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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越来越远,她都快烦躁疯了。
最关键的是晚上,之前谷雨就算与她分床,也在一个屋子里,现在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屋里空荡荡的,那滋味……肃肃想都不愿想!
“殿下,是末将无能。”苗偏将汗都下来了,这第一件为主子办的差事就砸了,日后还怎么让主子相信他。
“说吧,什么事儿?”肃肃下意识闭眼,却在下一刻睁得很大,她不愿意去相信人出了什么事儿,但是她必须做好这样的心里准备,此时她不能是谷雨的小公主,而是圈禁地里的敬宜公主殿下。
“沿边疆往东,与胡族有一战,双方都有死伤,谁知道胡族会有一股逃兵逃至梅都附近,那边的镇子都遭了秧……”苗偏将声音有些低道:“咱们的运粮车刚巧遇上,出了事儿。”
“人呢?”粮食可以没有,肃肃只求人没事,不论是安鑫,谷雨,还是那些新兵。
“新兵死了一个,其余都受了伤,殿□边的那位公公伤的最重。”苗偏将不敢隐瞒,反正再过一天人都回来了,瞒也瞒不住,还不如得到消息就上报,正好可以看一看这位多年独自生长的公主是个什么情况。
肃肃深吸了几口气,才压住内心的翻腾,才没让自己跳起来,才没尖叫着想要去看他。谷雨受伤了?伤的很重?怎么会呢,怎么可能呢?他明明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他们什么时候归来?”肃肃掐着自己的手心,生疼生疼的,可语气让人听起来依旧那么平静。
苗偏将连忙道:“明日应该就能回来了。”
“直接将人送进来,包括受伤的新兵,别让人瞧出端倪来。”肃肃说着这话,自己都觉着自己简直是分裂了,灵魂里明明有一半已经在心里痛哭不已,彷徨失措,可是另外一半却理智的分析了当前的情况,他们不能露出任何马脚,否则让其余派别的守军瞧出来后,对于他们将来的发展那是大大的不利。
“是。”苗偏将原也是这么想的,虽说他们这些太子的家臣重新凝聚在一起,但难保其中没有细作,他不想冒险,更不想因为自己拖累公主,那样他就万死难赎其罪了。
这事儿一出,让原本还想套话的肃肃没了兴致,苗偏将就算有什么想商量这个时机也不对,所以双方很有默契的道别,苗偏将还要派人去接安鑫等人,做好保密措施。肃肃则先一步回到自己的房间,不让任何人靠近,然后关上门,将自己狠狠摔在她与谷雨曾经的床上,捂着被子失声痛哭起来。
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在晴鸢和晚疏在门口焦急徘徊的时候,房门又被打开,肃肃眼眶发红,可脸上干干的没有一丝泪珠,她自己重新换了身衣服,然后走到庭院道:“谷雨之前亲自带的那几个小太监派上用场了,明儿个让他们亲自去接谷雨回来,如果有人看到了就说他突然发热,受了风寒。还有密道入口最近多派人手,只说最近又人窥视收集的棉布,他们防贼呢。”
“是,殿下。”晴鸢与晚疏应声道。
“对了,最近是不是有人打听咱们收集棉布准备和什么人交易?怎么交易?”肃肃又问道。
“多了些探头探脑的人罢了,只是如今圈禁地里和守军并没有直接的联系,所以外头其他守军应该不清楚里头的情况。”晚疏相熟的宫女多,年纪又长,知道的也比晴鸢多。
“多放点假消息,混淆视听。”肃肃就是知道自从吴氏不行了之后,朱将军又没意思再扶持一个,只要她露出一点与守军好似有合作的时候,那些人就会按耐不住,总要探个究竟,那不如多给几个版本,让她们闲着猜去吧。
“奴婢知道了。”晚疏回道。
“那该什么还干什么,布料继续收,直到没有为止。”肃肃绝不会妥协,哪怕谷雨倒下了,她也要把这天给撑起来!
肃肃几乎一夜没睡,可是次日一整个白天都没等到谷雨的归来,晴鸢与晚疏脸上都出现焦色,唯有肃肃依旧坐在纺纱机钱纺着棉线,神态专注,完全不像身边重要的人遇到危险时无助的少女,她就那么纺着,然后绕成团,丝毫没错。早饭和中饭也按时吃了,只是,她一整天,除了纺纱织布再没有别的事情,这是她看起来最让人担心的一点了。
“去开门吧。”肃肃手中的纱线突然拉断,她慢慢放下棉线,在黄昏的时候突然道。
晴鸢刚想说什么,外头的大门果然被人敲响,晚疏赶紧过去开门。大门外几个小太监满头是汗,安鑫也穿着太监的衣服抱着全身裹着棉被的谷雨,脸色苍白,眉头紧皱。
“将谷雨抬去我房里,那些其他受伤的人就安顿在密道附近的宅子里,记得好生照顾。”肃肃穿着素色的长裙,在春天傍晚的庭院里,春风吹过,裙角飞扬,可她脸上却一点表情都没有,嘴上说着话,目光却从谷雨进门那一刻起,再没有离开。
“殿下……小人……”安鑫看着跟在他身旁的肃肃,愧疚的说道。
“他伤的重么?”肃肃打断他问道。
“胸口被砍了一刀,腿上也被刺了一刀,都是我……如果不是为了我……”安鑫进了门将谷雨放在床上就不住的说道。
“伤口你看过了么?”肃肃看着谷雨还穿着临走前带的衣服,不解道。
“他不给看。”安鑫坐到一旁焦躁道。
“什么?”肃肃转过头不敢相信的问道。
安鑫一捶大腿道:“粮食没被抢走,他害怕治伤耽误时间再被后来赶上的胡族抢了粮食,所以就派了个新兵假扮百姓早一步回来报信,我们这两天压根没怎么休息,他硬挺着回来的,只是自己处理了一下,他不给别人看他的伤口,包括我。”
“那现在呢!你不是会医术……你……”肃肃刚说到这里,就觉着手被另外一只大手包住,那手心冰冷湿润让肃肃身子一颤。
“咳咳,让鑫哥儿去吧,新兵那边好多事儿,伤不重,我自己来就好。”谷雨断断续续的声音,看起来脆弱极了。
肃肃转过身就抬起手,恨得差点揍他,可看他嘴角笑着,满眼的渴求,她之前一直憋着的泪意又忍不住决堤。
“求你……”他说。
肃肃闭闭眼,强笑着对安鑫道:“你先去看看那些新兵,我再劝劝他,一会儿叫你过来。”
“你真是……”安鑫看着谷雨,无言以对,随后跟着肃肃行了一礼,快步离开了。
肃肃轻轻坐到他身边,生怕碰着他伤口,然后道:“好了,你担心的都有人做了,我又帮不了其他人。你可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吧?”
谁料,谷雨却死死拉住肃肃的手,双眼满是留恋的看着她,直到看到肃肃的心揪成一团才道:“姑娘,奴才死罪,还是不治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四心想说,谷雨你这样突然转黑,真的好么?
入V三更第二章,还有一章
☆、第六十章
肃肃想过很多谷雨见到她后会说什么;也许会说安慰她的话;也许会说自己伤势不重;还也许会笑着逗她开心,甚至想过谷雨说不得会昏迷不醒;然后让她急得整日落泪。却没想到她会听到谷雨说这么一句话;有罪?所以就不想活了。
她站起身明明觉得这是个笑话,嘴角高高提起,眼泪却情不自禁满溢,她觉得自己委屈极了。这么几天她等他;她想他,甚至强迫自己坚强就为了让他回来能够不那么担心,可他居然擅自做了决定;想要永远离开她……这;简直荒谬透了。
谷雨在看见肃肃站起来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后悔了,他死死拽住肃肃,不顾伤痛,随即在看见肃肃落泪后,更是忍不住就要起身给她擦泪,然而一*的眩晕,让他差点栽到地上。
肃肃被他吓得不轻,泪水未止就弯腰抱住谷雨,赶紧将他放在床上,嘴里却忍不住骂道:“你是真想死啊!”
谷雨明明痛得冷汗直冒,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轻松,他突然觉着今儿不论结果如何,他这辈子已经值得了。
“奴才真的有罪……”
“那些胡族人抢粮食和你有什么相干!”肃肃不满的打断道。
“不是这个,姑娘听奴才说好不好?”谷雨几乎是诱哄道。
肃肃撇过脸擦了擦眼泪,才点头道:“我到要听听你有什么理由,连这种话都说的出来。”
“奴才……这是欺君之罪。”谷雨颤抖着手从脖子上将那个成色不好的护身符拿了下来,接着打开暗扣,在肃肃惊讶的目光中,取出那封他曾几度想要烧毁,但目前依旧保留的书信。他知道,只要他交出去他的秘密就将全部曝光,他的生命,他的家族也将全部捏在公主的手里,可是他就是莫名的相信,也许公主会生气,但她绝不会迁怒夏家。
肃肃拿过信,为了不耽误谷雨的治疗,只能顺着他的心意快速的看着上头的文字,然后每看一行,表情就扭曲一分。
谷雨瞧着她的表情,心底有些忐忑但并不害怕,对他来说不过一场豪赌,输了他就等死,反正往后要是不能伺候公主,那还不如死了干净,赢了,他与公主就会有更多的可能,也许前途会越发坎坷,也许在某一天他被人发现,死无全尸……可他不在乎,多陪她一天,他都赚了。
尼玛,可以再狗血一点么?这年头,假皇上,假格格,假嫔妃,怎么到她这儿就变成假太监了呢?肃肃觉着自己都快凌乱了,自信心遭受了强烈的打击,你说她前世也不算没有经验吧,怎么这辈子给个小正太骗了呢?她说谷雨怎么这段时间老是嗓子不好,还带围巾呢,她说最近谷雨怎么想着和她分床睡呢,敢情内情在这儿呢!她居然没看出来?当真是当局则迷,往后她也没资格看话本的时候,瞧人家女扮男装或是男扮女装的情况下,因周围人认不出来而笑骂人家脑残,她才是那个药不能停的!
“这是真的……”肃肃说完就后悔了,人家没事儿拿这个逗她玩么?
“是,奴才也是刚知道两年。”谷雨苦笑,他爹是为他好,却没想到他心已经偏了。
“也对,你这样的情况确实不能给人瞧见。”不然不用她怎么样,别人都能弄死他。别看苗偏将他们都是□□,可他们绝不会允许一个真少年留在即将花季的公主身边,太危险!
“姑娘?”谷雨目光朦胧的看着肃肃,想要一个结果。
“如果我说,治好你,让你走呢?”肃肃将信还给谷雨,低声道。
谷雨只是淡淡一笑道:“那姑娘就将奴才扔到门口去吧,奴才就死在门口,也不脏姑娘的地儿。”
“你威胁我?”肃肃瞪圆了眼睛气笑道。
“不,奴才真心实意,奴才……没有姑娘,活不了。”谷雨就如谈论天气一样谈论这自己的生死,对于他来说,夏家已经不需要一个不思进取的,恐怕要一辈子遮着盖着活着的假太监嫡子,就算他爹说的再好,那也不是他想要的生活。肃肃,就是他的全世界。
明明应该生气的,明明应该一顿讽刺然后大骂他用苦肉计,用心不良的,可看着谷雨平静的样子,还有看着自己眷恋的眼神,肃肃瞬间明白,他是说真的,不是哀求,也不是威胁,更不是耍滑头的请求原谅。让他留下,他就活,让他走,哪怕帮他隐瞒留他性命,他也活不下去……她就是他的全部,她读懂了。
“你这个……疯子!”肃肃搂住他的脖子就开始哭泣,她能怎么办?她还能如何做,难道真的看他死么!
谷雨虚弱的笑着,用脸颊蹭着她的发顶,心满意足。
有了默契,谷雨再不阻拦肃肃打开他的亵衣,当肃肃闻到一股血腥,再看到他身上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