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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将我逐出家门?”叶清瑶轻挑了下眉,脸上并没有半点惊慌之色,只是淡漠的看着叶老夫人,等她的回答。
叶清瑶这样平淡的反应让叶老夫人浑身不适,尤其当对上她的眼睛,更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不过她还是很快就稳定了心神,反正现在叶清瑶对靖安侯府也已经没有什么作用,就算要联姻,只怕也没有什么人家愿意娶她这个扫把星。
所以,略一思索之后,叶老夫人便将叶清瑶的平静无波认为是强自镇定,缓缓坐回到了椅子上,冷漠的说道:“你没听说,我靖安侯府没有你这样没有规矩,不懂礼仪,目无尊长的女儿!”
叶清瑶眯了下眼睛,随之嫣然而笑,赤脚走回到先前坐的椅子边转身坐下,轻轻摸着已经戴在手腕上的那个镯子,在大夫人无比愤恨的目光中淡然相对,喃喃说道:“不知祖母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请神容易送神难。当初你们想要把我卖给一个傻子当媳妇的时候,就不经过我同意的把我接了回来,现在我没什么用处了想要将我赶出家门,您老以为天下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吗?”
叶老夫人眉头一掀,便又是一阵怒气上涌,大夫人轻揉着红肿的手,阴沉的看着她,说道:“你难道还想要死赖着不成?”
叶清瑶将镯子缓缓从手上拿了出来,因为她看了好久,发现这个镯子不怎么适合她戴,所以还是拿回去给外婆吧,也好让她有个想念。
对大夫人的话她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随手将镯子递到紫苏的面前,说道:“紫苏姐姐,这镯子你收好了,送回去交给外婆,也好让她有个想念。”
“是。”
大夫人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叶清瑶的无视让她极度的愤恨,咬着牙恨不得扑上去咬几口。
叶老夫人勉强将怒气压下,冷哼着说道:“这可由不得你!”
“您老人家这话说得倒也对,人生总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正巧我也觉得这侯府待着没意思,整天面对你们这一张张脸更是让我连吃东西都难以下咽。”无视因这句话而脸色越发难看的几个人,叶清瑶摸了摸下巴,说道,“既然相互都看不顺眼,倒不如就此断裂关系,从此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我与靖安侯府叶家再无半点关系。”
进宫
皇城角落,一座朴素清幽的小院,低矮的围墙,朴素得可以说是破败的大门,似乎随便轻轻一推就能将门连同墙壁给一起推倒。
这个破败的地方,却是整个京城,甚至是整个金玥国最高贵的地方,因为这里住着即便皇帝见到都要行礼的国师大人。
一青一绿两俏丽的身影行走在街巷,来到了这个小院的大门前,正是叶清瑶和紫苏主仆两人。
四周无人,不过叶清瑶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隐藏在暗处的气息,即便非常微弱,但也逃不出她的感知。
她歪着脑袋朝其中一个方向看了一眼,那清亮的眸子让隐藏在那个角落的暗卫不自觉的心脏抽搐了一下,然后他看到她抬腿,一脚将那歪歪扭扭,就算不碰都随时有可能倒下的大门踢飞了起来。
随着大门被踢飞,从里面飞奔出了一个从头到脚都彰显着衰老,实际上却依然神采奕奕的老人,“何方狂妄之徒,竟敢在此放肆,知……呃,小姐?您怎么来了?”
这个老人乃是国师府的管家,过去十六年虽大部分时间留在京城,但也经常的会去那个山谷看望主子,对叶清瑶这个国师大人的爱徒自然是认识的,也是非常尊敬和喜欢的。
叶清瑶脸上的清冷之色稍去,露出了一个还算温和的神色,说道:“方伯,许久不见,身子可健壮?”
若按年纪,方管家完全可以当爷爷了,不过谁让国师大人是她师父呢?自然这个辈分也就下来了。
方管家很快反应过来,虽早就知道小姐来了京城,但他这还是第一次见面呢,不禁喜逐颜开,飞起摔落到地上的破门也不管了,欢喜的迎了上来,说道:“托小姐的福,老奴身子好着呢!小姐,你这是来找主子的吧,主子他正一个人在后院下棋呢。”
“好。”叶清瑶点头,然后在方管家的引领下朝后院走去,至于那被踢飞的门,自然会有其他人来装上。什么,要赔?你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竟敢让小姐赔偿?
方管家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对自家主子的一对徒儿他可是都非常疼爱的,眼角的余光瞄到身后紫苏肩膀上挂着的包裹,愣了一下,不禁问道:“小姐,您这是……”
叶清瑶顺着他是视线看过去,了然一笑,说道:“没什么,只不过我刚才被靖安侯府逐出了家门,无奈在京城中举目无亲,所以只要投奔师父来了。”
方管家被惊得连驼着的背都直挺了几分,随之而来的是滔天怒火,吹着花白的胡子怒目圆睁,捋起袖子就要往外面冲,吼着:“什么?那些混账竟敢将小姐你逐出家门?我去找他们……”
“方伯。”叶清瑶伸手将他拉了回来,摇头说道,“方伯,您应该知道他们为何会将她接回京城,只不过是因为我还有点价值,可以被他们利用罢了,我不喜欢被人利用。”
方管家愣了一下,随即脸色缓和了下来,却依然严肃的点点头,说道:“小姐说的是,若是让他们知道小姐您竟然是国师大人的弟子,保不准又会想出什么幺蛾子来呢。这样也好,跟他们断绝了关系,也省得他们再有什么念想。恩,小姐,那断裂得可彻底?”
“放心吧方伯,从今往后,我与靖安侯府叶家再无半点关系,还拿到了靖安侯爷亲手书写的文书,另外将我娘的嫁妆也从那侯府里拿了回来。”
想起那个场景,叶清瑶不禁又眯起了眼睛,神色之中一片森寒,不过她没打算要再去找他们的麻烦,因为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直接无视之最好。
后院,无尘老人一个人对弈,转头看向身侧,就见他的宝贝徒弟已站在了桌边,不由眉开眼笑,带着几分促狭的说道:“呦,瑶瑶啊,你这是被逐出家门了吗?”
叶清瑶瞥他一眼,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说道:“其实我本来想主动跟他们断绝关系的,不过后来一想,发现若是被他们逐出家门的话,往后他们即便想要重新与我交好也不好说话,所以就被他们给逐出家门了。”
无尘老人眼中亮起一点诡光,但他什么都没有多说,只是笑眯眯的摸着胡子,砸吧着嘴说道:“瑶瑶啊,今天的午饭,就拜托你了。”
观察着面前的棋局,听到这句话连头都没有抬一下,随手拿起一颗白子,“啪”的一声放在了棋盘上面,淡然应道:“好。不过今天太后娘娘七十大寿,我要进宫。”
“明白明白!”无尘老人挤眉弄眼的笑着,浑然没有了身为国师大人该有的稳重、高人风范。
太后娘娘七十大寿,那可是普天同庆的大喜事,申时不到就已经陆陆续续的有人进了宫,到申时的时候基本上所有人都已经到达。
叶清瑶随同师父坐着马车直接驶进了皇宫大内,对此没有人认为有任何不妥,无尘老人笑眯眯的摸着胡子,颇有点显摆的说道:“怎么样瑶瑶,跟师父我一起进宫够舒坦吧?”
不过叶清瑶却是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对他的显摆也是无动于衷,这让我们的国师大人深感挫败,扶着胸口坐心痛状,申吟着说道:“心好痛啊,瑶瑶你这个孽徒,竟敢这般不将为师放在眼里,我……”
叶清瑶继续无动于衷,耳边的聒噪让她不禁翻了个白眼,一直到马车来到御书房外,师父才停下哭诉,整一整仪表,神情一变就又是一副高高在上,众人景仰的模样。
皇帝凤玥亲自迎了出来,并将国师大人迎进了御书房内,“国师今日能来,母后她一定会很高兴。”
虽然大家都知道国师大人必定是因为他弟子凤渊容今日选妃才会进宫,但今天同样也是太后娘娘的寿辰呢,国师大人可不是经常能够见到的,就算皇上有事,也得亲自去拜访。
叶清瑶静静打量着这位金玥国的皇帝,听说他已经有五十多岁了,不过表面看去却一点都看不出来,俊朗尊贵,王者威仪,成功男人的魅力无限张扬。
而在叶清瑶打量他的时候,凤玥也将视线落到了她的身上,只见她青衫灵动,青丝飘扬,肤如凝脂,气若幽兰,好一个倾世无双风华绝代的女子,尤其那一双眼睛,流转着点点清冷,幽深而璀璨,让人不敢逼视。
“参见皇上。”
叶清瑶盈盈福身,算是行了礼,凤玥也不介意,笑容满面的点着头,眼神已经从最初的打量转变成了见到儿媳妇的和蔼可亲,却让叶清瑶不禁一阵恶寒。
凤渊容早已经来到御书房,笑看着那个明明才一天不见,却异常想念的人儿,走过来朝国师大人唤了一声“师父”后,没等师父老人家反应就走到了叶清瑶的身边,无视一堆的眼珠子,自然的牵起了她的手。
任是叶清瑶向来淡定,此刻也不禁微红了脸,暗中捏了下他的手,然后也无视周围的眼珠子,轻声说道:“我被靖安侯府逐出家门了。”
凤渊容笑容依旧,只是猛然间似乎冷了几分。握紧她的小手,恶毒的说道:“如此正好,反正那只是个累赘。”
刑部尚书的傻儿子
现在还才申时一刻而已,又是四月春天,白天的时间慢慢变长,太阳还高高的悬挂在天上。
御花园内一片欢腾热闹,王公贵子,娇贵千金三五成群聚集到一起,游园赏花,吟诗作对,公子哥们聚在一起眼珠乱转,评论着哪家千金相貌好,哪位小姐身段动人,也有千金小姐聚在一块,满脸娇羞的偷偷打量着那些风度翩翩的公子哥们,小心议论着,每每都能引起几声羞怯的娇嗔。
叶清瑶和凤渊容携手出了御书房,在御花园一处假山的角落找到了一个隐蔽之处,屏蔽外界的一切嘈杂,相互依偎在一起,享受着只有两个人的静谧时光。
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人,只要身边有彼此,哪怕连续几天不说一句话都不会有任何无聊或者沉闷的感觉,许多时候,他们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在想些什么,根本就无需多言。这样在外人看来很是沉闷的相处,他们两人却很喜欢也很享受。
凤渊容坐在假山下,怀里搂着心上人儿,低头看着她似乎很有兴致的把玩他的手指,侧头在她脸颊轻吻了一下,让叶清瑶不禁缩了下脖子,用力捏着他的手掌,说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占本小姐的便宜!”
闻言凤渊容轻笑一声,不知收敛的又亲了口,想到了一些事,觉得似乎应该跟她先说一下比较好。
“瑶儿,你应该已经知道父皇除我外还有六个皇子,其中二皇子和六皇子为皇后所生,大皇子的生母则是淑妃娘娘,若立太子,便是立嫡立长,淑妃在后宫的地位又仅次皇后,所以皇后和淑妃之间必定势同水火。不过因为我的突然回来,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我虽不是嫡出也不是长子,但却是国师的亲传弟子,再加上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父皇是如何的重视我,以至于现在朝中分成了三派。”
叶清瑶静静听着,这些事情她也知道点,虽不详细具体,但才皇室中的事情,想想也就那么回事,不过其中既然涉及到了凤渊容,那她自然也就多了几分关心。
“你想当皇帝吗?”
凤渊容将她搂抱得更紧了些,笑着说道:“不想。不过你也应该看出来了,父皇对我抱有极大的期望,这么多年都没有立太子便是因为我,若是我告诉他