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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我们还是离远点吧!要是被听见了说不定林姑娘会带我们绕弯子的。”不远处有男子的劝阻声。
男子前面的中年男子显得有点迫不及待,跟木兰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擎苍难道你不懂为师的心情,这是一种想见亲人的感觉,越是近感觉越强烈。”
中年男子板着脸停住前进的脚步,看着自己的徒弟贺擎苍,随后脚步不停的向木兰靠近,贺擎苍无奈的跟在身后并行。
女人的第五感觉一般很是灵验,木兰突然停住脚步,低头扶了扶脚上的灰土,这大山里就是尘土多,低头向后看去后面空无一人,难道自己感觉错了,
“小姐怎么拉?怎么突然停下来了?”若丝以为木兰是哪里不舒服,问话语气有点急切。“没事扶了扶鞋子上的尘土”木兰直起腰轻声回道,两人抬步拐弯前进。
“要不是刚才躲闪及时,估计要被这小姑娘发现的。”中年男子好像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有点傻乐,好像很是中意木兰。贺擎苍脸上一愣,心绪很是混乱,见师父这次步子明显变小了,脸上泛出一丝笑意,师父现在怎么跟顽童一样。
终于到了,两人轻出一口气,抬眼望去,一个长满野草的墓碑在荒无人烟的地方耸立,上面刻着娘亲林梦娴之墓,长久无人打理上面野草野花覆盖了秃秃石土。
若丝上前放下篮子,把祭拜需要的东西摆放在了墓碑下方,墓碑顶上的野草在清风的吹摆下,好像在对木兰招手,开心她的到来一样。
让木兰有感而发缓步上前,叩拜在墓碑前方垂泪,娘亲兰儿来了,您还过的好吗?是兰儿没本事还不能帮你报仇,不过也用不了多久女儿一定让你安心,盒子还是没办法打开,兰儿很想知道娘亲留给兰儿的是什么?很想很想娘亲怎么办?没有了娘亲兰儿过的好辛苦。
呼啸的风中想起呜咽的抽泣声,在周围回荡。若丝看小姐这样伤心不随自主的也跟着抽咽起来,木兰低头对墓碑叩了几个头,拿起酒壶倒了两盏酒,伸手拿起一盏手腕一转,倾斜的倒在自己面前,这杯敬娘亲,拿起另一盏仰头一饮而下,轻轻低头放下酒盏。
仰头看着墓碑思绪万千,今日特意给娘亲带了爱吃的桂花糕、南瓜饼、还有兰儿特意做的一碗长寿面,娘亲在世时没好好做给娘亲尝,希望娘亲会喜欢。
接过若丝递上的纸钱,几张几张放在火盆中烧为灰烬,连续几次直到手中的纸钱烧光,再次弯腰低头叩首然后缓缓起身,若丝在她身后也是几个叩首,紧步上前扶起木兰,帮她弹了弹膝盖上的灰尘,两人一步三回头的,相互搀扶离开了空旷的地方。
两人离去不久,草丛中走出两位男子,一个是中年男子,一个是贺擎苍。
中年男子快步上前,跌跌荡荡的好像一吹就会倒,腾的一声就跪在了墓碑前,满脸的痛苦难忍,只听他喃喃自语,一直在说是他的错,贺擎苍见师父这样不忍打搅,轻轻上前盯着墓碑看,他现在很想知道这个女子跟师父是什么关系?
“你们是什么人?”离去的两人又复返,从刚才木兰离开后不久,始终觉得很是奇怪,便悄悄的带着若丝绕了回来,没想到真被自己猜中了,真有人。
墓碑前的两人也是惊住了,两人同时一愣,贺擎苍没退路的徐徐回头,轻叹道:“林姑娘”。“是你”木兰也是惊讶,没想到会是贺擎苍。
“你们这是干什么?”坚定的语气不容让人狡辩,贺擎苍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这时跪着的中年男子起身,转身朝木兰这边不缓不慢的走去,“姑娘是她的女儿?”男子很怪的开口问道。
木兰看清走来的人后,心里猛然出现了一种熟悉的亲近感,跟娘亲在一起时的感觉一样,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亲近他,她不由自主回道:“是”肯定的话语让男子眼眸闪闪泛光,两人就那样一个看着一个,衣袍在风中飘摆,不久男子打破沉默,“你跟你娘很像”。
二十章 相互打趣
“你跟你娘很像”一句普普通通的陈述,听在木兰耳中却如波涛汹涌,望着荒凉的野草土地。
瞅着中年男子哪张憔悴泛光的脸,她张了张嘴吧却说不出一句话,呆呆的立在那里,许久挥掉若丝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双腿像灌了铅似的一步一挪地往前走。
这个奇怪的男人认识娘亲,她迫不及待的想在他口中得知娘亲的一切。贺擎苍见男子身体不稳摇摇晃晃,想上前扶住男子,中年男子却制止了他的动作,他无奈的呆在一旁看着相望的两人。
“您认识我娘”想起木兰沉稳的急迫询问声。中年男子轻叹一声,心里很是挣扎。他不想伤害这个孩子,如果现在就告诉这个孩子一切,她心里肯定会承受不了,还是以后慢慢在跟她解释的好。
想了许久才响起他轻颤的声音,“对,你娘在世时救济过我一次,没想到还没报恩,你娘就去了。”
凭感觉木兰便知男子没说真话,从刚才他在娘墓碑前的各种动作,和激烈的情绪,自己也认定不光是救济那么简单,既然他不想说,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那她也不为难他,肯定会有知道的那么一天。
旁边的贺擎苍也是纳闷,师傅找了几年就为一个恩人,事情肯定不是这么简单,心里大胆的猜测道,林姑娘的娘不会是师傅的亲人或者爱人吧!这个大胆的想法吓了自己一跳,忙收起心思对木兰温润一笑。
木兰轻轻点头回应,“王爷说有人能打开盒子,不会就是这位故人吧!”自从贺擎苍告诉师傅这件事后,两人就在等木兰来祭祀,悄悄地尾随在她身后,没想到会被她看破。
贺擎苍和男子的默认不吭声,表示木兰的猜测是对的,“那就麻烦这位先生和王爷跟小女走一趟。”两人对视一眼,轻轻点头。一行四人缓步原路返回,在出了小路尽头时却发现没有可以回去的马车。
“林姑娘稍等一下”身畔的贺擎苍大步向右面草丛走去,不久不远处驶来了一辆朴素的马车。中年男子笑呵呵的对木兰解释道:“来时怕被姑娘发现,所以擎苍就把车赶远了。”面露尴尬之色眸光有点闪躲,怕被人家发现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木兰见男子不好意思的闪躲自己目光,轻笑的说道:“不知先生怎么称呼,您是长辈,叫我兰儿就好。”男子见木兰对自己有亲近之意,不知为何刚才烦闷的心情也放松了起来,“南震天”强劲有力的声音在木兰耳边回响。
南震天。。。好熟悉的名字,她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是在哪里。“师傅林小姐上车吧”浅浅的思绪被贺擎苍打断,木兰上车的脚步一愣,没想到男子既然是王爷的师傅,怪不得对男子这么好。马车本来就不大,若丝扶两人上车后,自己也上了马车。
三人上车后马车显得有点拥挤,贺擎苍则坐在马后驾车,木兰心里升起一丝窃喜,没想到还会有王爷给自己驾车的时候,这样说来贺擎苍真是一点架子也没有,看起来反而很是尊敬自己的师傅,是个有承担的男子,对男子也多出了一份欣赏的心境。
收回望出去的头,看着对面的中年男子,温婉一笑,“那以后小女就称南先生为南伯伯,您看可否。”“好”男子爽朗干脆的回答道。两人纷纷相视一笑,木兰身畔的若丝则是纳闷小姐今日心情好像不错,不像以前祭拜完夫人都要好几天才可以恢复,看来她还要好好谢谢这位男子了。
男子好像很疲惫,开始闭眼养神。木兰则无一点睡意,想出去跟贺擎苍好好聊聊,轻轻捋出了车厢,若丝也不语见小姐出去后,自己也靠在车厢上眯眼休息。
贺擎苍听见身后传来声响,不缓不慢的回头,淡淡瞟了木兰一眼,眉梢微挑,“林小姐不在里面休息,出来干嘛?”
“没想到王爷现在都轮到给我驾马了,”木兰撇撇嘴嘲笑道。“那林小姐就好好的享受王爷驾车的乐趣,”贺擎苍不以为然,“那是送到眼前的福,哪有不享的道理,”木兰得意的挑眉。
贺擎苍眸光微闪,轻哧的笑出了声,不轻不重的笑声却穿透了车厢,闭目休养的男子睁开眯着的眼睛,看着两人倒影在车帘上的影子,嘴角勾起一抹奇怪的微笑,笑后继续闭眼休息,好像刚才没睁眼一样。
“王爷怎么会认识南伯伯的?”木兰轻声开口询问道。“这是私事,恕擎苍不能相告。”贺擎苍撇开瞅着木兰的眸光,挥起马鞭架起车来。
木兰则是半响无语的看着贺擎苍,不甘心的损道:“想不到王爷还有驾马车的天分,真是看不出来啊!”贺擎苍不语,但是眉头轻蹙,木兰见人家不理自己,便也没有了兴趣,怯怯的坐在边沿沿途看风景。
贺擎苍脸上泛起淡淡的微笑,两人一路沉默知道马车停在八宝斋门口,贺擎苍首先跳下马车,掀起帘子扶中年男子下了马车,“王爷这是大街上”木兰贺擎苍提醒道,毕竟他是王爷,在百姓眼中到底是有威严的,害怕百姓议论纷纷,被人说闲话。“他是我师傅”贺擎苍脱口而出。
是啊!木兰恍然大悟他们是师徒关系,谁会去说一个好徒弟扶师傅下马车,是自己多想了。拥挤的人群中,有人看见贺擎苍后自行让道,一行四人在大厅百姓的议论下,由李掌柜引到了楼上厢房。
“李掌柜麻烦你把盒子取来。”木兰吩咐道。李掌柜叫了小二来伺候,自己回身去取盒子。从早上出门到现在,木兰跟若丝早已饿的贴后背了,木兰开口点了好些菜。
抬头看着师徒两人笑道:“南伯伯喜欢吃什么自己点吧!”“兰儿点的一定都很好吃。”贺擎苍看两人互动,就好像自己是多余的一样,“师傅是有了林姑娘,忘了我这个徒弟了。”贺擎苍开玩笑的说道。
二十一章来人挑衅
木兰身畔站着的若丝,接过小二手中的茶壶,给坐着的三人各自到了一杯茶,不久李掌柜就捧着盒子走了进来。
“麻烦南伯伯帮兰儿看看。”木兰接过李掌柜手中的盒子推到南震天面前,看着他说道。李掌柜知道这事不是他该知晓的,便自觉的退了出去。
贺擎苍见是李掌柜拿来盒子,嘴角泛起一抹释怀的笑,原来李掌柜是林姑娘的人,那这样说来八宝斋也是她的了,以后可要好好敲诈她一番。
南震天从刚才看见这个盒子时,心中那一丝的不确定已然烟消云散,心中好像吃了定心丸一样,用有点粗糙的手指轻轻抚摸,面前的红木盒子。这个盒子是以前他给梦娴的,没想到时隔十几年还能看见它,而且又回到了自己手中,看来冥冥之中还是有相连的。南震天紧紧盯着盒子,陷入以前的回忆中。
木兰见他神情专注,轻轻喊了一声,“南伯伯”。
南震天猛然回首瞅着呼喊自己的木兰,微微蹙眉道:“兰儿你娘可还有钥匙留给你?”
木兰疑惑,“没有,只有这个盒子。还有钥匙我一直以为它本来就没钥匙哪。”见南震天只是琢磨盒子又接道:“南伯伯怎么知道盒子有钥匙?”
“我以前见过你娘开过盒子,盒子的钥匙她一直用红绳系在脖子上,我只知道你娘对它很珍惜,隔一段时日就会拿出来看看。”南震天拿起茶盏轻抿一口茶,淡淡的说道。
“我也是在她临终前嘱咐时,才知道有盒子这个事。”木兰抬眸扣了扣茶杯,看着桌上的两人道。
南震天也许能猜到盒子里的东西,以前两人逃亡时他交给梦娴的,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