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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乖,快点跟着兰若表姐回去吧。”沈淇满意的点了点头,将她送上了马车。
往回走的路上,沈淇瞪了苏衣秀一眼,“枚儿她还小,你可别打什么不该有的主意!”
沈淇可不想柳枚落到苏衣秀手上,枚儿性子懦弱,又呆笨,沈淇希望她能找个老实一点的男人,要不然肯定会被欺负的。
本来苏衣秀并没有这个想法,只是觉得柳枚那丫头很可爱而已,可此时被沈淇这么一激,他还真的有兴趣了。
这一日,姬如彦突然兴起,要拉着沈淇作画,沈淇的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只是落了个头痛的毛病,所幸她在苏医谷这段时间,心情舒畅,头痛不也怎么发作,但姬如彦却以此为借口,非要背着她到谷外那一片玉簪花旁作画,作画沈淇是没意见,难得他有如此雅兴,但为何要背着她去嘛,她现在身体已经好了。
沈淇面色微红,“从这里到谷外还有一段距离,你背着又累不说,要是让旁人看见,多不好啊。”
“除了苏衣秀和紫烟,这谷里又没旁人。”
“那也不好!”
“嗯,背着是不太好。”姬如彦略一思索,“还是抱着好了。”
“……”
苏医谷外,入谷之处,有一大片玉簪花,此时正是盛开之际,玉簪花香四溢,香飘十里,沈淇在谷中时,不时有微风袭来,便可闻见浓郁的玉簪花香,玉簪花冰姿雪魄,常用来赞誉冰清玉洁之人,想来姬如彦也是突然发现了这一大片玉簪,才想起来要作画。
姬如彦将沈淇放在一片花丛中,只见她面色娇羞,白衣席卷,肌肤与如玉花色相配,美目盼兮,巧笑嫣然。
他一时兴致大好,忍不住说道:“你可知这玉簪花还有一别名?”
“白鹤仙。”这个难不倒她,她自是答得上来。
谁知姬如彦却摇了摇头,神秘说道:“是催生草。”
沈淇脸一红,不愿再讲下去,他到底从哪听来这乱七八糟的别称!
姬如彦轻轻一笑,就地铺一画卷,径自在上面挥洒笔墨,时不时抬头笑望着她,竟觉得时光若能永远停在这一刻多好,也许,只有在这谷里,他们才能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怎么?你这么不满的望着我,可是觉得我太丑了,配不上你的画?”
姬如彦连忙回过神来,面不改色的说道:“我是怕我的拙笔,画不出你十分之一的风姿。”
“巧舌如簧。”不知何时,他竟也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
“句句真心,怎地到你嘴里便成了巧舌如簧了?”
“懒得理你,画好了没有?”沈淇实在说他不过,忙转移话题。
姬如彦却未再言语,只是专心作他的画,沈淇见他眉间一直带着笑意,唇角上扬,本就俊美的面容因着这安然的笑意更添几分魅惑,看的人心神摇曳,不禁想起他极致呵护自己的模样,心中有暖流滑过,这大概就是常说的,岁月静好吧。
如此,便更好奇他手中的画卷,恨不得立即跑过去看一眼才好。
第061章 你在画上,我可在你心上?
约莫又过了半柱香的时辰,姬如彦才满意的起身,将画笔搁落在一旁,静静的望着手中的画卷,沈淇见他如此,也连忙跑过来,挨着他身旁。
画卷上铺满了花色如玉的玉簪花,碧叶娇莹,如簪花苞悄然待放,一片碧绿景象数朵白簪点缀,说不出的雅致清心。
花丛中间,一女子斜躺半撑,雪白的衣裙落在碧绿的花叶上,如精灵般的巧笑嫣然,精致的面容,淡如水的眉眼,一缕发丝肆意的散落在胸前,那一双眸子,情意盈盈,欲语还休,轻薄的樱瓣,不自觉弯着微笑的弧度,藕臂搭在身前,一双柔胰细嫩光洁。
不多一分,不少一分,细细的勾勒,恰如其分。
这样不染纤尘的绝世之姿,真的是她吗?原来在他笔下的她是这样的,那么是不是,在他心里的亦是如此呢。
“淇儿,你可还喜欢?”姬如彦浅浅笑意。
“原来,我在你眼中竟是这样美貌吗?”她不答,反问道。
他将画卷铺在玉簪花上,执起她的柔胰,“不止,还要美上千百倍。”
她面容娇羞,在他的情话面前,甘拜下风。
姬如彦扳过她的身子,与她对视,灼热的目光像要将她看穿,面容也不似方才的随意,略有些凝重的问道:“淇儿,你在画上,我可在你心上?”
你在画上,我可在你心上?
那一瞬间,周边都黯然失色,他情意满满,她芳心暗许,这真是她听过的,最好听的情话。
她羞怯的点了点头,一直都在。
他的吻便密密麻麻的落下,含住她的樱瓣,轻轻拭舔,温柔吮吸,灵舌长驱直入,抵死缠绵,紧紧环住她的腰身,纤细的好似一捏就断,他想给她极致的温柔。
沈淇想回应他,却发觉身子软绵绵的,丝毫力气都用不上,只好瘫在他的怀里,任由他动情的搂着、吻着。
良久,他终于缓缓的放开了她的唇,却见她面颊通红,双唇娇艳欲滴,眼神迷离,爱不释手的将她抱在怀里,轻轻说道:“淇儿,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沈淇抬眸,听见有礼物,心里一阵雀跃。
“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给你,现在正合适,把手伸出来。”
沈淇将手伸出,姬如彦宽厚的手掌将她的小手包住,沈淇只感觉手心一股清凉之意,待姬如彦将手拿开,她才看清手上的物件。
是一对拇指大小的琉璃珠,躺在手心里,透亮清爽,琉璃珠上有些细小的刻纹,若不仔细看,当真发现不了。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清澈的小字下是数不尽的情意,最有心思的莫过于一对琉璃珠内的两抹绯红。
“这红翡翠是极好的物件,若沈大小姐不介意,我找人取下来嵌在更名贵的金圈上,你看可好?”
“两只耳环本是一对,形影单只多不好,等我找人做好,一定还你一双。”
曾几何时,他们疏远且陌生,他却对她许下了这样的承诺,原以为那个插曲彼此均已忘却,却未想到,此时再见到这一对红翡翠,心境已是大不相同。
“本想再替你做对耳环,但又觉得没有新意,这对玲珑琉璃珠放在手里把玩正好,你可喜欢?”
何止是喜欢,但嘴上依旧说道:“你怎地会这么多讨好姑娘的把戏?”
“这你就不懂了,男人很多时候都是无师自通的。”
“骗人!”沈淇将那对琉璃珠揣进怀里,又道:“你的玉佩还在我这儿呢。”
“那可是我家传的宝贝,你可要收好了。”他嬉笑道。
沈淇皱眉,“你又骗我!上次你明明说不是了,到底是不是啊?”
“是不是有什么重要呢,反正我送给你就是你的了。”那只玉佩又何止那么简单,当初交给她,也不过想赌一次罢了,不过如今看来,竟是赌对了。
沈淇嘟嘴,“我还以为是你随便糊弄我的,就被我顺手丢在了书院的房间里,等着回去找出来要好好保管着,要不然像你这么瑕疵必报的人,我可惹不起。”
姬如彦将画卷收好,牵着她的手往回走去,“惹不起,你还不是惹了。”
在苏医谷待了月余,他们也要回去了,终究是不能在这里待一辈子,一出了这苏医谷,便又是另外一种生活,他的、她的,纠缠不休。
虽然沈淇与姬如彦二人已然说好,以后不再刻意躲避,但在很多事情没有解决之前,他们毕竟不能堂而皇之的在一起,首先要过的当然是沈姬两家,但实然,这难如登天。
但为了姬如彦,她会奋力一试,她相信,姬如彦也会。
所以,在决定离开苏医谷时,姬如彦先行一步,苏衣秀会派人给沈府送信,到时候沈府的人再来接她。
等到沈赫的马车到达苏医谷时,姬如彦已经走了两日了,这两日实在是她最无聊的两日,紫烟太冷,苏衣秀太热情,真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会在这里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
姬如彦走后,她越发觉得苏衣秀玩世不恭的样子真是讨人厌,好不容易挨了两日,便传来了沈赫来接她的消息,连忙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走人,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收拾,衣服也是来苏医谷后,姬如彦帮她买的。
苏衣秀将她送出谷,远远的便可见沈家的马车停在谷外,正好是那片玉簪花旁,沈淇不禁莞尔一笑。
突然,马车的珠帘被掀开,冯兰若的脑袋从马车内冒出来,笑嘻嘻的说道:“沈淇,我们来接你了。”
苏衣秀一见到冯兰若,顿时眸子发亮,使劲的伸头往马车里看,沈淇暗笑,“不要再看了,枚儿没有来。”兰若表姐既然是和大哥一起来的,又怎么会带着柳枚呢。
苏衣秀被沈淇戳破,反而更加肆无忌惮,直接过去问冯兰若,那个小表妹为什么没有来,当真是脸皮极厚。
沈赫黑发束带,白衣翩翩,俨然一副贵公子的形象,只是看向沈淇时,眸中星光闪闪,沈淇知道,他还停留在最后一次见她时,她鲜血淋漓、命在旦夕的样子,此时见她已然好全,定是心内翻腾不已,也不点破。
待苏衣秀从冯兰若身边悻悻回来后,沈淇也该离开了,只是临走时,调侃说道:“苏衣秀,就你这闹腾的性子,是怎么对着冷冰冰的紫烟生活这么多年的,不闷吗?”
苏衣秀略有所思,“确实,我怎么没有想到呢,也是应该到外面转转了,这苏医谷虽好,但也实在憋闷的慌。”
沈淇一愣,他多年不出苏医谷,竟被自己这么一说,就要出去了吗。
又听他言道:“到时候我若去沈府,你可会招待我?”
“这有何难,沈府随时欢迎。”看在他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这点小小的要求她还是可以接受的。
待沈赫与苏衣秀道谢后,一行人便驾着马车离去,苏医谷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沈淇与冯兰若坐在马车里,望了望坐在外面的沈赫,又望了望车里的冯兰若,不禁问道:“你怎么会和大哥一起来接我?”
想不通的是,大哥竟然会同意。
冯兰若得意一笑,“这个嘛,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大哥来接我,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她想沈赫是不会主动告诉兰若表姐的。
“咳咳,沈府可有我的眼线呢,表哥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管范围内。”
沈淇心思一转,便知那眼线是谁,在整个沈府,有谁敢监视大少爷呢,不禁摇头道:“沈芸这个小叛徒,要是让大哥知道,有她好受的。”
可又转念一想,芸儿自小便心思稳重,怎么也会陪兰若表姐这般胡闹。
“你怎么知道是沈芸?”
“我也是有脑子的好吧?”沈淇白她一眼,这还需要猜吗。
冯兰若撇嘴,当她听不出来啊,明显就是说她没脑子嘛,算了,看在沈淇重伤初愈的份上,先不跟她计较了。
“我就说大哥怎么过了两日才来接我,原来罪魁祸首是你啊。”
冯兰若干笑几声,“我还不是看你在这里好吃好喝的才不担心嘛。”
“你到底是怎么搞定的?”
冯兰若神情尴尬,“这还多亏了你,我当时想跟着,表哥死活不准,那我就只好拦着他也不让他来,这一来二去就耽搁了两日,他等得心急,也就不管我是不是跟着了。”
沈淇无语,她在苏医谷等得无聊,兰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