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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大致晓得,只是聚集不起足够的精神来做一个决定。
其实就在前几日,她对元襄还是有点犹豫的,两年没见,骤然他闯进门来,向自己诉说爱恋,元佶心中不是没有动容。
她不是铁石心肠,看的出来他是真心真意,而且他的心意不是一两天,是很多年了。
元佶甚至有点心疼想拥抱爱抚他一下,可怜又傻乎乎的小崽子。
正因为感激动容,所以才给他钻了空子。
这个人太可怕了。
元襄看她不情愿,也并不强迫,老实乖顺的搂着她单只是睡觉。
他讲起北府军中事,元佶专注听着,她做不了决定更大的原因是这个决定并不好做。
她要拿元襄怎么办。
如果元襄只是个无能小子倒好解决,她自信能收拾他。但是眼下他已经不是个无能小子了,他手里有兵军中有权,声望也日上,元佶不可能把他打一顿赶出门去,也赶不出去。而且元襄算是东宫的人,出于大局的考量,元佶也不能同他翻脸。
来软的没用,来硬的不行。
元佶只好由他搂在怀中。
元襄的拥抱和亲吻让她很舒服,身体很舒服,但她心里在煎熬。
她知道元襄给她搞的那什么香有问题,但是主张未定不想再被动,也只得装作不知道。
只是白日里不爱在屋子里呆了,尽可能的去禅院外走。
不在屋里里长待,确实不大会受影响。
崔林秀原本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元佶状况一日比一日糟糕,他是真的忍不住了。这次上寺里又看到元佶病歪歪给元襄搂在怀里喝药,那情状只如一对小鸳鸯般的,元佶还浑然不觉,恨铁不成钢,看的人火大。
元襄离去,崔林秀找了个机会向元佶说话:“你真的没觉得你现在有问题?”
元佶自顾自翻书不理:“我有什么问题。”
崔林秀道:“他糊涂你也糊涂吗?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是不知道,还是你心里就是那样的想法?”
元佶没有表情也不抬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崔林秀道:“他对你什么心思你不知道?连我都看出来了,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
元佶道:“你想多了。”
崔林秀黑脸:“我看见了,也问过他,你别跟我装。”
元佶皱眉,想起那事心中就不快活,她转头问道:“我知道又怎么样?我能把他赶回荆州去?”
崔林秀也就无话可说了。
他对元襄都是只能劝阻几句,还不能上纲上线。
他心中也希望元佶跟元襄能亲近,他们都姓元,一家姐弟,一个掌兵权一个能在宫中立足,绝地是好事。
崔林秀离去,元佶颇有些茫然。
元襄回到屋里发现她躺在床上,心情仿佛很不好的,习惯性的便去安慰,元佶却态度很冷淡,始终不同他说话。
元佶一日日的忍耐,忍的久了,到底会露情绪,若是对旁人她也能控制住,但是这个人是元襄。她的表情露在面上,元襄也不问为什么,只是软语安抚,他说笑起来有几分天真撒娇的孩子气,配合着一张精致漂亮的脸庞,让人无法抵抗。
元佶看着那张迷惑人的脸,心里有些恨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温水煮青蛙~等到两人权力都足够强大的时候,他们就可以相爱相杀,白天斗心眼晚上滚床单了哦也,脑补一下,艾玛,欲罢不能。香香这个行为虽然招了吉吉反胃,但是其实两人的关系是推进了一步,因为吉吉的思考方向已经由他是我弟弟我不能跟他ooxx转变为他是个变态狂我不能跟他好了→_→
然后,吉吉和香香,他们之间最终扯不开,更多的是因为利益把他们捆绑在一起,单纯的感情,吉吉是能摆脱的,但是利益是集团间的,不是两个人之间的,所以远比单纯的感情牵绊难摆脱。
☆、第50章 发怒
元襄将小瓶口凑到她鼻端;元佶伸了手拨开;淡淡道:“别那这些恶心的玩意儿弄我。”
元襄笑;脸上却仿若不解;吻她脸颊道:“不是什么恶心玩意儿。”
元佶声音阴森森的:“那你自己用。”
元襄果然便自己嗅了一嗅;又掌着她脑袋将那香逼近她鼻端:“你也来……”他语气轻飘飘的脸上也温柔含笑的,手上动作却十分有力,元佶给他掌着后脑勺动弹不能,使劲挣扎着;还是被迫吸进了一点催情的迷香。
灯架上蜡烛已经燃到尽头;天色半明半昧的;床上两人却还在缠绵。元佶被他一双手一套口舌来回调弄,翻尽了花样,最后是意识昏聩;承受不住的瘫软在他怀中。元襄裸身靠着榻壁拥她,拾了一件衣服将她胸部还有肩膀遮了遮,免得她着凉。
就着这么个姿势,元佶脸贴着他微微汗湿的胸膛,手握着他胳膊。
元襄探手从床边摸了茶壶来,对着壶嘴仰脖灌了一口,又低头含笑问元佶道:“渴不渴?”
元佶摇头,睫毛密密覆盖着眼睑:“不渴。”
元襄仰着脸发呆,手在她柔软的胸乳间揉摸着,嘴里道:“这样偷偷摸摸的真难受,咱们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在一起。”
元佶轻描淡写:“你不打算结婚吗,你年纪不小了,该成家了。”
元襄摸着她肩膀,怔忡了一会:“咱们两个已经是这样的关系,你还想让我成家吗?”
元佶声音疲倦,没什么情绪,阖着的眼皮并不张开一下:“我不会再嫁,也不会嫁给你,我这一生只是太子的人,你早晚要成家的,生儿育女,那都是你该做的事。年轻人玩过就算了,不要耽误正事。”
元襄脸色有点不好看:“我会对你负责任的。”
元佶道:“我不需要人对我负责任。”
元襄低头注视她:“为什么不需要?你把清白身子给了我,你就是我的人,我当然要娶你的。”
元佶道:“我留着身子也没用,但我还想留着脸,不要指望我会为了你连脸都不要。我也有我的底限。”
元襄黑着脸:“那咱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元佶道:“你觉得是什么关系。”
元襄道:“恋人关系。”
元佶道:“别往狗脸上贴金了,你只是个野男人。”
元襄给她气的打跌,阴沉着脸,然而发不出火,过了一会他爬起来穿衣服,怒气冲冲的走了。
元佶手软脚软的起身,哆哆嗦嗦的穿衣服,脸色苍白的吩咐宋碧道:“让人去宫里,去请庾大人来接我,我要回宫。”
她实在多一天也忍受不了这种浑身龌龊肮脏的感觉了,不要再继续了,她要解决掉。
元襄其实知道她的心思,也知道她这些日子在防备自己。
元佶每日去了哪里做什么事说什么话,他心中都有数,并不是真看不见。
只是他不想戳破,她要防备就防备吧,他反正只当不知道,还是能够抱着她撒娇,他觉得挺开心的。
但元佶根本不给他任何装傻和幻想的机会,直白而刻薄的直接打碎他的念头。
他以为他能一步步的软化她,攻陷她,从身体到灵魂,但元佶不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比他预料的要刚强,无法攻陷。
元佶带着贺兰瑾一道回宫,她是很不想回宫的,宫中还有个贺兰闵难以应付,但眼下她只想立刻回去。
小猫她也不要了,让人抱回去交还给元襄,什么狐狸生的兔子生的,滚蛋。
元襄心情正不大好,又见着有下人把猫也抱回来了,小火苗蹭蹭又起来了,只想冲到面前去找她理论,那下人却告诉她:“太子妃已经受诏回宫去了。”元襄眼皮一跳:“受什么诏?”那下人只作摇头不知道。
元襄一屁股跌坐在床上,两眼发直。
这下好了。
小猫翘着尾巴喵喵叫,跳上他腿,往他怀里拱,元襄黑着脸不动。
他知道元佶这次是下了决心要了断了。
他急忙进宫去,到得贞顺门,不但没能进得宫,反而被守卫逮着一通盘问,最后还找借口没收了他入宫的腰牌!
他回到营中,盘腿正坐,胸中的火气终于控制不住开始噔噔的往上蹿了。正撞着崔林秀进门,崔林秀听罢只皱眉,称不知情,又劝道:“你本就不是内廷之官,让你出入禁省本也于理不合,算了吧,以后入宫自有圣上传召。”
元襄喝着闷酒不接话。
元佶回到宫中果然便很快见到了贺兰闵。
她琢磨着要把元襄调出洛阳,让他跟刘信,带着那帮子成天闹事的破大兵,滚回荆州去。
贺兰闵对这个倒有些犹豫,他其实是不大想刘信等人留在洛阳的,因为这帮子人并不听他的话,他掌控不住,随时可能会给自己惹来麻烦。但要把他们调出洛阳他还是有点不敢,心虚,若是刘信回了荆州,这洛阳的局面他更不好控制。
元佶暗中使人向贺兰闵说:“王爷就是把这帮子虎狼之辈引进洛阳,又让他们留在洛阳,久不退兵,才招致的人心惶恐,皆以为王爷有图谋不轨之心。现在贾氏已除,他们留在洛阳不但不能成为王爷的助力,反而有损王爷的名声,王爷为示天下忠君之心,就该立刻将他们遣出洛阳,否则,长此以往,必生祸患。”
这话贺兰闵不是第一次听,贾后刚诛就有谋臣如此建议,他心中颇为犹豫,但还是不能做决。
处在他的位置,想进,不能,没那勇气;想退,也不能。已经爬的太高,退就是死,权利场中从来没有全身而退。
元佶见贺兰闵瞻前顾后,迟迟难以决策,又使人向他说:“刘信暗中依附东宫,元襄也是东宫的人,他们留在洛阳,天长日久,恐怕会于王爷不利,王爷应该尽快把他们遣出洛阳,免得一场辛苦为他人作了嫁衣。”
一面又让人在外面宣扬贺兰闵有不臣之心,要废皇帝云云,贺兰闵本就犹豫,听到这些传言终于是一身大汗不敢再耽误,立刻下令,让刘信率北府军撤出洛阳,即日便起行,不得延误。
然后他又到了东宫,见了元佶。
他对元佶是万分没有好脸色。从楼氏到贾后再到如今的太子妃元氏,他对涉政的外戚一流是恨之入骨,生平最恶就是这种不本分的女人,这位太子妃更是个不本分当中的翘楚,当初还是个婢女就敢屡屡得罪他,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
元佶看他那脸色是分分钟想吃嚼了自己,偏又吃不了,心中很有些好笑。
元襄郁闷悲伤,借酒浇愁还没缓过劲来,骤然又得到消息,让他们立刻撤回荆州去,这下是真恼了。
拍了桌子站起来,酒也不喝了,怒。
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他妈的!
军中也议论纷纷,因为追随他的很多将士都不想回荆州。洛阳富足繁华,有美人有美酒,在这里过好日子,谁想回荆州去,朝廷这是把大家耍着玩?元襄出了营门去,正有十多名将士迎上来,他冷冷道:“请神容易送神难,成都王殿下得了好处就想一脚把咱们兄弟一脚踢开,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他心中明知道这是元佶搞出来的意思,却只往贺兰闵头上栽。义愤填膺的将众人煽动了一番,气的大家热血沸腾练练叫骂不止,然后他自己也热血沸腾的直接杀进宫去了。崔林秀怕出事,只好给他引路。
元佶正带着贺兰瑾教写字,元襄气势汹汹的进门了。
他那架势,下人纷纷回避,崔林秀等人在后又拦又劝,贺兰瑾吓的往元佶怀里缩了一缩。
元襄道:“让北府军撤出洛阳,是你的意思?”
元佶极度反感他现在的霸道,什么身份,竟然敢这样冲进宫来,质问太子妃,她蹙眉,道:“是我的意思。”
元襄能忍受她不理自己,能忍受她冷淡自己,唯独不能忍受她阻碍自己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