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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此生富贵”,便是整个雪陵国?
这可真是一笔大生意!
对于一向喜欢钻营,喜欢用兵不血刃的法子扩张领土的千羽墨,希望用自己的能力证明他不逊于那个人的千羽墨,的确是……
这,该不会就是他等待许久的结果吧?
洛雯儿只觉得浑身冰冷,就仿佛来自雪陵的寒气,来自那个雪山崩塌下的冰洞里的阴冷,霎时席卷了她。
她想走,可是动不得;她想留,可是……要如何留得?
耳听得,千羽墨笑了,是那种惯常缭绕耳畔的醉人魅惑:“你,可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
南宫绾答得爽快,爽快中又不无妖媚,洛雯儿可以想象,她此刻大约正在拿指尖在千羽墨的胸口缓缓勾画,亦或者,描摹他精致的锁骨:“我早就够了!成天躲在见不得人的地方,有什么意思?那些老东西,包括轩辕尚,还在拼着命的找南宫苑,怎么杀都没记性。而且……”
她轻笑了一声,语气中是动情的妩媚:“我想方设法的得了这雪陵,还不是为了你?你想想,我父王,或是南宫苑,会将雪陵拱手相赠于你?如今,只要我恢复女儿身,以雪陵为嫁,于你于我,都是流传千古的美谈一桩。你怎么就不理解人家的一片苦心呢?你可知,我等了你多久……”
声音愈低,仿佛含混在醉人的热吻中,洛雯儿的掌心都攥出了冷汗。
耳听得千羽墨亦笑了:“烦劳雪陵国主久等,也烦劳雪陵国主在国内这么乱的情况下还舍得离宫,但不知你那些个入幕之宾,尚有几人健在?”
“怎么,吃醋了?”
南宫绾吃吃的笑语,恰是洛雯儿心头的愤怒。
“放心,都给你留着呢……”
洛雯儿真想冲进去暴打这对奸夫淫妇。
对,就是奸夫淫妇!
☆、428重于一切
“我倒替你不值呢……”千羽墨忽然开了口。
“怎么?”
“不,是替西陵苏家不值。当初,乾、丁、穆三家因苏家发现他们在香品里掺了麝香,于是构陷苏家。岂不料,正是你将这个秘密泄露给苏家,却让他们觉得自己诡计得逞。而你,又可以借口说被害,得了‘见不得光’的病,就此隐瞒身份,就连亲妹妹都不知真相……”
“我能瞒得了天下人,却唯独瞒不过你……”声音低得仿佛在对着千羽墨的耳朵吹气:“是你把消息散播出去,让那些个贱民嚼我的舌头……”
她嘤咛一声,也不知如何得了惬意。
千羽墨却是轻声一笑,似嘲讽又似感叹:“只可惜苏家那五百条人命啊,如今竟要被当初利用他们的人一脚踢开,你说,值也不值?”
当初洛雯儿在斗香大会的最后一环已然胜出,可是乾、丁、穆三家非说她是苏家余孽,是轩辕尚密室传音,让她对他们说,若非押她回雪陵,定要为苏家翻案。
原来,苏家被灭门的真相竟是如此。
原来,自以为得势的乾、丁、穆三家亦是被利用的角色。
南宫绾,她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
而她所身在的这个王宫……因为随侍千羽墨身侧,同进同出,她与后宫女人接触极少,所以关于她们的明争暗斗,她体会得并不深。然而若她们都是如南宫绾一样的角色,或者更胜一筹……
还有淑妃,她们是同父同母的姐妹,那仿佛澄澈无害的楚楚可人,会不会……
她忽然开始怀疑,她选择回到的这个牢笼,当真只是一个牢笼吗?
“只要你……”南宫绾的声音已变得甜糯迷离,仿若喃喃自语,以至于洛雯儿几乎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听得一句:“便值了……”
衣物窸窣作响,伴着愈发急促的喘息和唇瓣接触皮肤的声响:“这么多年,但凡有你出现的地方,我便在,可是你这个没心肝的……你是嫌我比你大?可是大女人,才更懂得男人。咯咯……其实那小瘸子倒有一句说得很是有道理……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阿墨……”
一切陷入平静。
不,是暧昧,因为有女子动情的呻吟响起。
洛雯儿垂了眸,虽然她即便抬起眼,亦只能看到屏风毫不透光的底座。
她打算离开了。
可是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到南宫绾一声惊叫。
当然,此时的惊叫可以理解成多种含义,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
洛雯儿已决意离开。
可是里面的声音越来越不对,不仅有惊叫,还好像有什么东西掉落的声响。
洛雯儿眼角直跳,千羽墨,你终于忍不住了是吧?你,爆发了?
终怒不可遏的跃出了目光……
然而,她看到了什么?
或许是堪称震惊的一幕……
千羽墨不知何时站起了身,正抓住南宫绾的脚踝将她倒提着,且不断的抖落。
这是怎么回事?
然而未待她想明白,千羽墨就像丢掉棵菜般将南宫绾丢开,腿一抬,好像从地上卷起个东西。
东西恰好落在掌心,他旋即负了手,大步往门口行来。
糟了!
洛雯儿正欲躲避,怎奈一阵狂风袭来……那个冲出来的人目不斜视,却准确无误的抓住了她,她连挣扎的想法都没来得及产生,就跟着他一路飞出殿去……
夜当是很深了,所以应该更冷,可是洛雯儿丝毫不觉,因为那攥住自己腕子的手,像烙铁般火烫。
她不知道他们跑到了哪,那只手猛的一收,她就撞进他怀里,又被他推得身不由己的倒退好几步,直至撞上一棵大树。而对面的人旋即压了过来,毫不怜惜的吻上她。
他的吻是那样火热,烫得她想要惊叫。
他的吻又是那般狂烈,眼睛大睁着,一双墨玉般的瞳仁仿佛燃烧在烈火中。
她从未见他如此疯狂,她有些害怕,想要逃走。
可是他紧紧的缚住她,吻自她唇瓣移开,迅速下滑至她的颈间,耳畔,开始吮吸,啮咬。
滋啦……
衣服亦被他扯开,锁骨立刻遭到攻击,而他的手,还在向下,喉间发出阵阵低吼,仿佛愤怒的野兽……
“千羽墨……”她的声音已经开始发颤了,打算推开他。
他却捉住她的手:“云彩,帮我……”
他的嗓音嘶哑得仿佛换了个人,带着痛苦的震颤:“帮我……”
她的手旋即碰到了一个灼烫的坚挺,那么巨大的出现在她的掌心,遇了她的冰凉,还跳了跳。
她差点叫出来。
他的呼吸愈发低沉,攥住她的手愈加用力:“是春药……”
她心头一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是南宫绾吗?他怎么会……
听说中了这种东西,若是不能及时……
他低吼一声,撩了她的裙子,将身子往前用力|一顶,又瞬间收回,反扬拳狠狠砸在树干上。
他粗喘着,忽抓起她的手,攥紧那根巨|物,几乎是恳求道:“云彩,帮我,帮我……”
她咬了唇,缓慢而费力的挣开他的手,微微一动……
他闷声一吼,立即抱紧她。
痒而微带刺痛的感觉立即布满了她裸露的肌肤,他夹杂着惬意与痛意的呻吟沉重的响在她的耳畔。洛雯儿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她只能不断的运动,来渐缓他的痛楚,直至他忽然低吼一声,怀抱骤然收紧,一口咬在她肩上,而那巨|物亦剧烈一震,喷洒出炙人的灼烫……
他微带喘息的抱住她,吻细细的点在她的颈间,耳畔。
“云彩,刚刚吓到你了……”
她一言不发的任他吮去肩头渗出的血珠,喃喃的跟她说“对不起”,忽然环住他的脖子……
这个男人,她欠他的,实在太多,太多……
“怎么了?”千羽墨扳过她别扭的小脸,细心擦去上面的泪珠,忽然露出开心的表情:“看,这是什么?”
是他一直攥在掌心的小瓶子。
想到当时南宫绾将它夹在双峰间来引诱他,却被他倒提了起来……
洛雯儿想笑,又想哭。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在外面的?”
“你一来我就知道了……”
“你……”
“云彩怎么会放心我同别的女人在一起呢?”笑:“其实今天是故意引你过去的。南宫绾定会耍手段,我还等着你来解救呢。只可惜,我等了那么久,也没见你来个河东狮吼……”
接住她的小拳头,又得了没好气的一瞪:“若是我没有‘上当’,你是不是就……”
“怎会?我不想失去你……”
她沉默了一会:“你现在把她丢在缪香殿,又那样对她,她会不会……”
不管南宫绾是怎么得了王位,她毕竟是一国之主,雪陵虽然在军力上比不得无涯,然而得罪了南宫绾,依她的阴狠……
“我更怕得罪你……”
仿若呢喃,落在她的耳畔。
“千羽墨……”
“这种时候,你是不是该对我温柔点?”
“……阿墨。”
换了他的吻更温存的点在耳边:“嗯……”
整整一下午加一个晚上的折磨,让他方才几乎丧失了理智,结果……他有没有错过什么?
“阿墨,其实……”此番开口有些艰难:“娶了她很有好处。那是雪陵国,不亚于晖国的疆域,可以不用战争,不用消耗,就……”
“云彩,”吻上她不敢抬起,生怕泄露心事的眼:“在我心里,你比什么都重要……”
☆、429无所适从
夜深。
人静。
洛雯儿睡在留云阁。
今夜,千羽墨给她用了雪域断续膏。
“阿墨,你说这会不会根本就是瓶毒药?”
“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她?”
缓缓将药推开。白色的膏体就像雪花一般顷刻消失,伤处很快又痒又痛,仿佛有小虫子在里面钻。
“南宫绾虽然阴狠,但从不对女人使手段。”千羽墨催动内力,使得她的伤处不那么难过。
洛雯儿垂了眸……不对女人使手段,是因为南宫绾根本就没把任何一个女人放在眼里吧?
“其实我真不想给你用这个,”千羽墨毫不掺假的哀叹:“我不想你身上总是落着别人的目光……”
洛雯儿不禁想笑。
若说后宫,多是女人,要么就是太监,千羽墨总不会吃这些人的醋吧?若说在朝堂上,那些世家大多老迈,盯着她的目光,八成都是想把她撕了的愤怒吧?
千羽墨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那个新上任的工部尚书林海,他就总盯着你,还有秦远,宋略……不行,我明天还是把帘子放下来!”
洛雯儿便嗔怨的睇着他。
其实自从组建了内阁又成立了翰林院后,千羽墨若有事同人商议,都坚决制止她同行,只回来后如实汇报,仿若传声筒,她岂是不知他的小心思?
而千羽墨若是吃起醋来,简直是蛮不讲理,但凡雄性的物体,都会落入他的毒舌攻击范围。
他简直是喋喋不休的唠叨了一大堆,就连韩悦屁股上生了毒疮都扒出来了,真搞不懂堂堂一个国主,没事研究臣子的屁股干嘛。
末了,忽的抬起眸子,严肃对她:“我发现,小纶子最近也总往你身边凑……”
洛雯儿忍无可忍,挥拳打去。
自是被他接住,抚摸着她左手的小指,忧心忡忡道:“要不这个别治了,否则,我要如何找借口时常亲近你呢?”
洛雯儿忽然觉得这个满腹抱怨加担心的男人是如此的可爱。其实,她是否完美又如何?有这样一个男人,一个把她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男人在身边,她当真该别无所求了。
只是千羽墨哀叹了一会,依旧将雪域断续膏细心的涂在那根小指上。
将近两年没有知觉的小指忽然感到融融的暖意,甚至不自觉的微微弹动起来。
她惊异的看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