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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才能得到关仁浩的正视,可关俊彦居然还出来阻断他的视线。
想要保护她么?哼,宁芷兰冷笑,关俊彦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她早已无比清楚的知道,她什么时候弱到需要他来保护了?不过是一个金玉其外的绣花枕头罢了。
今天的情况本来就在她的预料之中,她有绝对的把握,就算自己认罪了,惩罚也绝对不会落到她身上的。
关仁浩脸色稍好,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去佛堂给紫娴念经祈福,若她无事你便可从轻处罚。”顿了一顿,他又添了一句,“记住,紫娴一日不曾康复,你便不可离开。”
这算是变相软禁么?语玫知道那个关府的佛堂,那是原来为老夫人修建的,因为后来关仁浩又单独为老夫人修了一个院子,那个佛堂便空置了下来,虽然还有香火供奉,却因为很少有人去而很冷清。
宁芷兰还是低着头:“是,奴婢一定诚心向佛主祈祷。”
语玫正在想关仁浩这么大动干戈的,怎么就给了宁芷兰这么个不轻不重的“惩罚”,忽然就觉得浑身神经一阵紧绷,一抬头,果然对上了关仁浩的视线,那双幽暗的眼眸之中,算计之意几乎没了掩饰。
关仁浩看着语玫,语气居然是出奇的温柔,道:“玫儿这下子可放心了?爷爷让害你母亲亲摔倒的人去跪佛堂了,你的气总消了吧?”
“轰”语玫的脑袋在听到这话的一刹那便跟着那脑海深处的一声巨响而停止了大部分运作功能,只是反复回荡着刚才关仁浩说的话。
刚,刚才关仁浩说什么来着?啊?他那意思好像是因为自己才惩罚宁芷兰的?还用那么温柔的语气,天啊,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向关仁浩表示过自己因为梁紫娴受伤了而生气的啊
一直没说话的卫茹君也差不多被关仁浩如此温柔的语气给震慑到了,缓了缓才轻轻碰了碰身旁立着的语玫,道:“玫儿,发什么呆?爷爷在和你说话呢”
“爷爷,玫儿……”语玫已经感觉到从关俊彦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想要把自己大卸八块的恨意,可她却从关仁浩的眼中看到了一抹飞快闪过的情绪,没错的,那是一种想要看好戏的笑意。
这就是他对自己的考验么?故意挑起别人对自己的恨意,想要看自己如何应对?
语玫轻轻抿了抿唇,默默的走到厅前跪下,稚嫩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感觉:“玫儿谢爷爷为娘亲主持公道。”
恨就恨吧,本来便无所谓,语玫相信,就算关仁浩不来这么一出,关俊彦也不会对自己好上一分半毫,而宁芷兰,更是从来没有想过要让自己正常而平安的活到成年。
既然已经如此了,拿便顺了关仁浩的意再多加一点也有何不可,况且关仁浩既然想要看自己如何面对这两人,那么便让他看吧,她不会让他失望的。
关仁浩的嘴角因为语玫的回答而小幅度的轻轻挑了一下,这小丫头的回答到还蛮特别的,本来还以为她会惶然的解释呢,没想到居然这么冷静的就认了。
“穆瑾,把宁氏待下去,好生看管,在紫娴恢复之前,不允许任何人探视”关仁浩点点头,对门口侍立的管家穆瑾吩咐道。
“是。”穆瑾应了,走到宁芷兰面前,“兰姨娘,请跟属下来。”
宁芷兰没有像关俊彦那般对语玫报以狠辣目光,还是微垂着头慢慢站起来:“奴婢告退。”
而这一次关俊彦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宁芷兰起身的时候回头看了她一眼,眼中除了疼惜之外,还有一抹怎么也掩盖不了的怒火。
060 考验(二)
060 考验(二)
“好了,玫儿你起来吧。今天你做得很对,作为关家的主子,自然是不能被下人欺负了去,哪怕她并非故意,也定然不能轻饶”关仁浩却似乎还没打算就这么放过语玫,那所谓的“下人”也就是指宁芷兰了。
语玫心头苦笑,即便现在是背对着关俊彦,她也可以感觉到那种想要把自己活活刺死的目光,脸上却平静得很,乖乖行了之后重新站回卫茹君身边:“玫儿谨记爷爷教诲。”
“哼”听到这话还跪在原地的关俊彦忍不住哼了一声,如果说以前他对语玫仅仅是讨厌,那么现在就绝对是憎恨了,他以前怎么就没发觉这小丫头居然有如此心计,果然是梁紫娴那个贱人生的
看到关俊彦的反应,关仁浩眸光一厉,问道:“俊彦,你对我的处理结果不满意?”
“孩儿不敢。”关俊彦自然是不满的,只是现在宁芷兰都被关了佛堂,他若是再和关仁浩争执下去,吃苦的一定是他的芷兰。
在宁芷兰被带走的时候,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忍,父亲的威严和权势他无力与之抗争,可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个敢在背后陷害芷兰的人。
关仁浩脸色稍霁,然后继续给关俊彦憎恨语玫增加“动力”:“这些年我在外任职,对你的管教也稍少,可你不要忘记了,你是关府的大少爷,身份尊贵,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以你现在的年纪,想来也不用我来教导了吧?宁氏不过是一个妾室罢了,她现在伤了主母,罚她跪佛堂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你若是想要私下做些什么,到时候别怪我手下不容情。”
语玫在袖子里把手捏得死紧,看来自己这爷爷是一定要让关俊彦对自己恨之入骨了。以关俊彦那自视甚高的温室大少爷作风,百分之百会上当。
看他现在的模样,也许脑海之中都只想着怎么弄死自己给他心爱的芷兰报仇,完全不会去思考一下,他那个总是严肃古板得让人紧张的父亲怎么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出这种话来。
而且……语玫看了看梁紫娴卧室所在的方向,以梁紫娴对关俊彦的“爱”,恐怕她在知道自己“因为她受伤而去请求关仁浩处罚宁芷兰”之后,会比关俊彦更加恨自己吧……
爷爷,你真够狠的啊,考验,就是要让语玫的父母都厌恶憎恨甚至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么?如果不是自己穿过来,这身子也就是个七岁的小女孩,她怎么受得了?
“孩儿知道……”关俊彦心中所想被关仁浩一语道破,慌乱之余,对语玫的憎恨又上升了一个阶段,如果不是这个她跑到关仁浩面前去告状,自己又怎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芷兰受苦?
“知道就好。”关仁浩目的基本达到,在他面前,就算比较善于伪装的语玫都跟白纸一样一看就透,更别说这个因为实在太无用而被自己弃了的儿子,他的想法简直就跟写在脸上一般。
关仁浩站起来,道:“紫娴现在还处于危险之中,你和玫儿身为她的丈夫和女儿,给我在一旁守着,直到大夫给出结果。”
“是。”
两人应了,看着关仁浩和卫茹君先后离开,那些丫鬟仆人大多数也都是跟着他们来的,人一走,客厅立刻就空空荡荡的,仅有的几个属于静园的丫鬟在门外见到关俊彦的表情之后,一个个都聪明的选择了悄悄退开。
语玫站在原地,一抬头就对上了表情不善的关俊彦,什么都没说,现在这样的情况,无论她说什么在关俊彦眼中,恐怕都能让关俊彦联想到其他非常不好的地方去。
一时间,客厅里甚至比刚才关仁浩开口之前还要安静,关俊彦看了看门外,那些丫鬟仆人们已经自觉的离开。
他转回视线,瞧着语玫,目光似乎都能够喷出火来:“哼,你怎么现在不说话了?刚刚不是挺能说的吗?真没看出来啊,居然学会告状了啊真不愧是那个贱人的女儿”
“……”语玫在心头叹了口气,好像这本尊也是您老的女儿吧?而且拜托你稍微有点儿成人的思维好不好?这么简单的事情居然都看不出来,真是一点儿都不像是关仁浩的儿子。
“不说话是吧?”语玫的沉默看在关俊彦眼中成了一种挑衅,他本来就满得无处发泄的怒火顿时直冲头顶,弯腰一把抓住语玫的衣领,清俊的五官因为怒极而变得有些狰狞,“我告诉你,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当然,还有梁紫娴那个贱人”
自己这是……连累了梁紫娴?语玫被关俊彦抓得脖子有些难受,心头却只觉得好笑,幸好自己从来没把关俊彦当成父亲看,不然现在她还真下不去手。不过既然关俊彦已经开始了,那么就让事情继续发展下去,她现在只是小女孩,太过冷静反而不好。
“爹爹,对不起。”语玫装作难受的样子,把一直带在身上的小药丸捏碎,顿时,一丝极为清淡的香气慢慢的飘散出来,这客厅本就燃有熏香,这一点儿香味一般人根本闻不出来,关俊彦自然也不知道他在不知不觉中就中招了。
这药不是语玫目前能够配置出来的,是佩娘给语玫防身用的,毕竟她现在身子还弱小,也只会一些基本招式,没有内力也没有力气,遇到依依不方便出手而对方又用蛮力的,用了这个之后可以减小一些伤害。
药效没有什么害处,顶多就是让人手脚乏力,而且乏力程度还不高,不像一般的**那般明显。佩娘给语玫的时候因为这药对身体无害就已经让语玫试过药效了,语玫也差不多明白中了这迷香之后会有什么症状。
“现在道歉有什么用?芷兰已经被关起来了你……你简直是找死”关俊彦显然还是处在恼怒之中,另一只手举起来就打算给语玫一点教训,却突然觉得手脚乏力,那打出去的巴掌竟然也软绵绵的,连声音都不甚清脆。
语玫被打得头往一边歪去,到没有多疼,只是心头很不爽,毕竟是被人打耳光,转过头来的时候,眼中已经蕴满了泪花:“爹爹……玫儿,玫儿只是为娘亲不平”
好吧,语玫在心头为自己目前扮演的角色定位为……为母亲大人着想的孝顺女儿,虽然可以肯定梁紫娴醒来之后不会买账甚至还会怨恨自己的行为,可目前能够和刚才关仁浩的话对上的内容,也就这个了。
如语玫所料,关俊彦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劲,只是觉得自己可能是累了,听完语玫的话之后,他一把将语玫推开,用了他目前能够使出的最大力气:“不平?有什么不平?梁紫娴那样狠毒善妒的女人,我没休了她就已经是莫大的恩德了,你凭什么还为她不平?”
语玫被推倒在地上,因为是冬天穿得比较厚,并没有摔疼,可她还是闭了闭眼睛让眼泪掉下来,然后像一只不愿屈服的小兽一般昂头辩驳道:“爹爹,娘亲她何时善妒了?你平日是怎么对待娘亲的,而娘亲又是如何自处的,这府中谁不知道,你怎么可以这般冤枉她”
善妒……语玫为这个形容词汗了一把,梁紫娴很不狠毒她不能确定,可从梁紫娴这些年的行为来看,不论怎样,都和善妒一词扯不上任何关系吧?谁见过善妒的正房能够允许一个妾室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歇息在相公屋子里?还主动把属于自己的家政大权往外推?
关俊彦一怔,然后吼道:“住嘴,我可是你父亲,你怎可这般同我说话?还敢大吼大叫,成何体统?”
语玫站起来,小心的整理了衣服,然后拭去眼泪,神情楚楚可怜却又透着一股倔强之色:“爹爹,玫儿并没有大吼大叫,玫儿只是据实而言,娘亲她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爹爹的事情,爹爹不喜她也罢,可为何要给娘亲安上这些名头?”
“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关俊彦冷笑,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对梁紫娴的厌恶,“你以为我不知道,她这么多年来都一直想要害芷兰和我的孩子么?若不是芷兰善良让我不予计较,我早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