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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了皱眉,思量她的来意,脚步不停的迎着她走了过去。
“你来这里做什么?”她直截了当的开口问道。
华如玉看着她,目光沉定,“我有事找你。”
“不妨直说。茕”
“可以进去吗?”看了眼院子里,华如玉第一次这样温和的问她。
想了想,潋滟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进来吧。”
头前迈步走进院落,只在院子中坐了下来,并不打算进房。她们之间,虽是亲姐妹,却没有要好到这种地步呐。
华如玉也没再多说什么,只随她一同坐下。
可她不发一言,只沉寂的发呆,目光空落落的不知落在何处。
稍顿了顿,潋滟见她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便道,“有什么话,你可以直说了。若是没什么事,就请回去吧。前厅还等着你,今天你是主角呢。”
“我们,能单独谈谈吗?”华如玉转头看她,很平静的问。
潋滟怔了怔,见她似有难言之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扫了眼身旁的玉青,正色道,“玉青与我情同姐妹,没什么不可说的。你若愿意说,我便听,不愿说,恕不远送。”
“情同姐妹……”念着这四个字,华如玉笑得讽刺,她们之间骨血至亲尚且如此淡漠,一个丫环,却居然被称作情同姐妹,多可笑!
看着她逸出讽刺的笑意,潋滟心知她在笑什么,却不作理会。
今日是她主动来找自己,若是真有事,肯定会说的,又何必为了她遣退身边值得信任的人。
此前在朗风园已经被她暗算过一次,防人之心不可无,谁知她会不会又使什么阴招。
华如玉又沉默了一小会儿,似下定了决心,抬头看她道,“我希望你能帮我。”
“帮你?”潋滟怔住,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帮你什么?”
“我不想嫁给太子。”她鼓足了勇气说到。
一旁的玉青控制不住的低抽口气,着着实实吓了一跳。
潋滟也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来。虽然一直都明白她所属意的并非太子,可凭她的身份她的性子,怎么会这样直接的说出心中所想,而且——还是跟自己说?!
抿了抿唇,潋滟抬眸看她,“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华如玉手握成拳,紧了紧,指关节突出,“我知道这是抗旨不遵,可是,我真的不想嫁给太子。所以,请你帮我。”
听到这里,潋滟突然有点想仰天大笑。
帮她?且不说自己愿不愿意帮她,她凭什么认为自己有这个能力帮她?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够帮到她?实在是太可笑了!!!
她华潋滟何德何能,那是圣旨哎,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昭告天下的圣旨,她还能帮她抗旨吗?真是太好笑了,华如玉怎么会想起求她帮忙的。
“我怎么帮你?”她忍着想笑的冲动,只想弄清楚华如玉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说,这又是一个陷阱?
“我——不知道。”华如玉老老实实的说,从未如此坦诚过,“我也不知道,也不确信你有什么法子,可是,我知道,如果有人能帮我,那个人一定是你。”
“是吗?”这下,她是真的想仰天大笑了。
如果一个一直以来视你如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处之而后快的人,突然告诉你,她相信你,信任你,你会不会要笑这世界实在太疯狂了?
潋滟看着她道,“你凭什么认为我能帮得上忙,又凭什么以为我会帮你?”
对上她质疑的目光,华如玉摇摇头,“你能退了太子的婚约,又能让皇上不给你赐婚,自然是有你的本事的。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法子,但是我知道只要你肯帮忙,就一定能帮的上。”
停顿了一下,她缓缓道,“至于你肯不肯帮我,我也不确信,但是除了求你,我没别的法子。希望你能看在姐妹情分上,帮我这一次。”
认真的看着她的脸,皎洁光滑的肌肤,每个毛孔都透着青春的活力,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写满了祈求和不甘,她是真的不想嫁给太子,虽不过只有一次,潋滟也看出她心里只有燕子卿,难道为了爱,可以放下一切,可以如此疯狂吗?
她有一点点困惑,只不过——
圣旨已经昭告天下,聘礼也都已经过府清点,这个时候说不嫁,未免太迟了些!
现在的情形根本是骑虎难下,岂是她一句说不嫁就不嫁的。
当日自己能退了太子的婚约而皇上后来没有赐婚,总不过理亏在皇家,今日若是再拒婚,就是驳了皇家的颜面,皇上又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到时候,牵累的就是整个华府。
沉默良久,她站起身摇头,“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华如玉用力咬了咬唇瓣,盯着她,“你当真不肯帮我?”
“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可这个忙,我真的帮不了。”她实话实说。
即便她肯帮,可这个忙也太沉重了,她担不起。如果华如玉不是存心要陷害她,只能说她太看得起自己了。
“一个丫头,你当成自己姐妹。我是你的亲妹妹,你却眼睁睁看着我入火坑。”一手指向玉青,她一字一顿的说,“好,华潋滟,你够绝!”
唇瓣动了动,潋滟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只是平静的看着她。
华如玉脸色苍白,拂袖愤愤然而去。
看着她消失的背影,玉青才小声道,“二小姐在想些什么,小姐怎能帮她抗旨呢?好像小姐能帮不肯帮一样。”
华潋滟没有接话。
事实上,方才她的脑中已经飞速转过一遍,虽说看上去难于登天,可也未尝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只是不想嫁给太子,却并不一定要抗旨。
只不过,这办法也不是什么易事,也没有十全的把握一定成功,且不清楚华如玉真正的用意,自己又何必冒险趟这趟浑水。
长叹口气,想要进房休息,奶娘正巧走了进来。
“二小姐怎么来了?”她迎面正撞上华如玉,看她一脸不悦的神色,颇有些担心,“小姐没事吧?二小姐从不踏足我们这里的啊?”“奶娘,你说二小姐是不是吃错药了,她居然想让小姐……”玉青抢着说,话没说完就被潋滟打断了,“玉青,别胡说。”
扁了扁嘴,玉青不敢再说下去。
奶娘狐疑的看了看她俩,“小姐,你有事瞒我?”
“没有,如玉只是想让我送她件出嫁的礼物,你说是不是破天荒?”胡乱的绉了个理由,她蒙混过去。
“确实稀奇。”点点头,奶娘还真相信了,“不过毕竟姐妹一场,这也不算什么过分的要求,玉青,你怎么能说二小姐……真是的!”
责怪的瞪了她一眼,玉青想说不敢说,只能咬着唇自己委屈。
潋滟也不想多说下去,便转移话题,“奶娘,你怎么才回来,是不是前面的聘礼太多,你看的眼花了?”
她这样一说,奶娘才反应过来,一拍脑门道,“哎哟,真是人老了,瞧我这记性!宁王来了,在前厅坐着呢,说是等会儿要来见见你。”
燕子卿?
“他怎么来了?”奇怪的问,而且还是赶在这么敏感的时候。
“今儿不是下聘礼吗?宁王监管此事,所以便与司礼官同来了。送礼单贺喜的时候,还是宁王亲自颁给二小姐的呢!”奶娘有口无心,只觉得当时那排场那热闹真是让人眼馋,还是觉得自家小姐应该再好好想想,太子妃的位子多少人想要还得不到,只有他们家傻小姐,还一个劲往外推。
潋滟这下明白了,为什么华如玉会突然失常,会突然跑来求她帮忙。十之有八丨九是今日此事受的刺激。
心上人携重聘而来,却是为他人做媒下聘,这着实让人难以接受,心中本就如鲠在喉,这会儿更是如点了导火索一般爆发了,不想就此嫁了。
这燕子卿啊燕子卿,真不知他是存心还是无意。难道一点点都看不出华如玉对她的心思吗?居然还亲自送聘礼来,真是太无语了!
想了想,反正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他了,便道,“我这就去前厅一趟,不劳他过来了。”
“小姐,前厅人多,怕是不便。”奶娘拦她,今天这日子,前厅聚了不少人,若是小姐这样贸贸然前去,太不合礼仪了。
顿住脚步,她回眸道,“那我在这里等他似乎也不便。这样吧,我去琴房,玉青你去知会王爷一声。”
“是。”玉青快步往前厅而去。
奶娘点点头,这样也算是极妥当的,仍不放心的叮嘱一句,“虽然小姐心中坦荡,但孤男寡女不宜多呆,还是早些回来的好。”
“知道了,奶娘,你去给我弄些好吃的,引我馋的想回来就是了。”推着奶娘,实在招架不住她的念功。
宠溺的瞪了她一眼,奶娘这才扭着身子去小厨房了。
摸了摸怀里,进屋将白烈给的几本书放下,这才往琴房去了。
第八十章、承业上当
约莫大部分的人都到前厅去忙碌了,所以一路去琴房倒没有遇见什么人。
推开琴房的门,里面果然空无一人,只有满室的琴。
华府世代都是修习琴艺,为宫廷琴师的,府里最多的也就是琴,各式各样品种繁多,只可惜——她并不精于此道。
伸手拂过琴弦,很陌生的触感。无论以前还是现在的华潋滟,对琴艺,她终究是望而兴叹的!
叹口气,走到最后一排书架前停了下来,随手抽出本书来看茳。
隔壁就是父亲的书房,这里只摆放了那么两排书架,陈列着一些平时修习常用的,以及废弃基本不用的书。
翻了翻,皆是些乐谱音符之类,看不大懂,便放回书架上。
等了一会儿燕子卿还没有来,实在无事便将注意力再次转到那两排书架,一本本的摸过来,突然在架子最上面一层的边角处,看到一本色泽不太一样的书,手顿了顿,便抽了出来。
那是一本表皮都有些泛黄的书,看起来应该有些年头了,扎在这一堆书里很是不起眼,如果不是无聊,绝对不会留意到它。
打开已经烂的快要掉的扉页,依稀还可以认清上面的三个字:合丨欢谱。
心里打了一个问号,这是什么书?难道也是某首乐谱谋?
反正也没什么事,便捧着书坐下来细细的看。
奇怪的是,里面没有一个音符,甚至连一点跟琴艺沾边的东西都没有,除了小楷文字,便是一些看上去似手绘的图。
每一两页文字便配上这一张这样的小图,感觉像小连环画一样。她来了兴致,认真看那些文字。
这一看,才发现大多是些招数,而在招数名称的下面,详尽写了这一招怎么使出和运用,以及所能产生的效果和运用的念力修为多少。
不过,这所有的招数并不是琴艺师所修习的,因为根本和琴无关。
她饶有兴致的读了下去,大约看了快一半的时候,听到外面隐约有脚步声,便下意识的收了起来。
她决定带回去再看。
走到门口打开门,华承业正要开门,冷不丁被从里面打开,吓了一跳。
“你?”他瞪眼看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自她从朗风园回来以后,两个人还从没这样单独见过面,每次在旁人面前他总是一副兄友弟恭的友爱模样,可那淡漠疏离的眼神,潋滟知道,他心中依旧对她没什么好感的。
这也难怪,说起来到底是她的原因,让他被关了禁闭又不能一起去朗风园,他会跟自己把手言和才怪。
此刻,华承业回过神看到只有她一人在,便冷下脸哼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等你啊,三弟。”她笑盈盈的说,故意加重了“三弟”那两个字。
果然,华承业脸色变了变,警惕的看着她,“等我?等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