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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有些不愿,可她不得不承认,男人和女人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他的怀里很暖很暖,背后是坚实的胸膛,如同硬硬的滚烫的壁炉,只一靠上去,便几乎放弃所有的抵抗,不想再离开。
他两条手臂如钢筋铁骨一般,这样环着她,她居然挣脱不开,仿佛被锁住了一样。
“我无意轻薄于你,只是情况特殊!你也不想在还没回到京都之前就被冻死吧?”他的话音在头顶,轻飘飘的,她怔了怔,便不再动弹。
他说的不无道理,这里这么冷,还不知道要走多久,而且只怕是越走越冷,自己再坚持下去,到不了京都就会被冻成“人棍”的吧?
放弃顽抗,她软下来,靠在他的怀里,已经麻木的手逐渐的暖起来,血液好像也恢复了畅通,整个人舒服的有些恹恹欲睡了。
刚才燕子卿那一拉,把她拉了过来,但她胸口的鸾舌被这么一折腾,掉了下来,摔得个七荤八素,等拍拍羽毛站稳了,看到自己取暖的地方被他人霸占,立刻毫不客气的飞过去,啄着燕子卿的手臂。
皱了皱眉,燕子卿一扬手,想要挥开它,它却趁机重新钻进了潋滟的怀中。
有些不悦的想提起它丢开,潋滟道,“算了吧!它也只是怕冷,更何况,离蔘将它交给我,他日再见,我总不能无物奉还吧?”
手顿了顿,再次环绕在一起,由得它去了。
马车内一时无言,气氛难得的温馨和谐,燕子卿阖上眼睛,悠悠然说,“潋滟,此番回京,你可有心理准备?”
“什么?”她拧了拧眉头,有些不解。
“太子登基,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华府必然会受到波及,还有……”他霍然睁开眼,低头看着她的发顶,“他,绝不会放过你的!”
潋滟心里惊了一下,旋即反驳道,“未必!就算一朝天子一朝臣,我华府一不偏私结党,二不功高盖主,燕子墨何必对华府下手?更何况,如玉被立为太子侧妃,太子登基,她即是妃嫔,华府只会荣耀,何来灾祸?”
顿了顿,接着说,“若说我,那更是可笑了!天下女子何其多,他如今已是万人之刃,何在乎一个华潋滟!”
燕子卿沉默了一下,淡淡地说,“他或许不会在乎一个美人华潋滟,但是怎会放过一个天才华潋滟?!”
字字声声都砸在她的心上,这一身天赋的异禀,倒亦福亦祸!
低头沉思良久,想到这幅身体之前的主人,因为是废柴而被人所嫌弃,自己却因这意外的才能而被人争夺,当真是讽刺的可笑。
这么一想,之前的种种,甚至与燕子卿的初逢,他的惊艳,都觉得无不隐藏着算计。
“那你呢?”她侧过身转头看他,目光灼灼,“你在乎的,是美人华潋滟,还是天才华潋滟?”
她的小脸上写满了疑问和探究,燕子卿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光洁如剥壳的鸡蛋,华润细腻。
他回视着她,坚定的说,“我在乎的,是‘独一无二’的华潋滟。不管是不是美人,是不是天才,你,就是你!”
心中彷如被重锤敲过,那某一处紧绷的弦,仿佛“铮”的一声,断了。
一直以来,她的犹疑,她的彷徨,似乎都瞬间被解开了,她甚至不想再去纠结什么多婚,什么妾室,他的眼神,明白的告诉她,他爱的是她这个人,不是这皮囊,也不是其他。
手是暖的,心也是暖的,不自觉的,将头往他的肩上靠了靠,来到这个异世漂泊的心,仿佛有了依靠。
她没再问什么,至于其他,不想再去思考,一切等回到京都再说吧!
燕子卿手臂放松一些,圈住她的腰身揽得更紧了。外面的风似乎也凛冽起来,吹着车窗上的帘子呼呼作响。
扫了一眼被风刮起的一角,外面的地面泛着霜白的颜色,看来——已经进入北寒之地了。
车子晃晃悠悠不知行了多久,终于缓缓停了下来。
帘子被掀开,楚凉钻了进来道,“王爷……”
刚开口唤了一声,看到相拥的二人,顿时有些尴尬,一时间退出去也不是,继续说也不是。
燕子卿倒是面色自若,低头看了眼已经睡着的潋滟,比了个小声的手势,然后示意他继续说。
楚凉便移开目光接着道,“前面不远处有个小镇,想必有些衣物及御寒的物事,我们就去那里歇歇脚吧?”
“嗯!”他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帘子放下,楚凉再次钻出去驾车,车轮缓缓动了起来,这一晃,倒是把潋滟弄醒了。
“我好像听到有人说话?”她揉了揉眼,坐直身体,没想到居然就这样睡着了,看来最近是太累了。
“嗯,楚凉说,前方有个小镇,可以买点衣物御寒。我们顺便在那里歇歇脚吧,最近一直吃干粮,也该好好填一下肚子了!”他笑着说。
听到这个好消息,潋滟也很兴奋,“那再好不过了!等等,楚凉进来过?”
她才反应过来,那不是意味着,刚才她睡在燕子卿怀里的样子,他全看见了?顿时,脸上臊红了!
燕子卿看着她涨红的脸,知道她想的什么,但笑不语。
第一一一章、隔墙有耳
没多久,车子再次停下来,这一次楚凉没有贸然进来,而是在车外略提高声音,“公子,到了。
到底是个谨慎的人,不需提醒也知道不要暴露身份。
燕子卿正色看向她,“待会儿找个客栈歇歇脚,置办东西你就不必去了,免得生出不必要的是非。”
“好。”她干脆的答应,随他一起下了马车。
车子正好停在一间客栈的门口,连找都不必了,进去要了两间房,潋滟便在房内稍事休息,等待他们去置办些御寒的衣物玷。
客栈里的温度稍微高一点,但她也还是冷的不行,上床裹着被子,才觉得好些。
被窝的舒适让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刚打个盹,就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接着是重重的脚步声经过。
身怀修为的人,听觉也比旁人灵敏些,只听到店小二在引着两个人往隔壁房走去,接着是包袱放下的声音,店小二说了两句话就出去了闹。
昏昏欲睡,隔壁房门关上后安静了许多,她差不多再次要睡过去的时候,进的两个人开口说话了。
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她还是能清晰的听到——
“木,为什么要住客栈多此一举?”一个人开口,很是不悦的样子,“主人的吩咐,只是结果那二人,把东西带回去,你这样会耽误时间!”
没想到那人开口居然说的是一口纯正的京都话,潋滟顿时精神了许多,对他们谈话的内容也有了兴趣。
打起精神,集中精力去听那边的动静,只听到另一个人很是沉稳的声音,“火,你这脾气该收一收了,太急躁,是办不成大事的!”
先前说话的那人很不高兴了,“要我说,磨磨蹭蹭才只会误了大事。那两个人明明就在镇外不远,绝好的机会,来这里住客栈,我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看来,这二人是有目的而来,听起来还像是杀人越货,但是……又似乎不太像。
想了想,她决定继续听下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你躁,一点儿都没错!”接着,是倒水的声音,然后水落喉咙,那人才不疾不徐的说,“虽是镇外不远,就因为不远,所以极易惹人注意。别忘了,这二人也非等闲之辈,不是举手间就能解决的,若是太过醒目,只怕我们也不好脱身。这镇上只此一间客栈,他们必然会住到这里,到时候,再下手不迟。”
“凭我们的功力,要脱身岂是难事?”急躁的那人显然有些不服。
“自然不是。但是,这会是主人希望看见的?临行前,主人是如何吩咐的,这次行动必须悄无声息,若是主人不高兴了,你我二人的项上人头还能保得住?”被称为“木”的人,一连串的反问,那房间又静了下来,只听到喝水的声音。
静坐在床上,她脑中一连串的疑问,并非存心偷听,但是在这异乡听到熟悉的乡音,还是这么见不得光的事,就有些忍不住了。
主人?他们口中的主人不知是什么人,还有,他们说的要解决的人也非等闲之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
只不过,不管是何事,都将有一场厮杀,她是尽量远离这是非,还是探个究竟?!
正在思量间,燕子卿已经和楚凉回来了,她扫了一眼,有点失笑。
即便刻意隐瞒身份,但是只需看一眼,便能很清晰的分出主仆。
燕子卿空着双手走在前面,而楚凉的怀里则抱了一堆的东西,后面还跟着个类似伙计的人,也是同样一堆物事。
“行了,放这儿你可以走了!”指了指桌子上,燕子卿对那个人说道。
伙计放下东西,领了赏银,欢天喜地的离开了。楚凉把怀里的东西一股脑的放在桌子上,立于一旁看向燕子卿,“公子,东西齐了。”
“嗯。”他点了点头,抬眼看着潋滟,“你来瞧瞧,可还有什么缺的?”
潋滟本一直在留意隔壁的事,他们这一来,饶是再集中精神也听不见了,不过,不但连说话听不见,好像喝水什么的声音也都没了。
这种万籁俱静,一点杂音都没有,反而有点古怪了。并没有听到他们出门的声音,也就是说,还在房里,两个人在房中,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发什么呆?”看她动也未动,好像在倾听什么一样,燕子卿忍不住开口。
“没什么。”回过神来,她笑了笑,起身走到桌子前。
堆如小山的东西,裘皮、毛毯、厚披风,甚至连坐垫都有,考虑的还真是周全。还有些干肉什么的,想是做路上的干粮。
她没有什么意见,摇了摇头道,“齐了——”
话音没落,有一种怪异的感觉,那种感觉,说不出来,也形容不上来。
拧起眉头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起来,凝神屏气,楚凉和燕子卿见她这般,知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便也没有开口打扰,这一静下来,她立刻发现那诡异的感觉是什么了!
他们明明是三个人在房里,可是……她却感觉出四个人的呼吸!!!
而她因为专注的缘故,并没有在呼吸,也就是说,多了两个人。
“潋……”燕子卿大概也察觉了,刚一开口,见她纤手一扬,示意他噤声,然后想了想,环视下屋子,快步走到桌前倒了杯水,“你们都累了吧?喝口茶润润嗓子!”
燕子卿微微一怔,旋即似明白了,扬声道,“正好,喉咙干得紧!”,然后也倒了一杯,缓缓的酌着。
趁此机会,潋滟迅速以手蘸杯中之水,在桌子上写了四个字:隔墙有耳!
楚凉明显愣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往隔壁看了看,这间房刚好是楼梯口过来第二间,第一间也是他们的房,也就是说,只有靠里那间了。
“什么人?”燕子卿也飞快的蘸水写下来。
她缓缓摇了摇头,想了想顿了下,写下两个字,“京都”!
他二人脸上明显起了波澜,三人沉默下来,没有开口也没有再写字。
燕子卿在思考,如果不是有什么发现,潋滟是不会这么敏感的以这种方式提醒他们,这北寒之地不比苗蛊。苗蛊与大燕比邻,来往频繁实属平常,而北寒之地本就人烟稀少,大燕来往的商旅更是罕有,看来,隔壁的人只怕是来者不善。
“饿了饿了,吃点儿东西去吧。这水真是越喝越饿!”燕子卿突然开口,对他们二人使了个眼色,两人会意的点头,一起朝门外走去。
打开门,楚凉先迈步出去,警惕的往两边看了下,过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