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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布满了狰狞的疤痕,一条一条地交错在一起,半边脸颊正中心的大块疤痕是让人恐惧的暗红色。
司徒寸雨一吓,脸色顿时苍白起来。
“丑八怪你装什么神弄什么鬼!想吓我么!”
林倾城一听,毫无表情的脸微微抬了起来。看了她一眼后,又缓缓垂了下去。
可她这一眼,却是充满嘲讽。
这样的眼神让本就因辱骂未央丑八怪而经历了众人白眼的司徒寸雨顿时怒火中烧,她脸色一青气冲冲走近林倾城的房间,又是砰一声,甩关了门。
“林倾城,我警告你,你收了本小姐的银子若敢不给我办事……你就不要想出我家大门!”她眸中尽是恶毒神色,狠狠瞪着林倾城,娇喝道。
她的警告,带了一部分火,带了一部分真。
她恨未央到了极致,已经不是口头解决了。
“丑八怪!你听到了没有!”
林倾城的沉默让她更为恼火,一出口又是丑八怪三个字。
可话音刚落地,却是忽然一怔,醒悟过来,“哦,我忘记了,你是哑巴么。怎么会说话呢。呵。”一声轻嗤,司徒寸雨嫌恶的瞥了眼她。
不知是丑八怪三个字还是哑巴两个字动容了她。
只见她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杀气。
司徒寸雨从进门开始便只认真看了她一眼,自然也是忽略了她的杀气。若看到了,怕是也不敢那么趾高气扬。
只是,林倾城却是动了。
只见她忽然起身,单薄的黑衣挂在身上似要被风吹开。
她缓缓走向床边,蹲下身,自床底抽出一个小小的暗红色箱子。
司徒寸雨一愣。
她认识这个箱子。
林倾城抱起小箱子,转过身回到桌边。
随意一扔,箱子里不知装着什么,如钢铁相撞般啪嗒嗒响了起来。
司徒寸雨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脸色一变。
“你要干什么?”
林倾城不理,自顾自打开那暗红的箱子。
盖子大开,是一片金色。
一个个金锭子整齐的摆放在箱子里,林倾城看也不看,自一旁拿过一张纸,轻轻举起让司徒寸雨看了个清楚:
“银子在这,一分不少。银子我没收,人,我也不杀了。若识趣便快滚,否则,别怪我林倾城剑下无眼。”
纸上只有两行字,字字珠玑,打在司徒寸雨心头。
“你……你你……你背叛我?!”
林倾城微微一皱眉,动也没动。
可这一皱眉看在司徒寸雨眼里,却是一惊。
纸上说的清清楚楚,若识趣便滚,否则别怪她剑下无眼。
她知道,她说得出做得出。
只是让她轻易放弃,却又不甘。不仅不甘,更似是被人打了一耳刮子而不还手般没了自尊。
她壮着胆子正欲在说什么,眼前却忽然人影一闪。
待定睛一看,司徒寸雨已经大惊失色。
“楚……楚未央!”
眼前之人,正是未央!
她正一脸淡定,笑眯眯的望着自己。
司徒寸雨觉得惊恐。她刚才明明看到楚未央一步一个脚印离去的!直到她拐弯,这才放心的进了林倾城的屋子……更何况,她与未央本就有仇,如今居然被她亲耳听到这些事,以她的个性……
“嘿嘿,司徒姑娘,倾城已经说了不收你的钱了,你不懂她的意思?那我就口述一番。她的意思,就是不接任务,不杀我。可懂?”她眉梢一挑,嘴角微微一勾,一脸轻佻却又暗带讽刺的模样。
司徒寸雨脸色一黑。
这下,她不仅丢了脸,还丢了人,更丢了计划。
她心中大恨,怒火如燎原般大片大片的烧了起来。
她站在原地,恶狠狠地瞪着未央。僵持许久,她进退两难,终是一甩香袖愤恨离去!
砰!又是一甩门。
看着她就连那箱金子都忘了拿便怒气冲冲的离开,未央只觉好笑。转过头与林倾城对视一眼,耸了耸肩。
实际上就在刚才两人相谈时,便感觉到隔墙有人。
未央还没来得及问林倾城要杀她的事。
林倾城也没来得及说。只是当两人知道墙那边的人是谁后,林倾城便借着机会向未央解释以及公开。
要杀她的人不是林倾城,而是司徒寸雨。
而后,两人做了一场戏。
未央是神偷,这种从大门离开又忽然出现在房间的事,轻易便能做出。
然后,也终是知道事情的前后。
好吧,这起因也是狗血的。
林倾城是个女杀手,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部落“在水一方”便是林倾城的总部。
只是,她并不是老大,起初的她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虾米。
她常年漂泊在外,接各种任务,当然,任务经常被完成的很漂亮。
而她总有一个习惯,杀完人的她总会随手扔下一枚暗器,暗器上刻着的便是“在水一方”。
久而久之,在外人眼中在水一方不再是杀手部落的称呼,而是她林倾城一个人的专属标记。
部落老大并不生气,反倒因此开始极致关注她。
杀手生涯越过越顺畅,今年,她满18岁。
在外听到武林盟主的讯息,她有了尝试的想法,所以便来了苏城。
她是一个很低调的人,默默打败对手后,便默默离开。不杀人,不被杀,她表现并不突出,从始至终便没引起别人的关注。只是在某一天,司徒寸雨找上她住的客栈,找上了低调的她。
当司徒寸雨说完来意后,她并不意外,因为找她的人,一般都是雇主。
雇她杀人。
116。像翘首而盼等相公回家的寡妇
虽说不知道司徒寸雨是怎么知道她的消息,但是,她并不管这种与她无关的事情。
只要有银子就好。
正好,司徒寸雨给的雇金很多。
比她往常每一场任务都多。
她心动了,收下了任务定下了订单。
以至于,便有了后来比武场上这一幕。
未央想,她能好死不死就碰上林倾城,与她一场打斗,应该也是托了司徒寸雨的福。
呵呵。
冷笑一声,她眸子眯了一眯。
她一直淡定地不去介意司徒寸雨故意找的麻烦,毕竟那是口头上的冲突。
可这司徒寸雨居然那么狠毒,雇人来杀她。
还好她不是小虾米,不然,早就被人弃尸荒野了。
难怪她那天看到林倾城的容貌会有那么大的反应,怕是因为想到她自己和林倾城近接触过,心虚加害怕了。
所以,她若不回礼,是不是显得太软弱了呢?
可是对她来说,对付一个武功上面相差悬殊的小姑娘实在有点辱名。
而正好的正好,她又在与林倾城东聊西聊中知道了一件事情—所谓宝贝。
宝贝一词引起了她这个本家是神偷的人很大的兴趣。
早在第一天比武场上就听蓝阳说起宝贝,那个时候的她便已经有了半夜三更去探究一番的想法,只是中间发生了一些事情,她也没有去细问。宝贝就这么被放到了一边。而今天,司徒寸雨离开后她又听到了宝贝这个事。
林倾城似是知道她对这感兴趣,很有耐心的在纸上写出了她所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宝贝是什么,可是听说它是来源于百年前的武林盟主手里,一任一任的,就这么传承了下来。在我看来,武林盟主之位其实并未很吸引人,吸引人的,是宝物。这也是为什么江湖上众多名扬四海的人物都来参加甄选,他们本就是不喜权利者。可宝物,却是诱惑很大。若不是盟主一脉高手众多,怕是人家都要来抢了。”
林倾城在纸上缓缓写出这么几行字。
未央睁大眼一看,把从字里行间得来的消息一一记在心底。
宝贝……
按理说,应该不是什么名贵值钱的东西。来参加的人里好多都是非富即贵的,钱这个东西,并不吸引人。
可如果这样,又是什么呢?
脑中微闪,她忽然黑线。
别是类似神话电影和小说里说的一样,是什么得宝贝者得天下吧?
汗,能不那么狗血吗!
翻了个白眼,她整理思绪,又疑惑问道:“宝贝只有这盟主有?”
也按理说,很多宝贝应该都不止一份吧。
林倾城听言,水波粼粼的眸子微微一动,又在纸上写下,“我不知道宝贝是什么,只知道有这么一说,所以我也不清楚宝贝是不是只有盟主一脉有。”
未央看了看,轻叹口气。
好吧,看来这东西神秘的,值得她一探了。
反正,司徒寸雨也是他们家的,如果发现是她喜欢的,那就偷来,也算给司徒寸雨一个教训了。
打定主意,未央与林倾城多聊了几句后便跳着离开了。
她没有回到房间,倒是一个人出了门。
只是,出门时正好碰上蓝阳与妃暄儿进门。
两人都是蓝衣,从对面款款而来,妃暄儿不知在说些什么,面带温和的笑容,犹如春风拂面。时而微微仰头看向蓝阳,眸子尽是柔情。
果然,她唯一的感情是对蓝阳的。
就算她天天带笑对周围任何人,她的眼睛深处也没有半丝感情。对司徒寸雨没有,对她没有,对凤随然也没有。
她表面热情,微笑对人,可别人不知道的是,微笑就是她与对方的疏离。
只是,她这种冰冷的女人看蓝阳时却是柔情满溢,感情怕是也更坚固。
蓝阳依旧是原来的模样,嘴角微勾眼尾上挑,身姿悠然。
他忽然抬眸,正对上未央的目光。
眉尖一扬,他本来还有点正常的脸忽然变得轻佻起来。
“小央儿,在这等我呢?”
磁性低沉的声音响起,未央黑线,翻了个大白眼,脱口而出,“你可以再自恋一点。我是要出门,正好碰上你。我等你干嘛,说的那么像翘首而盼等着相公回家的寡……”妇似的……
最后三个字忽然隐没在喉咙口。
她一个回神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傻话,汗颜中急忙呸了几声。
蓝阳轻轻一笑,淡定道,“你不是我丫鬟么,应该的。”
切。
总拿丫鬟压人。
明明她就不是什么丫鬟。
瞪了他一眼,她敷衍,“你们继续吧,我要出去了。”话音刚落,她一拍屁股便往门外溜。本以为他会拦她,因为和她作对就是他的性格。然而,她跑到门外了也没人叫她。
呃……
他转性了?
回过头看去,却见对方正与妃暄儿姗姗离去。
一眼望去,双蓝的衣服、高矮相衬,再加上两人容貌气质都是那么的好,就似是一对相配的情侣。
很搭。
的确很搭。
她轻启粉唇,不自觉的轻声呢喃。可不知为什么,心头却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又沉又闷。
哎,搭就搭么,关她什么事啊。
重重吐出口气,她强制着收拾了心情,扯了扯嘴角,转身看似洒脱地向街市走去。
而这边,蓝阳缓缓回了头。看着她脚步轻快,皱了皱眉。妃暄儿正一字一句说着她所得到的消息,一转头,却发现了他不似平常般的脸色。
“师兄,怎么了?”
“没事。”
未央本有些轻快地心情自门口碰上蓝阳后便消散了,刚转过街角,上扬的脸瞬间冷了回来。
她不解,为什么每次碰上他都得坏掉心情。
可是,明明他们一开始相处的时候挺好的。
他虽然气她,但她也不至于心闷。
可现在……
只是,即便心情不好,她也得继续自己的打算。
在街上逛了一圈,她终于在街尾找到了布料店。让掌柜的做了一套纯黑色衣服拿了一大块黑布后,她便回了司徒府。
一天下来,她淡定且低调。
直到夜深人静月黑风高时,她才穿起一身黑出了房门,轻巧的隐于黑暗中。
117。神偷的本性
正所谓,月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