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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欢迎上她黠慧的眼神,愣了愣,慢慢便想明白她问话的用意。
“你想控制金朝的粮饷?”他的眼睛逐渐透亮起来,脆声击掌,畅快笑道,“好!好!当初他刺你一剑,如今你扼住他咽喉,再好不过!”
“你手底下人多,先且暗中收购各城米粮,囤积居奇。”唐风华称许,笑意暄妍。
“这事必须做得不露痕迹,你放心,我会办妥。”花无欢眸光清湛,暗芒闪烁。虽然他没有称帝的野心,但很有兴趣和轩辕澈较量一番!
“至于皇商的开放权,我会想办法。”唐风华一言定案,拿起锦盒,挥挥手道,“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裙袂飘飘,潇洒地离了花无欢的视线。踏出府门,唐风华唇角的笑意收起,抿成清寒的弧度。她原想等查出当年的幕后黑手,再还轩辕澈一剑。现今似乎有更好的方式,刃不见血,却更痛入骨髓。
不知不觉间已至祥云街,她打开门锁,径直走了进去。
屋内显然经人打扫过,窗明几净,厅里木桌上放着一碟樱桃,颗颗红艳晶莹。
她拈起一颗果子,淡淡笑了笑,复又放回原位。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或许轩辕澈未忘旧日之情,但那些缱绻温情只存在于回忆里,怎敌时间的洗涤?
搁下锦盒,唐风华旋身离开厅堂。
前院一人迎面走来,素袍玉带,金冠束发,俊朗面容微有疲惫之色,目光却奕奕有神,见到她在此,更是炙亮。
“收到东西了吗?”轩辕澈轻扬起薄唇,凝望站立樱桃树下的女子。今日她穿着一袭水蓝色裙衫,白绫束作腰带,清雅绝俗。夕阳照映在她洁白的脸上,宛如新月生辉,粲然得摄人心魄。
蓦然间,他的心跳变得急促,一股热流从心田流淌而过,暖得周身发烫。风华,活生生的风华亭亭玉立于他眼前,再也不是梦境里虚无的幻影,再也不会醒来后空茫心痛。
“拒收。”唐风华勾唇一笑,明眸流眄,却无温度,“物似人非,仿造得再相像,也没有意义。”
轩辕澈回神,并不相劝,只道:“屋里有两坛汾酒,可否陪我饮一杯?”
他顾自往内行去,唐风华挑了挑眉梢,跟上,静观其变。
轩辕澈把酒坛和酒杯搬到后院,坐到石桌旁,轻淡开口道:“我已查出追杀你们的人。”
唐风华这才落座,接过一杯香气四溢的汾酒佳酿,一饮而尽。
“风华,你还记不记得我曾有一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轩辕澈举杯敬她,不紧不慢地道,“我决定娶你时,返乡与她解除婚约。”
“记得。”唐风华给自己斟满一杯,接言道,“那时我扮作随行士兵和你同去,那女子异常爽快,说已有心上人,正愁如何悔婚。”
“事实并非如此。”轩辕澈摇头一叹,语声沉缓地述道,“轩辕一脉系出皇族,先祖封侯,属地闽南。到了先父那一代,乾朝君王残暴不仁,宠信宦官佞臣,百姓困苦不堪,民间义军四起。父亲招兵起义,病逝后由我接掌兵权。乱世纷扰,当时我根本无心成家,那桩婚事就这样耽搁下来。”
唐风华微微点头。这些事她都知晓,包括他曾经的未婚妻尚无邪,他也如实交代过。
“尚家是武林世家,我和尚无邪幼时同拜一师。”轩辕澈继续说道,“无邪心气很高,知我要另娶他人,便编造了谎言退婚。”
“其实她一直耿耿于怀,恨意暗藏?”唐风华想起那个艳丽无双的女子,不禁喟然。如果那时尚无邪坚持要轩辕澈履行婚约,以轩辕澈重义的性格,难料怎样收场。算起来,尚无邪也是成全了她与轩辕澈。
“我还没有查到当年你的事是否与她有关,不过今次确实是她派人追杀。”轩辕澈站起,回屋拿了大碗,倒酒仰头饮尽,抱拳道,“事情因我而起,我应说声抱歉。”
酒香浓郁,唐风华的脸色酡红,支着手肘安静不响。这是一条新线索,大概也是一个新麻烦。
轩辕澈低眸望她,见她侧着脸庞静思,颊红如霞,唇若花瓣,眸中波光盈盈,明艳不可方物,心头突突一跳,呼吸隐约有些紊乱浊重。
他还清晰记得,她酒后的娇媚醉态。她的酒量一般,喝过三碗就放肆任性起来,总是喜欢软软趴在他背上,淘气地在他耳边吹气,看他敏感颤抖,她便开心地笑。待他僵直忍住,她又用手指在他背上画圈,寻找令他不可自抑的敏感处,再发动攻势,柔荑钻进他衣袍,肆无忌惮地摸索挑逗。
想着想着,他的身体越发燥热,似是酒劲猛然上涌,又似情难自禁。七年,整整七年没有碰过她,也没有放任自己发泄欲望在其他女子身上。苦行僧般的禁欲自控力,在这一刻无预警地瓦解溃堤。
唐风华却不知他所想,顺手端起瓷碗,饮水般喝下,兀自沉思。尚无邪是江湖中人,当年也未参军,有几分可能布下缜密陷阱,杀她一个措手不及?
轩辕澈也不吵她,一手放在石桌下方,有意无意地挡住篷起的某处,一手端酒大口饮下,企图浇灭悄然升起的欲火。
一坛子杏花村汾酒很快见底,唐风华面似绯桃,粉粉透红,眼波醺然迷离,手撑桌角站起来,轻笑道:“许久没有喝酒,都快忘了这种飘然踏云的感觉。”
笑声宛若珠落玉盘,泠泠娇脆,她不自知,晃悠悠地走了几步,“我该走了,这宅子你自己留着吧。”
足下踩到铺径卵石,脚踝一崴,身子摇晃得愈加厉害。轩辕澈伸出手臂,轻轻扣在她腰间,低低地道:“我送你。”
温香软玉在怀,他的眸底忽明忽暗,仿佛火焰飘浮在海中央,将熄未灭,一遇火苗就又轰地烈烈燃起。
第十章:酒后情迷
一阵晚风吹来,唐风华捂唇打了个酒嗝,头渐渐发晕。这杏花村汾酒后劲颇强,她脸上的艳红蔓延开,雪白的脖颈也似染了樱桃色泽,绯色连绵直至衣襟领口。
轩辕澈揽着她的腰,一手在她背后轻拍,温柔低声道:“酒后吹风易吐,不如到屋内歇会儿。”
唐风华一把推开他,脚步趔趄,摇摇晃晃地走到墙角大树边,扶着树干呕起来。
轩辕澈皱了皱剑眉,入屋拿来布巾,又去水井打了桶清水,拧湿递给她。
唐风华吐得厉害,蹲在树旁,向后伸手,扯过湿巾胡乱擦嘴。
“风华,你还好吗?”轩辕澈眉宇皱紧,温暖手掌轻轻地抚在她背脊,一下下顺着。
“没事……”她直起身,冲他呵呵一笑,把手里脏污布巾塞到他怀里。
轩辕澈无奈摇头,认命地去洗布巾。她大抵真是喝醉了,才会对他这样笑,像从前的任性耍赖,又带点捉弄人的顽皮。
唐风华看着他宽厚的背,迷蒙意识里觉得十分熟悉亲昵,晃晃荡荡地走近,双手一张,趴了上去,呢喃道:“你在做什么?洗衣?怎么不叫我帮你洗呢?”
被柔软诱人的娇躯贴住,轩辕澈后背一僵,有种激灵的感觉。听她浅浅软软地在他耳边说话,更觉心旌神摇。
“风华,擦把脸。”他转过身,握住她不安分的手,举巾为她擦脸。
“不要!”她扭过头去,不悦地指责,“是脏的,我不要用它擦脸。”
轩辕澈哭笑不得。说她醉,倒还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唐风华抬起一只手,指着他,不满地道:“你是不是在笑我喝醉了?我没有醉。”
“是是,你没有醉。”轩辕澈裹住她的手指,边拉边哄地道,“天色晚了,我们回屋。”
这次她没有挣脱,倚着他的手臂,步伐飘浮地走入屋里。
进了卧房,轩辕澈抱她上床,掀被替她盖好,柔声道:“睡会儿吧,我在这里守着。”
他就坐在床沿,静静看她闭眼,乖巧得似个孩子。
“以前喝酒,虽然你也经常微醺,却未曾呕吐过。”他轻声自语,指腹划过她的腕脉,“是否生了柏儿的关系,让你身体底子变差?”
腕间有些痒,唐风华睁开眼睛,迷茫地问:“我什么时候生子了?”
轩辕澈微微一笑,用手掌盖住她的眼,哄着:“不许睁眼,快睡。”
她听话地安静下来。他心中却有一丝疼痛划过。是那一剑吧?伤了她心脉,损了她元气。不知她临盆时,可痛苦?可恨他?
如果当年他知道她已有身孕……
轩辕澈苦涩地笑。那时攻打金陵,成败在此一举,他背负推翻暴政的使命,身上所系不仅是父亲的遗愿,更是南方军民的希望。他若徇私放她走,愧对天地,亦是推她入更危险的境地。一个“奸细”,全军皆恨,她逃亡于烽火乱世,随时会被人狙杀。他只是想保住最后一线生机,怎知连夜折返寻她,竟见大火焚尸!
那一剑刺入她的身体,他的心比她更痛。漫漫七年时光,洗褪了当初得知她身世的震撼,也涤清了当初心底的那一点怨恨。他曾恨她不坦白,恨她以间谍之身潜伏入军队。但是沉淀过后,他越觉得痛楚。千日夫妻,她如何待他,他岂会不知?
下意识的,轩辕澈手覆左胸,薄唇扯出一抹苍凉的笑意。他的心活在冰冷空洞的世界整整七年,比死更难受。如果可以,他宁愿与她调换,让她登上皇帝宝座,由他赴黄泉。
“风华……”低低地逸出一声轻唤,轩辕澈伸手抚摸她的发鬓,微俯下身,唇触她的额头,留下温热的一吻,“没有什么比你仍活着更重要,不必担心,我不会和你抢柏儿。我知道,我没有资格从你身边夺走他。”
“嗯?”唐风华长睫抖动,眼神朦胧地望他,“你要抢谁?又开战了吗?”
她说着就要爬起来,轩辕澈按住她肩头,淡淡笑道:“没有战争,安心睡吧。”
她蠕动了几下,趴伏到他膝盖,咕哝道:“打了这么多年仗,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轩辕澈揉着她乌黑的长发,心里既满足又怆然。假若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她只记得彼此相爱的时候,该有多好?
唐风华见他不搭理人,撇了撇嘴角,张口就咬在他大腿上,声音闷闷的却很霸道:“你又在想什么军机要务?不准想,陪我睡觉!”
酒嗝涌上来,她只好松口,皓臂一环,抱住他结实的腰。
轩辕澈只觉下腹一股热流激荡,强自压住的欲火再次熊熊燃起。
唐风华抵不住酒劲,含糊不清地囔了几句,头微歪,枕在他腿上睡了过去。
轩辕澈低头注视她娇艳欲滴的侧脸,墨眸似欲海翻波,火光灼灼。
“风华?”他试探性地唤她。
她的脸颊挨着他腹部,挪动一下当作回应,并不晓得某人正受煎熬。
这个姿势太暧昧。轩辕澈僵直地坐着,掌心贴上她的后脑,似想推开,又似想推得更近。
“风华,把手放开。”他努力按捺着,声线有点沙哑。
唐风华双臂圈着他的腰,扣牢不放,仿佛宣示主权。
轩辕澈暗自攥紧一手,另一手仍按在她后脑勺,陷入天人交战的剧烈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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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香艳绮思
屋外最后一抹云霞沉坠下去,夜色静悄悄地来临。轩辕澈呼吸微乱,视线落入她的后颈,那片若雪的凝脂泛起胭红,引诱人伸手去抚摸。他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终是忍不住慢慢探了去……
肌肤细嫩,像是上等的金陵织锦,触感异常柔滑,轩辕澈的掌心贴合上,便再也舍不得离开。曾经她只是容貌平凡的女子,却有得天独厚的身段,玲珑有致,雪肌媚人。七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