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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叫不知何时停止。
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人,一个浑身裹在黑里的人。
高大,魁伟,昂藏,厚重的黑披风直垂到地,如一座岿然屹立的铁塔。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那一双眼,隐在无尽的黑里,仿若幽暗深邃的漩涡,一点点的吞噬着她的目光,她的神智。却又于极深处爆出两点星光,如火花刺穿了暗夜,进而蔓延,燃烧……
一切仿佛都于这一刻归为静止。
然而脚下忽然一烫……
她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锅身一斜,里面的水顷刻涌到了一个方向,不受控制的溢出了锅外,浇到燃烧的火苗上,腾起一蓬又一蓬火烫的白烟,嘶嘶的叫嚣着,狞笑着,而她……正身不由己的向那白烟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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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水煮”要变“烧烤”,心中的惊恐尚来不及爆发,就见眼前骤然一黑……
一道黑色的披风如一股罡风旋转扫来,携着生铁气息以及一些混杂在一起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瞬间包裹了她。
惊叫被死死封在嘴里,与之一同涌入的还有细小的灰尘沙粒,一下子糊住了嗓子。
窒息……
她挣扎,可是整个人都被这又黑又重又难闻的东西给裹住了。
不待思考,身子旋即一轻……
他要干什么?
洛雯儿呜呜的叫着,拼命扭动,然而腰间忽的一麻,霎时失去了知觉。
☆、003你是谁?
洛雯儿在坠落……
是的,在坠落。
此前,她正趴在仓库的窗台上一边遥望街口那幢不知何年何月留下的画楼,一边想着季晴川的背叛,想着他和那位妖艳如蜘蛛精的学姐此刻在何处厮混。
而芳姐脸上涂着厚厚的海底泥,第二百八十次的笑她是看多了穿越书所以又在对着那画楼胡思乱想。
然后她将一些美容用品装进一个大箱子准备送到会馆,可就在这时,房子忽然摇晃起来。
地震?!
芳姐当机立断,一脚将她从四楼窗口踹了下去。
然而就在她即将落地的瞬间,抖动的地面忽然裂了道大口子,毫无防备的她直接掉了进去……
原本巨大的裂口飞快的远去,转瞬化成一条弯曲的亮线,而后消失。
她本能的抓住一样东西,可是还没等稳住身子,就听“咔吧”一声裂响。
与此同时,声响处正爆出耀眼的光芒。
不,是火,是喷涌而出的火,浪潮般向她罩来。
她霎时松开手。
身子顿时急速坠落。
而那团火仿佛高山瀑布倾泻翻滚,直追她而去。
她不知自己是否产生了幻觉,因为她看见熊熊烈焰中忽然窜出了一条东西……金光闪闪,威风凛凛,怒吼着,扭动着,摇头摆尾张牙舞爪的向她扑来……
她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便被滔天的光焰顷刻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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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洛雯儿忽的坐起,拼命大叫:“救命,救命……”
门声骤响,一个身影出现在黑暗中。
这一声门响彻底将洛雯儿从梦中惊醒,她打了个哆嗦,惊恐的盯住那个身影。
什么人?
屋子一片黑暗,仅夜光透过窗子在桌面铺洒一方冰冷,再扯出几抹清冷的暗影,将那个身影隔在朦胧之后。
她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缩身子,攥紧了手中的东西。
是被子,只不过带着陌生的触感,陌生的气息,陌生得冰冷。
这是哪?
她环视四周,吸了口气,忽然道:“怎么不点灯?”
那个身影似是没有料到她会有此一问,宽肩一震,旋即门声又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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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峰走出门外,仰望中空清冷弦月,不禁嗤笑,喷出的白雾霎时模糊了月影。
这个女人疯了吗?
来路不明,死而复生,本当就地处死,要么就拿绳子捆了丢刑室里拷打,却偏被安置在房间里,还给她治伤,真不明白一向杀伐果断手不留情的大将军是怎么想的。
她自己好像也没弄清楚形势,还要点什么灯。她也不想想,弟兄们连草根都刨出来吃了,哪还有油点灯?
也罢,既是醒了,就禀告大将军一声,是死是活随他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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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走了?什么也不说就走了?他是谁?我在哪?
洛雯儿警醒的缩到一角,忽然发觉浑身上下好几个地方都在痛。
“嘶……”
她倒吸了口冷气,借着夜光,看到掌心浮着密密麻麻的水泡,方记起失去知觉前自己是在一口巨大的锅里……再联想起半梦半醒之际听到的对话,心下一惊……竟是有人要把她煮了吃吗?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她在哪?她不是应该同芳姐在库房吗?
对了,地震……跳楼……裂缝……火……一条金光闪闪的东西……
洛雯儿心神一凛,望向窗口,那里正透着幽幽的光。
她丢开被子,跳下床。
脚刚一挨地就险些栽倒。
痛……
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满是水泡。
咬牙站起,一瘸一拐的挪到窗边……
这是个无月之夜,却因为地面铺着雪,所以显得不那么黑暗。夜光中,隐约可见前方是一道锯齿状的建筑物向两侧绵延开去,有点像长城的样子,每隔一定距离就站着一个人,身材笔直,持枪而立,枪尖挑着月光,定定的,静静的,仿佛天上永不移动的星。
洛雯儿有点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可是……太难以置信了,怎么可能?如果是真的……那么我现在是谁?我是不是已经……死了?如果不是真的……谁这么有闲心同我开这么大的玩笑?
镇定,一定要镇定……
她哆嗦着摸摸脸,胳膊……衣服换了,宽大粗糙,带着一股子汗味。
心跳狂烈。
镜子……有没有镜子?
门忽然吱呀呀的开了……
她猛的转了头……
一个高大的身影,魁梧,昂藏,浑身裹在黑里。
他一动不动的立在门口,如一座岿然屹立的铁塔,即便看不清他的神色,她依然可以感到他在看着自己,眸子是深不见底足以吞噬一切的黑。。
对了,就是他,就是他把自己抓起来弄晕了。
“你是谁?”
清冷的夜色中,诡异的气氛里,一团白雾在眼前聚而又散。
她方感觉到冷。不觉打了个哆嗦。
那人没有回答她,只身形一动。
她条件反射的想要后退,可是刚一动,脚底便刺痛钻心。她差点叫出声,却咬紧了唇,一瞬不错的看着他靠近,手不自觉的扣紧了桌角。
“你是谁?”
一个低沉浑厚略带嘶哑的声音迟疑的飘了过来,竟似带着痛楚。
伴着这一声疑问,那个铁塔般的身影缓缓走向她。
有一线光,自浓如墨染的披风中游出,放大……
竟是一颗会发光的珠子……是传说中的夜明珠吗?
洛雯儿诧异的盯着那颗珠子,再将目光移向光源另一侧的他……
呼吸猛然一窒。
如刀刻斧凿的五官,每一分每一毫都极尽凌厉,在这种半明半暗的光线下,棱角更显分明。这张脸应该称得上英俊,然而更被那与生俱来的霸气盖住,它就像一个生铁铸造的模子,只要你一抬眼,便会轰然烙进你的脑中,心里,让你永世难忘。
洛雯儿被这一击震惊得无法行动,只能看着他一点一点的接近。
飞扬的浓眉,如同出鞘的宝剑,眉下的眼,依然如初见时那般漆黑,深邃。夜明珠的暗光落在其中,如两点星子在夜空中飘游,随时有被吞噬的危险。
的确,这是一双可以吞没所有光亮的眸子!
危险!
脑中刚浮出这个信号,对面的人突然一步上前……
他很高,足足高出她一个头,如今站在她对面,深不见底的眸子居高临下的俯视她,表情如铁铸般生冷僵硬。
有那么一瞬,她怀疑他可能根本不是人,而是一个金属锻造的人形战斗机。
唯一证明他是个活物的,是那双眸子。因为就在这一瞬,浮在眸子的星子正微微颤动,仿佛夜风惊动了静止的水面。
星子骤然燃烧,好像瞬间耗尽了生命,猛的一颤,旋即沉落湖底。
她刚意识到不妙,肩便被钳住,伴着一声“你到底是谁”的颤颤低吼,那张犹如刀削斧凿的脸猛然压了下来……
☆、004莫名强吻
窒息……
仿佛所有的气体都被他吸出胸口,挤出体外。
他毫不吝惜的揉|搓着她,用力的勒紧了她,洛雯儿几乎听到骨骼在轻微碎响。
她挣扎,然而无济于事,每一丝抗拒都被他不留分毫的吞入口中。
他仿佛一只饥饿的野兽,正从她的体内汲取着无尽的营养。
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住她,眸底怒涛滚滚,隐现海啸山崩。
甜腥的气味弥漫在唇齿之间,洛雯儿一阵阵的发晕,终于在他喘息之际用力咬下。
他吃痛闷哼,怀抱一松,旋即挨了她一耳光。
他的脸仿佛铁铸不动声色,她的手却痛得不行。
眼泪霎时就掉了出来。
他伸了手……
洛雯儿急忙后退。
然而他身形未动,手一抬便捉住了她的胳膊,只听“咔嚓”一声轻响,脱臼的腕骨顷刻复位。
洛雯儿有一瞬间的失神,可是见他依然握着她的手,急忙抽了回来。
对视。
那双眸中激荡的火光终于渐渐平静,凝成两点星子,挂在杳渺的夜空。
她的心则是波澜起伏,无比愤怒。
她想大吼,想摔东西,想痛揍面前的人。
可是她要吼什么?屋子里只有床和桌椅,皆粗糙笨重,而面前的人……根本就不是她能动得了的。
怒潮在心底翻卷,无处发泄,结果愈发膨胀,激得心几乎胀裂。
她瞪圆了眼,用目光对眼前的人刀砍斧劈。
可他是那么的坚挺刚硬,仿佛一尊铜像,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连半点火星都看不到。
他冷漠的看了她一会,转身离去。
临到门口,头也未回,只手一扬……
蒙着幽光的珠子不偏不倚的落在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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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声一响,他走了。
洛雯儿对着门呆怔半晌,忽的抓起怀里的珠子狠狠的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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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否愿意,洛雯儿必须承认一个事实,她的确穿越了,只不过她所出现的这个时空有些诡异。
听小凳子说,她现在位于无涯国。
无涯国?历史书上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国名。
“这是什么朝代?”
洛雯儿对小凳子提出疑问,小凳子只神往的看着她的头发,摇摇头。
小凳子还说,无涯国不过是个诸侯国,而且现在的国家很多,依她的理解大概就是那种扔个砖头便能砸死个小国王的多法。但无涯比较强大,可与之匹敌的只有茳国、晖国、无夜国和雪陵国,而无涯则是五大诸侯国中最年轻的一个国家。
而每国又各有属于自己的附属国,都是儿子孙子辈的,抑或是赏给有功之臣的土地。这些大诸侯国总因为谁看谁不顺眼谁的地盘形状不规则需要削一削所以打来打去,只不过这几年相对平静。
的确,没有永远的战争,总要休养生息,同时彼此观望,暗自较量。于是自四年前五国召开了弭兵大会,明里的仗就不怎么打了,刺杀或派细作的事倒是日渐高涨。
而那些临时崛起的小国却是明里暗里的都不消停,这几年的战争均爆发在小国之间,所以别看新的国家层出不穷,可是没一个站得住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