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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我说到自己的伤处,就是我的陈永泰的时候,我都会发觉他也在悲伤。不知道是同情我的遭遇呢,还是他始终无法完全接受我。
但是每次进展到现在这样的尴尬气氛时,我们就会自然的收场。特别是我的心会软下来,因为他是我在这里的唯一臂膀,而我也已经是他生活的一部分。还有我们的沙沙,我们的生活应该像我一直向往的那样,幸福、恬静、美满。尽管每天站在我眼前的人不是陈永泰,但是这个体贴的男人也占据了我生活的重要部分,我像是被爱戴的孩子,这种幸福的亲情是我不能放弃的,是我要一直紧紧拽住的。
躺在床上时,我会告诉自己不能再任性,因为我已经是一个母亲,而不是原来的金莎莎,可以撒娇、骄纵自己。
“咚咚…咚咚…咚咚…”是急促的敲门声。刚才还在梦乡的我,突然睁开眼睛,迅速的披上外衣,朝门走去,我想应该是我又睡过头了。
“小紫,快点穿好衣服,沙沙…沙沙她病的厉害…”那男人有些语无伦次的说,眼神里是我少见的恐慌。但是我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就飞快的转身到衣柜旁,随手抽出一件衣服穿了起来,就随着他出门了。
“她怎么了子歌?”我的喉咙有些不舒服,说话咽哽。十指迟钝的重扭刚才扭错的钮扣。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一脸的忧愁,“别担心…”说着,抓起我的手,而我的手在他湿润的手心里不敢动弹。
我也没敢再问,至少他现在没有哭着跟我说她出大事了,所以我觉得最坏的结果就是她病的很严重,但是不至于会死掉。我在心里一直这么告诉自己,告诉自己到时候一定要冷静处事,这样才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其实,我在还没见到沙沙前,心里真的害怕的不行,莫名其妙的害怕,所以眼里的泪水就莫名的溢出了眼角。我还是那么容易哭,我还以为做了母亲后我会变得很坚强,可以看淡很多事情,变得沉稳。当然不仅是因为沙沙出事,比如昨晚。
“沙沙?”我刚进屋就看到了好几张陌生的脸孔,像是大夫,穿着褂子,可我没时间去理会他们,因为沙沙苍白的吓人,“沙沙,妈咪来了,沙沙…”
“大夫,我们家沙沙到底怎么了?”身后的子歌用质问的语气问道。而我并不在乎这些过程,我只想叫醒她,我相信我能叫醒她,然后她会张着圆溜的大眼对我说:“妈咪,沙沙在逗你玩呢。”可是,事实却不是这样。
尽管我一直拼命的呼喊她的名字,摇晃她的身子,可她却始终紧闭着双目和口,像是惩罚我这个任性的母亲,这一刻让我无比的恐惧和后悔,因为我还没办法全心全意的爱她一个人,我心里装着另一个我永远放不下的人。我的内心不仅有愧疚。
子歌知道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会失去理智,会失控,所以他不准我再靠近沙沙,健壮有力的双臂轻而易举的把我紧扣在他的怀里,任我发狂、发疯都不松懈。“我要见沙沙,你这个坏蛋,你这个可恶的家伙,你让我去见沙沙。”
“小紫,你别这样,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他用恳求的语气说着,而在我听起却是那么的刺耳,觉得他是故意要伤害我,所以他越是劝我,我挣扎的就越离开,最终受伤害的人是我自己和他。而他也像过去一样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从不抗议。
“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她到底怎么了,你快告诉我…”我被拖着出了屋子,因为大夫说我太吵,影响他们诊治。而以我现在的状况来说,他们越是心平气和的跟我说,我就是越害怕和憎恶。“你给我放开,我要见沙沙,我要见沙沙…”我满脸泪水的哀求子歌放我这一马,语气却是满腔的愤怒。
突然,我想到了陈永泰,那天他在我的病床前,那天他再我的坟墓前。心里就更加难受了,老天啊…我大呼道,老天啊…你凭什么这样玩弄我的人生,我有何罪能让你如此狠心的玩弄我的一切,玩弄我的人生。
不晓得我的旺盛精力持续了多久后终于体力不支晕厥了过去,迷迷糊糊了听到了很多人在交谈,就是听不到子歌的声音,我告诉自己,等我醒来之后,肯定要跟他好好算这一笔账。
这是很久之前的事情,所以我忘记了,我忘记了子歌原来的样子。纤细的手指十分和谐的与箫相结合在一起,秀美的长发在风中自由的飘逸,一张俊美的脸在月光下多了几分神秘感。我托着下巴,等着这个又帅又美的才子吹xiao。曾经以为自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打动了。
直到现在,我从来没问过这一切是不是他愿意的,因为我觉得这是他的使命,他的生活并没有我所想象的那样轻松和自由。他的责任很多,任务很重,以至于他为了完成使命能够这样全心全意的帮我维持这个家庭,这是多么的不容易。
而我,一个还没有完全摆脱任性的我,常常会自私、恶劣的将一切重担和责任抛给他,不等他回答,我就已经将一切强压在了他的身上。想一想就知道我是一个可恶的女子。
“子歌,我渴…”我轻声道,他的箫声立刻停住了。
“我去拿水给你。”
曾经看过一段有关爱情的文字,如果一对情侣在看电视,当看到精彩的一刻时,你渴了,准备去拿水喝,另一半却不想你错过这一精彩的时刻,让你继续看,他会起身给你拿水来。这就代表这个男人他十分的爱你,他希望你能享受一切美好的时刻。
想多了,我对自己说,我现在是个病人,我也很清楚子歌不可能会爱上我。因为他没办法完全理解我,他同我只是在寻找一片安静的地方度过余生。
“沙沙…她怎么样了?”他一进门,我就迫不及待的问道,语气很弱很缓慢。经过刚才脑子里那段片段的回放,我的心情平静了一切,最起码我知道自己完全没有权利去责怪子歌,他已经做的够好,够尽责了。
“呃…小紫,我想等你身体恢复些我们就回去,沙沙的病他们医治不了…”他向我递来了水。“什么?”我惊呼一叫,“什么叫医治不了,你快告诉我她现在到底怎么了?”边问我边慌忙的找自己的衣物,准备下床。
“你别瞎忙,她现在不在这里,虽然情况不太好,但是至少她还活着…”他说的有些伤感,我听的有些发愣。昨天,我们昨天还好好的,吃美味的鱼汤,聊家常事。怎么今天就变成这样了呢?老天玩我还不够,还要殃及我身边的人,真是可恶至极。“不行,我不能在这里,我要去看沙沙,我们现在就去找大夫,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
不是我没有自制力,只是我觉得沙沙不能被耽误一刻。这样的心情也只有做母亲的人才能体会。想起我小时候,不管我发烧的高还是低,在半夜还是清晨,母亲都会义无反顾的背我去医院,她心急如焚,现在的我同当时的她一样,任何事情都已经显得不重要。
子歌拗不过我,沙沙的病也确实不能再耽搁,所以这日我晚上我们就开始启程寻医了。为了不拖后腿,就算没有胃口我都会吃上两大碗的饭,精神不好,体力一定要好。从来没有过的难过,比过去我遭受的都要来的难受,因为我觉得自己平静、甜美的幸福生活即将画上句号。
本来,幸福的开始就源于沙沙,所以幸福的结束不想而知,也是因为我深爱的沙沙,我怜爱的宝贝女儿。
第三章 寻医2
“沙沙…你看,这是你没来过的地方,你看那座山,它很美吧?你知道山上有什么吗?有小鹿哦,它们长着长长的鹿角,十分的可爱,还有小白兔,它们一蹦一跳的,沙沙一定会很喜欢。”我说着说着就想给她讲故事,以前我觉得她听不懂,会不爱听我儿时的故事,但是现在我为了给她解闷,我开始翻寻我记忆里所有的童话故事。
“紫儿,你歇一歇吃点东西,都讲了大半天了,沙沙也不一定听的懂。”子歌给我递来了一块烧饼,我没理会他,继续讲《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这个我最喜欢的童话故事。
其实我们一家三口一直都很让街坊邻居们疑惑,我从进村子以来就没摘过面纱,村子里的人都真的以为我是毁了容的丑女人。子歌一表人才的长相也不是那么好掩饰的,直到他下地耕种了大半年后终于改变了他的肤色,街坊邻居们才开始渐渐地接受我们这一户外来人家。
三姑六婆们的闲话是避免不了的,像子歌这样英俊潇洒的男人到哪儿都会有一群年轻少女追捧,其中不缺乏官家的闺房小姐,也不少富家商人的大小姐,因此常常有媒婆暗地里找子歌给他做媒。
而我也觉得不好意思耽误他的人生大事,直到我们有了沙沙之后,这些事情才逐渐的少见了。但是确实还有少女在痴情的等待他,让我觉得有些愧疚。我想等这一趟的事情好了之后,我就会跟子歌说出我心里想的。
“王子深深地吻了白雪公主,于是白雪公主就苏醒了,睁开她美丽的双眼…”我就是喜欢这个情节,就像我喜欢陈永泰温柔的吻我的唇。我走神了,傻傻的笑,仿佛自己还能回到过去。直到子歌削苹果皮的时候不小心削破了手指上的皮,鲜红的颜色冲击了我的视觉。“你怎么削的皮…”我责怪道,抢过他手里的小刀。
其实我也不会削苹果,但是起码我会毫发无伤的把皮削完,等削完之后我就把小刀收了起来,说道:“罚你不准碰刀三天,还要闭门思过。”
“嗯…”他看着我,我看着他的眼睛,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但是我也不想那么清楚的知道。
我们的马车行程了七个小时之后,我们到了第一家医馆,听说这里的大夫都是年轻有为的妙龄小伙,医治过不少疑难杂症,对于稀有的疾病还是比较全方位的,同时还有祖宗传下来的一些秘方。不过在我们在决定相信这家医院之前还要亲自打听一番,看看周围的民众的评价,这至关重要。
我的沙沙并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反应,因为最大的问题就是在于她除了呼吸外,其它的一切都静止了。按照21世纪的医界术语来说,她就是一个只会用大脑思考的植物人。所以我束手无策,只能不停的说话跟她交流。而我对子歌说我的猜测时,他根本不能接受,也无法理解。
为了查清沙沙到底为什么突然变成植物人,我和子歌开始一次又一次的回忆那天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包括一些我从不在意的细节。“最近家里有没有特别的人出入?”我发问到。
“没有…也没听沙沙问过。”他摇摇头,继续道:“先别想了,先去给大夫看看再说吧,说不定没那么严重。”语气有些沉重,就像他紧皱的眉头,沉沉地压在那里。
子歌抱着沙沙跟在我身后,我进了医馆就跟站柜台的打了个声招呼,紧接着我们就被领着进入了更里面的房子。从靠近医馆的大门开始,各种药混合着的气味就一直在我身边飘荡,平时讨厌的味道现在闻起来也不那么厌恶。说到医术的话,我更相信中医这是事实,起码药性很温和亲切,不像西医那样给我一种悬崖勒马的感觉。
“大夫,我们家沙沙不知是何原因突然病倒不起,从那天起到现在都没张开过眼睛,也没有开过口。”我把最基本的状态告诉了我眼前的老中医。后来我才知道这位老中医已经隐退了,在研究更加难医治的疑难杂症,只要当遇到的病人很特别时,才会亲自接受,他姓徐,叫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