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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需要什么,你只须同我讲便可。”
“小的明白。小的蒙公子救命之恩,定当肝脑涂地,以死……”
“那倒不必了。”千羽墨起了身,往外便走:“另外,今日的事……”
丁子峻连连点头:“公子从未来过这,更未看过这些图纸……”
千羽墨唇角便勾起笑意。
丁子峻跟在后面,纠结再纠结,终忍不住发问:“公子,那位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她怎么……”
丁子峻不知该如何形容,千羽墨却知他心中所想,不禁叹了口气,望向夜空渐缺的月。
她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来自哪?有什么目的?又藏着什么秘密?她还会带来怎样的……惊喜?惊险?或者说……
月,明明暗暗,终隐于一片浓云之后。
千羽翼,这些疑问,怕是你也不得其解吧……
不消三日,天香楼已经成为整个帝京乃至无涯最出名的酒楼,而且还在以目力不能及的速度向各诸侯国扩散影响,想来元玦天朝也很快便要知道这幢新兴的酒楼了。
天香楼如此闻名,共有七“最”,建楼速度最快,格局摆置最特,招工方式最怪,小二效率最高,食物口味最奇,来往顾客最多,打烊时间最早。
试想全天下的饭庄酒楼茶馆,哪怕一个小吃摊,不到宵禁都不肯收工,可是天香楼每日一过正午便收工,有一次,甚至刚开门一个时辰,小二就宣布饺子销售一空,明日请早。
你说这么兴隆的买卖,多少店家望尘莫及,还不起早贪晚的干?天香楼倒好,就像跟银子有仇似的,不过听说店里的伙计虽然只干半天活,月钱却是所有酒楼里最高的,还不到一个月的工夫,已经由一两涨到了二两,据说冬至那日还要休假一天,不仅是“带薪休假”,还要“按劳分配”,颁发红包。
这么一来,全盛京的但凡有年轻男丁的人家都想着把儿子送到天香楼去打工,然而能够答上那些刁钻古怪题目的却是少之又少,所以只能望洋兴叹,暗骂自家的孩子不争气。
然而这花香花美,除了吸引蜂蝶,也会招来一些苍蝇,蚊子,毛毛虫。
这一日,天香楼依然满楼宾客,热闹非凡。
小二端着盘饺子,急匆匆的往门口赶,冷不防旁边桌子底下探出一只脚来。
他不小心拌上,直接跌个了嘴啃泥。
盘子砸到地上,顷刻碎裂,突如其来的响声瞬间盖过了满楼的喧闹,所有人几乎在同一时间静下来,目光齐齐落在那散了一地的饺子上。
☆、187树大招风
同桌的一拍桌子:“臭小子,你眼睛长哪去了?竟敢踩我大哥的脚?现在我大哥的骨头断了。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吧?”
“唉,我说这位兄台,我明明看到是……”
“啪!”
寒光闪过,一把利刃赫然插在桌上。
正欲打抱不平的客人立即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满楼顷刻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仿佛被冻住般,连呼吸似乎都停滞了。
却有一声尖叫打破凝固:“哎呦喂,这饺子里竟然吃出个虫子!”
领班急忙赶去,但见咬开的半个饺子里趴着一只硕大的苍蝇。
他连忙赔笑:“客官,现在可是冬……”
然而话未说完,数个只咬了一口的饺子丢到他面前,或荤或素的馅中要么躺着蟑螂,要么卧着还没长毛的小老鼠,看得人一阵阵作呕,邻桌的客人索性吐起来。
此人异常愤怒,然而又不无得意,环视一周,突然掀了桌子,一脚踩在凳上:“这就是你们的饺子?你们竟敢拿这种东西来糊弄老子?”
“咣!”
“咣!”
“哗啦……”
连续有几张桌子被掀,“客人”们纷纷义愤填膺:“天香楼的东西不干净,吃坏了老子的肚子,赔钱!”
“对,赔钱!赔钱!!”
喊声四起。
伴着一阵高过一阵的叫声,有人抓起桌上的碗碟,狠狠砸在地上。
一时间,叮叮当当的碎裂之声震耳欲聋。
那些个被冻住的客人看着散在地上碎片……精致的花纹此刻沾染了脏污。不禁面面相觑,却无人敢做声。
“告诉你们,今天要是不给老子个说法,老子就拆了你这酒楼!”
“拆楼?多费力。咱们就天天守在这门口,谁敢进来,就砍断谁的腿!谁敢拿这的筷子,就剁掉谁的手!谁敢在附近闻一闻这里面的味道,就割了谁的鼻子!哈哈……”
“看来这几位客官是存心来找茬的……”
一个清越的声音自上方传来,不疾不徐,不喜不怒,仿若穿堂之风,刹那拂过了楼下的混乱。
众人抬头一看,但见是自打开业便不见踪影的天香楼老板,此刻正一袭莲青色长袍,头戴同色裹巾,摇着折扇,步履翩然而来。
虽是一身素淡,然而气度不凡,风采卓绝。他自旋转的仿若山间小径的楼梯上缓缓走下,就像仙人步下云端,走入人间。
然而偏有人不懂欣赏,不知打哪变出一把大刀,“咣”的一声戳在桌面上,刀刃雪亮,刀把兀自颤动,嗡嗡作响。
邻桌的一个小孩子当即“哇”的哭出来,坐在身边的母亲急忙捂住他的嘴。
洛雯儿不觉眉心一紧,却听那大汉粗声道:“就是来找茬的,怎样?”
“哦,”她微微一笑:“洛某恭候多时了,幸会,幸会……”
大汉怔住,看了看周围同样怔住的弟兄,猛的一拍桌子:“你少给老子玩这套,赶紧给老子赔钱!”
“对,赔钱!”
“实话告诉你,这条街的酒楼茶馆,饭庄赌坊,都是咱们兄弟罩着的。你开业这么多时,却装聋作哑,故作不知,简直是瞧不起咱们弟兄!咱们今天才过来,已是给足你面子了。不过念你初来乍到,又年纪轻轻,弟兄们暂且放你一马。今天先给你个教训,让你看看,拜天拜地拜阎王老子,都不及拜咱们,咱们才是你们的保护神!弟兄们,对不对?”
“对!”
“对!”
“对,大哥说得没错!今天不过随便来转转,若是你不识抬举,弟兄们可就不是砸一两个碗碟便了事的。”
回了头,极傲慢道:“来,给他上点颜色……”
“好咧……”
四下里一齐开动,桌椅碗碟顷刻倒了一地,碎了一地。
客人们狂呼着要往外逃,可是门口突然拦了两个壮汉,刀光一闪:“哪个胆敢再动一步,老子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众人登时没了动静,只听牙齿打颤之声连成一片,有的人的脚下已汪出了一滩颜色可疑的水渍,却浑然不觉。
“看到没?”大汉得意洋洋的回了头:“这就是不识趣的下场!”
“这还是轻的!”旁边人急忙搭腔:“过了今儿个,让你这天香楼变成阎王殿!”
洛雯儿点点头,环视四周的凌乱,却是自始至终的笑意微微。
她开了口,语气亦是平稳至极,不慌不忙的就像在唠家常:“但不知要赔多少?”
那几个大汉急忙交换了下眼色,叽咕了几句,一拍桌子:“五百两!”
周围已是一片嘘声。
借机闹事,敲诈勒索的地痞他们不是没见过,然而最多才收三十两,这群家伙,定是看天香楼生意火爆,所以来个狮子大开口。可是有什么法子?树大招风啊!今天是这几个,谁知道明天还会有谁登门讹诈?天香楼……怕是开不长远喽。
“五百两不过是今日对兄弟们的赔偿,以后,要月月进贡,每月就算你……五十两吧……”
旁边人连忙继续搭腔:“五十两,已是便宜你了!”
“逢年过节也要上银子,这个就看你的心意了。反正谁都想过个好节,你可不能让大家都不舒坦!”
洛雯儿点头,回头问了句:“算好了?”
账房先生打人堆里挤出来,指还在噼里啪啦的扒拉着算盘珠子:“桌子,椅子,碗碟,再加上浪费的饺子,这段时间该接待的客人……应得的收入,总共是……六百五十两,这还没算上酒钱。”
“嗯。”再点头:“你下去吧。”
账房先生急忙退下,洛雯儿亦转了身。
“诶,上哪去?”大汉在身后怒吼。
洛雯儿转回头,仿佛恍然大悟般,拿扇子敲着脑袋:“瞧我这记性!”
走到大汉面前,手一伸,极是坦然道:“拿来吧。”
“拿?拿什么拿?你想要什么?”
大汉瞪起眼睛,再看周围的人,亦是满脸不解。
“银子啊,”雪白的手心就摊在面前,黑白分明的眼睛显示着更多的不解:“你砸坏了我的东西,不需要赔钱吗?”
☆、188力战群雄
“你……”
大汉陡然听明白是这么回事,顿时气得头发直竖。一把拔下插在桌面上的大刀,挥刀将桌子劈成两半,引得众人惊叫连连。
刀光一闪,直指向洛雯儿:“你再说一遍!”
“您要是不嫌烦,说十遍我都有时间。”收了扇子,逐一指去:“您带着这几个弟兄,不光到我这找茬,还弄坏了桌椅,打碎了碗碟,这可不都是银子?您还糟蹋了这么多饺子,啧啧……”
她看着满地的狼藉,摇头叹息:“‘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算上人力物力运输费,工钱油钱柴禾钱,您可知这又是多少银子?”
“还有这些位客官……”她目光一扫,扇子一轮,仿佛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囊括其中:“我就不说您这一闹腾让酒楼损失了多少,但看这些客人,好容易在这吃顿饭……人家那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结果却遭到了这等惊吓,我还没管您要精神损失费呢……”
“精神损失费?”大汉一怔,转而大怒:“呸!臭小子,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洛雯儿仔细打量一下他,噗嗤一笑:“就您那脸?还是算了吧,我怕崴了脚……”
大汉费了半天劲才明白过来,气得哇哇叫:“臭小子太嚣张,老子今天非砍了你不可!”
话音未落,刀光已至。
众人眼瞅着那位风度翩翩,谈吐不凡的少年就要像那张桌子一般顷刻两半,不少人已经吓得闭上眼睛,却更有人惊吓过度,根本来不及交睫,倒是看到了神奇的一幕……
但见刀光劈下,利刃裹挟着厉风将少年鬓间的散发扫得四下翻飞,少年光洁如月的脸亦是骤然一亮,仿佛映了那寒光,如银似雪。
这一瞬,长刀呼啸。
可也就是这一瞬,啸声忽然落空。
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见刀光劈下,却没有砍到少年,而是划了道刺目的弧光,直直劈到地上。
巨烈的震动令大汉的虎口开裂,渗出鲜血,沿着指缝、手背蜿蜒而下,触目惊心。
不仅众人惊愕,就连大汉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看到少年依然手摇折扇,立在面前,笑意微微。
刚刚的确是寒光一闪……
可是这么近的距离,明明是一击必中,怎么会……
然而冷静过后,有些人渐渐恢复了记忆。
刚刚,就在寒光一闪之际,就在利刃距离少年的面皮儿仅有头发丝那么粗细的距离之际,他们好像看到,少年平平的往后移了一步……
但是,怎么可能……
大汉自是也不相信,提了刀,再次挥下。
这回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刀光闪,带着劈山裂地之势,划出一道强悍的光芒,狂啸而来……
然而偏偏是在那即将触及少年的瞬间,少年就向被厉风吹起的纸片,平平的向后飘开,一步……
刀再次砍到地面,爆出惊天巨响。大汉的伤口骤然崩裂,青筋如被吹了气的蚯蚓伏在手背上,整只手连同胳膊都涨出紫红,伴着战栗,血珠滚滚。
“大哥……”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