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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时候的罗谦还在宫廷里,但是他对银紫的印象并不深刻,只是知道她是个倾城倾国的有才女子。而他对宫外的事情更是一无所知。只记得曾经听说现在的君主曾因为某女子差点废了现在的云君娘娘。
“银紫?那是宝莹的姐姐吗?”罗谦猜疑道。
“恩。”罗史微微点头,转用沉重的语气说道:“这些事情很繁琐,而且不关你的事,所以你少想少掺和,对你有好处,回去好好念书吧。”说完,欲送走罗谦。
可是罗谦刚才在心里已经给自己下了死令,如果罗史不马上收回指令那他就会动真格了。他心里很清楚再不能和宝莹有过节,这会让他掉入万劫不复的深。所以,与其如此还不如将他的头砍下来的干脆利索。
“四哥说的道理我都明白了,如果四哥是为了想教训罗谦,那你的用意我心领了,可是今天这指令你不得不收回。”罗谦的语气明显加重了,眼神里还夹杂着几分强势,他看到四皇哥用惊愕的表情凝望着他时,继续道,“四哥是众多侯爷中最疼爱罗谦的一个,也十分了解我的性格,我向来都肯定四哥做的决定,因为我相信四哥是为人正直、品德高尚的智者。但是现在四哥如果要执意诬陷莫子君的话,那么罗谦以后真的无法再俯首甘拜。”
“你…”罗史听完半天才支吾出一个字,心里被他点燃的怒火猛然爆发。他突然觉得自己过去花的那么多时间和精力竟然成了报废的垃圾,轻而易举的被否认掉了。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仅仅是一个贫贱女子。“你这是要跟我翻脸?”他质问道。
“罗谦不敢,只是恳请四哥高抬贵手。”罗谦语气坚定道,一脸的倔气,头也不抬。
“哼…”罗史顿时脸面通红,鼻孔出了一口粗气。他气氛冉冉的在大厅踱来踱去,激动的情绪一时半会儿没法安定下来,一看到罗谦‘反目成仇’的表情他就又鼓了一大口气。“你真是反了,你真是反了罗谦。”他指责道,动作激烈。
“罗谦不敢。”
“将军,府爷派人捎信说春风得意的莫子君在路途中马车失足在山崖上。”有人进门禀告道,神色紧急。
罗谦心头一紧,反问道:“果真是春风得意的莫子君?”
“当真是他,侯爷。”
罗史浓眉一沉,开口道:“你先回府上,我去去就来。”
“不成,让罗谦同四哥一起去,我怕宝莹听到消息会…会承受不了。”罗谦第一次觉得自己好有压力,心里隐约的在害怕、担心,也是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力不从心。
罗史看罗谦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可见那宝莹在他心里的地位重要,也正因为此,他有点儿不明白罗谦怎么会去红楼那样的地方消遣,而且偏偏还是春风得意,这又让他不得不怀疑罗谦的存心用意。他多么的希望罗谦早一点看清自己的心,千万不要为了那个贫贱的女子毁了一生的大好前景。
莫子君的马车失足的事情本来应该被隐瞒着的,但是私塾先生一大早就看到官府贴出的通缉令,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得这样做。
一方面,莫子君带着沙沙不见踪影,官府带人清查莫府发现莫子君并不在府上,那就更加确证了绑架事件。
另一方面,这样做不仅能维护莫子君的利益,也破灭了证据,起码沙沙的踪迹没有在莫府,任凭他们怎么找证据应该都不会有进展的可能。
虽然,这样做暂时保住了莫子君的清白,但是这个方式会深深地伤害到宝莹。不管是罗谦对她的伤害,还是莫子君对她的伤害。
“爹,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如果宝莹知道了这件事情,她…她会怎么想你跟莫子君呢?”玉香好不容易把宝莹安定在闺房里做女红。
私塾先生早料到会有这样那样的质问冲他而来。同样,他顾虑的最多的就是宝莹,如果她知道了整件事情,又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带着疑惑跑去官府评理,那时候她肯定会大声咆哮说莫子君不仅没有绑架沙沙,还帮她找到了沙沙,就在几天前她们俩还玩耍吃饭呢。
“玉香,你得安抚好宝莹,能瞒多久就瞒多久…事情太复杂,我怕她会坏了大事。”玉香欲言更多,可是看到私塾先生满面愁容,又不得将话咽了回去。
现在回想起来,她也十分的后悔和愧疚,如果不是她帮着宝莹去找莫子君,那事情就不会牵扯到他;如果不是宝莹去请求罗谦帮忙,那就不会有今天的麻烦。官府断言是莫子君绑架了沙沙,肯定也是十拿九稳,正好合了罗府罗将军的心意。
这些隐情不能告诉除她们意外的任何人,而宝莹也不能知道现在到底出了什么事,聪明灵敏的她肯定很容易发现这些事情都因她而起。这样的话,恐怕她要深陷愧疚和苦恼的泥沼。而玉香至今也没从她爹那里得到有关沙沙身份的确切信息。
恐怕私塾先生如此费尽心思为沙沙隐瞒身世,这里面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就如同私塾先生为了退出江湖野性埋名在私塾院里,不得让任何人暴露出他不为人知的身份。但是也正是因此,才说明了沙沙身份的特殊。
私塾先生从来没有像维护沙沙一样,维护过任何一个得石化病的人。相反的,这么多年来,私塾先生为了预防即将到来的浩劫一直在做准备。而那些石化病的患者恐怕都成了那场浩劫的先驱者。虽然做这样的事情等同于啃掉自己的良知,但是他却从来不放弃,直到有一天他能成功的研究出成果。
玉香透过门缝看着做女红的宝莹,心里万分的沉重,只怕她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番心思和时间了。
第三十一章 纠结
这几日我一直寝食难安,梦里常常梦见沙沙胆怯的小脸,惊醒后我就会跟子歌大吵一番,说他不负责任,为什么到现在沙沙的情况没有半点进展,是不是私塾先生故意刁难我们。
日子数着指头一天一天过,子歌似乎没了以前的神采奕奕,常常见他愁眉不展的站在门外发呆,我的质问得不到任何回答。我猜肯定是沙沙遇到不测,他们为了不让我发疯、伤心,所以一直隐瞒实情,可是子歌总是很严肃、郑重的告诉我沙沙很好,叫我别胡思乱想,还说等时机到了沙沙就能回来了。
我手心捏着的小糖人不知不觉的融在我手心里,原本那可爱的模样也模糊不清了,我心里的煎熬恐怕也只有它能明白。
“手弄脏了,紫儿。”子歌挺怕我发呆,他我胡思乱想想到死胡同里,因为他体会过我曾经的忧伤。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用湿布帮我擦拭粘糊糊的糖渣,每擦掉一点我的心里就更难过,因为它在我眼里就是沙沙模糊的影子。看来我得的相思病不轻,很有可能会让我发疯。特别是在这罗汉城,到处都是我伤心的回忆,这种气氛让我会在无形之中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怎么办…怎么办?”我自言自语道,荒凉的眼神不知道能停留在何处。
“紫儿别乱想,过几天这里就会热闹了,到时候带你出去看看。”子歌平静如水,语气温柔逼人。
出去看看…我问我自己我还想出去看看吗?答案是不想,现在我恨不得躲在被窝里大声哭泣,不管是为沙沙,还是为宝莹,还是为某人。这些让我无不思念的人。不过,恐怕躺在床上会让我看起来像是病入膏肓,久而久之就会真的变成病入膏肓,我可一点也不乐意那样的事情。
另一件令我苦恼的事是子歌现在是24小时留守在屋子里,为了我不会孤独的发疯,不过我多么希望他能出门呆个半天,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去找碧水了,兴许还能让她帮我偷偷探访私塾先生家里。但是恐怕现在子歌连半只苍蝇都不让飞进屋里,以免扰乱我的情绪。
午饭的时间快到了,子歌说要下楼点菜,让我准备一下吃饭。我有气无力的朝他挥挥手,心想我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怎么还会有心思准备吃饭。让我真的有点气愤的是,子歌竟然好像真的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一如既往,只不过他的表情偶尔会出卖他,流露出复杂、纠结的情绪。
这会儿,屋子外的走廊上又响起了脚步声,听那声音就知道不是子歌来了,又重又响亮,还时不时的参杂着笑声。
“他也有今天,活该。”突然,一个人唾弃道。
应和声相继而来,“就是,我看这红牌一倒,那春风得意就得关门大吉了,哈哈哈哈。”蔑视的笑声。
我什么都听不进去,唯独‘春风得意’四个大字让我心悬一线,不容我犹豫就快步走上前,将耳朵贴在门壁上。
“真想不到这个人这么卑鄙,枉我以前还砸钱捧他的场,真是不值,不值啊。”这会儿语气里带点懊悔。
“谁说不是呢,谁不是砸钱捧他的场呢,这就叫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就当是我们自己瞎了眼,哼…”
听到这里,我的心不经颤抖了一下,顾不得多想,我就拉开门锁打开门,还没来得及迈步,额头就撞到了某人身上,抬头一看,看到一张青黑脸。
要不是我跟子歌已经熟到发烂,要不是顾及很多很多身外事情,我肯定会忍不住大声呵斥子歌。我现在跟没有自由的监狱犯其实差不多,吃喝拉撒在一个屋子,终日得不到太阳光的滋润,这样的生活真的挺阴暗,一点儿也不利于我的心情和情绪。
我在饭桌上素然无味的嚼着,终于按捺不住心里的情绪,开口道:“不管现在什么情况,你都要带我去看看沙沙,或者你把她带回来。”
从子歌的表情上不难看出,他也已经久等我的质问,所以毫不惊奇我会提这样的要求。这时,我放下碗筷,匮乏生机的眼神里满是恳求。
“还不是时候…”
又是这句,我愤然的推了下桌子,起身责怪道:“又是这句。”
“紫儿乖,好好吃饭,先吃饭再生气。”子歌伸手拿起我的筷子往我手里递。
“不要,不要,我不要,你总是这样的表情,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可是你知道不知道我觉得天都快要塌了,它压的我透不过气,压的我坐立不安。”此刻我的情绪激动不已,怕是那么久积累起来的愤恨都要在这时候爆发了。
不出一分钟,我已经泪流满面,子歌却生生的望着我,眼神里满是失措,让我觉得顿时没了安全感,心里空荡荡的。“再怎么不开心,再怎么不安心,紫儿总得先吃饭,吃饭了才有力气做事情。”他闷闷的说了一句,又半生不响的埋头吃饭。
看来是我自己忘记了,是我自己没好好面对一些事实。以前的子歌孑然一身,加上一身好功夫,理所当然的成了女子心中的英雄,女子心中可靠的彼岸,那洒脱的英姿也的确能轻易的吸引女子的仰慕目光。可是,正因为此,我忘记了今非昔比。
我忘记了现在这个憨厚的男人已经没了潇洒资本,没了过去那般锋利的气势,他同一般的佃农差不多,手握的是铲子,而不是扇子。终日要在田里施肥、耕地,而不是挥刀舞剑。他的巨大改变统统都是因为我的自私自利,是我的欲望消磨了他原有的精气,而拥有常人没有的异能才是他骄傲的资本。可是,现在它们都没了,消磨殆尽。
我愣愣的站在那里发呆了好久,然后不经意的叹了一口粗气,转身朝我的床走去,丢了魂似的望着某个角落。
睡到半夜,我又习惯性突然惊醒,吓出一身冷汗。
我缓缓地下了床,静静地点燃油灯,想去解手,才发现子歌的地铺上空荡荡的,被褥平铺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