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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迷迷寓意深长阴阳怪气。
“怎么?”白凝已经完全糊涂。
结果迷迷一脸原来如此的样子甩都不甩她打着呵欠往内室走去,显然是去睡回笼觉了。
那日以后离裳果然在颜坊住下了,潜意识里迷迷是抵触这女人的,也就认为她的到来肯定要给自己的生活带来许多不便——光说水殇,只要一想起他迷迷就浑身鸡皮疙瘩,恨不得那个刷子狠狠刷洗自己,刷去那种令人作呕的感觉。即便离裳保证水殇暂时不会出来,可这暂时到底是多久?一天叫暂时,一年也叫暂时。对于迷迷这种能坐着决不站着,能躺着决不坐着的人这无非是一种煎熬。另外,即使她和水殇没有关系,她还有另外一层身份,月明楼的花魁,丢了花魁这么要命的事难保梳云妈妈不会去报官,事实证明,和政府作对无疑是非常愚蠢的行为。
可是,一切单纯平静的让人不敢相信,离裳住下了,没有水殇,没有官兵,就连上门来的客人也不曾觉得奇怪。
离裳换了张脸,是的,真的是换了张脸!
事情是这样赤裸裸地在迷迷眼前发生的,两个人坐在房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美其名曰消除两人矛盾,促进两人关系,加强两人思想沟通,聊着聊着离裳像是想起什么来,歪着脑袋问:“要不我换张脸吧,被别人认出来影响不好。”
迷迷并没理解所谓“换张脸”是什么意思,糊里糊涂点点头,只见离裳拿出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些东西,抖开来看居然是一张张人脸,男女老少皆有,离裳看了看有些犹豫:“妹妹,你说选哪个比较好。”
事实上迷迷已经呆了,脑袋一片空白,感觉一张张阴森森的人皮在眼前飞来飞去。离裳似乎已经习惯她的沉默,问了没听到回答也不恼,自个挑了张出来就把其他的收了起来。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迷迷整整做了半个月的噩梦,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梦到画皮里面的女妖撕下人皮后追在自己身后,一边追还一边哀号:“迷迷,把你的脸给我,迷迷……”
是的,离裳把双手放到颈后,扣住,朝前拉,一张皮就这么活生生地剥了下来。如果说人皮下的脸奇丑无比或者美艳惊人迷迷都能镇定接受,可是,人皮下面什么也没有,对,什么都没有,就像一颗剥了皮的鸡蛋,还是一颗长了头发的鸡蛋。
迷迷的人生中,有三样东西是彻底的被划如黑名单,排名第三的是蛇,其次是会飞的一切动物,包括蝴蝶,而位于榜首的则是贞子,及其类似贞子的一类生物。
“啊——鬼啊——”一声惨叫,首先是凳子被踢翻的声音,接下来是门被踹开,最后是磕磕绊绊的跑步声。
“诶,妹妹……妹妹……”
这次“两人会议”后离裳和迷迷的关系不但没有进展还极度恶化,甚至整整十天迷迷都不敢看离裳的脸。
(撒花撒花,有进步了,今天只是迟到了10分钟啦,看看,是不是该给点票票或留给爪引鼓励下癫狂状态的沧沧捏~)
第二十七章 所谓逢魔时刻
习惯果然是种可怕的东西,它是消磨意志最好的武器。
半个月足已让人习惯某些东西,譬如清早起来第一件事情是上厕所,又譬如离裳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迷迷觉得很可怕,她们本该是势不两立的,她们是敌人,她是最讨厌的人NO。1。对,那是本该,因为事实并不是这样的。离裳已经如同空气一样无声无息地融入了她的生活,无孔不至,丝丝入扣。
比如说
“楚老板哟,我还以为今天应该不会开门了呢。”
“怎么啦?为什么不开门?”迷迷一愣一愣。
“楚老板不知道吗?今天三月三,庙会哩!好多人都去凑热闹了。啊——不说了我也凑热闹去了。“看着飞奔而去的身影迷迷习惯性地回头看着离裳,一是习惯性,二是根本没有别的选择。洛奇和白凝如果能回答她的疑问那真是人间一大奇事了。
离裳款款走近,耐心详细地给三人讲解了庙会的相关事项,如果不是门外的喧哗阻止她连庙会的起源时间都要给讲出来。
由迷迷带头,一群人跑出店外,只见街道上挤满了人群,人多,却很有秩序,不管再拥挤总会留下中间的主街道。
这便是“行像”,队伍的前头是两只火红的舞狮,雄狮随着鼓点翻滚舞动,颈间的铃铛随之摇晃,清脆的铃声仿佛能冲破时空。狮子是整支队伍的前导,随后便是宝盖幡幢的彩车,隐约可看见彩车上的佛祖塑像,颜色比平常在寺庙里要鲜艳得多,如此盛装打扮的佛祖妖艳得让人不敢直视。
迷迷对这个兴趣并不大,彩车后面还有长长的队伍,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只听见敲罗打鼓热闹极了,在她眼中显然比前面装腔作势的彩车更有吸引力,她一边伸长脑袋一边拼命地朝那边挤,身后焦急的呼喊慢慢淹没在人群之中。
脚上的绣花鞋子从粉色变成灰色迷迷终于挤了过去,白皙的脸蛋泛着红光,鼻头挂着一两滴可爱的汗珠,一双妖媚的大眼睛却是滴溜溜地转,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耀着兴奋地光芒。
后面的彩车上居然是杂耍,移动的车上,神奇的杂耍人员轻松地完成在迷迷眼中简直匪夷所思的动作,身体软得仿佛没有骨头,弯出的弧度简直超出了人类的极限。看得她热血沸腾,不禁感叹榆伽大师见了也要流汗啊。
突然一个身影闯入了迷迷的视线,浑身一颤,瞳孔瞬间紧缩,待在回过神来那身影已朝人群外隐退。
是他!怎么可能是他?
虽然看到的只有背影,那头深紫色的长发却撩拨了心中的恐惧,除了他还有谁能把紫色演绎得如此邪恶。
晨光将天空染成血红,红云接天连日,变幻出妖娆的图腾,红光笼罩整个世界,万物的颜色变得诡异无常,仿佛瞳孔被蒙上了红纱,这种时刻俗称逢魔时刻,各界妖魔在红光的掩饰下纷纷出行,扰乱世间,迷惑人心。
至少迷迷是被迷惑了,明明害怕到只要一提起他就会发抖,此刻却如同中魔一般朝着水殇消失的地方拼命移动,惹来一路骂声。
为了什么?为了什么要追逐,直到很久以后,迷迷依旧无法思考当时到底是怎么想,此刻的她怎么也不想不到,就是这个莫名其妙的行为让她的生命轨迹从此走向了万劫不复。
迷迷不顾一切地拨开身边的人,原本服帖的发丝垂落下来,颇显狼狈,汗珠凝集汇成河流。
“不见了……”不知不觉已经远离闹市,居然已经到了城边,迷迷抹了把汗,呆呆地环顾四周,别说水殇,连个人影都没有,风过,带起路边的枯叶,极度的反差让她莫名的郁闷,丧气地垂下脑袋,转身准备回去。
“宫主,真的要赶尽杀绝吗?她……”
“闭嘴。”
“可是……”
“我不想说第二遍。”
居然有人,而且就在转角的那边。那个冷冰冰的声音分明就是水殇大变态的,他的声音化成噩梦纠缠了她整整半月,即使化作灰她也认得!
话说好奇心可以杀死猫。
迷迷收回刚刚迈出去的脚步,敛住气息挨着墙脚小心地朝转角靠近,只感觉心脏剧烈跳动,仿佛下一刻就要跳出胸膛。说话的人并没察觉她的靠近,话题内容继续着。
“属下遵命!”
“月枚,你和月夏关系好像不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被水殇说得阴森无比,抑扬顿挫的语调听者心寒。
只听“扑通”一声,应该是那个叫月枚的人跪下了:“宫主,即使她是我的亲姐妹我也绝对不会包庇她!”那语调惶惶不安,仿佛别人把刀架在她脖子上一样。
“别急,本宫并没怀疑你,只是突然想起了月凌而已。”水殇悠悠的说,温柔的嗓音却让人更加害怕——因为月枚已经吓坏了,“咚咚咚”连磕了几个头,结结巴巴地说:“宫主,月枚从小在您身边长大,对您的忠心天地可鉴!”即使努力把持,声调还是变得颤抖。
“起来吧,头撞破了就不好看了。”如果从别人口中听到这句话,肯定以为他真的是关心跪着的人,可是,这话是水殇说的,跪着的人怕是连站起来都困难了。
“看你,吓成什么样了,本宫还能吃了你不成。”水殇的声音越发柔和。
“属下不敢。”
气氛突然凝滞下来,微微停顿,水殇再次开口已经不是那种假惺惺的语调,那中声音冷得让人不寒而栗:“你这是要本宫扶你起来吗?”
看吧,三句话不到肉就原形必露,迷迷摇着头“啧啧”感叹,是的,她可一笨死了,居然真的发出了“啧啧”声,醒悟过来连忙捂上嘴巴,不过为时已晚,只听水殇淡淡地说:“去,把惹人厌的老鼠给处理了。”
“属下遵命!”
即使有一百种应对的方法,也解决不了眼前的危机,脑袋拼命地转啊转,越转越糊涂,只有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叫嚣——这下死定了。
就在迷迷准备听天由命时,腰间突然一紧,被人拦腰抱起,嘴巴也被捂上,以不可思意的速度离开现场。
“嘘,没事了,是我。”熟悉的声音直闯迷迷的心脏,迷迷一愣,卸下了浑身的戒备,软软地靠在那人怀里,劫后重生的她一时间居然说不出话来,只是泪水在眼底翻滚。
(今天突然少了两个收藏,沧沧好难过,是沧沧做得不够好,所以才有人放弃了猫猫,郁闷,一个晚上都很郁闷,亲爱的筒子们,有什么意见尽管提好吗?不好的地方沧沧一定努力!沧沧需要你们的意见。
另外请个假,要赶火车,在车上肯定是没办法更新,19号暂停更新,20号恢复。希望等我回来收藏多了,票票多了,留爪印的筒子也多了。
好了,明早5点半就起来奔波,沧沧爬了,筒子们晚安)
第二十八章 那样的天气太好你太温柔
幽幽清香自身后袭来,暖暖地包裹着迷迷,一丝一缕,从鼻翼深至肺腑。冰蓝色的发丝垂到身前,与黑发交织纠缠,恍若融为一体。搂在腰上的手指白皙而修长,比瓷器还要完美。
凌空飞舞,脚下的房屋如同倒带的画面,晃花了眼。
倾斜的瓦片,仿佛一踩就塌,真的站上去了,竟然如此实落。
救走迷迷的正是尘夭。
并无人追上,尘夭放慢了速度,缓缓停到屋顶上,脚下的瓦片咯吱作响。
迷迷试探地伸出一只脚,一听到“咯吱”声马上又缩了回来,紧紧拽住尘夭,说什么也不放手。
尘夭道:“别怕,踩下去,很稳的。”
“你是神仙,你会飞会跳当然稳了,我才不要,摔下去就变肉饼了。”迷迷低着头叫嚷,浓浓的鼻音透露了一切。
尘夭一惊,偏着头弯下腰,把脑袋伸到迷迷脸下,笑容僵在了脸上。
一滴眼泪从迷迷眼眶滑落,顺着脸颊滴下,滴到了尘夭嘴角。
“啪嗒。”
尘夭一愣,冰蓝色的眼眸浓得化不开,眨眨眼睛,突然伸出舌尖,把嘴角的眼泪全数舔入口中,五官瞬间挤到一起,道:“好苦哦。”
说着将手插到迷迷腋下,微微用力,将她整个举了起来。
“哇,放我下来。”迷迷惊呼,所有的重量都寄托在尘夭的手上,双脚在空中晃荡,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
“不放。”尘夭低笑,声音好听得让人沉醉,“放你下来又哭鼻子。”
“你不放我下来我就真的哭咯!”迷迷恶狠狠地威胁,双手紧紧抓着尘夭的手臂,黑色的长发如同丝绸一般垂了下来。
“哭吧。”尘夭好像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