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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天来,他真是过得很凄惨,先前做好的那些准备似乎完全就使用不上了,不要说见一见那位被囚禁了三十年的祖母,就连平常的走路都得小心。
幸好吃饭睡觉还不用担心,以他此刻这般敏感的身份,即便是长老也没有谁敢在望月崖对他下毒暗害之类的,但冷眼看着其他的子弟找找王贤羽的麻烦却似乎成了理所当然,让胖子颇有些应接不暇,以至于都五天过去了,他竟一点进展也没有,不禁有那么一点点点的后悔拒绝当初两位师父和老夫人提出的爹娘也一起前来望月崖。
当然,确实只有一点点,并且很快,连这一点点也被他给抛到了脑后。
只是面对这样的情况,颓然是很自然而然的情绪,不过看了刚才的那张纸条,发现伙伴们竟过得比他还要更加凄惨的时候,他那颗饱受了整整五天摧残的幼弱心灵,终于变舒坦了一些,忍不住咧着嘴很不厚道的偷偷笑了起来。
然而还没等他笑过瘾,他突然神色一敛,缓缓转过了头去看向身后,看着那三个很快就来到了他面前的人,眼底暗沉,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表情很欠扁的淡漠问道:“有事?”
王贤羽一眼就认出了这三人站在中间的那位正是他第一天来到望月崖时候就遇到的那个讨厌家伙,从王贤文的口中得知,此人乃是六长老最宠爱的弟子,是个恃才傲物、自以为是的废物。
具体到底是不是废物还有待商量,毕竟想要从王贤文的口中得到一句赞赏的困难程度不亚于将六长老一刀断头,但就五天前的那第一次碰撞,有一点王贤羽可以万分肯定,这确实是个讨人厌的家伙。
三人又往前走了一步,看着王贤羽此刻所在的位置,又看了看他身后一小片地儿之后的万丈悬崖,眼中闪烁起了狰狞的寒光,做了一个冲锋的姿势,说道:“如果我们就这么冲过来,你猜猜会发生什么事?”
王贤羽依然坐在那不动弹,听到这话更是轻蔑的干脆将视线收了回来,转过身继续托着下巴看眼前的开阔无际。
这般傲慢的态度轻易的激怒了那三个人,脸上狠绝之色浮现,朝身边两人使了个眼色,然后三人一起,当真的就朝着朝着王贤羽冲撞了过来。
如果真的被撞到的话,王贤羽毫无疑问会被撞下悬崖,变成一个真正的死胖子。
三人距他本就不远,只有几步的距离,一瞬间就冲到了他的身后,眼看着就要撞在他的身上。
便是在这个时候,王贤羽突然如鬼魅般的消失在了原地,三人同时一愣,这一愣便是让他们没来得及刹住脚步,竟直接朝平台的边缘冲了过去。
不由的大惊失色,求生的本能让他们强行调动了体内全部的力量,竟还真的被他们在掉下悬崖之前刹住了脚步,低头看不到底的悬崖就在眼前,他们脚下还踏在平台之上,这可真是一件极其幸运的事情,让他们齐齐松了口气,尽管身上的衣服因突然冒出的冷汗而紧紧黏贴在了身上。
然而不待他们将气松完,身后突然响起的揶揄让他们突然间浑身僵硬,连体温也似乎在紧跟着下降,然后他们感觉好像被什么从身后推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尖叫出声便已直直的朝悬崖栽倒了下去。
王贤羽的身影又出现在了平台上,蹲下朝悬崖下张望,竟发现还有一只手紧紧的抓在平台边缘,那手的主人正是那位六长老最宠爱的弟子,刚才掉落悬崖的那一瞬间,他极其幸运的抓住了平台边缘,没有跟着另外两个同伴一起掉下去。
胖子顿时就不高兴了,怎么竟然可以还没有掉下去的呢?这不是跟他作对吗?而且竟然还是用这样一个他先前避过三人冲撞的方式。
所以他无视对方突然惨白的脸色,笑眯眯的伸出脚,踩到了那只手上面。
“敢对小爷我动手,你活得不耐烦了吗?”
落下悬崖之前,这位连到底叫什么名字都没有被王贤羽记住的六长老弟子,最后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王贤羽站在那一直看着身影掉落悬崖,消失在他视线范围之内,确定了绝对没有能力还活下去后,才无比猥琐的笑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此处平台。
至于说他杀了六长老最宠爱的弟子,杀害了自己的同门,是否会受到责罚……恩?奇怪,他什么都没有做过呀,你们说本公子杀了人,有什么证据?什么人哪只眼睛看见他杀人了?
现在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本该是一年之中最炎热的时节之一,所谓的秋老虎说的便是这个时候,炎热的时候甚至比盛夏还要更加让人禁受不住。
然而在此地,远远的山顶上,却有着隐约的冰雪痕迹,风中带上了丝丝的凉意,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俊朗男子并肩行走在草原之上,对面吹来的凉风让他们眯起了眼睛,长长舒出一口气,张开双臂迎着风感叹道:“真好啊,夏天就应该待在这样的地方!”
另外一个声音顿了一下后说道:“再往前会更凉爽的。”
顿时就不乐意的垮下了脸来,幽怨的看着身旁的兄弟,说道:“言峻,你能不能别在这么好的气氛下说煞风景的话?”
慕言峻叉腰打了个哈欠,望着前方的绵绵草原,入目所及,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再没有同类的影子,他突然转了个身扑到慕言决的背上,挂着不动了,说道:“困死了,你背我会儿!”
“滚!”
一直苍鹰从他们头顶的高空尖啸着飞过,暂时吸引了下方双胞胎的视线,不由抬头望去。
“天好高!”
“天好蓝!”
两声感叹同时出口,紧接着又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句:“好饿!”
从他们头顶飞过的苍鹰似乎听到了两人的话,飞行的姿势突然恍惚了一下,扑腾着翅膀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连忙稳住身子,如一道闪电般从空中掠过,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双胞胎的视线范围。
慕言峻吸了下口水,将视线从天空往下移,摸了摸肚子说道:“先休息一下,找点吃的吧。”
一只可爱的鹞鹰扑腾着翅膀飞到了他们面前,站在眼前的草地上,朝两人张开粉嫩的喙发出清脆的叫声。
“咦?”双胞胎惊疑的看着眼前的鹞鹰,慕言峻弯腰将鹞鹰抓到了手上,从它的腿上解下一个小纸条,慕言决也凑了过来。
“哎呀呀,凌影和小悦儿竟然在被凌霄殿的人追杀,这两可怜的孩子!”看着纸条上面的内容,慕言决不由得惊呼出声,然而脸上却没有半点担忧之色,似乎正在被一个超级大家族追杀的两人,跟他们半点关系也没有,更不是什么可以生死与共的好朋友。
五天的时间,金玥国与赤月国相邻的边境上已连续爆发了三场大战,第一战,凤渊容以身除处金玥国内的各位士兵降临的亲人为凭借,成功动摇了叛离的十万将士的军心,以至于在接下来的战争中,容况穹率领的将士们被打得节节败退,就在当天退兵之后,就出现了大量的逃兵。
第二次,容况穹身边只余不足五万士兵,其中部分是在先前的战争中战死了,另外部分则是因身在金玥国的亲人朋友,而成了逃兵。
那天,凤渊容连发三箭,竟是将军中最强的一张强弓也给直接崩断了,第一箭将下方站在容况穹身前的士兵串成了人葫芦,第二箭射杀了从容况穹身边冲出来挡箭的亲卫,第三箭因被格挡,而没有能够取容况穹的性命,却将他的肩膀射了个对穿,并连续串起了他身后的五名士兵才罢休。
如此三箭,让敌我双方的几十万将士皆尽哗然,而没等震惊过去,紧随着第三箭之后的那一支看似要小巧轻灵许多的墨色箭矢,直直的订入了两边锁骨之间的咽喉。
容况穹竟是这么轻易的就被射杀了,围在他身边的将士们顿时发生了一阵骚乱,并持续朝着四面八方弥散而去。
而在城墙上的将士们在愣了一下之后,猛然间爆发出了欣狂的欢呼,纷纷转头看向最中央的那个位置,很多人并看不到站在那里的两个人,但这并不妨碍对那精彩之极的四箭和射出这四箭的人表示狂热的崇拜和敬畏。
最初的三箭,已经让凤渊容手中的强弓崩断,他无视身旁几位将领震惊的目光,将断弓随手扔在了脚边,而身边叶清瑶也收回了弓,低头看着弓身上的细微裂痕,轻蹙了秀眉。
这一场战,无论是赤月国还是叛离的金玥国士兵,士气被那四箭打落到了最低谷,即便双方兵力相差很大,但攻守双方的难度本就不同,以至于这一场战争同样的很快就结束了,赤月国败退。
逃兵更多,或者说幡然悔悟,不再继续当叛军的人更多,第三场战争的时候,凡是将领,竟大部分都在军队的深处,似乎担心着他们也会成为新的靶子。
那一仗,打得很惨烈,金玥国的士兵第一次打开城门冲了出去,随着凤渊容一个个军令的下达,竟真的慢慢填补了双方兵力之间的差距,战场激烈,杀声震天,几十万的士兵交汇,浩浩荡荡,一望无际。
三场战争下来,让边城的将士们再没有一人对朔王殿下的能力产生怀疑,当日那最后一箭,也让他们再不认为朔王妃是想要模仿月王妃。
已经五天过去,眼前已经是第四场战争,叶清瑶和凤渊容一起站在城墙之上看着下方叫阵的赤月国,并没有做出什么回应。
对这种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叶清瑶并不怎么清楚要怎样指挥才好,所以她除了偶尔给个主意,其他的指挥事项从不插手。
站在城墙上,她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弓。
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落在下方的赤月国将士们的眼中,却让他们忍不住骚乱了起来,连那叫阵的将军也不禁瑟缩了一下,却强悍生猛的站在原地,抬头直视着叶清瑶。
叶清瑶并没有瞄准他,搭在弓弦上的箭,正燃烧着火焰,然后她拉弓,放箭,燃烧着火焰的箭矢朝赤月国士兵列阵中央闪电般的飞了过去,“咻”的一声,似乎将空间也给撕裂了开来。
眼看着火焰燃烧的箭矢飞掠而来,即便是赤月国最精锐的士兵,也不禁让开了一个口子。
箭矢从他们的身旁掠过,落在了空旷的地上,竟没有伤到任何一个人。
这一箭,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与射杀容况穹的那一箭无法相比,它落在了地上,燃着火焰射入了土地之下,然后便是“轰”的一声,似乎点燃了埋藏在地底下的一头怪物,泥土飞扬,同时飞扬的还有赤月国的士兵。
叶清瑶又在弓弦上直接搭上三支箭矢,同时凤渊容也终于举起了弓箭,一共六支箭,朝着六个不同的方向飞了出去。
挑选出来的箭法最好的将军和士兵们,也紧跟着纷纷搭好了箭,朝着事先安排好的地点放射。他们或许比不上凤渊容和叶清瑶的精准,但如此多的箭落下,总能够射中目标,而每射中一个目标,便会伴随着一阵轰鸣和被掀飞到了天上的敌军将士,刺鼻的硝烟味迅速的掩盖了战场上的血腥味,或者说这两种气味混杂交融到了一起,显得格外惨烈和肃杀。
到后来,已不需要他们再射火箭,每一次爆炸都能顺便的将附近的“猛兽”引燃,战场之上一片惨烈,哀嚎遍野,就连城墙上的金玥国将士们,眼看着这般巨大的威力,也不禁面露惊惧之色。
因材料有限,爆炸很快就会结束,与那几十万的士兵比较起来,损伤的数量很少。然而那恐怖的杀伤力,那弥漫在空气中的刺鼻味道,无不让赤月国吓晕了胆,再没有先前叫阵时候的气势恢宏,而是迅速的往后撤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