔驰,想忘记悲欢离合,却也更加伤感,春天不如冬季一般要么寒风凛冽,要么干燥森冷,春天有时还真的很是善解人意的,毕竟在火莹想要惩罚自己的时候下起了又一场春雨。
火莹从酒店走来,看着祈王府的一角,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没想到两天之后这里真的开始举行葬礼了,看起来却是那么的寒碜萧败。
雨点打在火莹的脸上,衣上也打在她残破不堪的心上,传言祈王府的侧王妃因病去世,祈王爷闭门不出,拒绝朝堂,终日以酒为伴;传言祈王爷最喜爱的侍卫也不知所踪,好似人间蒸发一般。
“紫烟,昨天是你的下葬之日我却没有赶来,不能陪在你身边。”火莹红色的面纱已经完全湿透,紧紧贴着她的脸颊,依稀可见那恐怖的烧伤;当眼泪慢慢地灌溉那一片时,除了无边无际的懊悔,除了无边无际的愧疚,除了无边无际的痛苦已经没有其他任何感觉了。
幸好这是雨日,没有人有闲情观赏这样一抹艳红在绵绵细雨下的落寞与无助;幸好因为祈王爷与当今皇上关于闹僵,祈王府外不见一个侍卫的缘故,没有人会来干涉火莹的自虐方式;幸好自己已经离开飞影组织,不必为那些无关于己的事忙得不可开交。
一场春雨一场暖,这一刻淋着从天而降的点点春雨,竟感觉到刺骨的寒冷,火莹双手抱着自己唯一的艳阳,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分不清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哭泣。
一抹黑色静悄悄地落在她的肩上,她低下头看了看为自己披上的黑色披肩,就已经知晓是谁了,却仍然没有转身,可是手指却紧紧地握住了衣领,生怕这在后的一丝温暖也将离她而去,如果是从前,她一定毫不犹豫地推开,然后转身离去,不带一丝感情。
来人撑着一把伞,漫步到火莹的面前,淡淡地说道,“那日,你身处火海,慕容源带兵包围王府,这才让萧翎无暇追查你的生死。”
火莹抬眸看了看眼前的舒清扬,摇了摇头,“我不想知道关于他们的任何事。”很累了,累到已经无暇知道其他人的结局。
稍顿了一刻火莹才惊觉一直都不知道冰砚去了何方了,这才开口缓缓问道,“冰砚现在在哪?”
第236章 鬼魅
舒清扬不发一言,更没想过要告诉她此事,也就如她一般,只站着。
“呵”火莹微微一笑,却更显伤痛,“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你想说的是不是你曾经告诉我的?”舒清扬让自己淋雨,不大的雨伞刚好可以替火莹遮风挡雨。
“多谢,你竟还记得。紫烟今生遇到此等男儿自是她的幸事,可我却无法为她做任何事。”火莹呆呆地注视着祈王府的一角,好像紫烟仍在里面活蹦乱跳一般。
舒清扬拉过火莹的手,将自己手中细细的装骨灰的短柱小心翼翼地放到火莹布着伤痕地小手之上,解释道,“这是紫烟和冰砚的骨灰。”
不去过问他是如何得到的,不去过问他怎知她心,火莹稍稍收紧,将骨灰柱收回贴近自己的心间,“紫烟,你终于如愿以偿了,可以和冰砚在一起,也可以陪着我。”
“‘愿得一双人,白首不相离’,你的心里还是有他吗?”舒清扬突然开口问出这样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问的问题,问完之后才有点后悔,面无表情地脸上却意外地出现了若有若无的紧张神色。
听到这句话后,火莹的心好像被震到了,在同一时刻她也在问自己同样的问题,我的心真的还有他吗?有吗?可为什么已不如最初那般渴望他的接受呢?
“跟我回去,齐已经答应替你疗伤了。”舒清扬见火莹没有回答,自知不该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转而关心她脸上的伤。
闻言,火莹只瞪着眼睛看着这个冷如冰的男子,竟想起了那个辜负她祖奶奶的舒孤忆了,受伤的表情在下一刻被隐藏的极好,我怎能在你面前失了尊严,放下拉住披肩的左手,轻微的一抖,那抹黑色便盈盈落地了。
火莹冷漠地看了一眼舒清扬,便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雨下的红衣还是如最初一般耀眼,舒清扬摇了摇头,微微叹息,
“你还是这样,不服输,不服弱,对我仍有仇恨。”手中的伞也被扔开,落在伞上的雨滴如荷露一般顽皮而又可爱,在尽情地嬉闹玩耍,完全不会因为刚才两个人的伤感而有丝毫的难过。
舒清扬朝着与火莹相反地方向走着,在要离开的时候侧脸看了一下祈王府三个大字,心底涌出的话语却是“杀了萧翎,毁了龙祈。”
他兴许从未想过未来的一天会因为一个女子的伤痛将风吟堂和皇室联系在一起吧,他兴许从未想过今生今世会踏入皇宫一步吧,他兴许也许她根本就不想让他趟这趟浑水吧。只是他也如他那般自尊倔强却也……孤独。
当春雨渐渐消停后,火莹突然很想找个人说说话,她就穿着哪一件已经湿透的红衣漫步在雨后仍旧繁华的街道,漫步在寂静的幽林,任身后的彩虹闪闪发光。
一踏脚尖,整个人都挂在了树梢,她还是走来了与夙岚第二次相见的树林,整个人躲在茂密的树叶之下,背靠着挺拔坚固的树干,却也没有想过为什么该是冒出新叶的春天,这些树却没有凋零过的痕迹。
坐着坐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身上的红衣也因为被风吹过的缘故已经干了,可是她却不知道那一夜她陷入昏迷,高烧不退,更是没有感受到为她降温的身影。
“夷如宝贝,来妈妈这,来妈妈这。”妈妈身上穿着一袭白衣,不停地对着火莹招手,火莹一身红衣往妈妈那边跑去,可是怎么跑都跑不到妈妈的身边,怎么跑都追不上妈妈,相反地却是越跑两人间的距离就越远,火莹好怕,好怕。
“妈妈,妈妈。”火莹在梦中叫着,在妈妈完全消失在她面前后,她被惊醒了,感觉到自己浑身是汗,却又不知道怎么回事,该是好久都没做过梦的,现在怎又梦见妈妈了,“呵,”火莹竟笑出声来,“看样子妈妈是真的来接我了。”
双手一张,手中的白色长带紧紧地绑在了对面的一棵树上,现在也已入夜,应该不会有什么人会来了,除了夙岚。
火莹躺在白色长带之上,感受一下以前只有在看电视时才能够见到的场面,只是不知道当年的小龙女睡在细细的绳上的时候也是否如她一般在等待着什么,等待着心中的一片光明,等待着雨后的彩虹,还是等待着天边挂着的弯月。
以手为枕,以衣为被,火莹本来是想好好在这里睡一觉的,只是却已经无法入睡了,睁眼看着月光照射下的天空,突然发觉夜色很美,却近乎苍凉。
忽而一袭白衣飘过,长发飘扬,犹如鬼魅;火莹正打算继续看的时候,很不凑巧地再次看到了衣袂飘飘,但令人奇怪地却是那人的发色却是火莹只有在现代才见过的金黄色,而且那个人的身影却是那么的熟悉。
火莹一跃而起,追着那个金黄色头发的人。只是看到那人降下后火莹也迅速地落地却未见着那个人的影子,朝四周张望,都没有感觉到。
正疑惑之余,一句嘲讽地声音传入火莹的耳朵,“呵呵,没想到你还有跟踪人的习惯啊。”
火莹循着声音转过身,见到的却是异常熟悉的面孔,属于迁心和移魂的面孔,可那一头的金黄色却不属于印象中的任何一人,
但是从那个人玩世不恭的笑脸上,火莹看到了迁心的影子,半带猜疑地说道,“迁心,好久不见。”
迁心魅惑世人的笑容再次在火莹面前绽放,“没想到你还没死。”她说这句话时,火莹分明看到了毫不隐藏的恨意,仿佛要将火莹就地处死一般,笑容之中有更深一层的残忍。
“让你失望了,真是抱歉。”火莹虽然嘴上说着这样的话,却是绝冷地看着迁心,带着挑衅地味道。
迁心听到后,微微一笑,宛如女孩子一般撅起自己的一撮金黄色头发,问道,“怎么样,害怕吗?”
第237章 夜闯皇宫
“呵,”火莹的脸上也不失时机地挂着漠然地笑容,“为什么要害怕?”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夙岚如我这般古怪,你该怎么办?”
夙岚,像你一样,我该怎么办?可是我不在乎别人的外表,正如我不在乎自己的外表一样,但是却没有对迁心提一个字来说明自己的想法,毕竟迁心今晚不同寻常。
“我跟你说,也许夙岚——是个虚影哦。呵,唯有我才是他的伴侣。”迁心幽幽地说出这样一句话,便如鬼魅一般,漂浮而去,再去寻找时她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莫名其妙,稀奇古怪。”八字说完,火莹这才觉得浑身冷飕飕的,那个夙岚也是奇怪,我都等这么久了,还是不见人影。
月光之下,红衣素裹,寂寥冷清,漫步独行。
在林中的另一处,一个男子躺在地上,他的身上穿着的是一袭白衣,在衣服的下摆上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一朵淡颜色的红色罂粟花,悄然绽放。
男子缓缓睁开眼睛,乌黑的头发开始闪出不一样的光芒,在月光的照射下犹如鬼火的蓝色光芒,冰蓝色的眸子闪着寒冷的气息,怒视着跪坐在他腿上的另一男子。
另一个男子金黄色的发,雪白的衣衫,墨黑的重瞳,修长的身姿,浅浅的笑容,魅惑的声音,
“夙岚,你终于醒了。”而他,金黄色长发的男子,此时此刻,他的名字叫做迁心。
夙岚看也没看他一眼,便急急地起身,朝丛林外走去。
“她差一点就看到你了,看到你的样子。”为了留住夙岚的步伐,迁心欺骗了,而他的欺骗只要是关于那个她的,就一定会被相信,夙岚果真停下了脚步,用自己霸道而羁傲的声音问道,“她现在在哪?”
迁心欺身上前,从夙岚的背后抱住了他,“夙岚,请你不要离开我。”
“她在哪?不要让我问第二遍。”夙岚早已经没了耐心,一掌拍下迁心抱着他的双手,如果让他知道是迁心欺骗他,他一定会不客气的。
迁心的指甲深深地陷进他的手掌心中,用自己最最怨恨的声音说道,“她已经走了。”
闻言,夙岚迅速地走开,自始至终没有看迁心一眼,他不想从他嘴里听到任何诋毁火莹的字眼,所以他厌恶了,他走的太快,白色的袍子像是被风吹过一般扬起,淡色的罂粟花在迁心眼里慢慢变得如血般嫣红。
迁心彻底愤怒了,他愤怒的结果是连带着要伤害到夙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