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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海迅速出现在我的身边。实际上自从上次皇宫事件后,她的警觉性已经提到最高。如今但凡入宫,也都是陪同的。
“你把他们收拾了,我要出门。”见到齐海,我扇蒲扇的速度也缓和下来。
“得令!”她一个飞旋着去到侍卫跟前。
一众侍卫见状,自知打不过齐海,立刻冲到后门处围住并抱紧门闩。“夫人!爷吩咐了,您可以出去,除非从我们的尸体上趟过去!”
用得着吗!我看得冒火。不就是出门?有齐海陪着,谁还能要了我的命?胤禩就是料定了我不愿伤及无辜,才摆了我一道。
我唤回齐海,正灰溜溜地耷拉着脑袋准备往回走,后门却被人一脚踹开。力量之大,把一群侍卫全放到在地。 赤膊的年羹尧一脚踩在侍卫的胳膊上开始嚷嚷,“大热的天,你们一群畜生在门口挡什么道!”
我对他竖起大拇指说着,“我还真怕你今天不来。你一来,我就有被打救的可能。”
“怎么?大名鼎鼎的月夫人竟被这么一群小角色堵在了门口?”他踩在地上的脚依然不依不饶。
我指着他的腿,示意他得饶人处且饶人。“少说废话。能不能带我出去?”
可是年羹尧也不是盏省油的灯,没有便宜占的事,他才不搭理我。“月夫人总不习惯吃白食吧?”
“你想怎么样?”我的第一反应是他要跟我提明慧。果不其然。
“我的要求很简单。我几次找慧儿她都不肯跟我出门。只要你能让她也去,别说是出府,私奔我也保证办到!”喝!口气不小,要求苛刻,是年羹尧的一贯作风。
珊瑚发簪,碧玉银环,如梦迈着轻盈地步伐款款向我走来。“月儿别听他胡诌,私奔他还不敢的。”
如梦此话一出,倒激起他埋藏多年的怒气。“娘的!老子当年要不是被大哥敲晕了扔到西北军营。今天会让明慧受这种苦?他胤禩就不是个东西!”
“骂的好!”我不但不劝,反而敲着边鼓。虽然胤禩待我不薄,可是我仍然接受不了他秘密地和喜悦在一起。好似要在我身边安插满眼线似的,让我熟悉的人一个一个远离我。
“先说,你有没有把握?”年羹尧继续激我。
年将军,我的本事您还知道的少呢。“套用你的话,别说是出府,私奔我也保证办到!哈哈!”我挺胸叉腰拍胸脯保证着,没有我月儿办不成的事儿。
明慧从院子的另一个方向绕过回廊走来。步履缓慢,娇喘微微。才几日,她的身体仿佛更加虚弱了。前几天凑近了感受她的体温,仿佛被冰冻般没有热度。胤禩的神秘大夫秦岩说她是小产之故,我将信将疑却无奈不懂病理。
她笑盈盈地朝我说着,“跟谁也不跟你私奔,否则天涯海角都要被人追回来。”
见她来了,如同见到在观世音菩萨。因为抓住明慧,就是紧紧扼住了年羹尧和胤禩的咽喉。年羹尧对明慧的惟命是从,还有胤禩进来对她的言听计从,牢牢确立着她如今在王府的统治地位。我拥了上去,尽情撒娇。“明慧~~~~~我的好明慧~~~~,你知道我最怕热了!就当是救救我,跟我们一起出去玩吧~~~~”
明慧看着侍卫和我左右为难,正在这时,胤禩神出鬼没地从院后走出。冲着耍无赖的我说,“要出门也不是不行。”
“你又有什么条件?”我眼瞅着眼前的胤禩,如今的他,做事只能有诡秘来形容。这几月虽然在康熙跟前不得宠,可是朝廷里的势力却在暗自增大。我并不害怕他会威胁到胤禛,因为朋党才是康熙心中真正的大忌。
“我只有一个条件,你放开她,并且远离她。”胤禩说得很认真,仿佛没有话外之音。可惜,我不相信。从上次芸嫣的事以后,我一直对他保留着三分戒心。
“怎么?你真怕我把明慧拐跑了?没关系。我不是已经赔了你一个吗?”我身边的贴身丫鬟兼和说贴己话的人都被你无声无息地绑定在床上,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胤禩凝神屏气,发送了面部所有的肌肉。一阵微风从花园的缝隙中窜出,不偏不倚跌入了明慧的心窝。他淡淡地、冷冷地、面无表情地一句话,让所有人的心为之一颤。
“明慧的位置,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
风好静,明慧错愕的眼神在也没有从他的脸上移开。这句话有多重?只有明慧才懂……
年羹尧素来不喜矫情,看到明慧与胤禩的对视更是心痒。他匆忙转身朝着门外走去,嘴里的话变得很轻很轻。“走吧。我找了一艘船给大家乘凉,还有一个山风刚好能够吹到得湖面。八爷也要来?”年羹尧的话语带着挑衅。
“没有我的允许,你真的以为可以带着她们迈出大门?”
埋伏在四周的上百名弓箭手只探了头,又迅速隐蔽,如今的八王府早已经机关重重。只是防的是家贼还是外贼,不得而知。
青山绿水,倩影印月。我原以为年羹尧只是随便找条小船给我们玩乐,谁知道他老早就准备好,要给明慧一个惊喜。高大雅致的梨木雕花画舫停泊在碧蓝而幽静的湖水边,我们下马后直行不到十步便可以登船赏景。
待明慧一登船,一个类似现代小型乐队的组合,出现在画舫的二楼,连绵不断地演奏着优雅的清乐。凉风拂来,雅乐轻歌,美好的乐章驱走了这一段日子积蓄的焦躁。
年羹尧嚷着要给明慧钓一条鲜鱼补身蹭到了船尾。胤禩坐在主位,明慧和我坐在左侧,齐海还有如梦与我们相对。如梦拿起酒壶开始斟酒,“亮工生性耿直,不便之处,王爷和大家都海涵包容。如梦先干为尽。”
我举起酒杯迎合,“我敬你才是。在我们一众女子中,你是当之无愧的豁达之人!”
“第二杯酒,我要敬王爷。”如梦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如果接下来如梦的话冒犯了王爷,还请您治如梦一个人的罪。”
胤禩想了想,终究点头。“你说。”
“如梦见福晋的身子虚弱,忧心忡忡。如今王爷府上有侍妾正要生产,也无暇□照顾。如梦斗胆想把福晋接到我的府上代为照顾……”
胤禩笑了。“是年羹尧的主意。”
如梦回答的模样很诚恳。“不。是如梦自己想的。”
胤禩自行斟酒。“他是要跟我抢福晋。”
“不。是我们想和王爷结亲。夫家年氏一族虽然还算朝中显贵,但亮工没有妹妹,又自小想有个妹妹。前些天见了喜悦后,他回来告诉我想认喜悦为妹。我正好也对她十分喜欢,如此一来,亮工不就成了您的妻弟了么?”
“我觉得不妥。”本能的反映,让我有了这样的回答。如梦居然用年氏一族在朝中的关系做饵,引胤禩上钩。但是年羹尧将来必须成为胤禛的臂膀,我必须阻止。
“我觉得很妥。”胤禩望着我,眼中的坚定让我心慌。
“什么?!”我破口而出。他又笑了。如今的胤禩完全可以掌握我的怒点。
如梦开心地站起来走到胤禩身边斟酒,“那王爷是答应如梦让福晋到我家暂住?”
胤禩举杯,朝着明慧说着。“只要她愿意,我随时愿意放她走。”
我嗤笑,一个无人可以替代的她,怎么转瞬间就成为了皇权斗争的牺牲品?弱水三千,你们只是舀了一瓢换一瓢。
明慧表现地比我更冷静,她握着我的手,头靠在我的左肩。“月儿在哪里,我就去哪里。我们两姐妹再也不分开。爷,你还记得当年月儿在大阿哥的桂花树下唱的那首歌吗?”
她如花的笑靥绽放在微热的晚风中,荡漾起满眼的沉醉和迷恋,带着我们回到那个飘着桂香的浪漫童年。明慧,就算有一天我们相隔天涯,相知的心永远在你身边不曾走远……
“有鱼!慧儿,我好像调掉到一条大鱼!!!”年羹尧站起身拉着鱼竿朝我们呼喊,“怎么拉不起来?”他将身子往前倾倒查看,却突地被巨大的力量强势的反拉入水中!
先前一直如隐形人般窝在一旁静默的齐海闻声跳起来一个凌空穿越冲到船尾。“别动!有刺客!”
康熙四十七年(七)折翼天使
齐海从容不迫地赶回来护我,路过船身顺势拔下斜挂在金钩上的银环佩刀,刀锋的寒气一出鞘便见了热血,紧跟而来的刺客被她挫伤了侧腰。
我半身倾斜朝着船头探望,双手紧握着栏杆手心冒着细汗。镇定的如梦本已经带着明慧往二楼窜上。顷刻,却飞快地从楼上奔下!看来二楼已经落入了敌手。
湖水满出的殷红渗得人发慌,年羹尧从水中杀出一条血路,并机警地砍断了绑在船身的小船。远望保护我们的侍卫队,因为画舫只有一艘,北方将士又大多不习水性,因此只有少数人奋不顾身地跳入水中,水花四溅,血影刀光。
“你还不动手?”我焦急地对至今稳坐的胤禩说着。
“连敌意都没看清,何必动手?”他卷起袖边,低头抽出脚侧的匕首给我。“下次你兴许就不会吵着要出门了。拿好,别伤了自己。”
我眼看着黑衣人向着他飞扑过去,满腹的话变得简单,“顾自己!”说完不顾一切地往船尾退去。明慧和如梦也跟着退了过来。眼看他落入了刺客的包围圈,突然想起当年在北京城遇刺的场景。会不会是同一批人呢?!
齐海纠缠着和黑衣人一起跳上了敌人隐蔽而来的竹排。她擅长马背和草原陆路作战,水,是她最忌讳的区域。左摇右晃间对着还在船头外厮杀的年羹尧说,“不要恋战!绕道船尾,保护女人先走!”
“老子也打仗的,不用你操心!还是先站稳了吧你!”年羹尧嘴里不饶人,但是却立刻行动起来,几脚踢飞小船边地刺客,向着船尾快速划桨。眼看着齐海被敌人用竹排越托越远,嘴里还不忘叫喊,“你也有失策的时候!哈哈哈!”
嗖~~!齐海飞刀立于年羹尧的船尾,伸手夺过敌人的长剑刺破其咽喉,抽刀见血,三寸封侯!“救不到人,我也要你的命。”齐海的话,总是这么简洁吓人。
其实,我早就发现,他们的目标是八阿哥胤禩。而且肯定是对我们很熟悉的人。一方面能知道齐海不熟水性,一方面能看准机会分离年羹尧。下手时机也十分得当,等我们的救援游到船边,已经早没了拼杀的体力。
“这一次,没有神射手可以救你!”说着,他下令一群人开始围攻胤禩。武器清脆的拼斗声塞满了我的耳缝。
是他!多年前在馄饨店要杀我们的人。究竟是谁?会不会是胤禛?如果是,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候下手?
“当年你杀不了我却伤了几条无辜的人命。今天,是你们还债的日子到了!”胤禩的眼光血色汹汹,他此刻内心,全是枉死的七婆七公。虽然他们只是一对做馄饨的平凡夫妻,可是在胤禩心灵深处,却是扼杀了他年轻的简单向往。这两条命,还有他童年的梦,他必须要回来。
“哈哈哈!你用什么讨债?我手里可是有两个筹码!”黑衣人头头张扬地宣告着!
“明慧!如梦!”什么时候她们被抓住的?只在听他们对话的一瞬间,我居然没有发现!不行,不能扔下她们。我的第一反应被年羹尧阻断。他一把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