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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立即起身出了院子,就着灯光,就看到一个年轻的女人身上背着一个孩子,穿着一身蓝色翠花的棉袄,裤子都是泥,头发也凌乱着,正跪在院子中对老人哭得声嘶力竭。
“公爹,您说这可怎么办啊?我们娘俩都不想活了,这可怎么办啊,怎么能这样啊!”
老人又不好去扶她,只是一个劲地跺着脚道:“你倒是起来说话啊,什么事啊?”
那女人看来真是慌到极点,只是不停重复着怎么办,却说不出到底什么事。这里的动静早已经将全部的村民吸引出来了,想来老人家里有一位守城兵,还有一个在城里开铺子的儿媳妇,家势地位在这小山村里已经是头一位,现在闹了这么大动静,哪里都坐得住。
“秀琴,到底什么事你别哭了,起来好好说清楚啊!”
那秀琴这时才看到了站在厅门边的靳啸寒和饶雪空两人,禁不住怔了怔,就惊讶地问道:“他们是谁?”
别说在这山村里,就是在和理城,她一个卖豆腐的,也极少有机会见到这么气宇轩昂的男子!这一惊,倒是让她的哭猛地止住了。
“这是在山里迷路的客人,你快起来,像什么样子。”老人说着,让旁边的妇人去扶她,帮着她把孩子解了下来。
那孩子三岁左右了,眼睛黑溜溜地看着众人,倒也不哭。
这时,秀琴才冷静下来,能将事情经过讲清楚了。
而她讲出的事情,却不仅仅山村里的村民,就是靳啸寒和饶雪空也大吃了一惊。
听说。大军压境,人心惶惶。
而之前大昱与花朝两国的那些个流言更是差点让两国关系恶化到了不可补救的地步,大昱靳将军与夫人的相继失踪正是这些流言的导火线。作为毗邻的大城,经济大城,和理前些天也有很大的冲突和混乱,有不少去往大昱的商贩都惊疑未定的涌回了和理,同时也带来了大昱令人更震惊的传闻。
也即是**传闻。
而让秀琴真正想崩溃的是,昨天晚上。她的丈夫,也即是老人的儿子朱文回了家之后,没有像往常一样抱抱儿子,与儿子玩闹,而是目光滞呆,喃喃自语。也不理人。秀琴不停地追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也说得不清不楚的,但是从他断断续续的话语中。她还是把事情弄清楚了!
“公爹,公爹,他说人活在世上总是受苦,是因为前世修的福不够,还说他遇到了能指点他的高人,在那个高人的带领下,他找到了很多有同样迷惘的同胞,他们这一世还有很多的苦难要受,而且还会累及亲人,他说如果他不做出点什么。我们都会死于非命的,而且我们一家人只能一同下地狱。泡油锅,下辈子就算有投胎的机会,也只能当猪当狗当畜生。”秀琴说着,脸上的惊恐那样清晰:“他说求高人指点,高人说了,他们前世不仅福积得不够。这一世还被冤灵缠身,而且一般的办法没有办法将冤灵驱走,只有一个办法可行,而且还能涤清他们几世的恶,只留下纯善,不仅自己不用下地狱,还能福荫妻儿!”
老人急问:“什么办法?”
“就是我们之前听到的**!”秀琴的话说出来,在场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惊呆了。
“后面阿文就说得不清楚了,只是一个劲地喃喃说他们同行之人要一起到城门口去**,而且,他还总是重复说一些话,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他说,大昱邪妄,天将收之,还说什么女将军是大昱的奸细,花朝兵权实际已经落入大昱手中,大昱奸险,花朝皇帝昏庸识人不清,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我听了都记不住!但是,阿文真的在准备火油什么的东西,说是明天早晨要去和昱城门口**!”
“你说什么?”老人受了刺激,身体摇摇欲坠。
“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出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他们那些守城兵中还有两三个跟阿文一样的,阿文还说,不许说出去,说出去的话我们全家都得死!我实在是害怕极了,没有办法,这才连夜赶回来,公爹,您快跟我回城吧,去阻止阿文啊!”
秀琴激动地说着,还要过来拖老人,但是被人拉住时,突然晕了过去。众人一片忙乱,忙将她送回房去,又有人去煮姜酒说是给她醒神驱寒。
“凄凉哦,这样子还怎么回城去啊!”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
“朱文人老实,没做过什么坏事啊,前世做了什么用得着这一世这般偿还?”
“是啊是啊,我怎么听着不太对劲?”
“太可怕了,这事闹得。”
“这,现在出去,怕也来不及啊!”
“这可怎么办好!”
靳啸寒和饶雪空面色凝重。
之前那些流言,**的事情,他们都不知道,现在听起来,外面的情势果然不容乐观!
饶雪空低声道:“之前轩辕正被抓,有人引我出去救他的时候,我猜测过,对方肯定不只是想要我们两的命,应该还有后招,而最有用的,便是利用我们的身份,特别是我的身份来离间两国之间的关系。所以我出来之前曾经跟青岭说过,如果这些相关流言传出,就要马上找个人扮成我,以击破流言。照秀琴刚才的话,青岭是走了这一步!”
“**,这件事怕是对方进一步的阴谋,这件事要是不阻止,大昱和花朝的百姓会陷入一种恐慌和极度害怕中。”靳啸寒回屋拿了自己的佩剑,又走了出来。
“老伯,你们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们了,我们定然会阻止事情发生的,这世上没有什么**能消除罪业之事,我们怀疑,你的儿子还有其他的守城兵是遇到居心叵测的邪恶之徒而被迷惑了。我们这就回城去。”饶雪空对老人说道。
“你,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啊?”老人惊疑不定。
饶雪空只是道:“相信我们。”
靳啸寒吹了一声响啸,踏云便不知道从哪里奔了回来,停在院子外面。
“老伯,你跟我们说说回城的路。”
他们身上有一种让人信任的特质,老人颤声给他们细细指了路,靳啸寒和饶雪空两人上了马,踏云立即就飞驰了出去。
后面传来老人带着哭音的喊叫:“拜托两位了啊,一定要救下我们阿文啊,我给你们叩头了!”
靳啸寒回头,还能看到微弱灯光下,老人颤巍巍扶着门跪了下去的身影。
他的心头沉甸甸的。
饶雪空轻轻叹了口气道:“老伯肯定还是会赶去和理,但是以他的速度,到了和理怕已经是晌午,他知道也知道自己无法阻止,那种绝望,我几乎能够完全体会到。”
“你不是说了吗?交给我们。”靳啸寒沉稳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如果他们不是抢时间杀了那只怪物,没有耽误地到了这小山村,就会错过这个异常重要的消息,而来不及阻止。
如果明天清晨有几名花朝守城兵在城门口**,还高呼着那些煽动两国关系恶化且煽动反了花朝皇帝的口号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饶雪空拍了拍踏云的头,道:“踏云!快,要快!”
踏云向来听得懂她的话,当即如一道闪电般地从山路间驰骋而过。山路的确不好走,但是有饶雪空在,踏云几乎是不需要靳啸寒拉着缰绳掌控的,他只是一手搂紧饶雪空,一手高举着从老人院门上摘来的灯笼。
灯笼的光有限,但是好歹照清了一些。
球球缩在饶雪空怀里,却是呼呼大睡。
“那些守城兵,怎么会轻易相信这种话?**,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靳啸寒有些不能理解,他没有那么相信前世今生,他更相信人的本性,是个人都会怕死。何况,是将自己活活烧死。
而且,民间不是讲究人死要留完整尸身吗?谁愿意将自己烧了?
饶雪空道:“我怀疑他们是被洗脑了。”在现代都还有好些邪*教,甚至是那些传*销组织,他们能够用偏离了人性偏离了道德正轨的一种思想将加入的成员彻底洗脑,让他们变得是非不分,善恶不辩。但是守城兵在这个局势之下应该没有那么多时间参加那种教派,所以她更怀疑的是,“应该是东图宋心月的那一派人,他们那一派懂得很多邪门歪道,比如宋心月的控心术,再有的,应该就是这种能够迷惑人的心神,扰乱他们原来的道德观念与正常认知,给他们强行灌输了不该有的念头,迷失了心魂。”
靳啸寒咬牙道:“这些人,早就该死了。”
“啸寒,你可想到了应对之法?”
“将计就计,”靳啸寒道:“如果只是救下这次的几个人,难保下次不会有其他人也中了这招,所以。。。。。。”
“所以,**这件事,还是必须去做!”
“可是,我还没有想到具体如何做,这有困难,比如如何**。”
饶雪空嘿嘿道:“这个交给你的妻子!”
“女将军,你又想到法子了?”听到她这么一说,靳啸寒的心里忍不住一松。她既然说有办法,那就一定有。
第342章 将计就计
一路急赶,他们终于看到了和理的城楼。
和理,这一座繁荣的城市,还不知道自己会面临怎样的风波,依然在夜色中安静驻立着。
城楼上,有来回走动的守城兵,还是尽忠职守。
很快,天色就将亮了,他们没有多长时间。
“我们要悄悄进城。”靳啸寒灭了灯笼,下了马。
以防那些人发现了,改变计划而打草惊蛇。
饶雪空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怎么进去。”上回他们来和理要救轩辕正,早已经打听清楚了这些相关之事。
黑暗中,靳啸寒捧住她的脸,准确在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他的声音低沉:“你真是聪明能干极了。”
“要不然,你看得上吗?”
饶雪空斜着眼睛。
她上次所查到的那处暗道,可以从城外直通进城内一口枯井中。据说,是以前一个老守城兵自己退役之后花了三年时间捣鼓出来的,而且他也不是为了自己某一天有意外逃生用,而是想拿着这个发财,到时给富人们偷运财产出城,收取重酬。不过到了他死都没有发生什么事,这条暗道也就没有派上用场,临死之前他很是遗憾地把这条暗道告诉了一个年轻的守城兵,而这年轻的守城兵倒是因为知道了她的身份,有心讨好,于是将这条暗道告诉了她。
暗道其实很短,很厉害的是就开在某处城墙之下,而城里那一端也是离城门很近。这名老兵还真是个人才。他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替人运财宝,所以这暗道竟然挖得很高的,可容一匹马的高度,所以,踏云也能进城。
进了城,两人分头行事,饶雪空去找她所需要用到的材料。靳啸寒则去找人。
他飞身上了城门,手一抓,将一名正要换班的守城兵掐住,手指的力道正好让他不能发出声音来。
“别害怕,只是希望你带我去找人,你若不叫,我便不伤你。”
那守城兵艰难地点了点头。靳啸寒手里的力道松了些,道:“带我去找朱文。”
守城兵好像松了口气,似乎靳啸寒只是要见小人物。是他很容易做到的,也不算什么大事,便再次点了点头。
靳啸寒在他身上点了几下。道:“我已经用独门点穴法点了你的几个大穴。找到人,自然会替你解了。”
“侠士,我带你去,朱文家我知道,不过他现在肯定不在家,他和另外三个人这几天神神秘秘的。肯定又去那里了。”
“那里?”
“是啊,说起来正巧了,我们几个兄弟刚才还在聊起朱文他们,说他们最近几天有点不太对劲,有一个兄弟说昨儿正好跟踪他们到了一个废作坊。正想等明儿再带人过去看个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