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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鬼书-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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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小伙伴了?
    夏芩颓然良久,最后,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改而去请教整日里蹲在鸽子笼前对着鸽子流口水的书男孩。
    “鬼鬼身后的背景是怎么回事?”
    书男孩闻声回头,顿时把夏芩吓了一跳,只见该男孩的两只眼睛涂得乌突突的,像是糊了两团的墨迹,如要装扮某憨态可掬的稀有动物,结果却装扮出了惊悚吓人的效果。
    夏芩登时话都说不利落了,抖着手指点着他的眼睛问道:“你的眼、眼是怎么回事?”
    书男孩立刻露出笑容,一脸“求表扬”的神气:“黑眼圈呀,像姐姐一样晚上睡不好觉长出的黑眼圈呀。”
    夏芩:“……”
    上下眼皮都黑成墨汁的黑眼圈?
    夏芩竭力控制着嘴角的抽搐,面无表情:“你像我一样晚上睡不好觉?我看你是睡得太多,口水四流,把眼那块的字迹糊了才弄出的黑眼圈吧,要不就是你自己画上去的?”
    小男孩嘟起嘴:“姐姐真坏!”
    夏芩心中生起些微的好奇:“因为你本体是书,所以就特别喜欢往自己脸上泼墨?”
    书男孩:“当然不是,是因为应该有,所以才让它有嘛!”
    夏芩:“……”
    缺心眼子的世界她不懂,于是她直接吩咐道:“赶快发挥你书的功用,给姐姐查查鬼鬼身后的背景是怎么回事。”
    书男孩闻言,呼啦一声,半边身子变成了迎风招展的大型书页,另半边身体朝她眨着眼睛道:“姐姐自己查呀,我不识字的。”
    夏芩:“……!”
    一个书灵!
    一个海纳群书保罗万象的书灵!
    一个海纳群书包罗万的书灵却说自己不识字!
    仿佛有千万头草泥马呼啸着从她心头狂奔而过,把她身为正常人的认知底线践踏成了一缕缕妖娆的齑粉,在空中袅袅飘散……
    对这个荒诞的世界,她真的已经无法再抱什么希望了……
    书男孩看她呆立不动,催促道:“姐姐,你到底查不查呀,我还要看香喷喷喔喔喔的鸽子呢?”
    喔喔喔。。。。。。
    她继续呆立,神智完全游离于另外一个世界。
    小男孩:“鸽子的打鸣声很好听哦。”
    打鸣声……
    夏芩一激灵醒过来,紧紧地盯着书男孩,书男孩不自在了,不安地扭了扭小身子,“干吗?”
    夏芩:“别告诉我你不但是个睁眼瞎还是个聋子。”
    书男孩扭得更厉害了,脸色涨红:“你才是聋子,你们全家都是聋子,我就是听的方式和别人不一样而已,你不知道我是一本古书吗,我没有五感,可是我可以通过记载描摹呀,你会吗,我比你聪明多了!”
    夏芩:“……”
    没有五感你对鸽子流什么口水!
    夏芩对这个充满悖论的世界已经彻底无言了,她强迫自己冷静片刻,说道:“所以,你自然也看不见盔甲君身后的背景了?”
    书男孩:“什么背景,你能说详细一点么?”
    夏芩:“就是一幅幅活的战争画面。”
    书男孩若有所思地点头,虽然既不识数又不识字,但好歹活了那么多年,见识还有那么一星半点:“那不是杀伐气嘛,他从战场上归来,身上带着杀伐气很正常啊。”
    夏芩:“那可是活生生的画面。”
    小男孩睁着两只圆圆的黑白分明的眼睛,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当然是活生生的了,那都是他亲身经历过的嘛,已经融入他的骨血不会消散了,那不就是杀伐气嘛!”
    夏芩依然满头雾水,微微蹙眉:“他自己看不见……”
    书男孩看她的目光已经接近于看白痴了:“这还用说?比如你看我满身的书卷气,我自己就看不出来嘛!”
    夏芩:“……”
    她看不出来……
    地球人都看不出来……
    脱离地球的神秘物种就是佩戴了火眼金睛也看不出来……
    话至此,夏芩也七七八八地明白了,简而言之就是,背景不可消,同志须忍受。
    如此,直到半个月后,一对自称姜夔夫人家仆的男女来到松山寺,来请夏芩。
    女仆很是客气:“我家夫人收到您的信后,很是激动,很想和您当面恳谈一番,可是因为身体原因不能亲自前来,所以就让奴婢们过来请您去一趟。”女仆顿了顿,又道,“我家夫平时人也是敬佛礼佛的人,所以特意嘱咐奴婢在贵寺敬献一百两香油钱。”
    夏芩顿时脸红了,她这么说,好像自己她的的银子似的。
    于是道:“您误会了,其实我平素做这些从不收分文的。”
    女仆谦谨道:“小师傅不必多心,这只是我家夫人对佛祖的一点心意,并没有其他意思。”
    “……”夏芩这才不说话了。
    而后禀明师傅,辞别山门,再次踏上了外出的旅程。
    如此晓行暮宿,车马粼粼,一路向北,足有两三日,来到一座宅邸前。
    宅邸古朴高大,夏芩随着女仆走过去,穿门过户,来到一处院落。
    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院内甬路相衔,山石点缀,院中摆有各式各样的花坛盆景,这个季节花儿开得正好,姹紫嫣红间点缀着些许藤萝翠竹,让这个院子呈现出与外表不一致生机雅丽。
    女仆走到门前,隔帘禀道:“夫人,慧清师傅来了。”
    随即,门帘打起,夏芩随着仆妇走进去,便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鬟扶着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妇人出现在面前。

  ☆、第62章 雨中剑(10)

第62章
    夏芩不想失态,可她实在太过吃惊,心里面眼睛瞪到几乎脱眶,而面上却不得不拿捏出一丝佛家弟子的风度,低下头,合十行礼。
    老夫人身边的小丫鬟手帕捂嘴巧笑嫣然:“就是这位小师傅劝夫人改嫁的呀,唔,眼睛挺大。”
    “……”夏芩顿时满脸通红。
    老夫人也笑,慈眉善目的,微嗔:“客人面前也敢这么说嘴,没规矩,还不赶紧奉茶来。”
    小丫鬟脆生生地答应一声,福了福身,像一只灵巧的穿花蝴蝶般,转眼就飘出了众人的视野。
    老夫人抬了抬手,和蔼道:“小师傅请坐。”
    夏芩红着脸道了谢,微微偏坐在下首的椅子上。
    小丫鬟奉了茶,颇有颜色地和仆妇一道退下去了。
    老夫人道:“小师傅的信老妇看了,有劳师傅大老远的跑一趟,你能把见到先夫的情景再详细告诉老妇一遍么?”
    夏芩点点头,说道:“半个多月以前,有一位三十岁左右男子来到鄙寺,自称是姜夔,新婚第二日便参了军,后来战死疆场,他不忍妻子年纪轻轻便为他守寡,于是托我代书一封,劝夫人改嫁。”她顿了顿,又道,“这个男子个头很高,体格魁伟,眉毛很浓,剑艺超群,是个伟男子。”
    老夫人怔怔地听着,目光悠远迷惘,半晌自失一笑,淡淡道:“三十多岁……老妇都已经不记得他那时是什么样子了……”
    她的声音缓缓的,澹静中似乎带了一丝薄怨:“六十多年了,现在才来……”她摇了摇头,微微自嘲,“老婆子现在都是往坑里爬的年纪了,就是死后见了他,恐怕谁也不认识谁了吧……”
    唇角微微笑着,眼神却暗寂了下去,像一抹燃尽的香灰,透着难以言说的灰凉。
    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盔甲君悄然浮现,他看着面前白发苍苍皱纹纵横的苍老面孔,目光比夏芩还要震惊,震惊中又蕴含着一股巨大的哀恸,他单膝跪在老人面前,双手捧住她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头触在上面,似在膜拜又似在忏悔,虚幻的眼泪落了下来:“对不起,芸儿,对不起……”
    夏芩道:“夫人,姜先生他……”
    盔甲君抬起头来,眼睛微润,朝她摇了摇头,夏芩后面的话便咽了回去。
    老夫人模模糊糊的目光看过来:“怎么?”
    夏芩:“没,我就是想告诉夫人,人经过生死大难后,魂体会变得不全,有的人会忘记以前的一些事情,有的人会迷失很长一段时间,尊夫没有早些来,不是他不想来,而是他……迷失了……”
    而且一迷失就是六十多年……
    比一个甲子还多,人生来往一轮回,让她这个经常与鬼鬼打交道的人都无法想象……
    老夫人点点头,眼眶微微泛红:“老妇知道,先夫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所以老妇才心甘情愿守了这么多年,临死前还能听到他这么一句嘱托,”她微微一笑,难掩凄凉,“老妇值了……”
    夏芩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无论怎么说,都显得空泛和潦草,整整一生的等待……没有一句语言可以安慰这份沉重。
    那边,盔甲君依然捧着老人的手,低着头,声音微哑:“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生死天堑,白发红颜,当这一切真正横亘在人的面前,那强烈的对比,是如此让人惊心和心酸。
    夏芩道:“这么多年……夫人就没有想过……令夫的情况,即使没有确切的消息,也应该可以猜到的,夫人其实有机会……”
    老夫人苦笑:“我虽不是世家女子,却也是从小读着女戒长大的,即使不能对着一个人从一而终,也不能先后嫁了他们兄弟两个后,再厚着面皮嫁第三家。。。。。。”
    兄弟两个……
    夏芩心中又是一惊。
    老夫人幽幽叹息:“但谁又能想得到,老妇至今还是处子之身?”
    震惊一波接着一波,这一次她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表情,看着面前的老人,瞠目结舌。
    老夫人看着这样的她,淡然一笑:“想不到是么,其实谁又能想的到呢?”
    谁又能想的到,那个骑在马上腰背挺直、意气风发的男子,那个把她娶进门的男子、那个在半道上击退劫匪、隔着轿帘温声安慰她的男子,竟不是她的夫君,而只是她夫君的弟弟呢?
    在这个世上,总是不乏这样荒唐的事情,兄长不在家,弟弟便代兄长把嫂子娶进门。
    不是没听说过这样的事,只是她做梦也不会想到,有一天这样的事情会落到自己身上。
    夫君在行伍之中,于是娶亲的一切事宜,托媒、聘娶、迎亲都是由别人一手操控,从始至终,那个本该是主角的她的新郎的男子,倒像一个与之无关的彻头彻尾的外人。
    洞房花烛夜,她一个人坐在房中,听着外面的宾客喧闹,只感到一种无法言传的孤寂和凄凉从心底慢慢升起,渐渐蔓延到四肢百骸。
    冷,很冷,很害怕,所有灯火、笑语、温暖,都在彼岸,与她无关。
    她知道了,那个迎娶她的男子,那个与拜堂的男子,竟不是她的夫君。
    可知道了又能怎么办呢,她紧紧地抱住自己,像一个身处孤岛中的女子,四面都是茫茫海域,只有她一个人,一个人,惶然地面对这未可知的未来。
    本以为最糟糕的事已经莫过于此,谁知道并不,最糟糕的还在后面。
    半年后,她的夫君终于回来了,却是连他们的婚房都未进,连她的面都未照,便和家中大吵一场,愤然离去。
    夫君坚决不肯承认这门婚事,不肯接受家中的摆布,他自己已有心上人,他要和自己的心上人携手到老。
    她像一块灰暗背景上的一斑灰暗的焦痕,是那么黯淡和不合时宜。
    两位老人也气,也骂,可是到了最后,便成了一种无奈的妥协。
    夫君常年在军旅,职衔日渐升高,没有多长时间,便已是统领一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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