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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直看着夏欢的刘憨则是一脸疑惑,这人脸上那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夏欢没有给刘憨足够的时间思考,大步一迈,这就走了出去。
悬空一寺可谓是千年古刹,早在他大夏朝还没影儿的时候这悬空寺就已经建成。倒如今虽是历经千载而庄重犹在,也算得上是这雅安城里不得不说的一景儿。
何况这悬空寺的悬空阁还建在山间绝壁上。
当真是难得非常。
而夏欢并着刘憨两人就是在去往悬空阁的路上,好歹是个不寻常的地方,既是来了,怎么能不去那里瞧瞧?
“刘憨,你说你是河南府的祖籍,怎么现在来了这雅安城?”
夏欢没话找话,走在路上就跟刘憨闲聊起来。刘憨见夏欢主动跟他说话,脸上立马就露出了一朵菊花笑,
“我娘是雅安人,前些年娘还在的时候,就像回来给菩萨供个长明灯,只是临了临了,都没能完成这个心愿。我这个做儿子的,自然就得回来,替她完成这个心愿。”
夏欢一听,倒是有些感触,
“你倒是个孝顺儿子。”
前头的路已经越来越窄,只剩下一条用青石板铺就的小路,往上头一看,就觉得没有尽头似的,而自己身侧,就是绝壁深渊。
所以刘憨走在路上,气力也稍稍有些不济,微微喘着粗气就对夏欢说道,
“娘亲先是怀胎十月将我生下,后又是含辛茹苦地将我养大,我所做的,又哪里比得上娘亲为我做的万一?”
“你也是个好福气的。”
夏欢说着话的时候,眼睛单单看着脚下,也不知道想着什么,脚下一个踏空,要看就要摔在地上。
后头的刘憨见了,自是忙不迭地将夏欢揽住,然后夏欢就把刘憨的手压在地上了。
夏欢转过头来,看着刘憨便就说道,
“你没事吧?”
刘憨将手收回来隐在袖子里头,
“没,没事!走山道最怕走神了!当心些脚下!”
夏欢略带黯淡地点了点头,从地上站起来后就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后就接着往前头走了,倒是跟在后头的刘憨还在那里骂骂咧咧,
“也不知道那些修寺庙的和尚怎么想的!居然把房子修在这么个半山腰上!咱们转来转去可把这悬空山转了半截吧!”
可不是么,这悬空阁刚好在悬空山的另一头,他们两个这么一转,还正是把悬空山转了半圈。
不过除了这么走,可真没别的办法。
“悬空山的另一头呢?怎么不能从那一头上去?”
这刘憨才是个外地人呢,根本就不知道这悬空山的构造。夏欢作为一个有知识有常识的人,这就开始跟他解释了,
“没看我们有的路越来越窄吗?山那头可要比主殿那边陡得多,谁能上的去?”
刘憨被夏欢骂了也不恼,嘻嘻笑了笑后就开始拍夏欢的马屁,
“小欢真厉害!连这个都知道!”
只是夏欢懒得理他,话也没回地就往前头走了。
好在没过多久,他们两个就到了悬空阁的前头,只要过了前头的锁链桥,就能到了。
只是这里偏偏立了个牌子。
上面写着四个大字。
此路不通。
那里明明有一座铁索桥,怎么能算得上是此路不通呢?
“莫不成这桥是坏的?”
坏的?
夏欢走到索桥前头,这就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倒是并不觉得这桥年代久远,反倒像是经常走动的样子,所以夏欢一脚就踏上了索桥。
不过后头的刘憨就不淡定了,一把就将夏欢的胳膊拽在手里,
“都说这桥坏了,你还要往上走,你不要命啦!”
结果夏欢根本就不理他,袖子一甩就把他扔在了后头,所以急得刘憨直跺脚。
夏欢穿过索桥就直往前头的悬空阁而去。
悬空阁处在悬壁之处,下临深渊上接白云,四角飞檐腾空而起,看在眼前便就是一派的严整肃穆。
可那扇小门却是闭得死死。
夏欢走上前去,略略打量了上头的花纹,倒是特别。只是夏欢没有多做停留,伸手一推,就将那扇门给推开了。
“吱呀”一声,便又是新的一番天地。
夏欢走进里头,这就看见了一个老和尚坐在蒲团上,背对这门敲着木鱼念着经。
那个老和尚听见有人进来,这就停了手里的动作,也没回过头来,嘴里就说出来个数字,
“三百九十一。”
夏欢不明白,
“三百九十一?这是什么?”
那个老和尚听见夏欢问他话,这就转过头来,然后夏欢就看清了他的样貌。
和眉善目,甚是慈祥。
“你是第三百九十一个进来此处的的。”
然后夏欢就有点疑惑,
“怎么,这里不能进吗?”
“你没看到前头的牌子么?‘此路不通’。”
夏欢听了,这就叉着腰挺起了上身,
“要是此路真的不通,我现在就不会在这里。”
那个老和尚听到夏欢这么说,这就转过整个身子来看向夏欢,甚而嘴角那里还挂上了些许浅笑,
“困扰于客尘烦恼者,多如恒河沙数,困扰于真妄之辩者,又多如恒河沙数,你说此路通畅,可知此路指向何方?你说你过了此路,又岂止不是再入迷途?”
和老和尚说话就是麻烦!本来明明白白的小事,一到这些个大事嘴里就变成了无限禅机,深怕没把人给饶晕了!
不过夏欢嘴上却没输过人,
“世间万物,尽是心上浮沉,草草劳生,终是一团烦恼。你们佛家不是最讲‘了了常知’四字吗?纵使这世上事物纷呈,我若不动心起念,又有何烦恼能入得我心?故而这路对也罢,错也罢,我不去想,又有何分别?”
然后那个老和尚脸上的笑意就愈发深了,
“小施主所言极是,倒是慧明着相了。”
夏欢嘴上占了便宜,自是开心到连尾巴都翘上了天,
“老师父不必客气,小辈不过是乱说一通,若有不当之处,还望老师父海涵。”
那老和尚见此,本欲再说什么,却不料一个魁梧大汉闯进门来,面上满是急色。
当时刘憨见夏欢照顾都不打就进了小阁,心里先是气得要死,要不是看在这人长得好看的份上,自己哪里会处处迁就!可那副欠揍嘴脸扯的自己却还偏偏入了自己的眼!
所以怎么也放心不下的刘憨,后脚就跟着夏欢进了小楼,然后越过夏欢就看到了里头端坐着的老和尚。
这个小阁里竟是住着人。
刘憨躬下身子,就给老和尚行了一礼!
“小生这厢给老师父见礼了。”
“三百九十二。”
刘憨不明所以,这就抬起头来看向夏欢。
夏欢耸了耸肩,
“老师父的意思是说,你是第三百九十二个进了小楼的人。”
不过这个结果可没能让刘憨满意,
“那又如何呢?”
是啊,那又如何呢?
所以夏欢也同刘憨一般,看向了老和尚,可老和尚却只是笑而不语。
夏欢见老和尚不作答,他自己也失了趣味,扯了扯刘憨的袖子,这就要往外头走,只是临走之前,又听那个老和尚说道,
“我在此处清修多年,不常见人,若是小施主得空无事,可多来一聚。”
夏欢听了,自是觉得无可无不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后,这就同刘憨一齐回去了。
这悬空阁原来是老和尚的清修之地。
回到自家住所地夏欢则是又开始了自己的装死之旅,躺在床上就接着看那两个人斗嘴逞凶。这小满最见不得的,就是有人死缠在自家爷身边了。
不知道我才是爷的第一小跟班嘛!
所以。
刘憨端过茶水来的时候,小满打他手。
刘憨拿过糕点来的时候,小满踩他脚。
刘憨不顾一切扑过来找小满拼命的时候,小满给了他一个窝心脚。
只就是有武力值与没武力值相拼的结局。
可刘憨倒在地上护着手腕的姿势却让夏欢生了疑惑。夏欢从塌上站起来,三步两步就走到了刘憨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就抬到了自己面前。
而刘憨则是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此时刘憨的手腕上早已是红红的一片,上头血痕虽是不多,可那腕骨却是肿得高高。
“可是今个儿接我的时候伤着的?”
早在夏欢抓起他手腕的时候,刘憨的脸就红的不能再红了,因为现在这个角度,他可以把夏欢的睫毛都看得清楚。
一闪一闪。撩拨人心。
夏欢了没打算给刘憨沉迷的时间,将他拉起来放到椅子上后,就转身去了里屋。而刘憨则是一直看着夏欢的背影,直到他不见。
然后又等着他再次出现。
夏欢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个瓶子,很明显是来给刘憨上药的。不过夏欢可没抬头看刘憨,那傻蛋不用看也知道是朵菊花笑,夏欢有点舍不得。
舍不得告诉他。你注定没戏。
这世上对我好的人,实在太少,少到我都舍不得,少了你。
而看到这对无耻狗男男你侬我侬的小满则是一脸气愤,你都忘了栾大人了吗!你说过的从一而终呢!然后小满戳着团子的手指头就越来越重。
只是夏欢的包扎技术实在太差,特别是最后那朵诺大的蝴蝶结。
所以刚刚还一脸幸福小泡泡的刘憨这就黑了脸,
“我能要求换个包扎手法吗?”
夏欢一脸坏笑,
“不能!”
可不待他们两个再说什么,小满却是一脸惊恐的跑过来,
“团子它,团子它……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痴汉出现了痴汉出现了痴汉出现了!栾大人有没有点危机感呢~
大家晚安~
☆、悬空古刹(四)
“什么?你说什么?陆轩死了!”
栾子辰虽然知道陆轩就这几日了,可在知道他死讯时,心里还是不由一震。
而亦是刚刚得知此事的赵典,脸上也是难掩惊诧。
又一个知情人死了。
不过赵典却没有在此事上多做纠缠,他今天,可不单单是为此事来的。
他是来送银子的。
“这是这一季的‘耗羡’。”
赵典说罢,这就将手里拿着的盒子搁在了书房的桌子上,至于脸上仍然挂着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似是嘲讽着什么。
栾子辰见到那个盒子,这就将盒子拿在手里,然后手下一拨,就将那个盒子打开了,然后就见到里头摞着一沓子银票。
栾子辰数了数,一百两一张的票子,共有百十来张,竟有万两银子之多。不过倒也不错,雅安县近三万五千亩的耕地,每亩地加征五分,仔细算算,确有万两之多。
而一旁看着栾子辰数银子的赵典则是嘲讽更甚。
论你是什么世家公子,什么王孙贵胄,在这白花花的银子面前,又有哪一个不动心?一个个装得清高无比,还不是为了这点非黄即白的东西?
枉我还,枉我还,还引你为知己。
“栾大人既是忙着,我也不便久留,这就告辞了。”
赵典说罢,这就准备抬脚而去。
可后头的栾子辰却是开了腔,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我以前总不明白这‘清知府’如何与那‘雪花银’有瓜葛,可今日切切体会后,方才有些了然。”
赵典听了,这就回过头来,
“倒不知栾大人了然到了什么。”
栾子辰将那个木盒合上,这就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